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的时候看你倒在地上快要吓死了,医生说你吃错药了导致药性相冲才昏迷的,你是生病了吗?”
温聿洲嘴角扯开一个弧度,随口敷衍道:“只是有点感冒而已。”
他现在心里乱麻麻的,刚想开口就听到余知鸢说:“哥哥,刚刚客户打电话来催我们还最后的尾款,你打算什么时候打款那五千万过来。”
温聿洲神情一怔,心中苦涩不已。
他抬眼看着余知鸢,不肯放过她眼底一丝一毫的情绪:“我现在手头上没有那么多可挪用的,你再等我一个月怎么样?”
闻言,余知鸢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你知道这件事我很着急,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想帮我花钱啊。”
温聿洲嘴角扯起一抹苦笑:“那你真的爱......我吗?”
可他的声音被乔舟推门而入的声音覆盖。
“老师,我听人说你生病了,所以我特意过来看看你。”
“知鸢姐姐也在啊,我是不是来得不合时宜。”
温聿洲还没来得及说话,乔舟紧接着道。
“老师你这隔三岔五地生病也不是个事啊,你都三十多岁了不像我和知鸢姐姐才二十二岁,你年纪大了还是要好好锻炼身体的啊。毕竟男人一到了三十往后啊,很多事情就没办法做了。”
三十岁的字眼被乔舟额外加重,温聿洲的脸色微微一白。
他和余知鸢之间的十岁的年龄差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乔舟拿出一条手表放到余知鸢手上,轻笑道:“这是姐姐上次落在我家的手表,刚好你也在我就顺便还了吧。”
见状,余知鸢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就只是个手表而已,还麻烦你还过来。”
而温聿洲看到熟悉的手表后情绪更差了。
那个手表分明是他送给余知鸢的四周年纪念日礼物,是他专门飞去瑞士精心找大师定制了一个月才拿到的礼物。
他的目光落在乔舟伸出的手腕的袖口上,款式与余知鸢明显是同款,可他之前竟然一直没注意到。
余知鸢见他的脸色不好,急忙解释道:“那天和朋友去小舟家聚会落下的,你别多想了。”
温聿洲看着他们各怀心思的样子,突然就有些累了。
“我想休息了,你们走吧。”
乔舟开口说怕余知鸢一个女孩回家不安全要陪着她回去,可余知鸢有些顾虑地看着温聿洲。
温聿洲疲惫地点点头:“夜深了,你让他陪你吧,注意安全。 ”
余知鸢低头吻了吻他的唇,亲昵地说:“那我们不打扰你休息了,记得尽快打款过来,我爱你。”
说罢,便急不可耐地带着乔舟转身离去。
唇上的温度还残留着,却已带着几分凉意,甚至让他有几分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