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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全文

雨泠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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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夫人怎么能这样对你,那刘大人已经年过半百甚至比老爷年纪都大,她居然想把你嫁给那种人为妻,那种人根本不是良人啊。”春桃从姜芙口中知道这门亲事,便一直为其忧心,说着说着便淌了泪水伤心哭了起来。姜芙递了一条丝绢给春桃,让其揩揩眼泪,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道:“若是为妻还算好,熬也能熬出头,却是将我说给那人为妾。”“那种人凭什么呀?夫人也太糟蹋人了,姑娘这般人才品貌给多少人做正头娘子都使得,莫说是妾哪怕是天子妃都做得,姑娘,我,我去找表少爷告诉他,让他想想办法。”姜芙突得眼睛一亮,转首一把拉住春桃的手,紧紧握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居然痴痴笑了起来,“对,你说的没错,既然都是给人做妾,我姜芙为什么不能成为皇家妾呢。”春桃有些不解其语...

主角:晏时越姜芙   更新:2025-03-31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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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时越姜芙的其他类型小说《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全文》,由网络作家“雨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姑娘,夫人怎么能这样对你,那刘大人已经年过半百甚至比老爷年纪都大,她居然想把你嫁给那种人为妻,那种人根本不是良人啊。”春桃从姜芙口中知道这门亲事,便一直为其忧心,说着说着便淌了泪水伤心哭了起来。姜芙递了一条丝绢给春桃,让其揩揩眼泪,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道:“若是为妻还算好,熬也能熬出头,却是将我说给那人为妾。”“那种人凭什么呀?夫人也太糟蹋人了,姑娘这般人才品貌给多少人做正头娘子都使得,莫说是妾哪怕是天子妃都做得,姑娘,我,我去找表少爷告诉他,让他想想办法。”姜芙突得眼睛一亮,转首一把拉住春桃的手,紧紧握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居然痴痴笑了起来,“对,你说的没错,既然都是给人做妾,我姜芙为什么不能成为皇家妾呢。”春桃有些不解其语...

《金殿欢晏时越姜芙全文》精彩片段


“姑娘,夫人怎么能这样对你,那刘大人已经年过半百甚至比老爷年纪都大,她居然想把你嫁给那种人为妻,那种人根本不是良人啊。”

春桃从姜芙口中知道这门亲事,便一直为其忧心,说着说着便淌了泪水伤心哭了起来。

姜芙递了一条丝绢给春桃,让其揩揩眼泪,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道:

“若是为妻还算好,熬也能熬出头,却是将我说给那人为妾。”

“那种人凭什么呀?夫人也太糟蹋人了,姑娘这般人才品貌给多少人做正头娘子都使得,莫说是妾哪怕是天子妃都做得,姑娘,我,我去找表少爷告诉他,让他想想办法。”

姜芙突得眼睛一亮,转首一把拉住春桃的手,紧紧握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居然痴痴笑了起来,“对,你说的没错,既然都是给人做妾,我姜芙为什么不能成为皇家妾呢。”

春桃有些不解其语,这才慢慢领悟道:“姑娘你是说你想去选秀?对,如今正是选秀的时候,姑娘如果成为天子妃就不用嫁给那种人,可是表少爷怎么办?还有奴婢听人说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姜芙敛了敛笑意,从春桃手里抽回丝绢,亲自为她拭着眼尾残泪,柔柔道来:“傻姑娘,成为天子妃有什么不好,多少人求着呢,现在对于我来说宫里就是最好的归宿,以后别提什么表哥了,他与我何干。

春桃,如今我们只能自救,今年正是秀女大选之年,你去给我打听一下那征召秀女名单的郡州寻芳官儿在哪儿下榻?

若我没记错的话他上月就来了,要在这儿待一个月替今上搜罗年貌合适的女子代表凉郡参加宫里选秀。”

春桃还是有些懵懵懂懂,不懂姑娘要干嘛,但是她听话忠心,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立马点了点头连忙跑去外面打听去了,生怕误了姑娘的打算。

等人走后,姜芙这才闭目倒在塌上沉吟:是了,她姜芙的命运她要自己掌握,她才不会像姐姐那样逆来顺受,甘心认命,任姜赵氏那老虔婆摆弄自个儿前途!

姜芙又想到什么,一股脑起身,打开左侧雕花镶玉的衣橱,从里面拿出一红漆描金的小匣子。

玉手打开匣子暗扣,里面都是些小玩意儿,什么都有,有珠花金钗还有木梳鲁班锁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陈斯卓平日里送给她的礼物。

既然决心已下,这些东西便没有存在必要了,幸好这些年她给陈斯卓回送的东西不是吃食就是摆件,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件自己贴身之物,否则一旦暴露出来就麻烦了。

放弃陈斯卓,对她来讲不算什么,她这种人向来除了她自己认定的身边人,旁的人左右不过一句有利可图才可得她的亲近。

既然陈斯卓保护不了她也给不了她想要的,她倾注在他身上的情意随时可收回,她确实有几分喜欢他,可她并不爱他,说到底她这种人最爱还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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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打听到了,今年的寻芳官正下榻在西山坡的清凉山庄,还有两日他便要回郡上了,听说明天就是征召秀女最后一天了。”

春桃服侍姜芙用饭的时候,便悄声将打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姜芙思忖,附耳对春桃私语了几句,春桃边听边点头:“放心吧,姑娘。”

到了深夜子时,春桃看了一眼靠在角门旁醉烂成泥的王婆子,用手在王婆子面前比划了几下,见其真的被灌醉了,春桃这才小心翼翼从她腰侧取走角门钥匙后,连忙去找自家姑娘通信。

“姑娘,守门的王婆子已经被我用二两梨花白灌醉了,咱们可以出发了,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王婆子好酒而且还喜欢喝梨花白。”春桃扶着姜芙从西厢门出来后,这才忍不住悄声好奇问道。

姜芙轻笑了一声:“那婆子虽然身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我鼻子灵,碰巧遇到几回,回回便闻出来她袖口的梨花白酒香,这梨花白酒香很淡,若不是天天贪杯爱喝,哪会长久留有这个气味。”

春桃这种天天爱去角门和这些婆子唠嗑扎堆的人,反正是没闻出来什么梨花白。

听完只让她心里越发敬佩自家姑娘,就连姑娘让她帮忙深夜溜出府这种被抓到要打板子撵出府发卖提脑袋的事儿,她也没多问什么,她家姑娘做事自有道理。

出了府后,姜芙和春桃都各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有惊无险出来了,索性竹县当地治安不错,外加夜市繁荣没有宵禁,姜芙二人走在街上也并不突兀。

毕竟大街上此时还是有不少人来人往,不过姜芙也没大意,她特地打扮朴素宛如民间平民女子出门,只是头上戴了帷幕,这等打扮不出挑也不出错。

姜芙和春桃也是胆子大,两个弱女子居然独自去租了一辆马车,叫人连夜送她们去西山坡方向的清凉山庄。

“哒,哒,哒——”

马车的车轱辘声在夜晚显得尤为明显,万籁俱静下便有些阴森森。

马车内,春桃有些略微不安紧紧挽着姜芙胳膊,这还是春桃自从卖身进了姜府后,头一次大半夜出门,更别说姜芙这样的深闺小姐了。

姜芙脑子里还在寻思怎么让寻芳官大人见她一面,就听到春桃磕巴着小声道:“姑娘,这人不会把我们拉去卖了?”

说完,用手指了指车帘外拉车的马夫。

姜芙微微笑了笑抚摸了一下春桃的头,轻声安慰道:“你放心,他不敢。”

莫名春桃一听自家姑娘这样说顿时心里没那么害怕了,姑娘说什么她都信,反正她这条命都是姑娘给的,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甘愿。

姜芙其实心里也没底,不过她说的不敢,无非就是她连自个儿名节都能豁得出去,还怕一个区区马夫。

真就算她倒霉,她除了鱼死网破也没其他办法。

这般想着姜芙长睫微垂,无人知其宽大袖子下一只手正把玩着一根锋利无比的金钗,如果这样还失败她就认命了,但她自戕之前一定会先下手为强拉一个人给她垫背。

毕竟她别无选择只有这一个这个办法去找那寻芳官。

索幸这拉车的马夫还算老实巴交,到了目的地收了春桃递给他的碎银子便想离去,不过姜芙却吩咐春桃将其留下再续租他的马车一晚,让其在这儿等她们。

“姑娘,前面就是清凉山庄了。” 姜芙抬头望去,一座青瓦白墙的府邸便矗立在眼前,朱红大门口左右两侧高高挂着棱角灯,外面还把守着两名佩戴宝剑的府兵。

“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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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什么人,站住。”两名府兵见有人深夜前来,忙伸手阻拦。

“小哥,我家姑娘有重要事情想要拜见寻芳官大人,可否禀告一声。”

春桃大着胆子直接道其目的来。

这两名府兵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三更半夜前来所为何事,如果没有信物,我们不会让闲杂人等进去的。”

“可是我们没有……”

姜芙一把拦住春桃没准她再说,拉着她朝着两名府兵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姑娘,你为什么拦着我,那两木头有眼不识泰山,让我报出老爷名讳,看他们还敢拦我们。”春桃不服气地朝着那两人冷哼了一声。

“好了,夜太深了,咱们这样进去确实有些不妥,我们现在先回去马车上歇一晚,明日再来也不迟,反正马车就在这儿也不会走。”

“哦,好吧,奴婢听您的。”

第二日一大早,姜芙和春桃便早早站在大门口不远处等候,两名府兵见又是昨晚这两人,心里惊讶她们二人毅力,倒也没驱赶,毕竟她们也没硬闯。

不知道等了多久,姜芙被逐渐升高的烈日晒得有些恹恹靠在了春桃身上,春桃一边心疼为其用丝绢擦汗,心里也有些埋怨这两府兵不近人情非要死活让她们拿出信物来才肯让她们进去。

只听一推门‘嘎吱’声,一白面无须身着朱红色蟒袍的胖太监走了出来,身后呼啦啦随侍着一大帮人。

姜芙眼尖注意到这人,忙上下整理了一番褶皱的衣裙,便带着春桃疾步上前跪在了大腹便便的胖太监面前,言语恳切道:“大人请留步,奴家姜氏拜见大人,想必您就是朝廷委派下来的征召秀女的寻芳官,奴家听说这采选秀女也可以自荐,是以奴家厚颜前来自荐,还望大人成全。”

语毕,姜芙跪着磕了几个响头,春桃见状连忙跟着磕头,嘴里喊道:“求大人成全我家小姐。”

这胖脸太监正是此次司礼监派下来征召凉郡秀女的寻芳官,名叫汪胜。

旁边府兵怕这两人叨扰汪胜出门办事,忙上前想要将她们拖下去。

不过汪胜手一抬阻止了他们,目光带着兴味儿打量着面前戴着帷幕的女子。

“有意思,你倒是胆大,咱家做寻芳官那么久还是头一回遇上你怎么胆大包天的人,摘掉帷幕让咱家看看。”汪胜似笑非笑说道。

秀女确实可以自荐但很少人有这个胆子敢直接这样做。

姜芙拧了拧眉,闻言便轻轻摘了帷幕,原本还有些许议论声音的四周突兀寂静了下来。

汪胜细下心来仔细打量面前女子,委实是生得一副花容月貌:细眉弯弯下一双水雾濛濛的桃花眼,琼鼻高挺,樱唇因为有些脱水略显苍白却更加增添了一分楚楚羸弱之姿。

料想是年纪尚小还未张开,气质上像极了别有一番青涩还在含苞待绽的清艳红莲,惹人怜爱却不敢亵渎,也不知道完全长开后是何等风华绝代。

汪胜忍不住心里感叹:“好一个美人胚子,凉郡不愧是人杰地灵之地,竟有如此尤物。

无论如何这样美人儿单论姿色就足以让他将她提笔写进秀女名单献上去,想来中选入宫可能性很大,到时候少不得他这趟回去上面赏赐也能丰厚不少。

更何况此女有野心有胆量,她日后进了宫往上爬得更高也说不定,倒是值得他顺手助她一臂之力,权当结个善缘,左右于他不过一件顺水推舟的小事。”

汪胜心思百转千回,弯弯绕绕想了很长远,就连他自己事后都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看好姜芙,毕竟宫里也不缺美貌女子。

但是有些人就是有一种魅力能折服别人,无关其他这纯属个人气场。

“啧啧,姜姑娘你起来吧,你随咱家进来。咱家还有话问你。”

说着汪胜转身打道回府,有这样美人出现填补空缺倒不用辛苦去民间采选。

“是,谢大人。”姜芙连忙小碎步跟着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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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竟是此地姜知县的女儿,姜知县有你这样的如花似玉女儿,怎么不早点向咱家进献,莫非你父亲不愿意?”汪胜饮了一杯茶水,哼声道。

姜芙轻颤了颤卷翘的睫毛,这才慢慢解释道:“小女父亲非是不愿,只是舍不得小女便留了奴家几日,这才发觉略有些耽搁了时间本不想叨扰大人,只是奴家仰慕圣颜……恰听说大人明日便要到郡府去,这才求着父亲紧赶慢赶雇了马车送奴家前来,只不过昨夜前来不好打扰大人好眠,这才……”

汪胜盯着姜芙不语,末了啧了一声:“姜海全这眼光,难怪官儿做不大,不过生的姑娘却是个聪明人,咱家就喜欢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行了回去吧,明个儿咱家就派人来接你。”

姜芙只作听不出来,嘴角微微勾起,此行目的她总算是达到了。

其实姜芙心里也明白她那番漏洞百出的瞎话自然是骗不了人的,但只需要有一个让双方都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就够了。

而汪胜是上面派来采选秀女的人不是断案判官,只要人让他满意能让他交个好差,他也乐得装个糊涂。


这事自然是闹得阖宫上下都知道了,本来大家还对此半信半疑,不料没几天宫里有不少宫人都说也看见了那不干净的东西,尤其不知道那里来的消息传玉才人也是因为撞见了那东西才惊了胎气,如此一来,这几天满宫里的人基本上都在沸沸扬扬谈论此事。


隔日请安。

“皇后娘娘,您听说了吗?这宫里好多人都在说闹——”柳充容目露惧意,忐忑不安说道。

“柳充容,你都是宫里老人了,怎么还跟着去传这些无稽之谈,还疑神疑鬼的,本宫耳根子里可听不得你们有人私底下乱造此谣。”崔皇后没等其说完,便眼神一肃,开口打断了。

柳充容原本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锦妃轻轻扯了扯袖子,她只能讪讪一笑,没再多言。

崔皇后自然也听说了此事,但她心底对此反应却是嗤之以鼻,真有什么鬼不鬼的,这后宫里难道还缺冤死鬼不成,怎么以前没见这样闹大过,不过是有人在装神弄鬼罢了。

“不过,皇后娘娘,这谣言确实现在传得是越发没谱儿,搞得人心惶惶,也不能怪柳充容提及这事儿,臣妾以为要不派人去查查究竟是谁在背后乱散播谣言,然后把这人抓起来,省得在这儿妖言惑众。”锦妃笑着看了一眼柳充容,轻声说道。

“对,对,臣妾就是这个意思。”柳充容紧跟着点了点头,补充说道。

“是啊,皇后娘娘,臣妾也觉得要不派人去查查吧。”高贤妃也在一旁温声提议道。

崔皇后沉思片刻后,脑子里想到玉才人那天醒过来嘴里疯言疯语,心底也是有所怀疑,或许现在这个装神弄鬼的人就是害玉才人动了胎气的罪魁祸首,如此一来,这个人确实应该派人去揪出来,她凤眸含威环视了一圈,沉声道:“本宫会派人彻查此事,那人竟然敢做出此等装神弄鬼之事,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谣言止于智者,还望在座每一个人都管好自己和自己宫里人的嘴巴,本宫不希望再听到这事一星半点儿的谣言。”

姜芙面上一副恭顺的模样,静静听着崔皇后的训话,实则余光却是在打量对面坐着的文小仪。

文小仪面容倒是一派平静,只是她已经端着白玉茶盏好久了,茶都凉了还在走神,这装神弄鬼之人会是她吗?

“也不知道那个人干嘛要这样做,吓唬人亏他想得出,嫔妾那天都差点被吓死,如果传言是真,得亏玉才人那天没事儿,不过玉才人本就胆子小,要是再这样被吓上几次那她腹中皇嗣可就——唉,索性如今皇后娘娘插手此事,想来也不会再有人受害了,文姐姐,你说是不是?”姜芙状似害怕地以丝帕抚了抚胸口,转而随意对文小仪小声说道。

文小仪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忙跟着点了点头:“是,是,姜妹妹说的有道理。”

“文姐姐,待会儿请安完,我们一起走吧,实不相瞒,我现在还有点害怕,当然如果文姐姐还计较之前的口角,就当嫔妾没有说过好了。”姜芙眸中充满惧意,面上似是不好意思地恳求道。

“呃,我早就忘了之前那事儿,姜妹妹难得相求,我自然是没问题。”文小仪眼眸里迟疑了一下,她当然是不愿的,无他就是打心眼里不喜姜芙,可人家都这样说了,她嘴巴笨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如此也只好答应了。



春桃没想到,正在说她呢,这正主就来了,春桃抬头看了一眼姜芙,目光带着询问意思,这种情况需不需要她出去为她们守着门,别让人偷听。

多年默契下来,姜芙自然是明白,没说什么只是朝着春桃点了点头,春桃这才默默退了下去,在外面把守着门。

“听月,你是聪明人,我和你说实话,我也很欣赏你,如果你真的能做到如你所说的话,那么我也不会让你失望,你和春桃日后都将是我的心腹,不分亲疏。反之,你不会想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姜芙清澈的眸光波光潋滟,清晰倒映着下首听月的影子,语气里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月心中一喜,忙抬起头,一脸恳切道:“主子,奴婢是真心愿意为您所用,奴婢原本是伺候黄太妃身边的梳头宫女,后来黄太妃薨了,奴婢才被内务局调到了披香宫这儿当差。”

姜芙想听月果然是个聪明人,她还没问自己便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的来历,这是变相告诉她,她来历清清白白,可以查得到的。

“起来说话吧,地上多凉啊。”姜芙亲自走到听月面前,弯下身去扶她。

听月心底明白这是姜御女暂时接纳她了,想要让姜御女彻底信任她,还需要她以后的表现,这般想着却也顺势被扶着站了起来。

“实不相瞒我根基浅薄以至于这宫里出了什么消息,我这儿都比旁人知道的晚,以后有你这个宫里老人辅佐于我,在这后宫之中我也不至于做一个睁眼瞎了,听月,你在宫里呆了那么久,可有你自己的人脉?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件事。”姜芙拉着听月的手,一脸认真说道。

“奴婢有信得过的人脉,主子想做什么,奴婢一定尽全力去完成。”

听月想这是主子真的把她当心腹了才会交待她去办事,说不定也是对她的考验,她一定要办成不能让主子对她失望。

姜芙满意的笑了笑,手指勾了勾让她附耳过来,见她照做后,这才轻声低语交待她要她做的事。

听月边听边默默铭记于心,等到姜芙说完,这才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内心少不得也有一丝激动,她终于能有用武之地了。

姜芙看着听月转身出去完成她交待事情后,美眸闪了闪,暗道在这后宫不争不抢有时本身就是一种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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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听月一脸惊慌小跑了进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姜芙眉心微拧问道。

听月向来稳重,这次那么慌张,看来是出什么事了,这般想着姜芙心里莫名一紧。

“是,是春桃出事了,梧桐阁的宫人说春桃冲撞了张宝林,春桃就被张宝林的人带走了,奴婢担心这才跑回来告诉您 。”

“什么?!快随我一同去梧桐阁!”姜芙一听,当下急急忙忙冲了出去,听月连忙点头也跟着。

姜芙几乎是提着裙摆小跑,神情一脸焦急,也没遇到什么阻拦之人便闯进了梧桐阁外的院子里。

姜芙才进去就一眼看到春桃被两名宫人辖制住跪在地上,张宝林身边大宫女绿荷正一手拿着一手臂长的竹板子不停在大力扇着春桃的脸颊。

而春桃被打得脸上高高肿起简直看不出以往清秀相貌,嘴角都渗出不少血渍了却依旧咬着牙不吭一声,只眼睛死瞪着张宝林所在方向,一副丝毫不服气的模样。

坐在一旁观刑的张宝林见状越发气恼,命令绿荷给她再狠狠打。

“住手!”姜芙见到这一幕,险些腿软,不是被眼前架势吓到而是害怕春桃会受不住。

姜芙径直上前一脚将绿荷踹倒在了地上,转身森冷的目光盯着辖制住春桃的两名宫人,两名宫人不知为何被这样目光盯着,突然有些怯怯的松开了辖制春桃的手。

春桃见到自己主子来了,恍惚间知道自己有救了,心神一松便昏了过去,听月和姜芙见状连忙蹲身扶起了春桃。

“姜御女,你这是做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本宝林的存在?”张宝林一脸愠怒地厉声道。

不过一个晃神的功夫,张宝林就见自己的婢女被姜芙踹倒在地,现在还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还有那两个没用的东西,居然就这般被吓得呆在了原地,都是废物。

姜芙让听月将春桃扶靠着,十指掐着掌心,她眼神冰冷的转身与张宝林对峙道:“也不知我这婢子竟那里得罪了宝林,让宝林丝毫不顾忌宫规居然动用私刑,将人打成这样,我的婢子有错自有我这个做主子的会教导,甚至再不济还有后宫之主的皇后娘娘做主,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非主位娘娘的宝林来教训!莫非宝林以为自己在这披香宫真的是那山中无老虎就可以妄自称大王的猴子!”

“你!”张宝林气得鼓起了眼,用手直指着姜芙,咬着牙咯咯直响。

绿荷方才被姜芙故意一脚踹在姑娘家身子最娇弱处这样刁钻的角度,趴在地上疼得缓了半天劲儿才缓过来,才扶着胸口位置站了起来,目露恨意瞪向姜芙,又见张宝林被对方气得直发抖,忙帮着张宝林开腔呵斥道:“姜御女,你不敬我家宝林在先,还先出言不逊,居然还妄图拿宫规和皇后娘娘压人,你方才一进来就踹奴婢一脚,是不是也是动用私刑!”

张宝林气急也反应过来,跟着冷嗤道:“姜御女,好大的口气呢,本宝林在自己宫里处置一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有什么错?看来你这个贱婢以下犯上的规矩是学的你这个目无尊卑的主子吧!”

姜芙这时居然轻轻笑出声来,二话不说出其不意上前就又是一记窝心脚将绿荷踹倒在地,然后没完又一把揪着绿荷头发将她脸提起,“啪啪”就是甩手几个耳光扇了过去。

绿荷又被踹在同一个柔软的地方,哎哟一声疼得直抽气爬都爬不起来,就感觉发根一紧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被狠狠连着扇了十来个巴掌,很快脸便肿的像个猪头一样,这下子她又痛又骇得如杀猪一般直嚎叫着救命。

其他人光是听着那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就莫名觉得自己脸也疼。

这一番狠辣的动作操作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委实没想过这姜御女如此彪悍,哪怕是性子乖张如张宝林,也做不出这亲自动手打人还能打得这般利索的举动。


听月先给姜芙沏了一杯茶,眸中微微纠结,这才说道:“主子,你还记得奴婢之前和您说过,奴婢有个同乡,他一直在内务府尽心尽力为奴婢传递前朝后宫的消息,可是前些日子,他不知怎么得罪了丽婕妤,被打了十板子连内务府的差事都不保了,赵公公现在要将他打发出去内务府,奴婢想着主子能不能把他要过来在景澜阁当差。”

春桃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听月,你明知道他得罪了丽婕妤,还让我们主子去淌这趟浑水,这不是——”

“可以,我答应你这件事,他叫什么名字。”姜芙只是思忖了一刻便应承了下来。

听月一脸感激跪下来给姜芙磕头道:“主子,奴婢先替他感谢您的大恩大德,他叫良午。”

春桃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到底没说什么。

姜芙自然有她自己的考量,她认为良午对她有大用,就拿她能初次侍寝还多亏了良午传递过来的消息,她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格,力所能及情况下,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更何况她现在手下虽然有了春桃和听月,但还是蛮缺个得力干将,或许可以借这个机会将他拉过来。

姜芙把良午这件事交给了听月她这个同乡去办,内务府赵公公想来应该会卖她一个面子,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她向皇上求去,区区一个小太监皇上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等听月应声走了,姜芙这才瞟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春桃。

她这几天不是不知道她情绪的反常,有几次侍奉她的时候处处和听月撇苗头争个高低,听月向来细心,察觉后,也自觉春桃在她身边的时候,尽量靠外站着侍奉不与她争。

可是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画面,姜芙想要的是得心应手的左膀右臂,而不是互相疏远防备的两个对立面,说到底原因不在听月而在春桃,也在她这个做主子的没有管教好自己的侍女。

“春桃,你服侍我几年了?”姜芙淡淡饮了一口茶道。

春桃其实也敏感察觉到虽然主子什么都没说,可是明显现在气氛不对,但她有什么错,她只是不解为什么听月说什么,主子都答应采纳她的意见,她明明也是在给主子着想,为什么主子偏偏现在更倚重听月呢,是因为她没听月聪明吗?

春桃听到姜芙的问题,暗自琢磨了一下,不懂主子问这个干嘛,回道:“回禀主子,奴婢自打五岁入府已经在主子身边服侍十年了。”

她和主子是同岁的年龄,只比主子小几个月的生日,当初人牙子将她和其他人带到姜府,给府里小姐选侍女,她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人长得比实际年龄要矮小很多,之前人牙子就带她去了很多家,都没人要她做婢女。

凶神恶煞人牙子甚至说这次如果她再没人要,就将她卖进窑子里做最下等的暗娼。春桃那时候人虽然小,可也明白窑子那种地方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她不要被卖进窑子里,可是姜府其他小姐还是没看上她做侍女,就在她万念俱灰的时候是姑娘救了她一命,是姑娘把她从人牙子那里要了去做她的贴身侍女,从此以后跟着姑娘,她就再也没有吃不饱穿不暖过。

“十年了,原来时间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春桃你觉得我这个做主子可曾亏待过你?上次你被张宝林处以私刑,是听月跑来告诉我,我才能及时将你救回来,否则我若是去晚一步,你的小命暂且不论,女子最重要的这张脸,你还能保得住吗?我不懂你最近在和听月别扭什么,你与我是打小的情分,我心中自认你是自己人,是我的心腹,甚至我内心是拿你当妹妹看的,待你总比旁人亲厚,你难道感觉不到吗?”姜芙平静说道。


“各位秀女,都下轿吧。”一道粗嘎声音喊道。

坐在轿子里的姜芙本还在闭目养神,听到这声音便睁开了美眸,闻听到轿外窸窸窣窣的娇声莺语,想必其他秀女都在这儿了。

说来这几天在马车上鲜少见到过其他秀女,只是知道其他秀女各自在自己的马车上。

姜芙由春桃扶着下了轿,发现她轿子旁边还整齐摆满了十二架轿子。

各轿子旁婀娜的女郎或倚或靠在各自丫鬟身上,让从宫里来的专门负责教导秀女礼仪的苏嬷嬷见了,暗地里微微皱了皱眉。

“各位秀女,奴婢姓苏,是由宫里皇后娘娘指派下来给秀女们教导宫中礼仪的嬷嬷,日后你们可以称呼奴婢一声苏嬷嬷。”

众秀女虽然还有些摸不准状况,但聪明的都赶紧依礼回应苏嬷嬷,有些迟钝的秀女自然依样画葫芦照做。

这时一细长眼长圆脸的公公慢慢走了过来,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阴柔地说道:“如此甚好,你们能由苏嬷嬷负责管教宫中礼仪,也是你们的福气,毕竟苏嬷嬷从前可是服侍过先皇后的人。

这几天你们必须认真学好宫里的规矩礼仪,不得有半点懈怠,这可关系到各位秀女们日后的前程,自己好生掂量吧。

不过,即便你们当中日后,若有那扶摇直上青云路的,也是你们自个儿的运道,咱家是半分沾不上的。

还有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这几日你们当中有人惹是生非,闯出什么祸端来,让咱家没法向上面交差,自然咱家也不会对此人手下留情。

你们的前车之鉴也不是没有,例如从前有些秀女不守规矩,失了体统与章法,轻则被上面打发回去,连带还要累及其家族名声,重则被上面赐白绫一条,只允许留个全尸。”

这些平常待在深闺的秀女也不过二八年华哪见过这种恐吓,这下不用谁带头,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煞白连忙口称不敢。至于是真的害怕还是假的不敢,那就不知道了。

“自然,你们当中若有不服的,只管日后爬到那个位置来找咱家算账,咱家姓吴,大名吴春。”

说罢,吴春冷笑打量了几眼这些秀女,便转身离去了。

姜芙微低着头不语,心里却想这吴春来历定然不简单,若没有所依仗,哪能这般不怕得罪她们这些未来有可能是圣上身边宠妃的人。

不过这个下马威倒是震慑了不少这些秀女,有些个胆小的,甚至忍不住小声抽泣了起来,其他人虽然脸色也不好,但到底还是稳住了情绪。

苏嬷嬷冷眼旁观着,别看这些秀女此时个个一副娇弱样,每逢秀女采选没有哪届不生幺蛾子出来的,如今不吓着点,难保搞出些事连累他们这些做奴才、奴婢的被上面怪罪下来,到时候吃罪不起。

姜芙也敛了敛眉,只佯做怯弱胆小样子,春桃哪能不懂自家姑娘的想法,也忙做足了胆小怕事样。

不一会儿,就来了个管事姑姑,姓王。王姑姑带着一群小丫鬟来给各位秀女指引就寝的地方,如此一来十二名秀女便被打散分成两人共居一室。

而她们各自从家里带的丫鬟则暂时分离去往别处学规矩,自然学的也是宫里规矩。

春桃虽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去了,临走前还一直叮嘱姜芙小心,让姜芙哭笑不得,这丫头年纪轻轻的,怎么那么像一个老婆婆一样唠唠叨叨的。

姜芙也随着一个小丫鬟指引来到了她的住处,这个分配给她的小丫鬟自我介绍她叫楼儿,这十天将由她亲自服侍她在郡府的起居衣食。

这里院子一排排都是挨着的,就隔了一道墙,院子里的甬道都是互通的。

姜芙这个院子种了些梨花树,这个时节开了不少但也凋谢了不少,枝头梨花纷飞,谢了一地,倒是别有一番雅致意境。

忽然,姜芙身后便传来一道清甜的声音:“呀,梨花仙子,不过如此了。”

姜芙闻声向后望去,就见一名面若观音的女子站在自己身后。

只见她生得眼尾细圆的杏眼,微翘却不塌的圆鼻,丰润的红唇正勾起一抹友善的笑意,凝视着姜芙。

这女子五官分开来平平无奇偏组合在一起显得尤为温婉又俏皮,这等本该矛盾的气质却意外糅合在一起很协调。

有些美人儿不能单论五官精致而论,本身气质也是加分项,就面前女子来说看长相也是中等偏上的姿色。

姜芙在打量面前女子同时,这名女子也正在打量她,初看其袅娜的背影站在梨花树下,便觉得此女不俗。

没想到转过身来一看居然生得如此姝丽瑰艳,其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不免心里有些羞恼,她怎么就看呆了去。

一旁的楼儿见状忙小声提醒道:“这位是和你同住一个院子的廖秀女。”

姜芙这才对其回以羞赧一笑:“有你这样美人儿在前,姜芙不敢当。”

“原来你叫姜芙,你不必谦虚,我这人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我叫廖宛韵,你几月生,我十月初九的生日,刚满十六。”廖宛韵眼里精光一闪,笑着上前亲亲热热抓着姜芙的手道。

姜芙有些不适陌生人如此亲热,但面上还是带着笑回道:“我七月初六的生日,不过我才满十五,不如我叫你廖姐姐吧。”

“行呀,那我叫你姜妹妹好了,我们能住同一个院子本就是有缘,希望我们都能顺利入选进宫。”

廖宛韵说完,便松开了握住姜芙的手。

姜芙不着痕迹用手里丝绢轻拭了拭手,点了点头道:“廖姐姐定会心想事成的。”

两人在外面院子寒暄了一阵,便各自回了房间休息,姜芙住进了西侧的房间,而廖宛韵自然住进了东侧的房间。

晚上,姜芙躺在架子床上,盯着帐顶碎花缠枝图案,便回想着下午廖秀女的事儿,那个廖秀女颇会来事,据说没一会儿功夫,她去串门又结识了不少姐姐妹妹。

就凭这人自来熟的本事,姜芙是比不上的。

她只是觉得这人倒是奇怪,大家都是秀女,本身就是竞争对手,她倒好见谁都亲亲热热,要不是真的心底喜欢结友,便是表里不如一咯。

姜芙倒不怕表里不如一的人,她自己何尝不是戴着面具示人,只不过廖秀女这人可以结交但不可交心。

第二天,楼儿早早便叫起了姜芙,服侍姜芙用完早膳,这才传话让姜芙今天去临波阁开始为期十天的宫规礼仪学习。

姜芙出门恰巧遇到隔壁廖宛韵也要出门,如此两人便相约一同前去。

临波阁,姜芙等十二名秀女都来齐后,教授礼仪的苏嬷嬷一板一眼开始讲宫里规矩。

尽管宫规礼仪这些琐碎东西听起来很乏味,但这些秀女都在认真听着。

因为这苏嬷嬷不仅讲宫规礼仪,甚至还偶尔还讲起了宫里如今的形势,比如哪位嫔妃当宠,生了哪位皇子公主等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

因此姜芙等人不敢不认真听,还有一点就是最后一天有宫中礼仪考核。

如果有秀女不通过,将直接被遣送回自己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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