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我褪色的衣服,不断流着泪,嘴里喃喃,[如宁,是我错了,是我错了……]那双绝望的眸子里,我头发枯燥,脸颊凹陷,如一朵将要枯萎的花儿。
那天,我失去了母亲。
七岁的温芙将一条腰带递给父亲,语气天真,[父亲,你把腰带落在母亲那里了,是芙儿找来的,父亲怎么谢芙儿呢?
]所有的愧疚找到了出口,四处逃窜,仅仅几秒,温良席将腰带踩在脚下,同时被踩的还有母亲的清白。
温家主母私通侍卫,事情败露后羞愤跳湖。
他们享受着母亲留下的财产,拉拢母亲留下的人才,却还要在她的尸骨上唾骂,帕子一抹,嘴巴一张,他们便成了受害者,成了被拆散的苦鸳鸯。
要不是外祖父,我早就死在那个院里了。
嫁给赵玉淮后,我逼父亲将姨娘送到庄子上,由我的人看管。
不出三年,她便受尽苦楚,在一个夜晚和人私奔,死在匪患手里。
至于温芙,父亲原打算送她选秀。
不料,选秀前冲撞了贵人,被陛下勒令在家反思,温家百年内不得送女子入皇家。
温良席好面子,这还是第一次当着众人面被陛下责骂,温芙的日子自然不好过。
再加上姨娘的事情……我离京那时,温芙已经在祠堂两天未进吃食,昏过去了。
可如今,温芙面若桃花,身姿婀娜,肤若凝脂,更别提脸上时新的胭脂了,看来,这三年她过得不是一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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