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珩目光冷冽地看向勤远,眸子闪着怒意,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之前他让人暗中保护沈清依,有什么事随时跟他汇报。
勤远:这事真...失策
之前爷只是交待他要派人远远保护好沈清依,并没有说沈家的其他人也需要暗中保护!
唉,哪知最不可能出事的人出事了!
可能会出事的人,一点事没有!
勤远垂着头,虽然...但是这时主动承认错误总是好的。
令狐尚看着这主仆二人的反应。
得,没眼看。
不知成日在干什么?
媳妇媳妇没追到。
小崽小崽没着落。
揍人揍人不知道。
还能干点啥?气得他拂袖而去。
他这满身的本领,是不是真的后继无人,得带入棺材咯。
愁!
勤远见状赶紧也跟着出去,跟令狐尚打听一下情况。
少顷,勤远面色凝重地回来。
将从令狐尚那打听到的事情跟自家主子汇报一遍。
“爷,您打算怎么办?”
屋里的顾临珩听完,神色冷凝,脑海里闪过几道人影。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慕白赶紧挺直腰杆,调整呼吸,进门低头拱手。
“爷。”
“去盯着魏楠,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最近的行踪和接触的人查出来。”
“是。”
慕白领命退下。
勤远心里一顿,魏楠?
他这么大个狗胆吗?
沈清依跟宜乐郡主几人的马车在萧国公府的门口遇见,徐阳辰见到沈清依,依旧大咧咧,丝毫未因之前说过要娶沈清依一事而面带羞涩之意。
沈清依亦然,见到徐阳辰的感觉就跟见了二哥一般,全然无男女之意。她盯着徐阳辰看了两眼,暗自琢磨了下,好像情绪上并无特别的起伏变化。
宜乐郡主提溜着眼睛,小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转。
得!
俩人见了面一点火花都没有,看着这俩人交情似乎比跟自己更像兄妹情。
香竹跟在后头,交握的手捏得使劲,暗自跺脚干着急。
世子爷,您倒是努力啊!表现啊!拿出男人娶亲的派头来啊!
能别再这么大大咧咧的模样不,我可是把宝都押您身上的。
不止我,香梅也站您这边呢,她抬眼看了前面自顾自走着的徐阳辰。
内心腹诽:想娶亲的男人不都得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些,像孔雀开屏一样吸引心仪女子的注意吗?多主动跟我家姑娘搭讪啊!
结果,就这?
徐阳辰后知后觉,瞧了瞧没看到沈文许,沈清依察觉到徐阳辰的目光,于是将二哥受伤一事说与两人听,两人一听,不由乍舌,几乎异口同声惊呼。
“被打了。”
“被打了。”
徐阳辰皱眉,“居然有这事,严重吗?”
宜乐郡主一听也很是愤愤然,好看的黛眉都拧成麻花。
“这些人真太过分了。”
“走,我们赶紧去找五表哥,看看怎么为沈二哥出气。”
宜乐郡主拉上沈清依的手便大步往飞羽院走去,下人已经提前将几人来府的消息禀报顾临珩。
顾临珩赶紧让勤远将自己倒饬一遍,往铜镜那前后端详看看,从发冠到衣衫再到香囊配饰。
觉得妥帖之后,便站在屋门口,抻着脖子不时往外张望。本来他是要去院子门口等着的,但被勤远拦住了。
“爷,您这大病初愈,院子门口风大。”
“另外,若是人家沈姑娘见您都能站院门口迎接了,指不定觉得您身子肯定好了。到时可能连最后那点内疚之情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