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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大师结局+番外

鲍尔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望着这个“吉”字,满脑浆糊。这个字有两种拆分法。一种是“士”与“口”。另一种是“十、一、口”。我也只能旁敲侧击,说道:“这个事,可能你家里意见不统一。”男人说:“对啦,我想去,她反对。我爹不同意,但我娘支持。”旁敲到位,我微微一笑:“因为从这个字上面的信息来看,分歧比较大。”我把“吉”字,写成“十、一、口”给他们看。然后说道:“吉字,可分拆成十一把口,人多嘴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吧?”男人很佩服我:“小师傅,你还真是厉害。”“这生意可以去做。不过,我希望你们选个日子出发。必须是晴天的晚上。”这一招,在测字上,就叫就叫指点别人了。“为什么是晴天的晚上?”女人问道。“天上一定要有星星,你测的是‘吉’字,这叫吉星高照。”夫妻俩一...

主角:束茹弦蔚芃佳   更新:2025-04-02 14: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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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束茹弦蔚芃佳的女频言情小说《算命大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鲍尔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望着这个“吉”字,满脑浆糊。这个字有两种拆分法。一种是“士”与“口”。另一种是“十、一、口”。我也只能旁敲侧击,说道:“这个事,可能你家里意见不统一。”男人说:“对啦,我想去,她反对。我爹不同意,但我娘支持。”旁敲到位,我微微一笑:“因为从这个字上面的信息来看,分歧比较大。”我把“吉”字,写成“十、一、口”给他们看。然后说道:“吉字,可分拆成十一把口,人多嘴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吧?”男人很佩服我:“小师傅,你还真是厉害。”“这生意可以去做。不过,我希望你们选个日子出发。必须是晴天的晚上。”这一招,在测字上,就叫就叫指点别人了。“为什么是晴天的晚上?”女人问道。“天上一定要有星星,你测的是‘吉’字,这叫吉星高照。”夫妻俩一...

《算命大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望着这个“吉”字,满脑浆糊。这个字有两种拆分法。一种是“士”与“口”。另一种是“十、一、口”。

我也只能旁敲侧击,说道:“这个事,可能你家里意见不统一。”

男人说:“对啦,我想去,她反对。我爹不同意,但我娘支持。”

旁敲到位,我微微一笑:“因为从这个字上面的信息来看,分歧比较大。”我把“吉”字,写成“十、一、口”给他们看。

然后说道:“吉字,可分拆成十一把口,人多嘴杂,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是吧?”

男人很佩服我:“小师傅,你还真是厉害。”

“这生意可以去做。不过,我希望你们选个日子出发。必须是晴天的晚上。”

这一招,在测字上,就叫就叫指点别人了。

“为什么是晴天的晚上?”女人问道。

“天上一定要有星星,你测的是‘吉’字,这叫吉星高照。”

夫妻俩一听,拍手道:“谢谢,谢谢啊。”

这时,道长接过话头:“山红测得不错,不过,他们俩一定要注意这个‘口’字。”

夫妇俩一齐问:“有口角?”

道长呶了一下嘴:“你们扫一下小万的微信。到时有事问小万,他会给你解答。”

夫妻俩千谢万谢。作揖而去。接下来,又测了两个字,轮到最后一个是位眼镜男。这人是个知识分子,长得高大。

道长客气地说:“让石哥久等了。”然后在桌上叩了两响。

原来他们认识啊。我忙泡了一杯好茶端给石哥。

道长向我介绍,石哥住在另一条街。教书的,去年爬山闪了腰,休息了一年之后,身体才恢复。现在干脆办了个病退。

石哥见道长也叫他浑名,不好意思地说:

“老小都叫我石哥。只是在大师面前,不敢放肆,叫我老石就行。现在闲赋在家,想做点小生意。不知做什么为好,请大师给我个建议。就测我一个‘石’字吧。”

道长大笑:“你这个‘石’字吧。若做生意,一定要跟水有关。不带水的生意赚不到钱。”

石哥倒也是个直爽人,说:“跟水有关的生意太多了。”

道长又说:“最后又要跟水没有关系。”

这下,把石哥和我都弄糊涂了。什么生意是跟水有关,最后又跟水没有关系呢?

“我也说不清。因为你要求测的这个字,我脑海是这样一幅图:先在水里,然后,水再褪去。”道长说到这里,问石哥,“你教语文的吧?”

石哥点点头。

道长说:“苏轼的《后赤壁赋》中有一句:‘山高月小,水落石出。’所以你这个生意一定是要与水有关,最后离水。石才能脱颖而出。”

石哥双手击掌:“大师这个测法,非常讲究意境,也非常符合这个‘石’字,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是哪种职业。”

“你先回去想想,想清楚了。你再过来。”

石哥道:“这个意境太好了。我先回去。想好了再找您给我把关。”

石哥走后,按惯例,就是我们师徒俩总结得失的时候了。

道长问:“今天的几个个案,你都理解了?”

我想了想,问道:“只有一个问题要向老师请教,这个去西藏的,为什么说要注意‘口’字?”

道长耐心地教导我:“高原嘛,初去呼吸系统不太适应。恨不得张十一把口呼吸,这叫脱氧,是不是与口有关?再说做生意,与人发现口角的事肯定有。这些事一发生,他就觉得我叮嘱的对嘛。”

“为什么要他加我的微信呢?”

道长轻声说:“如果我想买点什么冬虫夏草,鹿茸麝香,找他可以行个方便。”

然后怕我不懂似的,加了一句:“再说,有些人你要慢慢‘养’。”

我懂了,老师家中的龙井不要钱,家具不要钱,大米不要钱,都是他在测字中不断“养”出来的,今天又“养”了一个“未来的超市老板”,超市老板,哪一天发现道长说得太对了,说不定寄点冬虫夏草过来,绝对不要钱的那种。

至于石哥,不知那个石哥今后做什么生意,难怪他现在就开始“养”了。

有天老师和我闲谈,他说那个石哥应该是做美食生意。说完这话,他启发我:“你好好想一想。”

我想了一下,双手击掌:“石字含‘口’。办食品加工厂靠得住!”

我还真希望石哥是做美食生意,那我也可以跟着沾点口福。

几天后,石哥来了,果然选择做美食生意——

神了!

石哥为什么做美食生意呢?

……

这天下午没事,道长就和我闲谈。还是从“水落石出”说起,讲苏东坡。这其实也是一种教学方式。

所谓看相算命测字,必须有广博的知识和社会阅历。所以,闲时,道长就和我说各种典故。他用这种方法一步一步教我测字知识。

他说有一天苏东坡要游长江。王安石叮嘱东坡,到了长江,一定要到虎跳峡帮他取一壶水。至于取壶水干什么,王安石没说。

东坡先生是个散淡人,在长江上,一路吟诗作对,船只朝发白帝暮至江陵。船出西陵峡才记起王安石之托。忙在西陵峡取了一壶水。

回到开封,苏东坡将水送到王安石那儿。王安石叫仆人烧开,然后亲自泡茶,边泡边说:“东坡啊,此水不是虎跳峡取的啊。”

苏东坡信誓旦旦:“宰相,此水确系虎跳峡所取。”

王安石笑道:“东坡,为人全在一个诚字啊。”

说得苏东坡面红耳赤。

说到这里,道长问我:“为什么王安石知道苏东坡不是在虎跳峡取的水?”

我想了半天,摇摇头说:“不知道。”

“你不在现场,肯定不知道。”

我知道老师是在开我的玩笑。

他说:“虎跳峡是长江水流最急的地方,泡茶的时候,茶叶会在杯中一上一下,沉浮好几次。而水流平稳的地方取的水,茶叶上下浮动一次就停了。”

“有这事?”

道长笑笑,说道:“任何事物都带着它母胎里特有的记忆和惯性。这是世间规律,而有些人把它称为迷信。

比如说测字,一个人为什么要写这个字,而不是写那个字?这一瞬间的决定,绝对带着写字者身上目前的信息。”

哦——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原来老师在借故事跟我讲天地之间的奥秘。

我问:“那么同一个字,为什么会有不同的结果呢?”

老师说道:“心与时移,道与物违。同字不同果,我且给你举例。”于是,他又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我这个人嘛,很爱老婆。大冬天,不惊动她,自己动手开门,但是,门打了反锁。

你说我吧,什么锁在我手里都是装样子。三下两下开了客厅门,再开房门,也反锁了。这下,我就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几乎猜到结局,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结果发生了什么?”

我望着老萧。

老萧一脸厌恶的样子:“老婆偷汉子,那野男人很警觉,在我开房门时,就起床从阳台上顺着下水管从二楼溜走,我老婆知道是我回来了,吓得要命。”

我冷冷地说:“你不要怕,先穿衣服,别感冒了,账慢慢算。”

“啊?你也够冷静的啊。”

“这么多年在外混,我不冷静行吗?夹人家的东西,夹完我仍然不走,要到停车点才下车。心理素质练出来了。

我当时确实想揍她一顿,然后逼她说出男的,再一刀砍了那淫棍。后来,我想通了。这女人不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是用钱买来的。所以,我没透半点风,与她离了。”

我不得不佩服老萧还真有点大丈夫气概。

“现在的女孩是后来老婆生的?”

老萧的眼角有些湿润:“对。这孩子小时候蛮活泼,大约是她十二岁时,我有次失手,一关就是五年,我出来后,孩子变了,但妻子没变。所以,我还是很感谢现在的这个老婆。”

原来如此。果然他中年遭遇了挫折。

“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再操旧业,我怕彻底毁了孩子,老婆也下岗了。于是,就开了一片个茶馆,在西城区,离这边太远。叫大红袍茶楼。”

我问道:“生意还好吧?”

他无奈地表示:“不死不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个很冷的声音说:“万先生,你出来一下,我在大厅等你。”

“你是?”

那边突然挂了。

我猜想这个打电话的,一定是师父派来暗中保护我的人。

他是谁呢?

我赶忙起身,对老萧抱歉道:“有个朋友找我,你先坐坐。”

来到外面大厅,我四处打量。只见远处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人,他正向我招手。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个戴着金边眼镜,三十多岁,样子斯文的汉子。他笑了笑,对我说道:“你是万老弟吧?我是龙哥。”

我点头道:“龙哥好。”

“师父怕你有闪失,不放心,特意叫我过来看一下。”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明白,眼前这位就是本市黑道上有名的狠角色。想不到模样如此文质彬彬。如果不知底细,还以为是位大学教授呢。

龙哥说道:“这是我的名片。有空到我店里坐坐。”

我接过一看:凤业酒店总经理。心想,原来古今一例,地下工作者都有个职业掩护。便笑道:“请龙哥多罩着。”

龙哥问道:“没事吧?”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事。”

“有事说一声,现在是个讲道理的社会,你不认识的,或许我认识,我和他说一声就没事了。”

我知道龙哥话里有话,这意思就是:没有不认识我龙哥的。

龙哥问了几句,看我没事,就抱拳道:“万一有事,就报我的名字,说是我表弟,这街上你放心走,条条都是罗马大路。”

他说得云淡风轻,然后双手抱拳,走了。

我回到包间,老萧也不问谁找我。只低头在那儿喝闷酒。

我喜欢打听道上的事,问道:“你们扒界有哪些规矩?”

他笑笑:“一般的扒手,算不上黑道。真正的黑道,是有堂会的。我们的堂会叫七星堂,下分龙、虎、狮、豹四堂,我属龙口。

我问:“有什么接头暗号吗?”


石哥提了一串卤菜来了,二话不说就进厨房。

师父和释延峰到书房叙话。我忙烧茶、上果品。忽听得外面客厅有响声,便走出去。一个青年男子见了我,笑道:

“大师在家吗?”

我觉得他有点面熟,便问:“你找大师测字?”

“我叫肖立明,大师曾经给我测过一个字。”

我恍然大悟:“哦——给你测了个‘立’字,说你会上位。”

他放下一个袋子:“我回老家钓鱼,顺便给大师送几条鱼来。”

“这么客气,坐坐吧。我师父在书房会客。”

“不打扰了。”

我把鱼提到厨房,对石哥道:“陈姨陪师母走亲戚去了,要我帮忙吗?”

石哥一脸嫌弃:“走开点,你的功夫在嘴上。”

我笑道:“油盐酱醋茶,你都寻得到?”

“厨师都有第六感觉。”石哥朝我挥挥手,示意我别站在这儿碍手碍脚。

我进书房倒水递茶,释延峰正在说着与师父离别六年间的经历。

他侃侃而谈,那江湖上的奇闻异事,高手过招,华山论剑,英雄相惜,同行比技……听得我合不上嘴。

想不到他身上的技艺这么多,我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涎着脸插话:

“延峰大师,我师父常跟我提及你身怀绝技,后学非常佩服。能不能教我几招?”

师父道:“山红聪明好学,今后应该有点出息。你的招术,教他一两招吧。毕竟行走江湖,艺不碍身。”

延峰抱拳道:“既然道长开了口,我做个游戏吧——耳朵听字。”

听说是“耳朵听字”,我忙去厨房叫石哥。

石哥一听,放下手头活计,来了书房。

延峰大师说:“你们俩各写一字。”

我立马裁纸,每人一张。

我跑到客厅,写下:这可能吗?

至于石哥写了个什么字,不得而知。

我们把对折好的纸片放在桌上。延峰大师从桌上随意抓了一张,放在耳朵边听听,说道:“四个字,我是厨师。”

又见延峰大师打开我写的纸团,说放在耳边,说道“还是写的四个字——这可能吗?”

说完,惊得我和石哥都傻了。

石哥连说神奇,边说,边回了厨房。

我问道:“师父,他这神技,您应该破解得了吧。”

师父点破道:“山红,我们这职业,在过去叫三教九流。三教有道,九流实为混口饭吃。但无论是三教还是九流,就不免要学些旁门左道来保护自己。”

我朝释延峰拱手道:“大师,您就教教我吧。”

释延峰笑笑:“听字并不难,这一招分两种情况。一是有托,二是没托。有托的话,就是先与托儿计较好。表演者随意拿起一张纸团一听,说是个某某字,托儿答:对,您听出来了。

其实,他拿的这张纸片,是下一个他要听出来的字。他展开一看,说:随意说个字,托儿说听对了。其实,他是看了另一个字。此后第三,第四,依此类推。”

我关心的是没有托,忙问:“若是没托呢?”

释延峰笑道:“先在口袋里装一张一模一样的纸团。表演时,摸上一张写了字的纸团,右手将白纸团放在耳边听。左手将有字的纸团在手心弓开。你就听出来了。这一招就靠练,练得炉火纯青时,别人根本看不出。”

说完,他当众表演了两次。尽管在我的严密注视之下,但释延峰偷看内容时,丝毫看不出破绽。

我说:“您手法之快,可谓迅雷不及掩耳。”

他双手抱拳:“雕虫小技而已,只能在常人之间玩玩。在你师父面前就是献丑了。”

这时,石哥进来说:“可以用餐了。”

中饭自然丰盛,宾主相谈甚欢,酒足饭饱。


之前通过电话,所以一点也不突兀。师父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快请坐。”

我泡了茶,上了些水果糕点,他们俩谈些客气话。坐不过十分钟,师父说:“那就趁天色早,早点出发吧。”

史二带路,两车一前一后。快到中午时,我们就进入史家庄。此处青山绿水,一条小河环绕村庄。

车入村庄,师父向车外瞭望,边看边向我讲解,说史家庄的山脉并无可取之处,断断续续,了无王者气概,此地不可能出什么大人物。

但山包生得好,每个山包,自成一体。若站在高处一望,特色就出来了,叫做“一扇半荷开,露珠撒扇经。”

我开车不敢四顾,便顺着师父的话说:“徒弟理解你的意思,就是说整个山脉走向,如一把半开的扇子,那些山包,就像一颗颗露珠撒在扇面的经络上。”

师父说:“你对山向的理解很形象。但这是我们师徒间的对话,跟别人说,我们就要专业点,要让他们不懂。越说得他们不懂,就进退自如。”

车到史二家门前停下,早有七八个人在那儿候着。师父下车,张烟的当烟,端茶的献茶。师父一概摆摆手,我从车子取出师父的专用水杯递给他。

师父双手握杯,站在地坪,四处打量,并不理人。

史二高兴极了。师父越不理人,他就越有面子。你见过逢人就点头哈腰的大师吗?那还叫大师?

史二腰弯成虾米,站在师父旁边,参考性地提醒:“大师,饭菜都已熟了。请……”

师父睨了他一眼:“哪有过了中午再看的规矩?”

史二吓得头一缩,接着直起身子,对站在门口的家人和帮厨手一挥,厉声说:“赶快把饭菜热着。没炒的菜,等会炒。”

师父问:“原地重建?”

史二点头哈腰:“对,就原地不动。”

师父独自走出地坪,站在那离屋子百米远的地方,搭手眺望前面的山峰。看热闹的众人涌过来。

史二驱赶着他们,说道:“你们围着大师干嘛,大师需要安静。”

尽管史二大声呵斥,但那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仍然围了上去。

师父把搭在额头前的手放下,对我说:“好地方。你看看是不是好地方?”

我的视力毕竟比师父好,不用搭手,但我还是把手搭在额头上。干这一行的,没点附加动作,别人还以为你是个外行。

我搭手一看,确是一处好地,忽而,我心中打了个盹。我清楚地记得,车从山背绕过来时,我见到了万丈悬崖。也就是说——史二家对面的这两座珍珠似的山包后面,就是悬崖绝壁。

师父说:“确实好地方。”

我心里一紧,为着师父的声望起见,我应该说出自己的不同意见。师父若是失手,不仅的有损他的威望,而且会得罪史厅。

我说:“这个地方……好!”因为四周的人,包括史二都听到了师父的断语。我岂能与师父唱反调?

史二觉得我的话无足轻重,不过是附和师父而已,而且我那个“好”字,间隔了半天才说出来,他认为我是犹豫不决,没有主见。

基本上定了,下午就只要详细定位。所以史二对办厨的人手一挥,说:“三分钟之内上菜。”

史二把我们迎入客厅内。虽说是旧房子,客厅倒是搞得干干净净,十分气派。城里人客厅里有的,他家都有。

几个作陪的,史二也一一作了介绍。无非是当地有名的人物,还有一个很特别,是退休了的大学校长。史家庄嘛,基本姓史,但他姓张。


兰力生得到道长应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说道:“测个‘香烟’的‘烟’字吧。”

道长皱眉道:“为何喜欢这个字呢?”

兰力生笑道:“因为烟瘾大,能坐火车,我就不坐飞机,即算坐高铁不准吸烟,也可在停站时到站台上吸几口。”

道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当你写下这个字时,我就能已经看出些迹象。你幼年时应受过火伤。具体来说,十岁时,左手被火烫伤过。”

我的个爷爷,道长怎么知道他幼年受过火伤?我从上铺探出身子,灯光下,兰力生果然左手上有个小疤。

原来道长早就把兰力生仔细观察过了。

兰力生和上铺的跟班,同样惊得目瞪口呆。

兰力生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十岁左手受火伤?”

道长浅浅一笑,说道:“你说的是个‘烟’字啊。火在左边,当然是左手受伤。至于十岁。右边‘因”字。‘大’字关在‘口’中,证明是小时候,再说‘烟’字一共有十笔啊。”

兰力生比划一阵,两眼放光,这道长不仅说得准,而且还有根有据。一字一句,相互对照。他心中应该早已臣服。不过,久经商场的他,只是微微笑着,脸上不动声色。

道长又说:“看看你左脚。”

兰力生脱去袜子,伸出脚趾,道长弯腰看过,说道:“少年失母。”

兰力生一惊,问道:“这个也看得出?”

道长冷笑,笑得兰力生后背发凉。然后说道:“你二十岁出外,开始时,干什么都不顺,有过自杀念头。”

兰力生坐直身子:“不是有过念头,而是真的割过腕。”

道长嘴角往上翘了翘,示意上铺还有人。

兰力生摆摆手:“先生不用顾忌,那是我亲侄儿,我的事他都知道。”

道长掐指一算:“你二十八岁结婚,妻子长得并不漂亮,但你也是二十八岁之后才转运。妻子是你命中贵人。”

兰力生瞪大眼睛:“先生确实是神算,都从这个字测出来的?”

我突然一拍脑袋,心想,自己怎么这样蠢呢,既然是设局,这些情况,当然是送我们上火车的男子,事先露透的啊。

道长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来看这个‘烟’字。火旁,因字。此字叫‘因火成烟’之状。

也就是说,缺火就无烟。所以你的一切,固然有自身的努力,但一生就靠这团火。没有了这团火,你的事业顿时垮掉。”

兰力生身子前倾,问道:“先生说的这团火是什么意思呢?是我的贵人?”

道长冷笑一声:“你应该有体会。”

兰力生想了半天,拍腿道:“何工,自从何工加入我的团队,我的销量就一直占居行业前列,从没掉过队。”

道长摇摇头:“你应在三十五岁那年,事业处于低潮。我虽然不懂你的业务,但可以这样来形容:产品销不出去,货款收不回来。”

上铺的侄儿道:“正是那年,你连生日都是在外面躲着过的,你不记得了?那年你和婶娘天天吵架,说要离婚”

兰力生的脸红了。

道长仰头一声笑:“三十六岁是本命年,谁的本命年都难过,你却过得特别滋润,因为你不吵架了。”

我正要下铺去小解,看见兰总忙举起杯子,对道长说:“以茶当酒,敬先生一杯。”

道长说:“有句话,我本不想说,说出来怕伤你的面子。”

兰力生忙道:“先生但说无妨。”

道长低声说:“我还是不说了。你去想。”

我小解之后进去,看见道长正在纸上写“火=妻”。

兰力生接过纸片。点点头,装进了放在枕头边的公文包里。说道:“我一定谨记先生教导。”

道长似乎不想多说了,对兰力生道:“睡吧,快关灯了。”

说完,他也不理兰力生了,独自一人睡去。我睡在上铺,第六感告诉我,兰力生是装睡,他应该一夜失眠。

快到武汉时,我们准备下车。兰力生醒来,说他要去兰州,路途还远着呢。又说你们却要下车了,真有点舍不得。

大家互相加微信。道长说:“加我助手小万吧,日常事务都由他给我打理。”

兰力生和他的侄儿便和我加了微信。别前,大家依依不舍,兰总说道:“以后我一定会来拜访先生。”

下了车,我们就往出口走,到了出口,一个姑娘举着牌牌,上面有道长和我的名字。

上前接了头,姑娘说:“我叫宋娜,是余大姐派我来的。今晚暂时住武汉,明天我陪你们去神农架。”

这时,我才理顺思路——我们的雇主叫余大姐。余大姐是兰力生的妻子。兰力生想离婚,余大姐设让道长设局。

第二天一早,宋娜和司机清早就过来了,陪我们用早餐、退房,结账,然后上了一辆五座的越野车。

到神农架神农山庄时,已是一点多。余总的秘书来到大厅,见了我们甚是热情,先带我们到房间休息。要我们先休息两个小时,三点多,余总再来见我们。

我们有些疲惫,睡了。不过我睡得很清醒,大约睡了两个钟头的样子,我就叫醒老师。我们又洗漱一番,坐在房子里闲聊。道长交待我,少说话,多添水。

大约三点半,门铃响了,余总秘书引着余总过来了。一个非常富态的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满身珠光宝气。

道长起身迎上去,双手作揖,说:“余总好。”

余总笑笑,也作揖,说:“大师一路辛苦了。”

道长把我介绍给了余总,她慈祥地望着我,说道:

“不错,阳光帅气的小伙子。”

余总秘书退出房间,把门关上,我忙泡茶。

余总说:“我就喜欢到处走走,很喜欢这儿,第三次来了。明天我陪你走走,看看,人嘛,没钱就奋斗,有钱就享受,不能像网上说的那样——人没了,钱还没花完。

道长仰头大笑:“人生不过草木一春,把每一天当成春天,就活得更长久。”

余总接过我泡的茶,说道:“对对,大师看得比我还透。”

然后对我说:“我叫秘书等会转十万给你。你们到这儿好好玩玩。至于吃住,我委托小宋他们旅行社全包。我准备后天就走。”

余总接了一下手机,门铃又响了。秘书过来问何事。余总说:“你带小万去你房间,一是把钱转给小万,二是接下来五天的行程,征求小万的意见,全定下来。”

我跟着秘书到了他房间,秘书说:“我转十万给你吧。”然后拿了两扎百元大钞给我,说道:“这两万元呢,就给你们零用。”

秘书说完,把票子放在茶几上。然后拿出旅行社的行程表,跟我商量这几天的游玩事项。

我根本就没听进去,嘴里老是说:行,行,行。心里想,我的姑奶奶,一个“香烟”的“烟”就值这么多钱吗?

我还跟冬子二十块、二十块地赚个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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