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黎商鹤京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太子喊我姐?他只想做我的小狗鹿黎商鹤京全局》,由网络作家“公西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乖囡醒了?”老太太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锅里有小王做的早餐,自己去端出来吃。”“好。”吃完早餐。鹿黎开车出去采购,过节,要买的东西不少。老太太开始还兴致勃勃,可到底年纪大了,逛了会身体就吃不消了。鹿黎想送老太太和王阿姨先回去,老太太却不同意,说什么都要在休息区等她一起回。鹿黎拗不过老太太,买了些老太太爱吃的零嘴,交代王阿姨有事打电话,这才推着推车离开。望着鹿黎走远的背影,鹿老太太感慨道:“年纪大了不中用,想帮忙,最后还帮了倒忙。”“话可不能这么说。”王阿姨笑着反驳,“鹿小姐孝顺着呢?只要您陪在她身边,鹿小姐心情就好。”“您这么埋汰自己,小心她和您急。”王阿姨从事护理行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孝子贤孙,可没哪...
《豪门太子喊我姐?他只想做我的小狗鹿黎商鹤京全局》精彩片段
“乖囡醒了?”老太太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锅里有小王做的早餐,自己去端出来吃。”
“好。”
吃完早餐。
鹿黎开车出去采购,过节,要买的东西不少。
老太太开始还兴致勃勃,可到底年纪大了,逛了会身体就吃不消了。
鹿黎想送老太太和王阿姨先回去,老太太却不同意,说什么都要在休息区等她一起回。
鹿黎拗不过老太太,买了些老太太爱吃的零嘴,交代王阿姨有事打电话,这才推着推车离开。
望着鹿黎走远的背影,鹿老太太感慨道:“年纪大了不中用,想帮忙,最后还帮了倒忙。”
“话可不能这么说。”王阿姨笑着反驳,“鹿小姐孝顺着呢?只要您陪在她身边,鹿小姐心情就好。”
“您这么埋汰自己,小心她和您急。”
王阿姨从事护理行业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其中不乏有孝子贤孙,可没哪一个像鹿黎一样,面面俱到,把老太太照顾的妥妥帖帖。
要不是鹿黎实在是太过于优秀,王阿姨都想把自己外甥介绍给她。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恰在这时,一道人影兴冲冲迎了上来,对方热络地握住鹿老太太的手:“哟!老太太您不好好在疗养院待着,怎么跑商场上来逛了?要是一会发病走丢了,鹿丫头可要着急上火。”
何云凤端的是如沐春风的笑,却字字句句夹枪带棒。
见惯了陈家人虚伪嘴脸,老太太不动声色抽回手:“陈旭家的近来伙食不错,老婆子看你脸盘子大的,都能容得下万水千山了。”
“老太太您可真是爱说笑,我们家有专门营养师,哪里会吃胖……”老太太骂人不带脏,何云凤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等后知后觉回过味来,装扮精致的面容有一瞬间皲裂。
她想要发脾气,猛地想起陈旭说的话,好脾气地挤出一抹笑,轻飘飘揭过那个话茬:“我今早映薇还和我提,得空去疗养院看您。巧了不是,这就给碰上了。”
老太太上下扫了何云凤一眼:“你有事说事,我没空和你绕弯。”
何云凤面上兜不住,尬笑两声,心里暗骂老不死,可脸上依旧笑意盈盈:“既然老太太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和您绕弯子了。”
“您看鹿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做舅舅舅妈的担心她婚事。这不,她舅舅认识不少青年才俊,趁着中秋节鹿丫头在榕城,让她过去相看相看,要是遇到合适,咱就把婚事定下来。”
“相亲?相什么亲?”鹿老太太脸色一沉,“我老婆子还没有死呢?你们就想插手乖囡的婚事?”
“老太太您别急着上火,先让我把话给说完。那几个小年轻都很优秀,一个海归博士,一个就是公司老板,再不济,家里也是做大生意的公子哥。那几人资源都顶顶好,要不是陈旭心疼鹿黎那丫头,也不会想着把他们介绍给她。”
“条件那么好怎么不介绍给陈念念?”鹿老太太反唇相讥。
何云凤故作无奈道:“这不是念念还在读书。”
“说的天花乱坠,还不是打我家乖囡主意。收起你们的假好心,你们陈家人什么德行,我心里门儿清。”
“映薇是个蠢的被你们骗得团团转,老婆子可不瞎,算计我们家乖囡门都没有。”
何云凤面露不悦:“老太太您这话就过了,我是她鹿黎的亲舅妈,还能害她不成?”
商家老宅。
温时韫踩着细高跟,指挥保镖从后备箱里搬东西,杨管家听到前院的动静立刻迎了出来:“大小姐您回来了。”
温时韫笑了下,算是回应,转头吩咐保镖:“把东西搬进收藏室。”
商云衍喜欢收藏各种古玩字画,温时韫投其所好,遇到合眼缘就斥巨资购买。
盯着保镖将东西摆放好,温时韫问商鹤京去处。
杨管家语气担忧:“少爷昨晚从派对回来后,就一直待在书房没出来?”
温时韫,“饭吃了吗?”
杨管家摇头。
温时韫蹙眉,“早饭,午饭都没吃?”
杨管家点头。
温时韫上楼的脚步一顿,转身就朝着厨房走去。
老宅的厨房很大,分工明确,糕点有糕点房,各大菜系也有相应的厨房。
商鹤京口味偏甜,对苏菜和浙菜情有独钟。
温时韫端着甜汤上楼,敲门,见里面没有回应,索性直接推门进去。
书房里,商鹤京精致的五官,一半被暖色调的阳光照亮,一半隐在窗帘遮挡的暗影里,猩红的烟头在他指尖燃着,琉璃色的眸子放空,周身被一股无形低气压笼罩。
烫金色的册子摆在他右手边,因为被翻阅的次数太多,边角处隐隐有上卷的趋势。
“那只小麋鹿给你灌迷魂汤了?找不到是打算把自己饿死?”温时韫将餐盘往桌上一放,抽过他指尖的烟碾灭,“既然人出现在中都,就不怕找不到。再说了,你都找了八年,还差这一时半会?”
商鹤京眉间一拧,“唯诺号邮轮上的监控,是你让邮轮经理关掉?”
商鹤京话落,温时韫怔了数秒,紧跟着,是一阵心虚。
温时韫出生时,商家遭遇史无前例的内忧外患,幼年不太美丽的遭遇,导致她长大后对赚钱有着病态的偏执。金钱本身对她诱惑力不大,但账户里不断变换的数字,会让她获得满足和安全感。
就比如商鹤京名下的唯诺号邮轮,她瞧着放着也是放着,就做主把邮轮给租出去了。那些公子哥租借邮轮,图的就是尽兴,平日里,几乎是能不开监控,就不开监控。
温时韫轻咳,“你听我狡辩。”
温时韫大商鹤京十四岁,在绝对智商碾压面前,血脉压制根本不值一提。
商鹤京调整了下坐姿,似笑非笑,“唯诺号租出去多久了?”
“也不是很久。”温时韫打哈哈,一双桃花眼写满真诚,“邮轮的维护费每年千八百万,我这是物尽其用替你省钱。还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们花钱买快乐,我租游轮获得金钱。”
商鹤京哼笑一声,派克笔往桌上一扔,溅出的墨汁在烫金册子晕染开,“大姐歪理还挺多。”
温时韫微笑:“……”这不是知道自己不占理嘛。
商鹤京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低头喝起甜汤。
温时韫沉默了片刻,语调温润:“生气了?”
“你觉得呢?”
“那我道个歉?”
商鹤京喝汤动作一顿,缓了下情绪,“没生你气,找不到人心烦。”
温时韫深深凝视着他,半晌,揶揄地挑了挑眉:“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迫不及待,想要见见未来弟妹。”
商鹤京呼吸滞了滞,记忆瞬间被拉回,在充斥着死亡和绝望的废墟,她说:小破孩跟着姐姐,我带你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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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黎打了声喷嚏,葱白地手指点了点,烦躁地退出了微博。
指控神珂‘炼铜’的事在网上持续发酵,下午,就有所谓受害者父母站出来发声,声泪俱下控诉K以资助名义对他孩子进行猥亵,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
其中赵母一句话引起网友强烈共鸣:“我是一个母亲怎么会拿孩子清白骗人?我孩子以后不要做人了吗?”
短短五分钟的视频,转载达二十万次,点赞更是破了三百多万,无数不明所以的路人被带节奏,K的微博沦陷,评论区一片乌烟瘴气。
吉娜看着网上恶评,气得眼眶都红了:“赵祖耀父母怎么那么不要脸?当初K老师出钱出力,把赵族耀从死亡线拉回来,他们是怎么说?说什么衔草结环,当牛做马回报?现在K老师被诬陷,他们非但不澄清,还跳出来落井下石?恩将仇报的白眼狼,畜生不如的杂碎。”
K这些年一直从事公益事业,资助过贫困的儿童不计其数。
千日做好事无人知晓,一朝被污蔑万人唾骂。
——现实版的东郭先生与蛇。
不怪吉娜会情绪失控,这事,搁谁身上也接受不了。
“这世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良心,但吃屎的时候别细嚼。”K神色平静从平板上收回视线,云淡风轻,“大家都别愁眉不展的,不就是被恶意造谣么?多大点事。”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其余人更难受。
白纾意一脸心疼:“珂神你好人有好报,事情一定柳暗花明。”
“相比于好人有好报的说辞,我更相信有仇报仇,有怨报怨。”K笑着朝白纾意眨眨眼,“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会追回资助赵家的钱。”
白纾意微讶:“真的?”
“只要坐实赵氏夫妇的是恶意中伤,当初我资助的钱就能够要回来。”
神珂自幼生活的环境,深知人性的恶,他帮别人的时候不求回报,但对方要恩将仇报,他也不会放任善心被践踏。故而接受他帮助的人,都会提前签订一份协议。
“干得漂亮,珂神。”白纾意朝神珂竖了个大拇指。
神珂看了眼一脸解气的白纾意,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鹿黎,笑着打趣道:“小麋鹿蔫蔫的,这是心疼我了?”
鹿黎嘴唇翁动,想说点什么,喉咙像塞了沙粒一般,硌的疼。
她这会还处于这起网暴的策划者是裴晟的震惊中。
要不是刚刚下楼撞见徐浩,她还不知道这次幕后指使是周泊野。
就因为他在打压自己的时候,K提供了机会,周泊野就不择手段想毁了K。
耳边回荡着两人交谈。
“鹿老师谣言即便得以澄清,对K的影响也是根深蒂固。”
“我们这边正在收集证据,如果可以,请鹿老师稳住周家那位。”
“抱歉。”
徐浩面色沉重:“鹿老师不必向我道歉,K愿意帮你,就是你这个朋友值得。”
见鹿黎迟迟不说话,白纾意手晃了晃手:“宝,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这会魂不守舍?”
“可能昨晚没睡好。”鹿黎按了按胀痛太阳穴,缓步走到神珂床前,认认真真打量他一会,突然笑了起来:“神珂邪不压正,正义会站在你这边。”
“借小麋鹿吉言。”
白鹿工作室那边还有一堆事,下午,白纾意就乘飞机回北城。
站在人潮涌动的胜利街道,鹿黎按下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只响了一声,对面的人就接了。
鹿黎不说话,那边也不说。
气氛足足僵持了五分钟,对面人不耐烦道:“不说话,我挂了。”
“网上的事情是你做?”
周泊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着反问:“阿黎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周泊野,你混蛋。”
周泊野不疾不徐:“我就当你在夸我。”
鹿黎气得全身发抖:“到底怎么样你才能放过神珂?”
“一个想把你从我手上抢走的男人,你觉得我会对他手下留情?”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鹿黎深吸口气,“我和神珂只是朋友。”
周泊野轻笑一声:“阿黎,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男人的占有欲,尤其是一个深爱你的男人。”
鹿黎眼底恨意涌动,却还要低声下气:“我以后不和神珂联系了,你放过神珂这一回。”
“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周泊野语气高高在上,嗓音里透着得逞,“阿黎。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鹿黎翘长的睫毛颤动,憋屈地咬住唇瓣:“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鹿黎服软的姿态取悦他,电话那头周泊野轻笑出声。
“我明晚回鹿苑住。”
鹿黎听懂她的弦外之音,翘长的睫毛如蝶翼般颤动,好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好。”
隔日。
鹿黎买了下午三点机票回北城,抵达鹿苑时,天空下飘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女人穿着一袭天青色真丝旗袍,茶色长卷发高高盘着,腰间描绘繁复刺绣,细腰在清新花色衬托下,显得盈盈一握。
别墅二楼的阳台,一双深邃眼瞳,直勾勾盯着大门。
只见,那抹倩影轻车熟路地绕过假山荷塘,姿态款款穿过花树掩映的小道,最后在一个巨大的露天游泳池边停下。
行走间裙摆娉娉袅袅,如烟波浩渺,浮现出缱绻流动的诗意。
周泊野垂下眼,手指轻点了点烟灰,隔着朦胧雨幕,两人视线不期而遇。
风卷起鹿黎裙摆处的开叉,露出她莹白如玉长腿。
薄肩细腰,胸脯丰满,纤与秾的极致反差,带给人强烈的视觉盛宴。
她的美无疑是高级的,如暗夜玫瑰,明知带刺,仍吸引着无数人前仆后继。
周泊野低头抽烟,薄薄烟雾升腾,挡住那抹天青色,却遮挡不住他眼底的幽暗。
他的玫瑰。
任性的想要逃走,还不是乖乖回来?
高跟鞋敲击着白玉石板,没一会,二楼的房门被敲响。
周泊野没急着开门,等手里半根烟抽完,才不疾不徐拉开房门。
气流裹挟着浓郁的男性气息,丝丝缕缕钻进鹿黎鼻腔。
抬眸,迎上一张侵略性十足的俊脸,深邃眼眸比浩瀚星空还深不可测。
她一直知道他工于心计,可这份算计落到自己头上,才明白这个人能有多无情。
周泊野饶有兴趣打量着鹿黎,几秒后,笑着让开一条道路。
鹿黎美眸低垂,没有进去的意思:“我已经回来了,你该兑现诺言了。”
周泊野手撑着墙壁,将鹿黎逼到墙角:“宝贝,你的诚意不够。”
鹿黎愤怒地抬起头。
周泊野眉眼含着淡淡笑痕,抬手,轻点了一下自己唇瓣:“阿黎,吻我。”
瞧着刻意打扮过的商鹤京,应时序镜片下的眼眸一闪,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老三你够豁得出去,为了心上人,连美男计都用上了?”
应时序长了一张欺骗性十足的脸,五官轮廓立体分明,唇色是健康的红,常年带着个金丝框眼镜,整体气质斯文儒雅。
当然这仅仅是他的表象。
商鹤京像是没听到应时序的调侃,自顾自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
等应时序端起酒杯喝酒时,他轻飘飘回了一句:“我至少是敢想敢干,不像某人,喜欢个人还要藏着掖着。”
应时序握着酒杯的手一抖,被红酒呛得红了脸。
“存心的?”
商鹤京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嗯’了声。
应时序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半真半假道:“二哥本来想给你指条明路,老三你这态度,别怪我不帮你出谋划策。”
“就你?”商鹤京不冷不热的看他,从烟盒里斜咬根烟,“天天靠左右贵人伺候的老光棍懂什么?”
应时序咬牙切齿:“谁一天天靠左右贵人服侍了?”
商鹤京淡定:“谁嗓门大就说谁。”
“嘿。我说老三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人身攻击?”
商鹤京没再说什么,抬手碰了下杯子:“不是说要喝酒吗?”
想到抛下自己和小男友约会的小侄女,应时序没了开玩笑的兴致。
拿起酒杯和商鹤京对碰了下,仰头将杯内的酒一饮而尽。
两人你来我往,没一会,就空了好几瓶。
酒过三巡。
应时序扶了扶金丝框眼镜,“想不想有个名正言顺和鹿黎接触的机会?”
商鹤京把玩着银质打火机,“这玩笑不好笑。”
“没跟你开玩笑。”
商鹤京闻言,默默坐直身体。
应时序看商鹤京神情都变了,也不卖关子,说起上个月底,荣亚传媒和白鹿摄影室签约的事。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昭昭,要不是他搭桥牵线,你姐也不会注意到白鹿摄影室。”
应时序说着又开了一瓶红酒,“近水楼台先得月,不用兄弟提点了吧?”
商鹤京,“谢了。”
应时序拖着腔:“谢谁?”
“二哥。”
应时序啧啧两声,有点被暗爽到,转念又想到家里那个小没良心的,顿时喝到嘴里的酒都不香了。
商鹤京看出应时序情绪不对,递了一根烟给他,“对筠筠你到底是什么想法?”
应时序眸光闪了下,“什么怎么想?”
商鹤京嫌弃:“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应时序扯了扯领带,重重吸了口烟,立体的五官,霎时模糊在弥散的烟雾里。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应时序没好气横了他一眼,“老三还是不是兄弟,把我想得那么禽兽?”
“你清高。”商鹤京轻嗤一声,“等人真的被小白脸拐走,你别偷偷躲被子里哭。”
应时序磨牙:“皮痒了?想打架?”
“恼羞成怒了不是?”商鹤京睨他一眼,“再说了,你打的过我么?”
应时序自认为嘴皮子厉害,可在老三这毒舌男面前,还是要逊色上几分。
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赢。
应时序没了兴致,低头喝起闷酒。
瞧着应时序垂头丧气的死样,商鹤京忍不住翻白眼。
明明是个杀伐果决的性子,偏偏在感情上畏首畏尾。
说起来应时序的前面二十年,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
母亲是帝国响当当的科研大佬,父亲是白城应家的嫡长子。
当年应父为了摘下应母这朵高岭之花,可谓是煞费苦心,无所不用其极。
望着那双满含期待的眼睛,鹿黎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残忍的拒绝:“抱歉。”
那晚已经是极限,她不想再有交集。
“不行吗?”商鹤京鸦青色的睫毛垂下,低头转着手机。
他的手薄而修长,指甲圆润干净,随着转火机的动作,露出冷白皮肤上戴着的伯爵手链。
那是她的手链——
鹿黎愕然。
脑海不合时宜想起白纾意说过的话,男人对睡过的第一个女人格外难忘。
“姐姐。”
鹿黎正盯着他腕上手链出神,乍然听到商鹤京的声音,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趔趄,身体直直往后栽倒。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一只有力的大手稳稳托住她后腰。
“小心。”
温热呼吸喷洒在她脸上,鹿黎下意识屏住呼吸。
“姐姐。”喑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商鹤京讳莫的眸盯着她,嘴唇翁动,最终还是问出心底疑惑,“那晚为什么不告而别?”
为什么不告而别?
当然是心虚。
还有被算计的愤怒。
只是这种隐隐秘的心思,她不方便和他细说。
“今晚的事我很感谢你。但是,”鹿黎站直身体,默默拉开两人的距离,“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
“姐姐这话的意思……”商鹤京细长睫毛垂下,琉璃色的瞳孔直直看着她,声音透着三分委屈,“是不想对我负责?”
鹿黎噎了一下,咬唇,认真道:“我们是各取所需,钱货两清,谈不上负不负责。”
“钱货两清?各取所需?”商鹤京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盯着她,“姐姐拿我当鸭了?”
鹿黎唇瓣翁动了两下,那句“难道不是”脱口而出。
商鹤京被这话气笑,轻‘啧’一声,气势霎时变得凌厉,“姐姐,看来我有必要重新自我……”
急促手机铃声打断商鹤京,鹿黎说了句抱歉,拿出包包里的手机,一看联系人是神珂,赶忙按了接听。
电话才接通,神珂压着怒意声音传来:“小麋鹿,你回北城去求那人了?”
鹿黎摸了摸鼻尖,心虚“嗯”了一声。
“那人就是个人渣,他策划这一切就是逼你妥协,继续和他纠缠不清你会受伤。”
“阿珂,对不起,这次的事,是我连……”
“我们之间需要说这些吗?”神珂没好气打断她,“我不知道你和那人做了什么交易,才让他撤掉网上那些热搜。但我想说的是……”
神珂顿了顿,语气真诚:“小麋鹿,你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为了成为一个附属品,而是享受自己觉得喜欢的生活,体味生活百态,享人间安福。”
“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迷失自我,周泊野他就是个渣男,他配不上你全心全意的付出。”
鹿黎吸了吸鼻子:“我和周泊野已经是过去式,我不会在他身上花心思。”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两人又聊了几句,神珂就挂断电话。
鹿黎盯着手机屏幕两秒,后知后觉想起,神珂说热搜撤了。
她点开微博。
果真看不到关于神珂负面新闻。
搜了一下前因后果,今晚九点十五分,资深大V孤狼突然下场,直指橘子汽水是业内毒瘤,常发一些哗众取宠不实言论。
在网友抨击孤狼蹭热度,博取流量时,对方轻飘飘甩出一堆截图和录音,直接把橘子汽水给锤死。
事情到此并未结束,半个小时后,又有知情人爆料,赵祖耀父母品行不端,是见利忘义的小人。
紧跟着,又有受过神珂恩惠的山区儿童站出来替他发声。
工作室那边趁机晒出捐赠票据,累计金额达到六千多万之多。
其中有眼尖的网友发现,赵祖耀生病住院期间,神珂给他医院的户头上转了八十多万万。
那些原本在神珂微博底下狂轰滥炸,叫嚣着他去死的人突然哑火。
部分明事理的网友开始反思,一个能将大半身家用于做公益的人,会是赵氏夫妇口中泯灭人性的恶魔?
在众人吃瓜吃的云里雾里时,一则“以德报怨,何以报德”的帖子横空出世。
帖子开头粗暴地甩出一条通话录音内容,揭露了赵氏夫妇恩将仇报,与人勾结诬陷神珂的丑恶嘴脸。
晚上十一点二十分。
云都警方在网上发布通报,橘子汽水涉嫌捏造事实诽谤他人,已经构成严重的违法犯罪,目前已被拘留。
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猥亵事件,在官方通报发出后尘埃落定。
鹿黎轻轻眨了眨眼,仰头望着高悬的明月,心中百转千回。
神珂的意思是周泊野这边撤了热搜,但是以他的性格会这么轻飘飘揭过?
她不确定。
可不是周泊野这边松口,谁又会平白无故帮神珂?
鹿黎想不通,索性就不想。
既然周泊野没有拿捏她的东西,鹿黎就不想与他虚与委蛇。
她将手机重新收进包里,这才注意到默不作声的男人。
她歉意笑了笑,重新提起话茬:“方才你想说什么?”
商鹤京目光落在她身上,浓而密的睫毛垂着,长指点了点腕骨处伯爵手链。
声音磁性而绅士。
“抱歉。那晚我忙着做正事,忘记告诉姐姐我的身份。”
提及那晚的事鹿黎忍不住脸红,只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味。
他的身份?
他什么身份?
“商鹤京,22岁,私生活干净,认识姐姐前母胎单身,目前是蓝星创新科技的董事长,家父商云衍,华泰集团董事长,家母温书玉……”
在他说出自己是蓝星创新科技董事长时,鹿黎脑袋木到发麻,眼睫忍不住剧烈颤抖。
蓝星创新科技是近几年崛起科技公司,因着团队自主研发能力,准确定位,全球化的营销策略,使其在短短的五年时间,一跃成为全球最有影响力的科技公司。
目前市值达到1800亿,去年的年营收425亿。
旗下生产的无人机,家庭智能产品,纳米机器人,在军事和医疗得到广泛应用。
创始人的身份更是显赫,帝国首富商家太子爷。
只是他为人低调,从不出现在公众视野,以至于没人知道他长相。
鹿黎没想到自己随便拉个人,睡的居然是商家那位小祖宗!!
重点她还把他当鸭。
当鸭!
当鸭!!
想到自己刚刚理所当然的语气,鹿黎浑身血液上涌,有种被掐住喉咙的窒息感。
她漂亮的远山眉蹙着,白皙小脸看起来十分苦恼。
只是短暂的慌乱过后,鹿黎很快恢复平静。
事情发生后,商鹤京没有秋后算账,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鹿黎咬了咬唇,态度真诚:“商总想要什么补偿?”
商鹤京勾了勾唇,嘴角微微上扬:“商家家教森严,不允许乱搞男女关系,我和姐姐已有夫妻之实,我希望你能对我负责。”
“???”
鹿黎眼眸微颤。
商鹤京说的每个字她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怎么那么别扭?
让自己对他负责?
怎么负责?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鹿黎耳根红到发烫,垂头,茶色长发从脸颊滑落。
十几秒后,她终于鼓足勇气:“商总说的对你负责具体指什么?”
“和我结婚。”他语调绅士有礼,却带着不容拒绝。
鹿黎搭乘最早的航班去中都,一下飞机提着礼物直奔医院。
她到的时候医生正在查房,神珂恢复的不错,身体各项数值都正常。看她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招呼吉娜把东西收起来。
等病房恢复安静,神珂关切询问:“和那渣男真断干净了?”
鹿黎没回答,从果篮里挑了个黄澄澄的橘子,自顾自拉过一条椅子坐下。
她一边剥橘子子,一边将北城发生的事简明扼阐述一遍,神珂气得破口大骂:“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那臭不要脸还真敢想?想让我们小麋鹿做三?周家没镜子总有尿,也不看他配不配?”
神珂骂了几句,见鹿黎面色不好,轻咳一声转移话题:“上次我和你提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北城是周家的地盘,工作室在那里,确实有诸多不便。你之前的提议很好,但……”鹿黎顿了一下,把剥好的橘子递给神珂,抽出一张湿巾擦手,“周泊野害你遭了一场无妄之灾,离开北城前,我总要替你讨回一些利息。”
神珂眉头一蹙:“那渣男今时不同往日,小麋鹿你不要做傻事。”
鹿黎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担心。我知道分寸。”
神珂知道鹿黎的性格,也不多劝,只让她万事要小心。
“那我先帮你留意工作室出租信息?对地段,环境有什么要求,我到时候……”
恰在这时病房门传来响动,护士推着输液车进来。
随同护士一起进来,还有拎着餐盒的徐浩。
看到病房内的鹿黎,徐浩笑着道:“鹿老师。”
鹿黎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赶那么早的飞机,小麋鹿肯定没吃饭。”神珂抬了抬下巴,“按你口味买的沙茶饺,尝尝看味道喜不喜欢?”
鹿黎这会确实有些饿,也不忸怩,道了声谢,拿着餐盒去隔壁房间吃饭。
等她吃完沙茶饺出来,徐浩和护士都不见了,“徐浩他走了?”
“刚刚警局那边打电话,让他过去核实一些信息。”
橘子汽水虽然已经被锤死,但后续一些事,还需要神珂这边配合。
两人又聊了一些正事,未了,鹿黎提了回榕城的事。
一听她要回去陪老太太过中秋,神珂神采奕奕,张罗着要给老人家买礼物。
“不用那么麻烦,奶奶年纪大了,吃的穿的够用就行。你这么大张旗鼓买一堆,回头她要念叨你破费。”
“给奶奶买东西是我心意,吃不完用不完可以送人。”
鹿黎见劝不动,索性就不劝。
晚上回酒店休息,鹿黎匿名给周慕发了消息,内容言简意赅,问他对周泊野接洽的滨海项目感不感兴趣。
周慕和周泊野势同水火,只要能让周泊野不痛快的事,周慕就算做亏本的买卖也要干。
果不其然消息发出后没几分钟,周慕就兴致勃勃回了消息:愿闻其详。
……
隔天上午八点,徐浩开车送鹿黎去机场,车上徐浩向她表达了歉意,说是神珂知道他泄密后,大发雷霆,最后表达了神珂因祸得福,做公益的事获官媒点名,一时之间涨粉四百多万。
飞机起飞前,鹿黎收到白纾意的信息,说是裴晟来工作室刷存在感,被她臭骂一顿赶了出去。
裴晟阴沉着一张脸从白鹿工作室出来,看到挡在路边的石墩,恼火地一脚踹上去,在他低头抽烟的空挡,石墩动了动,骨碌碌朝着他脚背碾去。
等裴晟察觉异动的时候,想躲已经来不及,左脚硬生生挨了一下,疼得他不顾形象吱哇乱叫。
瞧见裴晟糗样白纾意心里暗爽,扯了扯唇,扭着细腰从他身旁绕过:“举头三尺有神明,不为人知畏己知。”
“有些人就是造的孽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白纾意!”裴晟气得五官扭曲,“你活腻歪了?阴阳怪气谁呢?”
白纾意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指名道姓,你自己对号入座,关我屁事?”
裴晟噎了噎,深吸口气,“今时不同往日,还以为有周哥撑腰?”
“劝你夹起尾巴做人,招摇过市,小心被人踩进泥里。”
“装什么大尾巴狼?”白纾意双手抱臂,轻蔑一笑,“缺德事你们少干了吗?”
话毕不等裴晟反应,踩着细高跟,腰肢款款离开了。
裴晟气得脑袋嗡嗡响,想追上去理论,疼得龇牙咧嘴。
“白纾意别太得意。”
裴晟啐了一口,气急败坏去停车场,拉开车门,撞见一双阴沉的眼,裴晟心脏咯噔一声,冷汗顿时流下来。
“周哥。”
周泊野弹了弹烟灰,语气漫不经心,声音里却压着怒意:“人呢?”
“鹿黎不在工作室。”
周泊野抽烟的动作一动,眼神阴狠盯着裴晟:“知道去哪里了吗?”
“白纾意说不知道。”
“呵。”周泊野轻嗤一声,眼里泛着凌人寒意,“她说不知道就不知道?”
“那我再跑一趟?”裴晟试探性问。
周泊野一言不发,只目光沉沉盯着他。
裴晟被他看得发怵,忍着汗毛倒竖的恐惧,磕磕巴巴:“周哥我说错什么了?”
周泊野眉间闪过一抹烦躁,想到网上关于神珂清一色的好评,想发火,又不知道找谁发泄:“查出是谁插手神珂的事了吗?”
裴晟觑了眼周泊野,小心翼翼摇了摇头。
“我养的那群人是吃白饭?”周泊野按着胀痛的眉心, 心里隐隐怒火怎么也压不住。
查不到幕后操作之人,只能说明,对方势力比周家更甚。
还以为能用神珂拿捏鹿黎,谁曾想他身后还有靠山?
倒是小瞧了他。
周泊野心脏紧缩,一股无力感蔓延全身,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否则会抱憾终身。
“给我查。” 周泊野铁青着脸,手背因隐忍泛着青筋,“我要阿黎具体行程。”
*
鹿黎在飞机上睡了一觉,醒来,广播传来空姐甜美声音:“先生们,女士们,我们的飞机已经抵达榕城机场,我们将在3号机楼进港,机舱外的温度是29摄氏度……”
鹿黎缓了一会,等飞机停稳了,不疾不徐摘下眼罩,垂眼看了眼腕表,十一点过十分。
她一边在行李托运处拿行李,一边翻家政电话。
老太太住进康禾疗养院后,鹿黎就在附近买了套小公寓,八十多平米,两卫两房,距离市中心远,买的时候五十多万,近几年随着榕城新区建设,房子市值翻了一番不止。
电话响了两声对面就接通,鹿黎说了要求,提前付了一半工钱,家政那边允诺两点半前一定完成任务。
鹿黎挂断电话,拦了辆出租车。
康禾疗养院距离市中心28公里,坐车快的话半小时,遇上早晚高峰一个小时都不会到。
车子在宽阔的盘山公路上疾驰,终于在依山傍水的康禾疗养院前停下。
守门的保安是个五十来岁的退伍军人,体格健硕,身材魁梧,看到鹿黎笑呵呵打招呼:“鹿小姐回来陪老太太过中秋?”
“最近工作不忙,回来陪陪奶奶。”
“有鹿小姐这样的孙女,真是鹿奶奶的福气。”
作为曾经富甲一方的榕城鹿家,本地人多少了解一些,当家人鹿况天意外去世之后,鹿家偌大家产被鹿太太拱手让人,经过小舅子陈旭一番暗箱操作,鹿家十几亿家产就名正言顺变成陈家东西。
最不要脸是陈家挥霍着鹿家钱,却把孤儿寡奶赶出鹿家别墅。
要不是鹿小姐能力出众,鹿奶奶指不定怎么遭罪。
古人常说娶妻当娶贤,鹿况天白手起家,号称是商业奇才,偏偏娶媳妇的时没擦亮眼,娶了陈映薇那拎不清的。
按照程序做了出入登记,鹿黎去了奶奶住的六号别墅。
老太太进康禾的时候办的是四级护理,住独层别墅,有专门的护工照顾,医护人员每天都会做检查。
鹿黎进门的时候,老太太戴着老花镜看剧,王阿姨坐在矮凳上替她做腿部按摩。
听到开门声,老太太注意力从电视上移开,往门方向瞟了眼,只一眼嘴角抑制不住上翘:“乖……乖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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