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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从根据地开始薛剑强苏菲最新章节列表

鹰隼展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撞了大运,稀里糊涂的完成了鸟枪换炮的华丽大转身的侦察连以最快的速度撤连这片山区……鬼子的报复心理可是非常强的,具体表现为,在哪里吃了亏就一定要在哪里找回来,八路军干掉他们一个,他们就一定要干掉八路军十个才算解气。当然,这也不仅仅是报复心理强,还有心理战的因素在。他们就是要表现得睚眦必报,让抗日势力畏惧他们,在试图向他们发起攻击之前都要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扛得住日军的猛烈报复。鬼子从昨晚到现在,在这片山区没了三十多个,搞不好已经气疯了,很有可能会调集大量兵力对这一片山区实施报复式扫荡,继续留在这一带是不明智的,还是赶紧溜吧。饿着肚子走了三个多小时,走了三十多里路,钻进了一条比较隐蔽的山沟里,苏菲已经喘得不行了。钟文育对她说:“苏军医,再坚...

主角:薛剑强苏菲   更新:2025-04-02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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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薛剑强苏菲的其他类型小说《抗日之从根据地开始薛剑强苏菲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鹰隼展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撞了大运,稀里糊涂的完成了鸟枪换炮的华丽大转身的侦察连以最快的速度撤连这片山区……鬼子的报复心理可是非常强的,具体表现为,在哪里吃了亏就一定要在哪里找回来,八路军干掉他们一个,他们就一定要干掉八路军十个才算解气。当然,这也不仅仅是报复心理强,还有心理战的因素在。他们就是要表现得睚眦必报,让抗日势力畏惧他们,在试图向他们发起攻击之前都要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扛得住日军的猛烈报复。鬼子从昨晚到现在,在这片山区没了三十多个,搞不好已经气疯了,很有可能会调集大量兵力对这一片山区实施报复式扫荡,继续留在这一带是不明智的,还是赶紧溜吧。饿着肚子走了三个多小时,走了三十多里路,钻进了一条比较隐蔽的山沟里,苏菲已经喘得不行了。钟文育对她说:“苏军医,再坚...

《抗日之从根据地开始薛剑强苏菲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撞了大运,稀里糊涂的完成了鸟枪换炮的华丽大转身的侦察连以最快的速度撤连这片山区……

鬼子的报复心理可是非常强的,具体表现为,在哪里吃了亏就一定要在哪里找回来,八路军干掉他们一个,他们就一定要干掉八路军十个才算解气。当然,这也不仅仅是报复心理强,还有心理战的因素在。他们就是要表现得睚眦必报,让抗日势力畏惧他们,在试图向他们发起攻击之前都要先想想自己能不能扛得住日军的猛烈报复。鬼子从昨晚到现在,在这片山区没了三十多个,搞不好已经气疯了,很有可能会调集大量兵力对这一片山区实施报复式扫荡,继续留在这一带是不明智的,还是赶紧溜吧。

饿着肚子走了三个多小时,走了三十多里路,钻进了一条比较隐蔽的山沟里,苏菲已经喘得不行了。钟文育对她说:“苏军医,再坚持一下,出了这条山沟,再翻过一个山坳就是我们的临时营地了,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

苏菲有点欣喜:“我们在这一带还有临时营地?真的吗?”

钟文育说:“自然是真的。这段时间我们每一天都在战斗,很多同志受了伤,鬼子扫荡得又狠,不能安置在老乡家里,只能安置到临时营地养伤。”

薛剑强问:“安全吗?”

钟文育苦笑:“现在哪里有安全的地方?都是躲几天马上就转移,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呆五天以上,否则后果难料。”

苏菲则更关心那些伤员:“很多同志受伤了吗?他们伤得怎么样?”

钟文育说:“能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活下来了。”

这话听得薛剑强一阵心酸。能活下来的基本上都活下来了,那意思就是有很多活不下来的……很难想象钟文育说出这句话时的心情。

苏菲也是一阵黯然。

钟文育看出她心情不好,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了苏军医,受伤的同志恢复得肯定很快的。”

苏菲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薛剑强有点惊奇:“苏菲,你不是说你只是个卫生员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军医了?”

苏菲苦着脸说:“我原本是读医科大学的,今年夏天才上大二,但因为鬼子的迫害,只能逃到游击区来了。一开始的时候我是做卫生员的,但三个月前我们团的军医牺牲了,我就被赶鸭子上架,当上了军医……”说到这里,她有点崩溃的抓抓着自己的军帽,哀叹:“天哪,我才念完大一啊!我对临床手术的了解仅仅停留在解剖尸体、小白鼠和青蛙上面啊,他们却要我拿起手术刀去给那些受伤的同志动手术了,我差点没疯掉!”

薛剑强眼皮直跳:让一个刚念完大一,别说实习,连教材都只看了一小部份的超级菜鸟去给伤员动手术,这该怎么形容才好呢?虽说赶鸭子上架是出于无奈,但是这只鸭子也太菜了吧!

一名侦察兵竖起大拇指说:“苏医生很厉害的,很多重伤垂危的同志经过她的抢救都活下来了!”

苏菲哭丧着脸咕哝:“也有一些原本可以活下来的同志因为我的失误丧命了……”

侦察兵们只当没听到。这年头医疗人才极度匮乏,抓江湖郎中来当军医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苏菲好歹也是念过一年医科大学,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比起江湖郎中来强多了,让她当军医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她很菜,谁都知道她很菜,但再菜也是医科大学出来的,会耍手术刀,会缝合伤口,会注射,这就够了。治好一个算赚一个,治不好的也没人怨她,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话间,这条干涸的山沟到了尽头,又拐过一个山坳,一片茂密的松树林出现在大家面前。薛剑强看着那些挺拔的松树直流口水……这些都是一人合抱甚至二人合抱粗的大树哟,放到现代老值钱了,放倒一棵起码一万几千大洋,这漫山遍野的都是钱哪!

侦察兵们可没有半点自己正在钱堆中行走的感觉,他们加快了脚步。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站住!”

薛剑强遁声抬头,只见一棵高大的松树上,一名士兵躲藏在离地面足有十几米高处的树桠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们。他隐蔽得可真好,要不是他开口,薛剑强一时间还真发现不了他。

侦察兵们都停下了脚步,钟文育昂起头说:“豹子,是我!”

那个猫在树上的战士听到他的声音,顿时高兴起来:“连长,你们回来啦?”

钟文育说:“回来了。情况如何?有没有发现可疑人员进山?”

豹子说:“没有,这一带暂时还算安全。”

钟文育说:“那就好,继续警戒!”

豹子说:“明白!”又趴进了树桠间,俨然与大树融为一体了。

侦察连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又遇上了警戒的战士。这些警戒的战士隐藏得十分巧妙,有些躲在大树上,有些躲在岩石后面,有些干脆就藏在积雪之下,想要发现他们还真有点难度。薛剑强暗暗佩服,这些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经验和作战技能早就磨练出来了,所欠缺的无非就是好的装备而已。给他们好一点的武器装备,将他们拉到中东去,保证能将那帮骆驼揍到怀疑人生!

通过了好几道警戒线,他们终于进入了密营。

所谓的密营,无非就是一些用枯木、树枝和树皮搭建起来的木屋,非常简陋,四处漏风,在里面过夜肯定很不好受。密营里有一些面带菜色的老百姓正在照料伤员,二十多位伤势较轻的伤员柱着拐仗,或者由老乡扶着在活动,十几个重伤的躺在木屋里奄奄一息。看到钟文育他们回来,大家顿时就欢呼起来。看到他们带回了不少新枪和日军的军大衣,他们欢呼得就更响了————毫无疑问,侦察连打了胜仗,大家都很开心。

“昨晚有三十多名鬼子被消灭了!”钟文育大声宣布。

伤员和老乡都笑了:“好!打得好!”

钟文育继续说:“我们获得了近二十九支枪,其中有十四支是冲锋枪,三挺捷克式轻机枪!”

这次就连重伤员都挣扎着叫出声来:“打得好!”一次缴获三捷轻机枪,这确实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钟文育朝苏菲一指:“而且我们还找到了我们团最出色的军医,苏菲医生!”

大伙一起鼓掌,对苏菲致予热烈的欢迎,原本低迷的士气变得空前的高涨。不管是消灭三十多号鬼子还是找回苏菲,都是好消息,打从鬼子大扫荡以来就是一个坏消息跟着一个坏消息,他们确实需要一些好消息来提振士气。

没有比胜利更能提振士气的了。

钟文育趁热打铁,叫:“这次我们缴获了一些好东西,正好给伤员补补身体!老炊,把火生起来,把水烧开,我们吃顿好的!”

老炊爽朗的应了一声,架起了好几口锅子,有人挑来水,有人搬来干柴,很快,火便生了起来。薛剑强注意到,每个灶头都在地下挖了很长的烟道,生火做饭产生的浓烟会被导入地下,沿着烟道走,一路消散,等到从烟道口排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淡了,山风一刮就散,离得稍远一点都很难注意到。烟道在木屋之下纵横交错,带来的途温会烘热地面,加热空气,给呆在里面的人带来一丝温暖。在小小的木屋里生火取暖是不可能的事情,稍不留神就能把自己连同木屋一起烧了,只能用这种办法对抗严寒啦。至于管不管用……鬼才知道!

老炊们手脚麻利的掏米下锅,同时将老乡送来的白菜给切了,加一点盐放进锅里煮。没有油,老乡们家里都没有油,就算想支援一点也做不到,盐水煮白菜已经是这些战士在冬季能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之一了。钟文育打开一个布袋,在士兵们的欢呼声中拎出一盒牛肉罐头撬开,将里面的牛肉块取出来切碎丢进锅里跟白菜一起煮,然后是第二盒、第三盒、第四盒,一连开了四盒,那一锅的盐水煮白菜总算多了一些油花。

至于另一锅则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只是放了一盒牛肉罐头意思意思,不过盐多放了一点。这一锅是给没有受伤的士兵吃的,那一锅油水比较多的,则是给病号吃的,病号比他们更需要营养。

老炊笑逐颜开:“连长,这次还真让你抢到了不少好东西啊,牛肉罐头一放就是好几个,那些病号可有口福了!”

钟文育说:“他们熬了这么久,早就该吃顿好的了。对了,牛肉炖白菜做好之久给那位同志盛一碗,他可是我们的客人,帮我们杀了很多鬼子的。”说着,指了一下薛剑强。

薛剑强刚想说“不用”,但迎着无数道羡慕的目光,这句话实在说不出口。他总不能告诉大家,他有比这好十倍的食品吧?

没错,他背囊里的那些野战食口感虽说不怎么样,但论营养价值,可甩了那牛肉炖白菜十八条街了。


苏菲就这样跟着大部队走了……

她不走也不行,那么多伤员需要她,这里一百多号人里就她一个懂医术的,她要是留下来断后,那些伤员就没人照顾了,搞不好连替伤员包扎、缝合伤口的人都没有,这可怎么行呢?

侦察连的撤退很有章法,大家尽量踩着前面的人留下的脚印前进,最后一名侦察兵负责扫掉留在地雪上的脚印,而负责断后的那两个班则留在原地警戒,他们要等大部队走出至少三公里了才能走,而且也不能紧跟在后面,而是换一条路与大部队平行,保持两三公里的距离。这样安排的好处在于,负责断后的部队可以最大限度地将敌军引到自己这边来,万一没有办法摆脱敌军,立即改变方向,日军会跟着他们的脚印在后面穷追不舍,在逮住他们之前都不会知道这是一支小部队。断后的小部队很有可能在日军的追击之下全军覆没,但是大部队脱险的概率却会因此大大增加。

八路军能在敌后战场跟日军恶战五年,而且越战越强,靠的就是卓越的战术素养和高度牺牲精神。

在大家冒险停留在原地,准备阻击日军,让大部队走得更远一些的时候,薛剑强一个劲的在雪地上捣腾着,一个劲地布雷。那些小巧可爱的小型反步兵地雷要么不要钱似的往雪地里摁,要么用固定叉固定,然后牵上一根极细的绊线,他的手法非常老练,很快就埋下了十几枚地雷。

钟文育对他所使用的那些地雷的杀伤力持怀疑态度:“这么小的地雷能有多少装药?能炸死人吗?”

薛剑强说:“炸不死人,这种地雷本身就不是以炸死人为目的的。”

钟文育纳闷:“炸不死人的地雷,那要它有什么用?”

薛剑强翻了个白眼:“要它有什么用?给敌军制造瘸子啊,大批量的给敌军制造瘸子!你用威力巨大的地雷轰隆一声将鬼子炸碎了,鬼子的政府顶多就赔点抚恤金,不痛不养的;但是你把他一条腿给炸断了,他们的政府却要耗费巨额的人力物力进行救治,完了还要养他一辈子,那成本,不知道是阵亡抚恤的多少倍了!我跟你说,你炸死他十人兵,他顶多就是骂几句,但你炸残他十个兵,他非骂娘不可!”说到这里,他嘿嘿一笑,那笑容阴险无比:“而且在战场上,一名士兵被炸断了腿,至少要两个抬,就等于一下子废掉了三个,这可比炸死划算多了。”

钟文育浑身一阵恶寒,半晌才挣扎着骂了一句:“……真够阴险的!”

薛剑强说:“这叫无毒不丈夫!”

一口气往雪地里布了差不多二十枚地雷,他这才停下来,扫掉布雷时留下的痕迹,满意地说:“行了,够他们喝一壶了。”

江辉泼了一盆冷水给他:“没用的,鬼子也知道我们玩地雷厉害,每次追击都会尽量让黄狗子走在前面,你布的这些地雷还不够那些黄狗子踩!”

薛剑强狞笑:“黄狗子走前面?黄狗子走前面好啊,我倒要看看,他们被炸得死伤累累,而日本主子仍然逼着他们走在前面趟雷的时候,他们还能不能一如既往的对主子保持忠诚!”


冲在最前面的那名日军士兵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停得是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后面的伙伴险些就一刺刀戳到他的身上了。后面那位仁兄好不容易才刹车成功,刺刀只差零点零一毫米,停在了他的汗毛上。这位仁兄很恼火:“多田君,你搞什么鬼?怎么不追了?”

多田警惕地盯着四周,说:“清水君!我总有一种有人躲在暗处想伏击我们的感觉!”

清水说:“你傻了是吧,就两个八路,其中一个还扔下同伴逃跑了,只剩下一个女兵,怎么伏击我们啊?”

话音未落,在他们前方十几米处猛然爆开一团火球,爆炸轰鸣声险些震散了他们的魂魄。多田骇然失色,嘶声狂叫:“卧倒!”扔掉步枪不顾一切地往地面扑,后面那几个挤在一块的日军士兵也是一样,不顾一切的卧倒!

可惜,为时已晚,爆炸冲击波扩散,七百枚灼热的钢珠呈一百二十度像把铁扫把一样猛扫过来,雨点般打在他们身上,他们的腿部、腹部、胸部、肩部、手臂、颈部甚至脸部……争先恐后的迸出朵朵血花,他们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在钢雨之中痉挛、抽搐,当他们终于倒下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给打得不成人样了!

内心的困惑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这八名日军士兵惊骇地瞪着那个已经炸成了粉末的雪疙瘩,眼珠子几乎从眼眶里迸了出来。这是什么活见鬼的武器,为什么他们听都没听过。

女兵也是震骇的看着薛剑强,声音微微有点颤抖:“你……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器?怎么这么恐怖?”

薛剑强说:“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从石头后面探出身体,也不走近,隔着差不多二十米擎起81式突击步枪瞄准那些给打得全身漏气,就没有一处不在喷血的日军士兵,飞快的扣动板机。砰砰砰砰砰!清脆的枪声接连响起,子弹壳一枚枚的抛出,躺在血泊中抽搐的日军士兵一个接一个头部中弹,脑浆迸射,抽搐一下就没了气,也算是解脱了。

女兵越发的震惊,瞪着他说:“你……你又枪杀伤员!?”

薛剑强没好气地说:“不干掉他们还能怎么样?把他们背到安全的地方实施救治,以彰显我们的人道主义精神吗?”

女兵认真的点头:“教导员是这样说的!”

薛剑强一指那一地惨不忍睹的死尸:“那你救啊?”

女兵看了看,马上就泄了气。先不说这几名日军士兵早就没气了,就算没有薛剑强那爆头一枪,她也没法救————哪怕是伤得最轻的一个,全身上下也打进了三十多枚钢珠,挨钢珠挨得最多的一个整个人都成了一个特大号马蜂窝,这叫她怎么救?别说是她,就算是让白求恩医生来也无能为力吧!

薛剑强走过去在尸体身上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堆手雷,还有好几包没有开封的子弹。他也不客气,将这些东东全部据为己有……他只剩下两百多发步枪子弹,对于一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的雇佣兵而言,这样的弹药量未免也太少了点,必须补充。81式突击步枪当然没有办法使用三八婆的子弹,但要用子弹杀伤敌军也不一定非得用枪射出去,这些子弹在一个毫无下限的雇佣兵手里,就算没有枪也能给敌人制造巨大的麻烦。

那个女兵则手脚飞快的将糊满鲜血的步枪捡起来,也不嫌脏,直接挎到后背,一支,两支,三支……

薛剑强皱起眉头:“你背着这么多枪,不怕被压扁么!?”

那个死丫头已经背了六支枪,给压得跟个虾米似的连腰都直不起来,正很努力的将第七支往后背挎。一支三八婆四公斤左右,七支就是近三十公斤,别说一个弱女子,就算是让牛高马大的壮汉来背都够呛!而这个死丫头好不容易背好了第七支,居然又吃力的弯下腰去拿第八支!她吃力地说:“这……这些都是……好枪,不能扔掉,很多同志还在用汉阳造呢……”

薛剑强一阵头疼。他生在一个物质极为充沛的年代,甭管是军用的还是民用的,都是严重过量生产了,干他们这一行的就从来就没有为武器发过愁。想要武器?简单得很,跑一趟白沙瓦,各种崭新的枪械像卖菜一样码在摊子上随你挑,俄系、美系、法系、德系、比利时……应有尽有。当然,没有英系,英系的L85自动步枪和L86机枪烂出了新高度烂出了新境界,别说拿来卖,就算白送都没人要。如果觉得白沙瓦那边的武器不够高端大气上档次,也好办,多掏点钱找阿富汗国民军,精良的单兵装备和通信器材随便挑,甚至可以买到给特种部队用的装备。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理解这位女八路看到几支好枪就不要命了,哪怕要被压扁也要背走的心情。他耐着性子说:“八支枪加起来都六十多斤重了,你背不走的!”

女兵眨眨眼睛,看起来有点萌:“你可以帮我背几支呀!”

薛剑强撇嘴:“老子才看不上这些垃圾!”

女兵气咻咻的说:“这些都是好枪,不是垃圾,你不想帮忙就直说!”说完吃力的直起腰,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三十多公斤的份量对于她这小身板而言是个沉重的负担,她每走一路都异常艰难。薛剑强实在拿她没办法了,走过去一古脑将这些长枪全卸了下来,从日军尸体身上扒了两件外套将枪包裹起来,又拿了一个背囊,将里面的什物全给扔了,把多余的带不走的弹药全装进去,然后将这些东西搬到远离垭口的一处废弃的炭窖中藏了进去,覆土伪装好。

迎着女兵不解的目光,他没好气的说:“老子可没有兴趣帮你背这堆垃圾,先藏在这里,等以后你有机会了再带人过来将它们起出来用!”

女兵问:“不是把这些枪扔掉?”

薛剑强说:“我倒是想扔掉,但是有个傻妞死活要背着它们走,为了避免某个傻妞被枪活活压死,我只好先将它藏起来了。”

这家伙的语气真够恶劣的!

不过刚刚弄到了八支好枪的女兵也没有跟他计较,甜甜的笑:“谢谢!”

薛剑强哼了一声:“谢个屁,赶紧走吧,不然鬼子追过来可就麻烦了……这一带你熟不熟?”

女兵开心地说:“这一带我可熟了,每一座山,每一个村庄我都跑遍了!”

薛剑强说:“带路!”

女兵很听话的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好奇的问:“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的枪好怪哦,我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装备呢!”

薛剑强说:“我叫薛剑强,这枪啊,我自己做的,你没见过也是正常。你叫什么名字?”

女兵说:“苏菲。”

薛剑强有点惊讶的看了她一下,没想到这个脏兮兮的丫头居然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真有点意外呢。他问:“苏菲是吧?你在部队是做什么的?”

苏菲说:“我是卫生员,专门负责救治伤员的。”

薛剑强不解:“卫生员不是应该呆在野战医院里么,怎么跑到前线来了?”

苏菲叹了一口气:“现在鬼子出动好几万人在整个山东大扫荡,都杀得血流成河了,哪里还有什么前线后方之分?各部队都忙着转移,努力跳出鬼子的封锁线,我也跟着部队转移,一路上没少跟鬼子打仗,死了好多人呢!好不容易冲破了一道封锁线,来到黑石村想休整一下,结果气都还没喘匀,鬼子一个中队又咬了上来,又是一场恶战……”说到这里,她有点儿哽咽了:“同志们都又累又饿了,都快跑不动了,有很多战士的弹仓早就空了,他们是拿着空枪跟鬼子拼命的……”

薛剑强默然。他刚才数过日军和八路军的尸体,八路军总共在那个战场扔下了四十四具尸体,日军扔下了十六具,几乎是三比一,差距悬殊。按说能在敌后坚持到现在的八路军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了,又是悬死突围,断不至于打出这么难看的交换比,本来还有点纳闷的,但经苏菲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很多八路军没子弹了,只能被动挨打,这样搞法战损比不悬殊才叫怪事!

值得高兴的是,他和苏菲联手干掉了十一名日军,让日军在这场战斗中的阵亡人数递增到了二十七人,大大缩小了双方的交换比……相信八路军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会很开心的。

当然,日军肯定会很不开心,甚至有点想杀人。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他问。

苏菲说:“我啊,战斗打到最惨烈的时候我正忙着救治伤员,突然听到轰隆一声,我头好像被汽车重重撞了一下,昏迷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我看到你想脱我排长的衣服,气不过,所以就……”

敢情这个死丫头是躺着打完整场战斗的,除了被爆炸震昏之外一根汗毛都没少。薛剑强不由得感叹:“你的运气真不是一般的好!”


心里骂归骂,他们可不敢顶嘴,只能硬着头皮加快脚步。

不难想象,走在最前面的那名尖兵现在心里肯定很崩溃,在他眼里,这白茫茫的雪地就是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可能将他连皮带骨一口吞下去,毛都不用吐一根。每往前走一步他都提心吊胆,生怕踩上地雷————真要是踩上了地雷,被当场炸死还算痛快,要是给炸断了腿,那才叫生不如死,日军是绝对不会用宝贵的药品救治他们的,自生自灭吧!

脚下似乎有东西……

哦,是截露出地面的树桠,不是地雷,还好还好。他暗暗松了一口大气,看样子自己运气还不错嘛!

轰!

这样的念头刚刚从脑海闪过,一声闷雷般的巨响在耳畔炸开,碎肉与胫骨碎片齐飞,他跤仆倒在地,抱着失去知觉的右腿,呆呆的看着光秃秃的、筋骨毕露的小腿,过了整整三秒钟才蓦地发出一声受伤野兽般的凄厉狂叫声!

伪军骇然惊呼:“地雷!有地雷!!!”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响,又有一名走得比较靠前的士兵左腿炸开一团血雾,半截小腿给生生炸碎了,倒在雪地中满地打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随着他痛苦至极的翻滚,一股股混合着骨髓的鲜血从那骇人的血口中狂喷而出,染红了雪地。

凄厉得不似人类的惨叫声让伪军士兵汗毛倒竖,纷纷尖叫着惊恐地往后退,生怕再往前一步便步了那两个倒霉蛋的后尘,被炸成瘸子。日军大怒,用刺刀指着他们后背厉声喝:“不准后退!不准后退!”

王清腿都软了,向猪口哀求:“猪口君,土八路在前面布了很多地雷,一眨眼我们就被炸残了两个啊!赶紧让你们的工兵去排雷吧,不然我们没法前进的!”

猪口咆哮:“八嘎!区区几颗地雷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你们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身为军人的勇气和毅力的!?”

王清赌气说:“反正不把地雷排队,我们是没法往前走了!我们又不是傻子,明知道前面有地雷还傻愣愣的往前撞!”

两个人就这样吵了起来,日军士兵和伪军士兵也加入战团,指着对方的鼻子喷得唾沫横飞,而那两名伪军士兵的惨叫声越发的凄厉,响彻山林,整片山林一时间变得热闹非凡。

钟文育看了看那两个已经成为血人的伪军士兵,低声说:“这地雷……真的只炸伤不炸死?”

薛剑强说:“只炸伤不炸死。炸伤比炸死更能打击敌军的士气。”

这话真的太正确了。不信?看看那帮伪军脸上那惊恐的表情你就知道了。


钟文育眼看着薛剑强跟苏菲有说有笑的进了森林,无奈的摇摇头。要说薛剑强又是提供武器又是提供培训,单纯是为了钱,他肯定是不信的————现在他们有个屁钱,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好不好?只怕那家伙更多的还是为了苏菲吧?好小子,这才几天啊就盯上了他们团最漂亮的女兵,真是可恶!

他暗暗发狠:“我就不信拿不下你!总有一天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侦察连!”

发完狠,精神抖擞的去参加训练,同时也监督士兵们训练。那个满身铜臭味的家伙虽然可恶,但是,还是有真材实料的,教的东西都非常实用,他们得抓紧时间训练,直到完全掌握为止。

苏菲从来就没有进过大森林打猎,所以挎着手枪跟着薛剑强进了大森林之后她显得非常开心,蹦蹦跳跳俨然一只欢快的小鹿,还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薛剑强看她那样子就好笑:“没有打过猎吗?”

苏菲说:“没有呢,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进森林打猎。”

薛剑强问:“你是哪里人呀,这么大了都没有上过山?”

苏菲说:“我是上海人啊,在大城市里长大,没有上过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吧。”

薛剑强问:“你是上海人?土生土长的上海人?”

苏菲说:“我老家本来在扬州的,薄有资产,六岁那年父母离开家乡到上海去教书,我也跟着去,从那以后就在上海定居了,再也没有回过扬州老家。”

薛剑强笑:“能在上海定居,你们家怕不是薄有资产那么简单吧。”

苏菲说:“我爷爷是经营盐业的,生意做得比较大,留下了不少钱。但我爸爸对经商不感兴趣,爷爷去世后,家里的生意都交给我伯伯打理,我爸爸则潜出国深造,回来之后就和我妈妈一起到上海交通大学去任教了。”她避过一根低矮的树桠,补充:“他们学的都是化学专业,比较冷门的,但待遇很高,光靠工资都可以过得很好了。”

这年头化学确实是个冷门的学科,从清末到民国,中国高等学府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但真正教物理、化学、生物这些学科的极少极少,倒是教外语、文学的数都数不过来。都说民国大师多,绝大多数大学都在教文学,大师怎么可能不多?但中国真正需要这么多耍耍笔杆子就能名利双收的大师吗?我们国家真正需要的是物理、化学、生育、医学、机械工程、船舶工业等等等等学科上的专业人才啊,这些人才才是一个国家走向富强的真正基石,写文章写诗歌是写不出一个强大的国家的!但绝大多数大学都不会开设这些学科,一来是师资力量太薄弱,都不教这些,哪来的人才去教学生这些呢?二来则是财力不允许,教文学省事,有大师指点就行了,但物理、化学这些需要大量的器材和实验材料,这些都是要钱的,而且很贵,大学办学经费有限,很难吃得消。在这种背景下苏菲父母还毅然选择去学化学,除了真爱化学之外找不出别的解释了。

薛剑强问:“他们现在都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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