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的仇恨和绝望,眼泪横流,几近崩溃。
一颗心仿佛被人紧紧的握住,然后决绝的掏出,扔在冰天雪地之中。
我记得年少时有一个人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了,除了能让外人看出你的软肋,其它什么作用都没有。”
果然,眼泪也哭不回玄。
10我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好久远,梦里都带着滤镜。
我回到了七岁时乞讨的那条街。
那天有位好心的娘子给我送了几块桂花糕,油纸很精细地包着,还用绳子绑了个漂亮的结。
我把它藏在破寺庙的香炉后面,我常常这么做,珍贵的东西都放在那儿,很安全。
我馋了好久那块桂花糕,乞讨也不敢离寺庙远了,有人进寺庙我就躲在门口瞄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发现我的桂花糕才安下心来。
我每日只舍得吃两口。
那日,我见一个小男孩被一群大汉追着打,他比我矮上一个头,破的不成样子的裤子能看出腿上尽是血淋淋的擦伤。
他自然跑不过那群人,被追上打了一顿。
反抗不了,他熟练地护住头。
等那群人打得尽兴离开,我犹豫着还是上前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我将他拖到寺庙里,他很轻,像没骨头一般。
我撕了些破旧的布给他止了血。
天都黑透了他才醒。
外头下了好大的雨,寺庙虽破旧些,却不漏雨。
他没有主动同我说话,只抱着腿凝视着被雨击打的地面。
我偷偷瞄了他许多眼,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为何同时破旧肮脏的衣裳,他穿上就格外好看些。
许是被美色吸引,我偷偷翻出了最后一块桂花糕,狠狠心掰了一半给他。
“吃吗?
这是桂花糕,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玩意儿。”
他抬眼看我的一刹那,我愣了许久。
那是一双墨绿色的瞳孔,从未见过,足够独特。
他或许是习惯了别人震惊且害怕的眼神,便将它当做武器,吓退别人。
“你不吃吗?”
或许是我并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收回手,离他远远的,他便放松了些。
“我的眼睛。”
我弯着唇:“嗯,很特别,很好看。”
他眨着眼,仿佛在确定我的答案。
不一会儿接下了我的糕点。
再无交流,他不问我为何有这么精致的桂花糕,我也不问他怎么会有这样一双眼。
只是两个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