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鲠在喉。
玉兰这样淡雅的花样,倒像是陆心斐那种饱读诗书的女子会喜欢的款式,而我爱的,是艳俗却热烈的玫瑰。
且我平日爱舞刀弄枪,身上装扮向来素净,首饰也很少戴,只有在参加高门宴会时才会打扮一二。
谢琰对我不会说什么软话,我知道,这个礼物是他无声的道歉和弥补。
我一言不发地接过簪子放入妆奁里。
谢琰神色微怔,似没想到我这么平静。
7我没再说什么,先一步梳洗回了房中。
没过一会儿,谢琰身着中衣走进来,头发披散着,发尾还滴着水珠,周身没了往常的淡漠疏离,难得透着一股子温和。
我看着他愣了神,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他。
一骑白马从凉城门前策过,漠北荒凉的风卷起他的衣角,翩翩公子当得起“靡颜腻理,琪树瑶花”八个字。
我倏地就心软了,拿起布巾轻轻拭去他发尾的水珠,轻声开口:“早些睡吧。”
说完先他一步上了床,他后脚跟上,在我身边躺下,不是惯闻的檀香,若有若无的皂角清香传来。
他从背后小心翼翼地环抱住我,见我没有挣扎,轻轻收紧手臂。
两相无言,身后炽热的体温侵袭而来,我闭上眼,放缓呼吸,却没有一点睡意。
直到谢琰熟睡,喉头一痒,我死死地压抑着咳嗽的欲望,只轻轻闷咳几声,嘴里却尝到了铁锈的味道。
我这才后知后觉,我就要死了。
突然有些不甘心。
8早上送谢琰出门后,门房传信儿说边城商队捎来了家中信件和一些土仪。
我忙叫上青岩往前院去。
商队的头领是个高壮的漠北汉子,操着一口熟悉的乡音,我难得遇着一位同乡,忍不住交谈了几句。
“小姐瘦了许多呢。”
许是觉得有些冒犯,那汉子挠挠头,补充道:“我在凉城见过小姐,那时您同您兄长一起比赛跑马,还是小姐赢了呢。”
“那时小姐英姿飒爽的,不知是多少漠北汉子的心上人,如今瘦了许多……”他还在说着,声音却传不到我耳里。
还是青岩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接了信件土仪,给了赏钱。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里。
“小姐,咱们先看看老爷的信吧。”
我接过青岩递过来的信,薄薄的一封,我却没有勇气打开。
定了定神,我微颤着手打开了信,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