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柠谢聿礼的其他类型小说《笼中娇雀 番外》,由网络作家“红萝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柠听到她这么说,眼神瞬间一亮。他瞧着她变化多端的脸色,语气万分嫌弃,“想什么美事呢?我哪有闲工夫伺候你。”要不是医生说她可能会发烧,他早就把她扔小楼去了。“谢谢你。”她这句感谢是真心的。不管怎么说,昨晚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不然她很可能会带着那群畜生,一起同归于尽。谢聿礼从床上起身,肩背挺阔,细腰紧实后缩,是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叶柠不自觉地看呆了,好像隐约能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会前仆后继地喜欢他了。就连林思琼那样的美女明星,也痴缠地围着他转。他确实有一副勾人的好皮囊。“看够了吗?”谢聿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头,对小姑娘看着他流口水的样子感到很满意。叶柠清了清嗓子,“你太大了,挡住了光,我其实看的是窗户..........
《笼中娇雀 番外》精彩片段
叶柠听到她这么说,眼神瞬间一亮。
他瞧着她变化多端的脸色,语气万分嫌弃,“想什么美事呢?我哪有闲工夫伺候你。”
要不是医生说她可能会发烧,他早就把她扔小楼去了。
“谢谢你。”她这句感谢是真心的。
不管怎么说,昨晚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是他及时出现救了她。
不然她很可能会带着那群畜生,一起同归于尽。
谢聿礼从床上起身,肩背挺阔,细腰紧实后缩,是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
叶柠不自觉地看呆了,好像隐约能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会前仆后继地喜欢他了。
就连林思琼那样的美女明星,也痴缠地围着他转。
他确实有一副勾人的好皮囊。
“看够了吗?”
谢聿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回的头,对小姑娘看着他流口水的样子感到很满意。
叶柠清了清嗓子,“你太大了,挡住了光,我其实看的是窗户.......”
信她的鬼扯!
谢聿礼回身,双手撑在床上,邪魅一笑,“那来说说,哪里大?”
她的视线不知道怎么地就往下移动........
谢聿礼故意逗她,谁知她是真敢看。
他挑了挑眉,手背泛起青筋的大手托住她的下巴往上抬,“还看上瘾了?”
叶柠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白玉般的肤色瞬间涨的血红,她歪头躲开他的手,视线固定在他的脸上,再也不敢乱瞟。
男人戏弄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她轻声说,“........我先回去了。”
再晚她怕被母亲发现,不好解释。
谢聿礼不发一语地站在床边,似乎没有阻拦的意思。
她一点点的往大床的边缘蹭,衣服是他的,尺寸过大,穿在她身上,里面空荡荡,更显得她纤细娇小。
随着她的动作,衣服下摆上移,露出白花花的一双腿。
经过一夜休养,腿根处的指痕消掉了不少,但是仍能看出浅浅的印子,想到昨晚那群对她上下其手的男人,谢聿礼眼底的阴郁之色又深了不少。
“叶玲玲是你什么人?”
他突然开口吓了她一跳,平静后,她老实地答,“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生父在外面的私生女。”
“你们关系怎么样?”
这决定他可以用什么样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叶柠仰头看着他,过于宽松的衣领让男人很容易窥探到里面,泼了牛奶一样的嫩白肌肤,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的美景。
可惜女孩浑然不知,反问道,“你觉得呢?”
如果不是谢聿礼及时出现救下她,昨晚可能就真的顺了叶玲玲的心意,她会被一群男人轮了。
她们的关系可能好吗?
谢聿礼不动声色地收回落在她领口的目光,随意嗯了一声,“知道了。”
他表面正经,谁能想到此刻他脑子里想的却是,才十九岁,发育就这么好了吗?
看着至少有C。
叶柠从床上下来,T恤沿着光滑的肌肤下落,正好遮住少女饱满的臀线。
可就这样出去,好像也太暴露了。
刚有这个想法,一件黑色的休闲服外套就飞进了视线里。
她下意识地接住,满怀都是那股野性难驯的冷香味道。
“把这个围上,你要是就这么出去,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们发生什么了。”
谢聿礼低冷好听的声线里掺了几分狎弄,虽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但她听到那两个字还是觉得有些羞耻。
叶柠把衣服系在腰上,打了一个结实的结,衣摆垂落到膝盖,像是一件小裙子。
摇曳的小裙摆,一双修长白皙的腿,不是那小东西是谁?
“你来这里干吗?”
谢聿礼眼神带着几分探究看着她。
叶柠生怕他误会她偷窥他们,赶紧指了指走廊那头,解释道,“我是来上洗手间的。”
“那又为什么不去了?”
“因为........”
当然是因为你这个大色狼光天化日之下搂着女人耍流氓了!
她要是搅合了他的好事,他还不一定怎么迁怒她。
“因为突然又不想去了。”
“为什么不想去了?是不是你看见.......”
“我什么都没看到!”
她的声音空悠悠地在走廊里回荡,显得分外张扬。
谢聿礼眼底浮现几缕笑意,“所以,你都看到了。”
叶柠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激动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她垂下头,低声嘟囔,“又不是我让你们在那里那个的,我只是想上个厕所而已。”
谢聿礼轻笑一声,“我们哪个了?”
叶柠头压得更低,露出两个白玉般的耳朵,上面扫着两抹嫣红,腹诽着,他难道不知道羞耻为何物吗?
“阿礼,她还小呢,你就别逗她了。”
林思琼过来打圆场,温柔道,“柠柠,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快去吧。”
“好!”
叶柠如获大赦,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朝着洗手间去了。
谢聿礼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阿礼,你好像很喜欢逗柠柠,以前对敏儿,也没见你这样过。”
“我有吗?”
“怎么没有啊,你没看柠柠都害羞了?”
林思琼挽上他的胳膊,头轻轻靠着他,“这么容易脸红,这小姑娘八成还没谈过恋爱呢。”
男人黑眸里闪过一丝波动,轻笑一声,略带宠溺,“你又知道了。”
“当然啊,我看人可准了。”
“看得这么准,看不看得出来我现在想干什么?”
他的手揽过她,掌心的纹理贴着她细腻的腰肢摩挲,暧昧的暗示分明。
林思琼的脸一红,抬眸就对上他深邃玩味的眼神,“.......听不懂你说什么。”
他抬起她的下巴靠近,“真的不懂?”
男人清冽的气息扑到脸上,她的心怦然跳动,仰起头,慢慢地闭上眼睛。
预想中的吻没有来,反而听到一记沉闷的笑声。
她猝然睁眼,果然看到谢聿礼眼睛里的戏谑,尴尬又害羞。
“你在期待什么?”
谢聿礼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坏死了。
偏偏她就喜欢他的坏。
林思琼鼓起勇气搂住他的脖子,他的双手自然放在她的腰,和商场的其他情侣没有不同,她踮脚在他耳边撒娇说,“我今晚想去你那儿。”
终于说出口了,她心里像是放下了一个大包袱。
只是面前的男人却一直保持沉默,她由最开始的期待渐渐变得有些失落。
男人却突然收紧腰间的力道,沉声说好。
她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光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还没有碰过她。
虽然他一直说是因为珍惜她,但是她还是免不了患得患失的。
在外人眼里她或许是完美的,但是在他面前,她永远没有自信会不被抛弃。
“阿礼,我爱你。”
“我知道。”
谢聿礼捏了捏她的脸,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松开她,走到一边接起来。
林思琼看着男人伟岸的背影,喃喃道,“不,你不知道,你永远不知道我多爱你。”
......
一家高定展馆里,谢敏儿拉着林思琼雀跃地试礼服。
叶柠对那些把她卖了也买不起的礼服不感兴趣,索性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享受这家店的下午茶服务。
谢聿礼显然没打算跟她解释,长腿一迈,在她身侧的位置坐了下来。
叶柠在桌前站着,和另外三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母亲嫁给谢聿廷后,她确实当了几年的大小姐。
继父在金钱上对她们很大方,那时母亲也买了不少漂亮衣服给她。
但在搬到谢宅后,她就把那些惹眼的东西都卖了,寄人篱下不适合太高调。
所以,她现在身上的衣服加起来不超过三百块,还是她为了找工作临时买的。
虽然她的外形足够有优势,但是跟他们一身名牌相比,还是站在天鹅群里的那只丑小鸭。
林思琼是名门出身,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在待人接物这方面自然也是游刃有余。
她看出叶柠的局促后,主动解围,笑意和善,“小侄女是吧?你坐在敏儿身边好吗?”
叶柠嗯了一声,坐了过去。
谢敏儿一直对她见钱眼开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自然不肯主动搭理她,心思都在品尝甜点上。
林思琼递给她菜单,“你看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不用了,我不饿。”
叶柠察觉到林思琼对自己的过分热情,知道她是把她当成谢聿礼的亲侄女来讨好了。
可惜她只是来为他们这群少爷小姐服务的,还配不上吃东西。
谢聿礼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咖啡和一份草莓蛋糕。
林思琼惊讶看他,他不是最讨厌吃甜的吗?
服务生送来后,谢聿礼留下了咖啡,把草莓蛋糕推到了对面,“别跟个受气包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你。”
叶柠还在为他丢自己手机的事情生气,压根没有抬头看他,赌气地不去拿蛋糕。
男人眉毛一横,“不吃是吧?”
行,不就是丢了她的手机,害她不能跟那小男生联络吗?
她竟然敢跟他气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
有能耐就永远别说话。
谢聿礼将蛋糕往林思琼面前一推,“她不吃,你吃。”
林思琼本来是在减肥,但是见他被那个小侄女气得不轻,不敢忤逆他来,只好配合地拿起餐勺,吃了一口,笑盈盈点头,“很好吃。”
谢聿礼轻柔地拨弄了一下林思琼的长发,看向她的目光都柔和很多,“这样的女人才讨人喜欢。”
叶柠其实也早就认出来,这女人就是之前跟他上新闻的那个。
心想,要是林思琼知道谢聿礼是个什么样的人,肯定不会这么迷恋他。
讨人喜欢?
她心里忿忿地想,她可不想讨他喜欢。
喝完咖啡,她跟着他们一行人进了购物区。
有钱人去的地方到底不一样,每家店都是VIP接待,衣服都现场由模特试穿,看中哪个定下来,隔天就把衣服送到家里。
所以,其实根本不需要提包的。
叶柠走的腿很累,她不是很喜欢逛街,大概也是因为没钱,看了也买不起,所以提不起激情来。
今天林思琼和谢敏儿加一起买的东西,得有几百万。
谢聿礼全程买单连眼睛都不眨。
叶柠想到她为了拿他那二十万,每天还要给他做仆人,心里不禁埋怨天道不公。
路过首饰店的时候,林思琼看中一款钻戒,她试了好几次,一直问谢聿礼好看吗?
谢聿礼只淡淡说了句还可以,却没像之前那样直截了当地给买。
叶柠看了一眼戒指的价格,大概五十万左右。
对她是天文数字,但是对谢聿礼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
叶柠却在这时候爬到他的腿上,声音娇滴滴的,还带着几分绵软,“你是谁啊......”
谢聿礼的身体不由地一僵,声音冷冰冰的,“不想让我教训你,就别轻易挑战我的底线。”
“......教训我?”
阒然纯净的大眼睛充满了不解,“怎么教训?”
“妈的!”
谢聿礼骤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想试试吗?”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恶狠狠地,带着惩罚意味。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亲了,挺顺口,还没什么罪恶感。
她扭头拒绝,“你不能亲我.......”
谢聿礼唇瓣游弋到她的颈侧,含糊不清问,“为什么?”
“就是不给你亲.......”
他拿她没办法,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也不管她能不能听懂,警告道,“乖一点,不然一会收不了场……”
谢聿礼松开她,捞起地上的黑衬衫,围在她雪白的身体上。
大概是他的恐吓起到了作用,叶柠死死咬住充血的下唇,再也没有主动往他身上爬。
药劲儿不算小,叶柠很快被折腾的睡着了。
谢聿礼先带她去医院打了针,一通检查完,才把她带回了谢宅。
......
清晨的柔光钻进室内,撒在冷灰色的地毯上,留下一小片淡薄的光影。
宽大柔软的大床,深灰色的被子里露出一个小小的头颅。
乌黑的长发凌乱散在鹅绒枕上,女孩的皮肤白到泛着冷光。
尽管双目闭合,也能感觉到粉嫩眼皮的红肿,看着莫名惹人怜惜。
叶柠翻了个身,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特别图案的星空顶。
这不是她的房间!
昨晚恐怖的遭遇瞬间灌入脑海,她猛地坐起身来。
低头检查了一下衣服,心里顿时一凉。
过大的白T,男人的衣服。
她眼神慌张地环视周围的环境,然后倏地愣住。
这里是.......
谢聿礼的房间?
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了!昨晚谢聿礼及时出现救了她。
可是之后的事情........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正当她在床上努力回忆的时候,一记低沉的嗓音穿破迷雾般传来,“醒了?”
叶柠抬头,只见谢聿礼颀长的身躯正倚在房间门口。
他上身光着,阳光下,肩背宽阔,孔武有力,胸肌线条利落清晰,腹沟很明显,深深一道,两侧是排列整齐的八块腹肌。
一条浅灰色长裤松垮地挂在窄腰上,没有半点男女之防的意识,俊脸也是散漫不羁。
叶柠先是一怔,目光对上他赤诚袒露的上身,慌乱地移开视线。
细白的手攥紧被子,声音不难听出几分紧绷,“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没叫人,语气冰冷,也不带平日里的刻意讨好,难得窥见几分她的真性情。
谢聿礼明白过来,她这是以为他对她做了什么。
回想起昨晚在车里,那个糅合惩罚意味的吻,倒也不能说他绝对清白,什么都没做.......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随着谢聿礼高大的体魄侵近,一股沐浴露混合男性冷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挺直身体,往后挪,直至没有退路,后背瓷实地贴到黑色的真皮床头。
“我记得是你救了我。”
谢聿礼在床边坐下,床面受到不轻的重力压迫,登时下陷,她的身体也随着动了一下。
他斜眸瞥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还知道是我救得你?那怎么连人也不叫了?”
“我的衣服......”
她难以启齿,湿润的眼眸里透着纠结。
“衣服是佣人换的。”
谢聿礼略显好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亲自帮你换衣服吧?”
他正贴在身侧的女人耳边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女人娇嗔地在他梆硬的胸肌上锤了一下,两个旁若无人的调情。
叶柠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还指望一个心狠浪荡的男人会救她。
她收回视线,看着茶几上的空酒瓶,眼底划过一丝坚定。
下一秒,男人的嘴巴凑到她雪白的脖子上,正准备吻她,她想也没想,抄起酒瓶狠狠地砸向了他。
砰的一声,酒瓶碎了,外国佬的额头被砸破了一个小口,渗出了不少血迹。
一时间,女人带着惊恐的叫声四起。
正忙着发泄的男人们看到金毛被砸,不仅不慌,看到血后,反而更加兴奋,像是上了发条,女人惨叫出声。
叶柠手里还握着染血破裂的酒瓶,警惕地站起身,往门口的方向退。
可金发男哪里这么容易放过她,最令他愤怒的是,她让自己丢了人。
外国男人高大的体魄大步上前,一把扛起相对娇小的她,把她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
她疼的闷哼,细白的脸蛋儿浮上一层薄汗。
包厢里立时响起了男人们夹杂兴奋的起哄声。
叶柠手脚并用地去推拒压下来的庞大躯体,虽然力道不及男人,但也成功地让他暂时无法近身。
男人大概是烦了,没耐心继续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粗大的手掌一把抓住她柔白的脚踝,猛地往下拽,顷刻间她的脸已经对准了男人的小腹。
叶柠这次是真的慌了,有了她之前的行为,男人特意挡住了茶几,不给她拿武器的机会。
这一瞬间,她像是被扔到了驯兽场,围观的群众只顾着围场里面嗜血的刺激,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挣扎和死活。
并且,她越是反抗,他们越觉得亢奋。
如果说之前叶柠还有一腔不切实际的傲气,那现在她就是被现实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现实告诉她,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叶柠缓缓伸手抓住了男人的腰带.......
金发男诧异之余脸上带着难掩的得意。
而另一侧,坐在幽暗中的男人面色沉淡,虽喜怒不形于色,但从额角暴起的青筋来看,明显正酝酿着狂风骤雨般的怒火。
她怎么就该死的这么倔!
说句自己错了能死吗?
女孩上身还算完好,裙摆在挣扎间撕坏了布料,一双白嫩嫩的腿就这么裸在空气中,黑发凌乱,发丝黏在脸侧,垂下的部分遮住雪白浑圆的肩膀。
这副像是被人狠狠凌虐过的模样,十分容易激发起男人内心深处叫嚣的破坏欲望。
女孩过分精致绝美的白皙脸孔没有即将被侮辱的恐慌,反而异常的冷静。
谢聿礼看着女孩覆在金发男的腰带上柔软细白的手,恨不得立即冲过去将那截雪白掰断。
什么脏东西,她也敢去碰!
她跟他不是很能耐吗?
上次他把她压在身下,她都敢咬他反抗。
现在倒是他妈的怂了!
谢聿礼眼底尽是狂躁,什么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社会险恶,此刻,这些目的他通通都忘之脑后。
只在她被别的男人搂住的那刻,他就已经想杀人了。
是他不想承认这小东西对自己的影响力,才一直强压着体内的恚怒,选择冷眼旁观。
可他的人怎么可以让别人碰!
谢聿礼这时候没有意识到,他想的是他的人,而不是谢家的人。
叶柠这几天闲的要命。
同样都在顶层,隔壁的包厢倒是贵客不断,但是她负责的这间始终没来过人。
据说这间是专门给一个大人物留着谈生意用的。
反正也没什么活干,她这两天就把作业拿过来了。
偌大的华丽包厢,宽大的茶几上,摞了两本厚厚的法规书,旁边还散落着几本练习册。
叶柠靠坐在沙发上,鞋子脱了,曲起膝盖,把练习册放到上面,拿笔认真刷题。
灯光太暗,她看字久了有点晕,揉了揉眼睛,困意就来了。
她撑着眼皮,提醒自己做完这篇题就收工,但是最后不知道怎么的,还是睡着了。
谢聿礼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明明是摆骰子,威士忌酒杯的茶几,此刻却被一堆厚厚的书占据了地盘。
而一旁,女孩儿蜷缩在沙发里,头靠在椅背,美目轻阖,呼吸匀称,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她身上还穿着爵色的抹胸制服,雪肤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很显白嫩,下面盖着一件外套防走光,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肌肤。
她的一切太过青涩纯真,和这里的朝欢暮乐显得格格不入。
谢聿礼的目光落到她手里的书上,嘴角勾起一个略带讥诮的笑。
看书能看睡着,这本事和谢敏儿倒是不相上下。
一个女服务生从厕所回来,远远看到谢聿礼身长玉立站在他专属的包厢门口,吓得眼睛瞪得老大。
糟了!叶柠还在里面!
她刚要跑过去,又顿住脚步。
谢聿礼的身份太贵重,她去求情恐怕也无济于事,还是先去找经理吧。
这么想着,她赶紧下了楼。
.....
谢聿礼大步走进来,在叶柠身后坐下,颀长的身躯慵懒地靠向椅背,歪头打量她。
她侧身靠着沙发,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微微弓起的雪背和白润细腻的后颈,引诱着人想要在上面咬一口。
女孩膝盖上的外套缓缓往下滑,露出百褶裙纤细的腰身,他探出手,想要帮她拽住,可还没等碰到衣服,她整个人就已经往后滑,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他的怀里。
甜香味道瞬间充满他整个鼻腔,怀里女孩的身体柔软得令人惊叹。
大半个后背躺在他的腿上,脑袋枕在他的臂弯。
他轻微挑眉,看着她起伏不明显的薄嫩眼皮,确定她不是在装睡。
他移开胳膊,任由她的小脑袋落在遒劲的大腿上,这下,她醒了。
入目的是他线条清晰锐利的下颌线,再往上是一张俊美邪肆的脸,盈盈美目倏然睁大,“........怎么是你?”
‘
叶柠意识到自己躺在他的腿上,慌忙地想要起来。
但是男人细长的食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按,她又重新躺了回去。
谢聿礼身上幽冷的清香将她围得密不透风,她的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
无形的压力倾轧而来,她忍不住屏住呼吸,再也不敢动。
女孩浓密的睫毛长而翘,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里面带着略显做作的惶恐之色。
可怜巴巴,都是装给他看的。
要是真怕他,怎么可能还来这里上班?
他也不急着拆穿,慢悠悠地道,“看来你不太长记性,上次的事情才过几天,你这又回来上班了,还穿成这样?”
她身上的制服被她偷偷改过,抹胸加长了几寸,几乎遮住肚脐,看起来其实就像是小背心,跟别人一走晃三颤比,她的已经很保守了。
叶柠刚刚挤出的眼泪还没完全干,带着湿意的大眼睛懵懂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玫瑰般的两片唇扯出一个局促的弧度,她的嗓音也轻轻柔柔的,叫了声,“小谢叔叔。”
谢聿礼听到她娇绵的嗓音,心尖儿像是羽毛刮了一下,眉心轻微攒动。
蔡晓琳忙不迭地介绍,“这是我的女儿,叶柠。”
“叶柠.......”
男人的皮肤像是镀了一层瓷白的釉,菲薄的唇轻启,低喃着重复。
他的声音略低,极其富有磁性,又透着几分从容自在的随性。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戏谑,看向她的目光灼烈,像是在审度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让她极其不适。
半晌,男人极清淡的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叶柠感觉脸上起了火,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很危险。
谢聿礼若无其事地把目光从小姑娘身上移开,重新看向蔡晓琳,“我是代表老爷子来的,想要和你谈谈。”
“......好。”
蔡晓琳知道那边会来人,没想到来的是一个养子,可见谢家对这个养子的信任程度。
谢聿廷的资产实力雄厚,地方首富的程度,哪有不收回的道理,只是她没想到谢家人会来得这么快。
“就去谢家别苑吧。”谢聿礼轻松定夺。
谢家别苑是滨城最有名的豪宅建筑,里面百亩园林,小桥流水,更有诸多具有标志性的徽派风格亭台楼筑。
叶柠瞬间明白了他的来意,别苑男主人已故,他是来收房子的。
她揪着裙摆,小脑袋里面飞速旋转,企图为自己找寻最后一丝生机。
少女再抬头的时候,恰好迎上男人的目光,极具侵略性的,饶有兴致的,能轻松直击人心的目光。
她的心里慌了一瞬,但还是逼着自己笑了一下,白净的面庞,干净的眼神,看起来像朵不谙世事的秋海棠。
谢聿礼觉得小姑娘挺有意思,眼神从无畏到无辜切换的游刃有余,小小年纪惯会演戏。
谢聿礼的身体倾轧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他身上清淡好闻的松木调制香的味道,叶柠强忍着后退的冲动,直挺挺的站在那,任由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身体里,把她染透。
他瞧她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忽地觉得好笑,看来,他把小姑娘吓得不轻。
“叶柠是吧?”
他语气玩味的叫她,“送你一个礼物,伸手。”
叶柠愣在原地没动,母亲暗自推了她一把,“你小谢叔叔的心意,你就收了吧。”
她这才回神,伸出莹白纤细的手,手心向上,上面走势着淡淡的纹路。
谢聿礼朝着后面的助理散漫摆手,抬手间,西服袖口下滑,瓷白瘦削的腕骨上赫然缠了几圈已经被盘的发亮的檀木珠。
她被那串珠子吸引了注意力,短暂的走神,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男助理已经把“礼物”递给了她。
谢聿礼深深望了她一眼,然后潇洒转身,又浩浩荡荡的离去,好像此行的目的并不是来吊唁,只是单纯的公事。
而叶柠在看到手里的礼物时,水汪汪的眼睛闪过一丝羞窘,脸颊的温度瞬间攀升……
十分钟前。
殡仪馆门口的香樟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后面的车窗摇下,男人缠着几圈小叶紫檀的细白手腕伸出来,随意地搭在那,细长指间夹着一根烟,烟雾低低萦绕在他修长有力的手上。
谢聿礼冷淡深邃的眉眼在傍晚的夕阳下,被描绘上了一层暖橙色的光。
他的眼皮微抬,视线落在少女纤瘦的身影上。
小姑娘硬挤眼泪,曲意逢迎的样子很有趣。
短短几分钟,她眼底已经变幻了千种情绪,但没有一种情绪是真心。
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的年纪,外表柔弱,眼神却跟已经看破红尘往事的得道高僧无异,他倒是想看看,她能装多久。
坐在副驾驶的江屿回头询问,“老板,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
“不急,再欣赏一会儿风景。”
男人的嗓音淡淡的,低低的,像是婆娑的树影,虚虚实实。
江屿搞不懂,这地处偏僻的殡仪馆门口究竟有什么风景。
谢聿礼掸了掸烟灰,继续欣赏他口中的“风景”。
斜阳撒在少女尚且稚嫩却发育良好的身体上,衬托她一身莹白肌肤近乎透明。
一阵风吹过,荡起少女黑色裙摆,薄纱布料轻轻滑过她白腻细弱的小腿,像是亲吻,亦或者是抚摸......
“去给我买瓶眼药水。”
男人蓦地开口。
“是。”
江屿甚至连原因都不问,径自下车去找药店。
......
叶柠看着手中的眼药水,心里明白,她装哭的事情八成是被谢聿礼看到了。
被抓包的窘迫让她脸上燥意难消,她攥紧手心,默默平复呼吸。
“柠柠,这可怎么办,他一定是来赶我们走的。”
蔡晓琳紧张地拉着女儿哭诉。
叶柠的表情异常沉着冷静,她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轻声说,“妈,把眼泪留着,一会儿可能用得到。”
“.......什么意思啊?”
“抱着辰辰,哭着求他带你回北城。”
蔡晓琳像是被女儿的想法吓到,脸色发白,连忙摇头,“他不会同意的,你别看他是个养子,他比你父亲这个真正的谢家血脉受重视多了,现在你谢叔叔没了,家产自然也都是他继承,他怎么会让辰辰回去和他争?”
饶是危难关头,叶柠依旧逻辑清晰:“这个男人一看就狂傲自负,之前谢叔叔都没有威胁到他的地位,一个三岁小孩他更不会放在眼里,何况我们也不是真的要争什么,只求谢家把辰辰养到成年,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蔡晓琳被她说动了,挂着泪珠儿的长睫眨了眨,犹豫地问,“这能行吗?”
“行不行,都要试一试,总不能让辰辰跟着我们吃苦。”
蔡晓琳知道女儿向来心思缜密,听她的话,没准还真有可以转圜的余地。
只是看着她这临危不乱的样子,难以想象她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
谢家别苑。
苏式风格装修的茶室娴雅别致。
谢聿礼坐在紫檀木的太师椅上,笔挺的西裤包裹着他修长的双腿,轻轻交叠,姿势松弛有度。
“老爷子的意思,谢家的财产收回,跟谢家无关的人需要在一个月内搬出别苑。”
跟谢家无关的人,自然指的是她们母女三个。
蔡晓琳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没来由地觉得紧张,“我.......”
叶柠抱着弟弟站在茶室外面的镂花窗下,状似无意地瞥向瑟瑟发抖的母亲。
她轻皱秀眉,期待母亲能一改柔弱常态,在这件事情上坚定起来。
夜晚的灯火烧燃了一条街的糜丽,大大小小的酒吧霓虹晃人视线,而这里面的主角当属北城最大的夜场——爵色。
此刻,爵色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快要撞破耳膜,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贴紧摩挲,随时可能会蹭出一个火热难耐的夜晚。
最顶层的观赏区视野极佳,但却不准外人上来。
奢华包间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一男一女正纠缠。
男人上了年纪,有肚腩,嘴里一口的港城腔,言辞粗鲁。
女人心里要不是这包间能赚大钱,她才不会主动过来伺候这头猪呢。
女人从地上捞起自己性感紧身裙套在身上,低头又亲了亲男人的脸,“先生,我好锺意你啊~~”
男人猪油脸勾起一个色气的笑,正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包厢的门被一把推开,外面走进来几个人。
为首的那人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敞着怀,里面的黑色衬衣上面几口纽扣没系,露出里面线条流畅的鼓囊胸肌,手腕上深红色的小叶紫檀沿着男人泛着青筋的手腕攀沿,皮肤虽然白,却不失男人的野性。
男人的脸随着灯光变幻时明时暗,但也能让人判断是一张漂亮至极的脸。
尤其那双上挑犀利的丹凤眼,带着几分坏,放荡又不羁。
谢聿礼没想到蒋华仁精虫上脑,只不过让他多等几分钟,就在里面做起这事来。
他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笑,但很快转瞬即逝,没给对方看清的机会。
男人见谢聿礼出现,哪里顾得上玩心,直接将人推了出去,又往她胸口塞了一沓钱,“靓女,先出去啦,乖啦~”
女人见到钱双眼放光,将裙摆拉好,临走之前,视线偷偷瞄了一眼谢聿礼,故意抖了抖36E的胸。
可后者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长腿一迈,坐进了沙发的角落里。
要是能被这样英俊多金的男人看上就好了。
她失望地收回视线,有些不甘的离开了。
谢聿礼点燃一根烟,呼出一团白色雾气,利用烟味冲散空气里残余的腥臭气息,双臂自然搭在沙发上,慵懒地斜靠着,“蒋生考虑好没有?那批货的清关费到底怎么算?”
蒋华仁拉上裤链,装作一张苦瓜脸,“谢老板啊,你家大业大,非要抠我这一点,干吗啦?”
“港城做这笔买卖的可不止你一家,我也可以找别人,可是我跟蒋生毕竟有感情在,这才把您请过来商量。”
“如果谢生不是非我不可,恐怕冇咁好心请我过嚟,我懂的啦。”
蒋华仁面容客气,语气随意,明显是有恃无恐。
站在一旁的江屿面色沉重,看向谢聿礼。
谢聿礼俊面依旧笼着淡淡的笑,貌似没把他的态度当回事,突然换了一个话题,“我听说这次蒋生不是一个人来北城的,还带着蒋小姐?”
提到蒋小姐,蒋华仁的脸色缓和不少,语气得意,“带她来玩玩啦。”
“北城有名的地方很多,有没有出去转转。”
“我倒是想,但是对这里不熟悉呀,就让她一个人乱逛吧。”
谢聿礼长指敲了敲膝盖,眉心微皱,“乱逛怎么能行?这样吧,反正蒋生也要在这里住几天,这几天我陪蒋小姐逛逛如何?”
蒋华生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身体自然地靠在沙发上,语气显然比刚刚客气了不少,“那就先谢谢谢生啦。”
一个小时无营养的闲扯后,蒋华生高高兴兴地走了。
他前脚走,后脚就来了一个男人,推门就拍手叫好,“不愧是我们谢总,狠起来连自己的男色都可以出卖,这生意你不做大,谁能做?”
谢聿礼脱下碍事的西服,扔到了一旁,仅穿着黑色衬衣。
林淮安眼神在他身上逡巡一圈,见谢聿礼肩背宽阔,腰线紧致,无奈摇头,禽兽生了一副好皮囊,难怪那么多女人愿意往他身上扑。
“再用那种恶心吧啦的眼神看着我,我就让江屿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谢聿礼吐出烟雾,清冷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着浓浓的警告。
林淮安讨好一笑,“我这不是跟你学习一下,看怎么才能把那群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的。”
“你学不来,先天优势。”
谢聿礼扬起下巴,烟气消散,下颌线棱角分明。
林淮安看着他的臭屁样,偏偏没有办法,从小到大,他暗恋的不用管是清纯学妹,还是校园女神,清一色都喜欢谢聿礼这个禽兽,他有什么办法?
想拯救无知少女的一颗心从没有停过,奈何她们都不听他的。
林淮安在他身边坐下,一脸八卦,“你该不会还真的要去陪那个蒋华仁的女儿吧?万一她长得那样,你也陪?”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一脸嫌弃的表情。
谢聿礼嗤笑,“不然你去陪?”
“你真要牺牲到这个地步?这可不是你的做事风格。”
“我做事什么风格?”
“杀伐果决,下手狠毒,绝不受任何人威胁。”
“啧.......”
“我说错了?”
“还挺中肯。”
“.......”
谢聿礼收起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在水晶烟灰缸捻灭烟头,“放心吧,他得意不了多久,最迟一周,他一定回过头来跪在我面前认错。”
林淮安露出一个“我就说嘛”的表情,“你是不是找到别的货源了?”
谢聿礼眼神一凛,“我就是货源。”
“什么?蒋华仁不是垄断了国内市场吗?”
“谁规定他能一直垄断的?我已经和国外那几家供货源联系好了,下个月签约。”
“那蒋华仁之前投的钱......”
“那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
谢聿礼短短一句话,足以彰显这个人的冷血无情。
林淮安觉得他就是魔鬼啊,这是要逼人家跳楼!
幸好他是陆家最佛系的一个儿子,有这个夜场和几个小公司管着就够了,要是让他去商界和谢聿礼厮杀,说不准要被他吞的骨头都不剩!
.....
谢家今晚有贵客来访,要在主楼设宴。
偏偏今天也是叶柠的生日,母女三人决定就在小楼里偷偷庆祝一下。
妈妈给她亲手做了蛋糕,辰辰还送给她一张他亲手画的贺卡。
虽然丑丑的,但是很可爱。
叶柠过了一个很愉快的生日。
快晚上九点的时候,辰辰困了,蔡晓琳才带他回主楼去睡觉。
她送他们到楼下,正要往回走,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响。
蔡晓琳迎向女儿的目光,硬着头皮说,“......辰辰不是跟谢家无关的人,他是谢家长子的儿子。”
“你说什么?”
男人换了一个姿势,依旧长腿交叠,声音礼貌谦和却带着某种不知名的危险,“抱歉,我刚刚没听清楚。”
女人的声音虽然弱,但也不至于声若蚊呐,让人听不清话。
叶柠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之前她找人打听过谢家的人,眼前这个谢聿礼虽然是养子,但在谢家是最受宠的儿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风流成性,纨绔名声在外,谢老爷子到现在也没把谢氏集团的实权都交给他。
除了这一点,老爷子不放心把集团都交给他,应该还有一个原因——
谢聿礼处事方式残暴不仁,冷血无情,据说他之前逼得不少人倾家荡产,有的还跳了楼自杀。
他为了掠夺无所不用其极,北城无人不惧怕他。
她今日初见他,还想他虽然名声不好,但是好歹也是经由谢家名门养大,起码外表看起来还是很有风度的。
但是见他如今吓唬女人的作为,叶柠觉得既有传闻,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叶柠抱着年幼的弟弟,在他脸上亲了亲,笑眼弯弯,“辰辰一个人玩一会儿好不好,姐姐进去说几句话?”
谢奕辰眨着葡萄般黑亮纯真的大眼睛,乖巧点点头,“嗯!”
他最喜欢的人就是姐姐,对她的话向来听从。
叶柠找佣人过来看着他,自己进了屋。
她没立刻进到里间,而是在外面先煮了一壶茶,又翻出继父生前收藏起来的名贵茶盏,洗净后装了茶水,才端着走进里面。
“小谢叔叔,这是父亲生前最喜欢的雨前龙井,您也尝尝。”
小姑娘乖巧地奉茶,又从容退到母亲身侧。
蔡晓琳见她来,显而易见松了口气。
谢聿礼看着茶桌上白雾缭绕的茶盏,舒缓端起,送到唇边,抿了一口,“不错,是好茶。”
见他喜欢,叶柠便想趁机开口提要求,可还不等她说什么,又听他补了一句,“谢家的东西从来没有不好的。”
叶柠想要说的话就这么梗在喉咙里。
他是在提醒她,茶再好也是谢家的,她费尽心思的讨好,不过是在借花献佛。
江屿在外面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俯身在谢聿礼耳边说了什么,
谢聿礼英朗俊逸的脸凝了几分,缓慢起身,“你们应该知道,谢聿廷跟谢家早就没关系了,他生前之所以能享受谢家的一切,只因为他姓谢,而你们呢?可是跟谢家没有半点瓜葛。
“总之,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搬走,一个月后不搬,自会有人帮你们搬。”
他黑亮的眸子锁定叶柠娇俏白净的脸,嘴角浮上若有似无的笑,“听到了吗?小姑娘.......”
尾音故意拉长,满不在乎的讽刺。
叶柠攥着细白手指,没回应。
谢聿礼离开后,蔡晓琳一脸慌张。
叶柠纤细匀称的身体挺直站在那,片刻后,她眼底浮上几缕坚定,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
谢家别苑外,谢聿礼弯腰上车,江屿还来不及合上车门,一个细柔的身影就横冲直撞地奔了过来。
女孩根本不在乎车门是不是会夹到她,直接扑了在谢聿礼脚边,柔白的小手用力抓住他的裤腿。
黑色的西裤布料,冷白的皮肤,是黑与白的对冲,隐隐刺激人的视觉感官。
谢聿礼幽邃冰冷的眸子微挑,眉心下意识轻锁。
小姑娘浅弱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传来,“小谢叔叔,我弟弟还小,求求您跟爷爷说一下,就收留我们吧。”
他低头扫了一眼她梨花带泪的面孔,细长鹅颈白的耀眼,他嘲讽地勾唇,“爷爷?你倒是会认亲。”
“我弟弟是爷爷的亲孙子,他不会不认的,还是说.......”
少女心一横,湿漉漉的眸子里浮现出几分果敢,“还是说您根本没有告诉爷爷,有我弟弟的存在?”
她的话让谢聿礼眼底骤然降了温,他的嘴角依旧噙着笑,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没告诉他?”
她理所当然地想,如果谢老知道自己有个亲孙子,不可能不管不问。
可她不能明着质问,得罪谢聿礼的代价太大,她惹不起。
小姑娘伏在他脚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蓄着水汽,声音轻柔,“我是猜的,小叔叔平时日理万机,我猜您应该是忙忘了。”
能让整个北城都畏惧三分的男人,她轻薄如草芥,如何斗得过?
只能示弱顺从,恳求他能有一点怜悯之心。
谢聿礼深如寒潭的眸子锁定她的脸,西服裤腿被她抓出了褶皱。
他们一个俯首,一个仰望,黑裙白皮肤的少女跪在那,眼眶通红,像朵风雨中受尽蹂躏的娇花,正等待主人的庇护。
要是一般男人大概会心软,可谢聿礼可没有那样的好心肠。
谢聿礼嘴角突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瘦削细长的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幽邃的目光锁定她红润的唇,“你就这么想进谢家的门啊?”
叶柠感受到来自他手掌的冰冷温度,心脏骤然慢了半拍。
“也可以啊。”
她挣扎的动作一顿,眼神发亮,“真的?”
“真的,不过要看你表现........”
什么表现?
她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就传来一股强大的压力,将她往前扣,接着唇瓣一软,细长有力的手指突然压上来——
佣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是。”
江屿走过去,高大身躯蹲下来,捡起七零八落的碎瓷片。
她很好,拿了钱还这么无视他。
谢聿礼冷笑出声,声音阴森森的,像是来自地狱。
江屿动作微顿,恍然,又是因为叶柠。
这已经不知道是大老板因为叶柠失控的第几次了。
叶柠来到病房,辰辰已经醒来,正在输液,空闲的那只小手拿着一个玩具车,嘴里念念有词,看起来精神不错。
“辰辰。”
小男孩抬头一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骤然一亮,兴奋地叫了声,“姐姐!”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蔡晓琳看着女儿手上拎满东西,赶紧去接。
“给你们带了点粥和换洗的衣服。”
“你吃过了吗?”
“嗯。”
叶柠放下东西,看着蔡晓琳眼下的黑眼圈,说,“妈,你回家补个觉吧,这里有我呢,等你睡好了,晚上再过来替我。”
“明天不是要上学吗?你作业怎么办?”
“我带来了,在这里做也是一样的。”
蔡晓琳昨晚一夜没合眼,也确实熬不住了,“那我先回去,尽量早点过来。”
“不着急,睡好了再来。”
叶柠把母亲送到医院楼下,然后往回走,快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叫她。
她回头,就看到沈卓站在离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惊喜交加地看着她。
“柠柠,还真的是你!”
“你怎么在这?”
“我妈最近做了一个小手术,我来看看她。”
“那阿姨没事了吧?”
沈卓听她这句阿姨,总觉得促成了某种亲密联系,心里美滋滋的。
“早没事了,病房都快成她办公室了,这不,嫌我吵,把我轰出来了。”
叶柠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沈卓问,“你家人也生病了?”
“我弟弟高烧,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你要不要进来坐坐?”
“好啊!”
沈卓几乎立刻答应。
她推开病房的门,护工正给辰辰喂水,见到她恭敬地招呼,“叶小姐。”
“嗯。”
谢奕辰看着长相阳光帅气的大哥哥,不由地哇了一声,“姐姐,你交男朋友了?”
叶柠正要告诉他不要乱说话,沈卓却半开玩笑地承认,“是啊,小家伙,还不快叫姐夫?”
“姐......”
“你敢叫他,就别叫我姐姐。”
叶柠眼神中透着威胁,谢奕辰赶紧闭嘴。
沈卓在一旁偷偷对谢奕辰比口型,“没关系,以后偷偷叫。”
叶柠猛地回头,沈卓假装看别处。
谢奕辰捂嘴偷笑。
不得不说,沈卓很会跟小孩子玩,一个上午没到,他和辰辰就打成一片了。
中午的时候沈卓走了,叶柠把辰辰哄睡着,才有时间做功课。
她学的是法律,课程很紧凑,考试也多,马上要暑假了,她也要迎来期中。
蔡晓琳在家睡了一天,赶在日落之前回到了医院。
她见叶柠还坐在沙发上温书,心里又骄傲,又心疼,催促她赶紧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叶柠回到谢宅,还没靠近主屋,恰好碰到谢敏儿驾驶着镶满粉钻的玛莎拉蒂从大门外驶进来。
谢敏儿干净利落地停好车,一身性感热辣的打扮,不用问也能猜到是从什么地方回来。
她拎着包,哼着歌,漫不经心地往前走,在看到叶柠的时候,脚步微顿,给了她一个白眼。
“等等。”叶柠轻声叫住她。
“怎么,想好怎么赔了?”
谢敏儿根本不相信她赔得起那只镯子,语气透着刻意为之的刁难。
叶柠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塞到她的手里,“这里面有二十万,我想应该够修复的费用了,剩下的算是磨损费,很抱歉弄坏了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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