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司珩云婳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司珩云婳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十木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风寒该好了吧?可还有再做噩梦?马蹄飒沓,一骑绝尘,奔向阒州。司珩离开的当天,云婳就已经不发热了。只是头脑还有些昏沉,身上没什么力气。再加上憋了好几日的雨迟迟未下,灰蒙蒙的天气总让人感觉压抑。云婳喝了些清淡的粥,站在窗边出神地望着阴沉的天空。林嬷嬷告诉她司珩出门办事,得几日才能回来。如今算算日子,已经四天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要给手腕换药?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憋了许久的雨终于以雷霆万钧之势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幕之中。云婳看着砸在窗沿又迸溅到她手背的雨滴,慢慢蹙起眉尖。这么大的雨,路该是不好走吧?手腕不能沾水的,他会注意吗?“王妃怎地站这吹风呢?”青桃端着熬好的梨水在大雨之前跑进屋,赶紧关上窗户,生怕刚好些...
《婚后,病弱皇子把我宠上天司珩云婳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她的风寒该好了吧?可还有再做噩梦?
马蹄飒沓,一骑绝尘,奔向阒州。
司珩离开的当天,云婳就已经不发热了。只是头脑还有些昏沉,身上没什么力气。再加上憋了好几日的雨迟迟未下,灰蒙蒙的天气总让人感觉压抑。
云婳喝了些清淡的粥,站在窗边出神地望着阴沉的天空。林嬷嬷告诉她司珩出门办事,得几日才能回来。
如今算算日子,已经四天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记得要给手腕换药?
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响,憋了许久的雨终于以雷霆万钧之势倾泻而下,将整个世界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幕之中。
云婳看着砸在窗沿又迸溅到她手背的雨滴,慢慢蹙起眉尖。这么大的雨,路该是不好走吧?手腕不能沾水的,他会注意吗?
“王妃怎地站这吹风呢?”青桃端着熬好的梨水在大雨之前跑进屋,赶紧关上窗户,生怕刚好些的云婳再被吹病了。
云婳看向青桃关切的眉眼,柔声莞尔:“没事的,别担心。”其实,她身体底子还是很好的,只是遇袭的那天,风雨太大,淋雨过久,才会生病。
“那也不行啊,您这几日还咳嗽呢。”青桃拉着云婳的手,笑着劝道:“王妃喝些梨水吧,我新煮的,尝尝好不好喝?”
云婳坐在桌边,舀了一勺送入口中,弯起眼睛,夸道:“好喝,我们青桃的手艺一向很好。”
青桃开心地笑了,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
***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大雨停歇。雨后草木的清新飘进屋内,让人不自觉地想深呼吸,试图将这份清新吸入心脾。
云婳看着廊檐下摇曳的灯盏,忽然道:“青桃,我们出去走走吧。”
青桃顺着云婳的目光望向灯火通明的院子,有些担心她受凉,可又见她实在想出去,便赶紧从衣柜里取了件斗篷给云婳披上。
前院的青石路被雨水洗涤得一尘不染,在明亮灯火的映衬下泛着湿润的光泽,雨水汇聚成涓涓细流,沿着石板间的缝隙缓缓流淌。
云婳站在青石板路上,秀眉微蹙幽幽望着王府大门。
司珩刚迈进王府大门,一眼便瞧见若有所思的云婳。
“殿下?!”云婳怔了片刻,眸光遽然一亮,染着月影的灯火落下,映出她眸中泛起的潋滟笑意。
葳蕤灯火中,她向他跑来。晚风追在她身后,托起轻盈柔软的长发,裙裾起伏似石落清潭荡起的层层涟漪。
司珩情不自禁地快步向前,张开双臂接住跑得踉跄的云婳。
当她的手搭在他的小臂上,她仰头望着他,他低头凝视她。
分明只是一瞬的四目相对,却像流淌过四季般漫长而缱绻。
司珩看着云婳嫣然的笑靥,抬手将她吹至唇边的碎发掖至耳后,又将微凉的掌心搓热才覆在她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问:“可好些了?”
“嗯,殿下的药很管用,已经大好了。”云婳弯眸望着司珩,乌黑的瞳仁凝着真挚的谢意。
司珩收回手,眼尾微微上挑,噙着丝晦谟的笑。
能不管用吗?莫说是风寒,就是生命垂危的人靠“固元丹”尚能吊着一口气。而这般良药圣品只因她说不喜欢喝汤药,便被用来治风寒。
云婳上下打量着司珩,见他的衣摆湿透,一看就是大雨刚过,便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云婳看向司珩的手腕,轻声问:“这几日殿下手腕换药了吗?”
青桃认真地点点头:“暮侍卫不仅独特,还很智慧,他特别愿意看书。”
“看什么书?”青芝好奇地问。
“话本子,尤其是情情爱爱类的话本。”青桃—本正经道。
啊?青芝惊得瞪大了眼睛,更理解不了。不仅限于暮风的“独特”,还理解不了青桃对于“智慧”的定义,嘎巴嘎巴嘴,—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这边青芝还没消化呢,那边季岁欢已经和暮风约明天几时开始玩了……
回去的路上,季岁欢—边牵着云婳的手,—边和暮风分享:“风叔叔,我会玩的游戏可多呢,等躲猫猫你玩够,我再带你玩别的。”
“多谢岁欢小姐。”暮风欣然应道。
青芝跟在季岁欢身后,再次古怪地看了—眼暮风,这到底是谁哄谁啊?
云婳听着季岁欢和暮风的对话,亦是唇畔漾着浅笑。
待回到主屋,云婳先是盥洗了—番,然后打开从云家带回来的食盒,取了—颗山楂糖递给靠在软榻上的司珩:“殿下尝尝。”
司珩没有接,而是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着坐在他身前,额头相抵,望进她的眼睛,低声道:“喂我。”
云婳愣了—下,抬手将山楂糖递到司珩口前,他却没有张嘴。
“用嘴。”低沉的声线像是蛊惑人心的咒语,引诱着她步步沦陷。
他握着她的手将山楂糖放进她因惊愕而微张的檀口,而后耐心地等那方柔软的唇主动靠过来。
云婳短暂地纠结了—瞬,微微侧头,鼻尖擦过他的鼻尖,将唇印在他微凉的唇上。唇唇相触的刹那,在他张嘴之际,将山楂糖递进他的口中。
然后,完成任务—般就要离开……
司珩—手抚住她的后颈迫她仰头,—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腿上,用力—吮加重了唇齿间的厮磨。
不同于上次轻柔的吻,这—次他霸道地索取,喘息相闻旖旎又强横,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就在云婳快要调控不了气息时,司珩放缓了力道。
他用舌尖轻轻扫过她的齿,嘴唇若即若离地贴着她辗转,啄吮,沉声哄她:“呼吸。”
—大颗山楂糖在唇齿间流转,最后融到只剩小小—点,他才放开她。
云婳气喘吁吁地被司珩抱在怀里,呼吸渐顺后,抬眸同他商量:“我今晚想去侧屋陪岁欢—起睡。”
“她不是有婢女吗?”司珩皱眉问。
“那不—样啊,对于小孩子来说换新环境总是会害怕的,所以我想陪着她。”云婳柔声同他解释。
司珩不为所动地沉默着。
见状,云婳有些伤脑筋地使劲琢磨办法,忽然她问:“山楂糖好吃吗?”
司珩眸色深沉地盯着被他蹂躏过的娇唇,勾了下嘴角,回答她:“好吃。”
云婳慢慢弯起眼睛凑到他面前,就在他漆眸—沉,唇接之时,微微偏首,轻轻擦过他的唇边,交灼的气息旖旎暗魅,偏又不让他真正碰触,若即若离地问他:“那……殿下还想再吃吗?”
云婳几乎要溺毙在他的吻中,又差点沦陷在他暗流涌动的漆色眸子里,好在他还是答应了。
司珩支起—条长腿,撑着额角,瞥着跑出去的娇小身影,抬指慢条斯理地捻了捻唇上的湿泽,低声笑了出来。
又迅速矮下身子,低着头,呲溜一下从司珩臂弯下方钻出,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
“殿下沐浴吧,我先出去了。”轻软的声音,颤意明显。
司珩瞥着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又看了看自己身下,食指随意地拨弄着长裤的系带,薄唇轻据,闷着低笑:“裤子还没脱呢,跑什么……”
云婳站在湢室门外,如释重负地大口喘气,她感觉再多待一刻,脸都能烧着。
缓了一会儿,云婳换上寝衣,拿了本之前没看完的话本子趴在榻上心不在焉地翻着,试图驱散脑中乱飞的思绪。
偏偏书中有一段男女主人公褪去衣衫醉仙欲死的旖旎描写,刚才在湢室中看到的景象不自觉地浮现眼前,云婳再次红了脸。
在这一刻所有的描绘仿佛都有了具象的、令人想入非非的画面……
云婳颓然趴在榻上,额头抵在摊开的书上来回蹭着。双手交叠放在惶惶不安的心口,白皙的小腿交替拍打着柔软的衾褥,喃喃自语:“啊,完了……”
云婳兀自在床上扑腾了一会儿,听到湢室门打开的刹那,迅速收起话本子,藏在枕头下面,匆忙侧过身,扯过被子蒙在头上,将眼睛闭得死死的,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
“睡着了?”司珩站在床边,抱臂看向面壁而卧,缩成一团的云婳。
“嗯,睡着了。”云婳闷在被子里下意识地回答,可话刚一出口就拧紧了眉尖,懊悔地咬住下唇。
谁家睡着了,还能接话啊!
司珩低声笑了,极有耐心地看着云婳垂头丧气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慢吞吞地转过身,烛光将她低垂的眼睫拉长,雪白的脸蛋像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想咬一口。
“不装睡了,嗯?”司珩脱了鞋,躺在云婳身旁,弓起食指敲在云婳微蹙的眉心。
云婳将脸埋进枕头里,嗡声嘟囔:“这回我可真要睡觉喽。”
司珩瞧着她稚气的动作,轻笑一声,扯过些被云婳压在身下的锦被,在身上搭了个边,连续四日的奔波他也确实累了。
于是,不再逗她,伴着她绵长轻缓的气息沉沉睡去。
***
第二日,云婳正和青桃给之前种下的花籽松土,侍卫急匆匆走过来,拱手道:“启禀王妃,府外有位叫林锦书的姑娘求见。”
云婳有些惊讶,没想到锦书会来王府找她,急忙将锄头递给青桃,快步朝大门走去。
“云婳!”林锦书等在府门口,远远瞧见云婳过来,挥着手快步朝她跑去。
云婳寻声望去,眼中立刻盈满笑意,开心地喊了声“锦书”,人已提起裙摆迎了上去。
“锦书,你怎么来了?”云婳握着林锦书的手,笑问。
“当然是想你了,想和你说说话,也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受欺负。”林锦书拉开云婳的手,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她。
云婳牵起唇角,漾着令人舒心的笑:“我一切都好,锦书放心吧。倒是你这些日子怎么样?”
林锦书虽然没见过司珩,但是关于司珩的传闻她也听过不少。怎么说呢,总感觉是个心狠手辣,不好相与的人。
所以,她还真挺担心云婳会被欺负。不过眼下瞧着云婳和成亲前没有多少不同,那双明灿的眼睛还是甜甜带笑,心中倒是安心不少。
也是,这般嫣然可爱的小女郎,谁会不喜欢呢?她就很喜欢和云婳一起玩。
“云婳,咱俩不会要一直站在门口聊吧?你能出门吗?我请你去喝茶呀?”林锦书挽着云婳的胳膊,亮着眼睛问。
五指收拢的瞬间,两个人都怔了片刻。
“你!”云婳急红了脸用力拍掉司珩的手,—双剪水眸慌乱无措,像只受惊的小鹿急着从他腿上溜走。
司珩勾住云婳的腰,把人重新按回怀中,下颌贴着她的额头安抚地蹭了蹭,垂目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张开再收拢,微眯着眼回味了下刚才掌心软绵绵的触感。
——哦,原来肉都长这了。
“婳婳……”
云婳因他的手而心尖发烫,又因他叫她而耳根发痒,整个人仿佛置身云间飘忽悬溺,根本没听清他后半句说了什么,便迷蒙地“嗯”了—声。
他说:“五日后,即使你哭,本王也不会停。”
正午的阳光透窗而入,金光染在摇椅中少女的眉梢眼角,似蝶翼翕息。
青桃兴冲冲地跑进来,禀话:“王妃,岁欢小姐在云家。”
“岁欢回来了?”云婳惊讶地抬起眼睫。
青桃忙不迭地点头:“府里来传话的人说是大姑娘和姑爷接了笔生意急着要去凉州,不放心将岁欢小姐—个人留在季家,便派人送到咱们府里了。”
云婳听完倒也不意外,毕竟大姐姐和大姐夫素来形影不离,伉俪情深。
加之季皓庭做的是丝绸生意,而云娆又极为擅长刺绣,两人戮力同心互为辅佐。只是凉州形势复杂,三教九流皆有,带着季岁欢定是不安全。
“青桃,快,我们回去看岁欢。”云婳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换衣裳。
云婳和青桃急匆匆地往外走,正巧在府门口碰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司珩。
司珩站在原地,张开双臂等云婳走过来,勾住她的细腰,将人抱在怀里,低头问她:“要出去?”
“嗯,岁欢回来了,就是大姐姐的孩子,我想去云家看她。”云婳弯起唇角,满眼皆是喜色。
“走吧。”司珩牵着云婳的手,同她—起上了马车,自然而然地将她抱坐在腿上,从她身后无隙地环住楚楚纤腰。
云婳也没了初时的紧张,软软偎在他怀中,侧头枕在他颈侧,鼻息间是他身上清冽的药香。
沁着冬寒的凉风顺着窗缝溜入,悄然窥伺少女悸动的心湖,拂过她唇畔潋潋的笑靥,好似轻声说着她喜欢他的陪伴。
***
云婳和司珩还未进主厅,—团粉色的人影便直直朝她扑来。
“小姨母。”梳着两个小抓髻的季岁欢蹦蹦跳跳地跑到云婳跟前,抱着她的腿。
云婳笑着摸摸季岁欢的头,蹲下身,有些费力地抱起又胖了的小家伙,在她软乎乎的小脸上亲了—下:“岁欢。”
季岁欢笑眯眯地享受着云婳的亲亲,被她抱着往屋里走,却被旁边—道阴沉沉的目光瞪得收住了笑,小姑娘睁圆了眼睛好奇又不服输地与司珩对视。
“岁欢叫王爷。”云姝扶着樊氏起身,温声提醒季岁欢。
季岁欢依言叫了—声“王爷”,但还是不知道司珩是谁。
待大人们寒暄过后,她灵巧地从云婳腿上出溜儿下去,跑到云姝身边,没往云姝腿上爬,也没让她抱,因为她知道云姝抱不动她。
季岁欢踮起脚尖,撑着圈椅扶手够到云姝耳边,眼睛瞄着司珩,小手挡在嘴边,小声问:“大姨母,王爷是谁?”
云姝温柔—笑,贴在季岁欢耳侧同样轻声说:“是小姨母的夫君啊。”
夜幕低垂,晚风习习。
司珩到云家接上云婳,两人再回到王府已是戌时过半。
青桃烧好热水,敲了敲主屋的门,轻声叫云婳:“王妃,水备好了。”
云婳应了一声走进湢室,青桃则从湢室小门进来,帮她褪去衣衫,又将干净的寝衣放在旁边的衣架上。
湢室里水汽氤氲,云婳坐在雾气里,恍若置身缥缈云雾里的仙子。她半偏着脸,几缕微湿的发垂落在脸颊,双手相贴捧做成碗状舀起一瓢水,再慢慢松开,弯眸看着水流从指间潺潺淌下,嫣红的玫瑰花瓣黏在莹白如玉的指上,平添了几分昳丽的艳色。
青桃笑着看向拨玩水的云婳,怕她冷,又往浴桶里加了些热水,随口问:“王妃,用不用把书房的软榻换成宽敞一点的,要不您和王爷一起躺在上面太挤了。”
“等下!”云婳有些懵,甩掉手上的花瓣,细细想了一下青桃的话,不确定地问:“青桃,我和王爷一起躺在软榻上了?”
青桃憨直地点点头:“是啊,下午的时候您不是和王爷一起躺在榻上小憩的吗?而且啊,那张单人的软榻躺两个人着实太挤,您当时都得侧着身,挤在王爷怀里才躺下。”
“我挤在殿下怀里?”云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
“是啊,您还抱着王爷脖子呢!”青桃回忆了一下,肯定地说。
云婳腾地红了脸,脑中飞快闪过无数念头。她下午睡觉的时候到底都对司珩做了什么啊?是做什么不该做的梦了嘛,不然的话她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青桃奇怪地问:“王妃您不知道吗?”
她不知道啊,而且她醒来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个人躺在那儿,司珩还告诉她,是她自己走过去的呢!
云婳捧起水浇在发烫的脸上,心底苦恼地阵阵哀叹,粼粼的水面映出一张娇绯发愁的芙蓉面。
这可如何是好?
云婳无力地倚在桶壁,双眼无神地望着梁上蒸腾的水汽兀自纠结。
忽然,眸光一闪,自我安慰:说不定司珩也睡着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他做了什么。嗯,一定是这样,他下午都没提这些事,就一定是不知道!
云婳这样一想,心里顿时舒坦不少,俏丽的小脸露出一丝豁然开朗的浅笑。
青桃挠挠头,看着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舒眉展笑的云婳,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却知道跟着云婳一起开心地笑。
就像云婳告诉她的那句话:人活一世,最重要的是舒心,而舒心的前提是别自己纠结。
而云婳就是奉行了这一点,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既然无力改变,就不如多往好的方面想,哪怕是自我安慰,也能减少很多无意义的纠结。
云婳又在水中泡了一会儿,才起身穿衣。当她走出湢室,看到斜倚在榻上神色如常翻着书的司珩,又自我安慰了一番。
看吧,没有一点异样,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勾过他的脖子!
“傻乐什么?”司珩放下书,撩起眼皮瞟了一眼暗自窃喜的云婳。
云婳当然不能告诉司珩自己在乐什么,抿了抿唇,缓步走到床榻边坐在司珩对面,慢慢弯起眼睛,掬着星子的杏目笑意嫣然:“为今日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高兴。”
司珩唇角轻勾,语气凉凉地说:“想不到王妃这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是我们,我和殿下皆是这般。”云婳笑着看向司珩,软糯的声音中透着坚定。
寒潭漆眸掠过一丝怔然,不知是因有人说他会忧国忧民,还是那简单的“我们”二字。
“傻。”司珩抬手拍了一下云婳额头,转身进入湢室盥洗。
切,我们聪明着呢!
云婳对着司珩的背影悄悄做了个鬼脸,侧身往榻上一倒,懒洋洋地摆成一个大字,又轱辘了两下,才躺回到自己的枕头上。一想到能帮到雍州灾民就高兴,笑呵呵地望着帐顶晃了晃脚丫。
睡前久违的困意逐渐袭来,许是适应了又或者是累了,云婳没等到司珩回来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司珩盥洗完,掀开被子躺在云婳身边,有些惊讶地望向睡着的人。起初还以为是在装睡,便弓指轻轻敲在她的眉心,见没反应,就连眼睫都没动,这才相信是真睡着了。
司珩望着她酣睡温甜的眉眼,抬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颊,慢悠悠地勾起一侧唇角,轻笑了一下,伏在她耳畔,磁声低语:“不给本王讲故事了?”
***
翌日,暮色四合,风寂月明。
司珩、萧聿、张伯兵分三路分别去王家、祝家、柳家的粮仓,并约定搬完的米粮也各自运回府。
主要是米量众多,后续若想一次运往雍州难度太大,如何躲过守城侍卫的盘查就是个问题。所以,稳妥起见还得分批运往雍州。若是分批运,那便放在各自府里运出的时候更方便些,也不会过于惹眼。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司珩一行趁着夜色到了王家粮仓。
粮仓前四名王家守卫晃晃悠悠地闲聊着,其中一大高个神气地对另一人道:“癞头,你昨日休息,还不知道咱家老爷发了一笔横财吧?”
被叫作癞头的人从兜里捞出一把毛嗑,笑着分给几人,好奇地问:“哥几个给讲讲咋回事。”
大高个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指了指身后的粮仓,竖起两根手指,语带羡慕地说:“咱家老爷昨日将这库里发霉的米全换成好米了,再转手一卖,轻松两千两进账。”
除了癞头以外的两人因为昨夜也跟府里小厮门去搬米了,所以换米的事他们知道,但是没想到能赚这么多。
“大个,你咋知道这么清楚?”几人一下被吊起了胃口,围着大高个纳闷地问。
大高个咧嘴一笑,道:“我妹夫不是在府里做账房嘛,今晚上工前,他来我家吃饭,喝多了说的。”
“怪不得你一身酒味呢,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你上工喝酒,非得打死你小子不可。”
“不,不,老爷现在可没心思管咱们,我今晚来的时候看到老爷笑得那叫一个合不拢嘴,扭着肥硕的身子急冲冲地往簪花楼跑,估计呀又要纳几房小妾了,哈哈哈。”
几人说笑着,浑然不觉有人靠近。直到两个蒙着脸的黑影鬼魅般出现他们身后,四人惊叫一声,还没看清就被打晕在地。
暮风和暮云解决了几人后,暮云从大高个身上取下粮仓的钥匙,打开粮仓,入眼是码成一摞一摞的袋米。
暮云翻查了几袋,确认无误之后,看向马车的方向见司珩颔首,才挥手招来藏在暗处的侍卫,将躺在地上的四人抬走后,领着侍卫们迅速有序地将米搬上板车。
暮风站在一旁记录数量,按司珩的吩咐,确保将王广才从司蒙那换来的好米一袋不多一袋不少地全部搬完。
约莫过了两刻钟,暮风走到马车边,躬身道:“王爷,都已搬完。”
恰在此时,两枚红色烟火绽放在静谧夜空,正是柳家和祝家粮仓的方向。
司珩抬头看了一眼,心知去柳家和祝家的人也得手了,遂对暮风道:“派人继续盯着柳家、王家、祝家的动静。”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