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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上次见面瘦了许多,眼睛布满血丝,衣服也有些皱皱巴巴的,像是长途跋涉后的狼狈。
看见我走近,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你怎么来了?”
我停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语气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顾言上前一步:“我找了你很久。”
“进来吧。”
我绕过他开门,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他只是个普通访客。
院子里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我示意他坐在藤椅上,自己去厨房沏茶。
水壶里的水沸腾起来,我盯着升腾的水汽,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最后的心理建设。
端着茶回到院子,顾言正低头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
我把茶杯放在他面前的小桌上,自己坐在对面。
“为什么不辞而别?
为什么拉黑我?”
他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慢喝了口茶,感受着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
“顾言,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我放下茶杯,直视他的眼睛,“你当初来找我,是因为白月带着你的研究成果跑了,你在京市待不下去了,对吗?”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嘴唇微微颤抖:“你怎么知道…那一个月,对我来说是救赎,对你,只是疗伤。”
我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你回京市后,白月回头,你心软了。
甚至为了她能进那个研究所,放弃了华清导师给你的更好机会。
这些,我没说错吧?”
顾言的脸色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什么。
“不用解释了。”
我抬手打断他,“还有,你朋友说我简单好哄,你没否认吧?
你安排的工作,我一年前就辞了。
你以为的金丝雀,早就在靠自己飞了。”
我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界面递给他:“我写剧本,收入够我在任何想去的地方生活得很好。
你看,手撕渣男的题材,观众很喜欢。”
顾言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数据,脸色从苍白变成了铁青。
那是我最新的短剧《天台之下》的播放量和评论数据,已经突破十亿。
“你…你一直都知道?”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不是一直。”
我收回手机,“是后来慢慢拼凑出来的。
顾言,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