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眨眼之间,已将金链密绕于手臂,锤身入掌。
死不了大喜,拍手道:“好。
现下可以与老夫大战三百回合了吧?”
兴致又起,单锤激旋,轻身攻上石去。
单无清才知他原是有意还锤,要自己出手,不甘再被其小觑,于是抖手一出,流星锤登时如游蛇一般,绕下其臂,旋飞而出。
死不了不料他有如此神技,惊佩之余,手上攻势仍是丝毫不减,只听哐的一声巨响,双锤相击,两人各被震开数丈,手臂均是一阵酸麻。
他二人浑厚的内力早由金链传到了锤身,这么一碰,便如两块千斤之重的大石对撞,委实非同小可。
单无清镇定自若,巧然收回单锤,而死不了毕竟使锤不精,重心不稳,险些被回弹的锤身击中。
单无清占了上风,不喜反忧,心想:“论锤法,这老头绝非我的对手,只是当真动起手来,万一伤了他,我与大哥可要死在姓古的手上了。”
念及于此,死不了烈锤再至,他无心招架,脚下连弹,朝山顶闪去。
死不了没过足瘾,大呼小叫,穷追不舍。
古月长见他一把年纪,竟跟一后生小辈争斗不止,不禁摇头苦笑,携了沈优铭紧跟在后。
月幕之下,但见三人一时跃石翻坎,一时横沟跨涧,愈行愈高,不知不觉已到了山峰绝顶。
那峰顶地势较平,怪石嶙峋,几株古松耸立在四旁,傲视群山。
死不了不意间回头一望,但见远处山峦重叠,若隐若现,比起深渊鸟道,又是一幅别样的天作画卷。
他登觉神清气爽,不再恋战,合着山风,竟而欢声唱道:“良夜何为乐?
磨一轮飞镜,照彻山河。
闲来御风赶鼹鼠,竟至怪石杂罗,松影婆娑。
老子欢歌,桂酒何在,一醉如何?”
沈优铭听不出他唱的是哪段调子,只觉曲风怪异,曲词亦是豁然随性,竟把无清喻作了鼹鼠,心中一乐:“老先生览得眼前美景,即兴而作,若有美酒相伴,他定然一醉方休了。”
死不了唱完一曲,兴致不减,忽跳上身后一块大石,尔后忍不住叫道:“好。”
古月长、单无清好奇之下,先后跳了上去,只见巨石之后,澄明如镜,圆月铺地,竟躺着一个大清池。
那池子六七丈宽,清澈见底,水边生满一丛丛不知名的小花,繁华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