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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豪门太子爷他苦苦求宠后续+完结

蓉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阮清月这人有多可恶?这世上如果存在能让沸腾的岩浆一秒之内瞬间达到零下的冷却剂,那一定是她。高考前极尽主动,前后不到两年,刚升大二轻描淡写结束关系。好事坏事好话坏话全都是她。夜露深重,冰透了的铁门内,她给出的分手理由比他一天说的话都长。养个宠物都会对我摇尾巴蹭脑袋,养你这么久,永远冷冷淡淡,显得我热脸贴冷屁股,到底你是大小姐还我是大小姐?贺西楼瞥了一眼窗户边的红酒,拿起来抿了一口,涩味缭绕。什么玩意。放下酒杯,他拿了手机,瞥了眼那个素净的月亮头像,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点进对方朋友圈,而是打开对话框,慢悠悠输入两个字。阮清月坐在周云实身旁,安静的车厢里,她的手机信息提示有点突兀。乘电梯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响了一遍,安静的电梯厢内周云实...

主角:阮清月贺西楼   更新:2025-04-02 14: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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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月贺西楼的其他类型小说《久别重逢,豪门太子爷他苦苦求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蓉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清月这人有多可恶?这世上如果存在能让沸腾的岩浆一秒之内瞬间达到零下的冷却剂,那一定是她。高考前极尽主动,前后不到两年,刚升大二轻描淡写结束关系。好事坏事好话坏话全都是她。夜露深重,冰透了的铁门内,她给出的分手理由比他一天说的话都长。养个宠物都会对我摇尾巴蹭脑袋,养你这么久,永远冷冷淡淡,显得我热脸贴冷屁股,到底你是大小姐还我是大小姐?贺西楼瞥了一眼窗户边的红酒,拿起来抿了一口,涩味缭绕。什么玩意。放下酒杯,他拿了手机,瞥了眼那个素净的月亮头像,指尖悬在屏幕上方。最终没点进对方朋友圈,而是打开对话框,慢悠悠输入两个字。阮清月坐在周云实身旁,安静的车厢里,她的手机信息提示有点突兀。乘电梯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响了一遍,安静的电梯厢内周云实...

《久别重逢,豪门太子爷他苦苦求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阮清月这人有多可恶?

这世上如果存在能让沸腾的岩浆一秒之内瞬间达到零下的冷却剂,那一定是她。

高考前极尽主动,前后不到两年,刚升大二轻描淡写结束关系。

好事坏事好话坏话全都是她。

夜露深重,冰透了的铁门内,她给出的分手理由比他一天说的话都长。

养个宠物都会对我摇尾巴蹭脑袋,养你这么久,永远冷冷淡淡,显得我热脸贴冷屁股,到底你是大小姐还我是大小姐?

贺西楼瞥了一眼窗户边的红酒,拿起来抿了一口,涩味缭绕。

什么玩意。

放下酒杯,他拿了手机,瞥了眼那个素净的月亮头像,指尖悬在屏幕上方。

最终没点进对方朋友圈,而是打开对话框,慢悠悠输入两个字。

阮清月坐在周云实身旁,安静的车厢里,她的手机信息提示有点突兀。

乘电梯的时候,她的手机就响了一遍,安静的电梯厢内周云实就看了她。

到现在响两次她还没看信息就反常。

阮清月直觉是贺西楼给她发的微信,但她猜不出来信息什么内容,两个人挨得近,她怕周云实看到。

周云实再一次看向她,“朋友找你?”

阮清月刚刚说找秦岁染走错了包厢,他这么问很合理,反而是她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好勉强一笑,硬着头皮拿出手机查看信息。

同时她把上身坐直,快速点掉微信上的红色数字2,又收起了手机,浅笑,“没事,她说她走了。”

秦岁染不可能找她的,照秦岁染的话说,今晚给她的这身战袍很可能直接拿下贺西楼并大战三百回合,中途找她岂不是扰了性致?

阮清月这会儿心乱,她刚刚看到贺西楼发的信息内容了。

“你跟贺西楼认识?”周云实突然问了句,“他今晚和传闻里不太一样。”

公然提到前任,又让她递酒瓶。

阮清月回过神,心里发紧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听过,怎么会这么问?”

也不算撒谎,阮清月确实只听过京城贺家太子爷是私生子,叫贺西楼。

而当初在江城,贺西楼在阮家当保镖时,姓名是林战。

周云实看了她片刻,眼神温温和和,“没事。”

阮清月知道他的意思,贺西楼今晚的很多言行确实不符合他的人设,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于是明智的不替贺西楼今晚的行为找任何理由,不然显得她也不正常。

“会怪我吗?”周云实看着她那双白皙漂亮的手,“没让应鸿给你道歉。”

阮清月略侧过身,“怎么会,是我太鲁莽了考虑不周,还差点连累你,你不生气就好。”

他和应鸿有过节,她如果惹怒应鸿,等于在给他惹麻烦,甚至会牵连到他的生意。

他刚刚之所以没有正面为难应鸿,就是为了不撕破脸,阮清月都懂。

周云实唇角牵起温柔的弧度,“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也不会让你白受委屈。”周云实补了一句,又一次看向她的那双手。

“以后这种事我来就好。”周云实眼里是真实柔软的心疼,“你的手是用来救死扶伤的,别弄脏了。”

他说:“你只管干干净净的活,知道么?”

阮清月这一整晚感觉都不真实,只有跟周云实在一块的这几分钟才逐渐平和下来。

点点头,“应鸿的事就算了,我也还了一巴掌,不委屈。你要是因为这个事被缠上我反而会自责。”

“好。”

两人回到周家时,周建怀和余慧夫妇俩急切的从客厅走出来,“怎么回来这么晚?”

余慧的视线在阮清月身上停了一会儿,眉头皱起来,眼里对她的不满已经显而易见。

“你今天不是没排班吗?也没去给云实按腿,你去哪了?”

还穿成这样。

来京城之前就听过她骨子里极其不安分,乖了这么几年,憋不住本性了是吧?

“妈。”周云实把腿上的薄毯递给余慧,“清月有自己的朋友和社交,不能只围着我转。”

余慧还想说什么,周云实看了阮清月,“换身衣服,一会儿陪我吃点?”

阮清月回房间后,余慧又气又无奈,“你就护着她吧。”

轮椅缓缓在地毯上往前滚,周云实语调平平,“我不是她亲哥都护着她,您一个亲舅妈总是恶意相向,良心呢?”

余慧总是被他气得不行,但又屡屡再犯,看着他回房间,转头看向周建怀。

周建怀几分无奈,“我是亲舅舅,而且我不想也被儿子骂。”

余慧心塞得边上楼边出气,“就你们父子俩是人行了吧?你维护他,他维护她,你们才一家三口我就是外人!”

阮清月回到房间,连紧到窒息的束腰都来不及脱,先拿了手机。

点开贺西楼的对话框,除了那两条微信之后,他没再发过别的。

21:15

想好来房间

21:27

限时

他的头像黑色为主,微信昵称也只是一个黑色月牙,给人一种冷淡的压迫感。

阮清月一路都在思考,后续要不要再找他,如果有别的办法,她是不想再去招惹的。

没想到对方主动邀请,那她没什么不可以,打开对话框准备详细约他的时间和地点。

可是信息一发出去,红色感叹号把阮清月打得猝不及防。

他把她删了?

阮清月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后倒陷进床褥。

什么限时,不过是想愚弄她,也把她删一次报复回来,一如当年她毫无征兆将他联系方式全部拉黑。

十分钟后,阮清月起来脱掉束腰,发紧的心口一点儿也没松,淋在温热的花洒下闭上双眼。

那张脸很轻易从脑海跳出来,和当初一样冷酷不解风情,却比当年更凉薄。

其实很意外,贺西楼会让那一群人挨个给她道歉,就像当年她提完分手,对她的主动视而不见两年的人,竟然会主动找她。

隔着门,在她把话说那么难听后,他沉默良久,哑声问她:“是不是昨晚弄疼你了。”


秦岁染看到那边过来的周云实,明白阮清月让她帮忙打掩护。

放下筷子,她摸出手机,在通讯录划了几下,挑了个人,发信息过去。

然后转头命令唐风易,“周公子离开之前不准说话。”

唐风易一转头还真看到了周云实,刚要打招呼,听到秦岁染慢悠悠一句:“否则我亲你,舌吻。”

于是他猛地瞪着眼睛,闭紧嘴巴。

秦岁染满意的开始吃菜,“可以呼吸。”

周云实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没有立刻接,然后电话断了,短信进来。

信息内容让周云实稍微蹙了一下眉,抬头看向秦岁染,“秦小姐。”

秦岁染惊讶,“哥哥怎么也在这里?”

“清月没和你一起。”周云实扫了一圈。

“哦,她去卫生间了一会来。”

周云实大概是等不了,“我有点急事,劳烦照顾一下清月,晚宴结束我派司机接她,行吗。”

秦岁染笑着,认真不少,“好的,周公子放心。”

等周云实走了,秦岁染才发信息给阮清月。

结果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人。

拿了手机,秦岁染摸了摸唐风易的头,“等我回来,不许走。”

唐风易一脸苦相,但又不敢动。

秦岁染在楼上没找到阮清月,于是下楼去找。

阮清月没去卫生间,倒是接了个电话,正好撞见应鸿也在打电话跟人说什么「今晚必须弄他」的话。

她跟着下楼,应鸿正在拐角处给人递东西,“一会儿你就放果汁里,找机会给阮清月。”

阮清月还以为应鸿是想暗中对周云实怎么样,没想到竟然是冲自己来的。

接东西的侍应有些迟疑,“单独上果汁会不会太明显了?直接放酒里呗。”

“懂个屁!”应鸿拍了一把那人的头,“麻醉医生不喝酒,一会儿她推了难道我喝吗?”

那人恍然大悟,“疏忽了疏忽了!”

阮清月也不意外应鸿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心机倒是深,在贺夫人办的晚宴上出事,就算查到他头上,贺家最后多半也会把事压下去不让声张。

幸亏她听到了。

这个走廊尽头是T字型,一边女士卫生间,一边男士卫生间,阮清月安静站那儿等他们俩离开。

他俩刚走过去,她探出去想记住那个上酒的侍应。

应鸿突然又折了回来,阮清月以为发现了她,却听应鸿轻哼,“把阮清月送给贺西楼,让他们俩掐,劳资坐收渔翁之利!”

想想就激动,一激动就尿多,急急慌慌的进了卫生间。

外面安静下来,阮清月若无其事的离开。

走廊这边刚好碰到了下来找她的秦岁染。

“怎么跑这儿来了?周云实已经走了。”

阮清月点点头,“你走吗?”

秦岁染一脸嗔怒,“走什么?上去玩玩唐风易那小子,套他哥的号码过来。”

她上下打量阮清月,道:“你今晚的魅力得让贺西楼长长眼,一会儿往那儿一坐,有人要号码你就大方给,给我的。”

正说着呢,应鸿居然出来了。

“哟,秦姐?”

秦岁染回头,看到来人,毫不掩饰的嫌恶,准备走人。

应鸿却直接挡在两人面前,冲阮清月抬了抬下巴,“我跟阮医生有点事聊聊。”

秦岁染瞥他一眼,“你能有什么正经事跟她聊,有事找兽医去。”

应鸿上次就是被贺西楼这么讽刺的,脸色直接变了,但转念一想,今儿还有大事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转而一笑,“我就找她,她不是医生么?”

秦岁染不耐烦了,“她是医生,但你的阳痿跟她的专业不对口。”

“我尼玛……”应鸿眼睛一鼓,终究是忍不了。

“算了。”阮清月适时出声,劝秦岁染,“这是贺夫人的场。”

然后回头还算礼貌的看了应鸿,“应少找我什么事?”

几米开外刚刚那个侍应已经端着饮品走了过来。

应鸿瞥了一眼,再看阮清月时咧开一点笑,“其实就是,想跟你道个歉,就上次那事……”

侍应经过,应鸿顺手拿了一杯饮料一杯酒,饮料放进阮清月手里,碰了一下,“我跟周云实确实有点过节,但你和楼少有点关系,我不会再牵扯你……”

“我跟贺西楼没关系。”阮清月纠正。

应鸿笑笑,没关系贺西楼还让人给她道歉,当然了,这不重要。

“是是是。”应鸿又碰一下杯子,“总之就道个歉,喝一个?”

阮清月勉为其难的就着吸管喝了两口果汁。

应鸿这才放下心,“那不打扰了!”

秦岁染也拿了一杯酒,转头看向阮清月,“贺西楼不会是真想玩你?”

看似帮她出气,博取好感,就是为了勾她再次动情,然后报复回来。

“想什么呢,要玩也轮不到他。”

阮清月边走边喝了几口果汁,一直到进了电梯没了视野,才把吸管从嘴里拿出来。

两人回到包厢,大家都还在。

秦岁染直接坐到了唐风易边上,笑容可掬。

阮清月则坐在秦岁染这边,没打算吃菜,目光从对面坐没坐姿的贺西楼身上看了一下。

就听唐风易无奈的道:“真不是我不帮,我大哥后两年时间全都定了,几乎是楼哥的案子,要不你求他去?”

秦岁染蹙眉,这么巧?

但显然贺西楼没打算给机会,施施然起身,打着哈欠离席。

阮清月拍了拍秦岁染胳膊。

秦岁染侧首,“又去洗手间?”

然后看到旁边一个小狼狗拿着手机要号码,秦岁染笑着朝门口扬声,“要阮清月号码呀?你眼睛镶金了!我帮你加!”

往外走的贺西楼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出去了。

后来他们换了个包厢,人明显多了,秦岁染挺开心,有人找阮清月她挨个寒暄,挨个碰杯,俨然是帮妹妹挑玩具的架势,自然就没少喝。

阮清月杯子里的饮料剩的不多时,她和唐风易打了个招呼:“看好秦姐,我一会来接她。”

刚从包厢出去,阮清月就被人一把拽过去塞进了隔壁房间,身后的门随之被锁上。

贺西楼电话还没挂断,抬眼朝她看过来,眼尾挑了一下。

阮清月挺了挺脊背,“你上次不是说让我想想么,我,想好怎么求你了。”

贺西楼靠向吧台,手臂一环,“嗯哼。”


贺西楼视线漫无目的在暗光下缓缓淌过阮清月,“我长得像交不上女朋友的么。”

唐风易插科打诨,试图跳过这个话题,“哥你长得就是一次能交十个八个的大帅比。”

男人一脸嫌弃,“那是动物。”

“不重要,核心是夸你魅力四面八方射!”

有人接着问:“前任后悔死了吧?刚刚是不是找楼爷求和来了?”

“被甩的。”几乎同一时间,贺西楼冷不丁的抛出一句。

周遭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

被甩?

甩贺西楼?

贺西楼有个前女友这事,只有祁真和唐风易知道个大概,他说被甩得很难看,所以他俩知道这是忌讳,从来不敢提。

唐风易给人使眼色的眼珠子都快翻出来了。

没啥作用。

那就干脆加入吧,反正他也特别好奇。

“哥,她长什么样,哪个类型?我以后绝对不找同类型,免得碍你眼!”

几个女人望眼欲穿,听听前任哪一款,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阮清月已经尽可能坐在角落,就差叠到周云实的轮椅后面,可这方向和贺西楼面对面,那道若有若无的视线正在扫向她。

低下脸,她才想起正事,“给你捏捏?”

周云实的腿每天都要不定时捏一捏,今天他估计是怕她受欺负直接从公司赶过来,阮清月心里愧疚。

周云实温和的笑,“回家再说,打个招呼该走了。”

贺西楼正慢悠悠罗列前女友的特征,“假清高,霸道,讨人厌。”

唐风易迎合他一拍大腿:“分得好!这不分手留着给你生六个女儿,那就是一模一样的七仙女你不得心梗死?”

贺西楼半轻哂,“凭什么她甩我。”

也是,唐风易听着都来气,品质太差,还把他哥给伤了,根据相对运动定理恨屋及乌,肯定是个渣女!

他贱兮兮的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小声建议,“哥,那要不你假装复合,追回来再狠狠甩她一次!”

贺西楼眼底晦暗的睨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风易缩脖子躲一边了。

周云实视线看过去,在昏暗里像是和贺西楼四目相对,但他们此前并没有交集,应该不是看他。

周云实侧首看了阮清月。

一个眼神看得阮清月转移了话题,“我代你去敬一杯吧,你别喝酒了。”

那边贺西楼在继续:“也可能现在变得假温软,假乖巧,会照顾人。”

“这也太善变了?”有人嗤鼻,“前后完全两个人,其中一个必定假的,绿茶杯都没这么能装。”

贺西楼轻飘飘吐字,“要不说讨人厌呢。”

阮清月听得出他每句话里总有她的名字,含沙射影,但她面上一派淡然。

只有周云实总能第一时间觉察她细微的异样,“不舒服?”

阮清月勉强的笑,拿了一杯酒,“旗袍有点紧了。”

周云实信了,顺势问:“怎么来这儿了?”

这个圈子,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参加的。

阮清月不确定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是个很细心的人。

只能很自然的扯谎,“走错了,本来找秦岁染的。”

她和秦岁染关系亲近,周云实倒没怀疑。

“要走了?”贺西楼见她起身,抬眸看去,不知道在问谁。

周云实顺势点了一下头,“还有事,碰一杯该走了。”

贺西楼很给面子,照顾对方轮椅不方便,他从沙发起身,一手拎了酒杯,一手拿了手机。

周云实客气有礼,为表诚意,把阮清月手里的酒拿过去了,“今晚的事要谢你,没让清月受委屈。”

让一群人包括应鸿都对她道了歉。

贺西楼视线扫过阮清月,“没那闲心,今晚我主场而已。”

下一秒,他又转了话音,“留个联系方式。”

这个要求听起来很平常,都是同圈层,头一次正式碰面,出于礼貌留个电话无可厚非。

但稍微一想就显得很脱轨,贺西楼什么时候主动要过别人联系方式?

偏偏他已经端着手机等着。

周云实也没忸怩,大方的调出了二维码。

两人交换后,贺西楼的视线直直的打在了阮清月无动于衷的脸上,“怎么,大小姐住山顶洞没微信?”

阮清月有求于他,按理非常想交换微信,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周云实替她推脱,“清月社交不多……”

“哥。”唐风易大咧咧走过来打断,“你要周哥的就行了呗!”

他俩连体,一样的。

贺西楼一脸不明不像装的,“不能要?他们结婚了?”

唐风易大无语。

阮清月是周云实的小尾巴,他就算不常回京城,也听了几耳朵,今晚是抽西北风了怎么还要人家微信?

最后阮清月弄出二维码,等他扫完就收了手机,推着周云实离开。

包厢里。

唐风易总觉得贺西楼今晚不对劲,把旁边的女人都赶走才问:“你要人家微信干嘛?”

贺西楼备注完,手指戳几下键盘发了句话过去。

然后收起手机,答非所问:“挺好看,哭起来是不是更好看。”

“你说阮清月?”唐风易目露诡异,他是被应鸿上身了吗能说出这话?

“她那么乖,你居然想把人弄哭?”

“欺负她,周云实第一个不答应。”

贺西楼倚回了沙发上,没搭腔。

五年前,他找过她一次,说那些狠话的阮清月跟乖不沾边。

贺西楼听过周云实的事迹,知道周云实有个小甜心,把他伺候得很好,却从来不知她的姓名,也不关注。

五年,贺西楼如果知道她就在眼皮底下,怎么也要拎出来给她捋捋舌头,教她说说人话。

“走了。”沙发上的人仰脖子喝干净杯底红酒,步伐和来时一样。

唐风易想说什么就被祁真一个眼神按了回去:玩你的。

到电梯门口,祁真脚步还没迈进去,贺西楼冲他前摇一下食指,示意他不用跟了。

喧嚣背后的贺西楼整个人褪去轻懒一身沉静,站在顶层落地窗前看夜景。

当年的月亮也是这样随意斜挂着。

深秋寒夜,他穿着单薄,第一次主动找她,被她关在阮家大门外。

隔着冷冰冰的三米大铁门,他问她要分手的理由。


“我没有。”她拧着眉,这些话,比骂她打她都要剜心。

他出事后从来没有自轻自贱过,反而一直安慰她,他的腿会好,让她不要内疚。

所以他这些话,就像一刀一刀扎在她心里叫愧疚的那个角落,一次比一次疼,是对她良心的碾蹂。

“哥……”阮清月不可抑制的有些哽咽,也很小心。

她知道他这几年内心是脆弱的,撑起来那副自尊也并非坚不可摧。

而他越是这样,她只会越责无旁贷的不能离开他。

阮清月已经半蹲地上,很小声的和他道歉。

家里只有玄关那盏地灯和灯带亮着,晕黄幽暗,她蹲在轮椅前的身影显得孤零单薄。

周云实终究碰了碰她的头,“去睡吧。”

阮清月没动。

“你还生气吗?”

周云实严肃的口吻,“我生气你还想故技重施跪这儿不起来了?”

她以前最惯用这一招,为了拿到各个证书,最快时间毕业,没日没夜的熬,把周云实的话当耳边风。

直到被他发现她疲劳过度晕在书房,勒令她再也不准超过十点半睡觉。

她是个很固执、目的极明确的人,一定要两天之内看完那本书,跪那儿不起来。

周云实只好陪着她,她看书,他办公。

后来她去国际麻醉职技竞赛领金奖的时候,只有他高兴不起来,她太拼了。

而他不想让她这么辛苦。

幸好这两年为了照顾他,所有作息都调整了。

“这地毯没有房间的软,硌得膝盖疼。”她一脸认真,“跪客厅行不行?”

周云实睨了她一眼,故作训斥,“赶紧睡觉去。”

那就是不生气了。

阮清月如愿从地上起来,像个小孩挽了一下他的胳膊,“改天请你吃饭!”

总算回到房间,她已经很累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泡进浴缸,第一时间看了手机。

随手送人?

贺西楼说的当然是那件披肩。

他一直都知道她聪明,给她当私人保镖那年伊始,她的成绩不上不下,第二学期,他说让她考第一,她还真就考了。

但贺西楼也没想到她这么谨慎的直接把披肩送人了,不给应鸿或者其他任何人一丝一毫嚼舌根的机会。

更是把他推得足够远。

阮清月握着手机,不知道怎么解释。

那晚她一上车掀开搭到手腕的披肩一角,就看到了贺西楼的贺。

怎么可能再带回周家去?无论被谁看到,周云实或者余慧,总之很麻烦。

正犹豫怎么回复,秦岁染的信息先跳了出来。

到家了?

阮清月发了个讨好的笑脸过去。

秦岁染回复一个死亡凝视,这事找时间专门给我解释,姐姐可是豁出清白给你打的掩护。

晚宴那晚她让打掩护,秦岁染还以为她是想背着周云实找唐风易呢。

没想到还是找的贺西楼那个负心汉。

好的呀,木马~

阮清月从浴缸出来,整个身体陷入床榻,举着手机若有所思。

最后给贺西楼发了句:谢谢。

那边高冷得一言不发。

阮清月继续:捉弄应鸿,应该是帮我出气吧

对面继续没回应。

她装作自言自语:那可能我误解了,不好意思。

想好怎么谢。贺西楼突然秒回。

阮清月轻笑。

睡觉。

周五她夜班,但还是早起了,特地去给周云实做了煎蛋和一小碗云吞面。

什么心思不言而喻,还好周云实没说什么,让她也坐下一块儿吃。

“昨晚是我话说重了。”他冷不丁开口。


下班的时候,她下意识的看了对面那个停车位,已经不是那辆宾利。

周二早上贺西楼倒是换了个位置,直接在医院大门入口。

阮清月乍一眼看到他拦住自己,一副要债的气势,愣了一下。

也不等他说话,她错了一步急匆匆进了医院,回头依稀见他脸很臭。

没办法,附近出了车祸,几个伤者一起拉了过来,还没到上班时间,很多同事都被堵在路上,她在群里就被紧急呼叫几遍。

等她闲下来,就是下班时间。

唐风易打电话给她说去青鼎玩,她没拒绝,因为是贺西楼请。

还是一群京圈千金少爷,面对大伙儿的惊诧,贺西楼的说辞是上回周公子请客,这次他请。

可能他这次回国后没那么高冷,也就有人敢打趣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被楼爷邀请出来玩。”

唐风易在那儿咧嘴乐,“你们知道个der,我哥这叫痛改前非,想脱单,还是得多出来!”

一群女孩忍不住娇笑,“哎呀楼爷该不是看上我们谁了吧?”

贺西楼视线淡淡扫了一圈,“嗯,她被管得严,比帝王谷的木乃伊都难见,不打着旗号约不出来。”

阮清月坐在周云实旁边,手里握着果汁,事不关己。

周云实不起哄安静得像置身事外,只有目光落在她清妍精致的脸上。

整个四百平的包厢,气氛还是很不错的。

贺西楼点了很多吃的喝的。

其中一层餐车送上来有名的零嘴,麻的、辣的,看着很馋人,结果发现贺西楼本人一口不碰。

胆大点儿的往他跟前凑,给他喂零食。

贺西楼搭在真皮扶手上的指节都没动一下,“家属不让碰。”

唐风易听着了故意凑热闹,“不会是秦姐姐吧?”

“对啊,秦姐怎么没来啊?”

圈里人其实都知道秦岁染不喜欢这种聚会,按她的话说,有这时间不如要么搞钱,要么搞男人。

贺西楼坐在沙发上,身体继续往后倚没入背光处,谁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阮清月把视线收了回来。

他敢明目张胆的说,是因为所谓的家属根本不在这里,应该就是让他犯胃病的那位。

可能贺西楼为她都犯了胃病,所以让他别吃辣的,这么看他们的关系应该不错,阮清月有一瞬间竟然在设想她有一天被那位当小三捉奸。

应鸿叼着烟来了,一进门倒是自觉的灭了火,然后朝贺西楼抬手打招呼。

他还以为贺西楼这是打算对他示好一起搞周云实呢,结果人家眼皮也没给他抬一下。

唐风易这个冤家,直接撅嘴高声问贺西楼:“哥你请应江干嘛?”

“老子叫应鸿,鸿鹄之志,你不识字是吧?”想当一回斯文人太难。

贺西楼懒懒的回了句:“马戏团里也不能光是人。”

总得有点乐子。

何况,他今晚请客又不是为了真的玩,越热闹他才能有机会做想做的事。

应鸿这人虽然不讨喜,但他会玩、会热场是真的。

这不,被贺西楼忽视人家一点都不难受,笑呵呵的,对自己自信无比自信,愣是把那么大个周云实不当活人。

“阮妹妹,这几天的咖啡味道怎么样?不喜欢的话我让人再换。”

阮清月顿了一下,她视线往贺西楼那儿倾斜了一瞬,“那是你送的?”

是意外的。

科室里最近都能收到一个高端品牌的各种口味咖啡,同事们都以为是病人家属,问咖啡店也不知道,退也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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