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诡异的孔雀蓝,像极了五年前南疆郡主唇上的胭脂。
我攥着玉珏退到廊柱阴影处,萧执墨的棋子突然滚落脚边。
白玉面上用血画着弯弯曲曲的箭头,直指御花园枯井。
“娘娘当年扔下去的胭脂盒,该捞上来了。”
他擦着唇边血沫从我身侧掠过,喉结在月光下泛着青紫。
是狼毒入肺的征兆。
井底的寒气钻透石榴裙,我举着火折子摸到第三块砖。
“喀嗒”
机关转动的轰鸣惊起夜鸦,石壁上突然睁开无数双鎏金兽瞳。
淬毒的箭雨擦着发髻飞过,我扑向祭坛的瞬间,有人从梁上跃下将我裹进大氅。
“玄甲卫的布防图都敢调包?”
萧执墨的后背撞上青铜鼎,闷哼声带着血腥气。
火折子照亮他颈侧陈年箭疤,与我记忆中那个血战突厥的身影重叠。
五年前粮草营突围时,有人这样替我挡过致命一箭。
“你才是…”
“嘘。”
他突然咬破我指尖按在兽瞳上,鲜血顺着鎏金纹路灌满凹槽。
地宫深处传来齿轮咬合的巨响,整面墙翻转出摆满灵位的暗阁。
最下方的牌位裂成两半,露出半卷泛黄的丝帛。
“先太子妃手札?”
我抖开丝帛的刹那,萧执墨的呼吸陡然粗重。
永昌十七年三月初七,墨儿高热不退,淑妃赠的安神香竟掺了漠北狼毒…
火折子突然爆出幽蓝焰苗。
“小心!”
萧执墨旋身将我护在身下,三支弩箭穿透他右肩。
血腥味混着熟悉的沉水香漫开,他后背新绽的伤口与五年前那处箭疤完全重合。
“为什么…”
“宁姑娘十二岁那年,往狼崽子嘴里塞过桂花糖吧?”
他咳着血沫笑起来,染红的手掌覆住我眼睫。
“当年你救的人要报恩,总得让他演完这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