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决赛资格了。”
“决赛?
初赛还没开始...他去年拿过金牌,可以直接进决赛。”
徐子谦递给她一杯热豆浆,“但他坚持要从初赛开始重考。”
林穗接过豆浆,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掌心。
她突然想起昨晚那沓笔记最后一页的涂鸦——一个小人站在起跑线上,身后是无数个箭头指向同一个终点。
考场铃声响起时,林穗才发现自己的座位就在祁野斜后方。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当监考老师分发试卷时,林穗看见他右手无名指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粉色。
试卷比想象中难。
第五道拓扑学大题让林穗的笔尖悬在半空,汗水悄悄浸湿了后背的校服。
就在她第三次验算时,想起之前祁野总说的话,不要钻牛角尖。
林穗猛地抬头,正对上祁野转过来的侧脸。
他嘴角微扬,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然后做了个口型:“相信你自己。”
最后一道题是道开放性证明,要求用两种方法解答。
林穗先写下父亲教的传统解法,停顿片刻后,又补上了祁野式的跳跃思路,并在旁边标注:“引理详见附加页”。
交卷时,她看见祁野的卷子上最后留了半页空白,只写了一行字:“另一种解法参见考生林穗的答卷。”
成绩公布当天,校园论坛突然爆出热帖:《扒一扒某县城学霸的“真本事”》。
帖子里赫然是林穗初赛时的照片,配文直指她作弊。
更恶毒的是,有人扒出她父亲曾经因交通事故被起诉的旧闻。
林穗站在公告栏前,耳边嗡嗡作响。
照片上父亲憔悴的面容像一把刀扎进心里——那是三年前他为凑她学费连夜开车,不慎撞上护栏后的庭审照片。
“哟,这不是我们的“学霸”吗?”
陈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你爸不只是货车司机,还是个...够了。”
祁野的声音像淬了冰。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外围,手里转着那枚银币,金属冷光在指间流转。
“野哥,这事你别管...”刘栋想拉他,被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祁野径直走到公告栏前,一把撕下那些照片。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每撕一下都让周围安静几分。
“2018年7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