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家具作坊,在陈列奇怪的各种木质家具中,他怀抱手臂凝视着一个木制床头。
而后他来到的交易行才是重头,繁光不停用粤语跟老板交谈着什么,最后老板搬出了一台唱片机。
我置身事外,繁光却对我说:“你留个电话给这位老板,叫他明天送你宿舍去。”
这台唱片机繁光似乎很喜欢,像《意犹未尽》一样他和唱片机合影,对于我来说唱片机的价值似乎没那么大,或者说我难以运用,可是当我准备拒绝时,繁光的目光追溯而至,他一边说:“一定要送到哦老板,劳烦不要因为门卫就止步,她一个小女孩搬不动的。”
回到车上。
“为什么心情不好?”
他问。
“啊……我吗?”
我极力想否认。
“嗯,从餐厅下来,你心情就不好。”
他忽然说。
“工作上的事情!”
我吸了一口气。
“看来,你工作得并不开心。”
他说道。
“工作哪有什么开心不开心。”
我狡辩。
“那怎样会开心?”
他问。
“期末考九十分吧!”
我随口说道。
“九十分,这么高的要求?”
他若有所思:“外语呢?
也要吗?”
其实外语我要是有七十分,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但我依然逞强的说:“也要九十分!”
“那得努力啦!”
他提议到:“我帮你补习,只用把外语书交给我。”
我愣了,心里在暗想,是否意味着以后还会和他见面。
“你为什么特别喜欢来那家餐厅?”
我突然问。
“你说你在的那家吗?”
他的表情严肃起来:“品质还过得去,食材挑选新鲜,口味也清爽。”
他又说:“其实有一家餐厅我偶尔发现的,叫Fore Street。
那里的葡萄酒总让人不禁想多喝几杯,还有空运来的Sweet totem inlet mussel,异常鲜美,入口即化,下次我带你去尝尝!”
我听完问:“你去过很多餐厅?”
“嗯!
不仅港都,我去过的餐厅真是遍布全世界。
你信不信?”
他回答。
我当然相信。
“为什么那么热衷去餐厅?”
我问他。
他看着我,说出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话:“孤独。”
就短短的一句嗟叹,引发了我的共鸣。
我能理解为什么了,比起独自吃饭,餐厅总会有人流动。
繁光无以排遣的孤独就恰到好处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