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剑眉星目。
你最近怎么不去湖边了?
是怕再碰到我吗?
他嘴角噙着笑,挑眉看着我,分明是故意的。
我屈膝行过礼之后,将扫把从他鞋底下拽了出来。
最近入秋,到处都是落叶,奴婢忙着打扫,不敢偷懒。
他唇角的笑意更重,原来是落叶扫兴,从今日开始,你去内院伺候,不必在扫落叶了。
我错愕,他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内院确实不用打扫落叶,可要做的事情繁杂,况且在掌事孙姑姑的眼皮子底下,我更没有偷懒的时间了。
孙姑姑说少主喜静,所以内院伺候的人不多。
每日从早忙到晚,竟比在宫里伺候皇帝还忙一些。
在他又截住我问道为何不去湖边的时候,我正捧着他的衣服刚从洗衣房回来。
我苦着脸道:少主,您别挡着路了,奴婢还要给您熨烫衣服,晚了孙姑姑要唠叨的。
他笑着将我手里的衣服放置一旁,拉着我的手就往湖边跑。
他的手有些温热,掌心带着常年练剑留下的薄茧。
我是个细作,听过看过学过男女间更羞耻更隐秘的事情,如今被他拉着手,却耳根有些发烫。
秋高气爽,凉风习习。
我站在那里闭上眼睛,感受湿润的风拂上面颊,吹乱我鬓间发丝,心里却广阔豁然。
那一刻,我暂时忘记了来时的目的与他席地而坐,听他讲述外面的世界。
他说他看过很多的湖,爬过很多的山。
他说,欲把西湖比西子的西湖、霜叶红于二月花的千岛湖。
他也说,峨眉山清凉、华山险峻而黄山的烟云格外瑰丽。
他说:等过一阵子,我带你去看。
我侧目看他,那一刻他眼中星星点点,少年的赤城如一根刺扎进我的心里,让我从这一刻的沉迷中清醒过来。
几日后。
阡机府抓到一个细作,按律杖杀,家主要求所有人去前院观刑,以儆效尤。
那女子此刻被人按在长凳上。
披头散发面目扭曲,嘴里呜呜响却发不出一个字,显然已被割了舌头。
我一眼就认出,她就是与我从宫里一道出来的前辈之一。
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将两寸宽的刑仗舞的虎虎生风。
血肉横飞中,很多人都侧目不忍直视。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站出来道:阡机府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细作及疑似细作者,皆可杖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