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不就到这儿。”祁真不得不提醒他明天的行程,“明天市局有会,你现在这个状态……”
话还没说完,那边的人抬头看过来。
祁真还以为他要扔两把刺刀,却听他不着边际的问了句:“今天几号。”
“7号。明天就是记者节,所以要和市领导一起接受采访……”
贺西楼握拳顶着额头闭上眼,好一会儿没动静。
唐风易有点担心,“哥,你这还是休息吧,又胃病又感冒的。”
那边的人缓缓睁开眼,“谁告诉你我胃疼?”
唐风易一脸胆小的样子,从兜里掏了个药出来,搓着小步子,跟小时候撅屁股点炮仗似的递过去。
“我查过了这是胃药,阮清月给我的,让我转交你。”
只不过,那晚吃完饭之后,贺哥太凶了,唐风易也搞不清楚他们俩什么状况,没敢贸然给,结果就忘了这事。
今天过来是接唐妍时间还没到,顺便上来瞅瞅,原本打算把药给祁真过手的。
祁真接到了贺西楼的视线。
他之前得过胃病这事连贺夫人都不知道,偶尔犯胃病也就祁真知道。
祁真:“周六晚上阮清月打过电话,我说你胃不太舒服。”
贺西楼脸色沉了沉,起身勾过大衣,“怎么不等我迁坟再说?”
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从唐风易手里拿走了胃药。
贺西楼在微信里问她:在哪
对面没有回复。
知道今天周三,她夜班,全天有空,打给她的电话没接,转而拨给秦岁染。
刚接通就听到背景音里那个压低的声音:“就说我不在!”
秦岁染确实是这么说的,但半小时后,宾利慕尚已经停在了店外。
贺西楼进门后径直上贵宾室,“有水么?”
秦岁染:“有敌敌畏。”
男人坐到了沙发上,扣了一粒胃药出来,“可以,能把药送服就成。”
阮清月去倒了一杯温水给他放到桌上,贵宾室只剩他们俩了。
贺西楼就水喝下药,抱枕窝在胃部睨着她,“想关心不敢把药给本人?”
阮清月翻着面前的杂志没看他,“怕贺少觉得是投毒。”
听出来了,挖苦他呢。
贺西楼往后靠了靠,不太舒服,又把身体往她那边侧了侧,“求人还求成祖宗了,得我找你?”
她这回看了他,一脸认真,“怕你还没消气,找了也白找。”
“不找怎么知道没用。”
阮清月手里的杂志在其中一页停住了,刚想再去看,贺西楼伸手过去,指尖一挑合上杂志。
她很是长袖善舞的样子,“现在找来得及么?礼物还没想好。”
人家坐得大马金刀往后一靠,手臂曲起支着沙发背撑着脑袋等着。
阮清月突然起身。
贺西楼眯起眼,“嘛去。”
“关门。”
她把门关好,还反锁了,然后又去把窗帘拉上。
贺西楼看着她这一系列小心思,眉梢轻轻挑了一下,“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
她回到沙发边看了看他,“挺好的,秦岁染这里还有暖胃茶水,等我给你推拿完喝一杯。”
所以她关门关窗这么大阵仗,只是为了给他做个推拿,缓解他的肠胃不适。
贺西楼从沙发坐起来,脸有点黑,顺势将她扯落,按在腿上,“玩我?”
阮清月的表情无辜得不能再认真,“可以吗。”
可以玩吗。
她就这么三个字,什么也不用做,在短暂的静默之后迎来贺西楼的暴风雨。
下巴被他捏着抬起一个角度,吻她的力道强烈又不粗鲁,撬开牙关侵占每一寸的领土。
阮清月还以为他会在沙发这种暧昧的地点失控,但这个吻在缱绻舔舐的克制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