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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全文免费

一条沙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故事如下。闵王妃名叫温静姝,乃是五姓世家之一的温氏一族嫡女。魏无忌能有如今成就,离不开温家给他带来的声望。温静姝有个相差十几岁的庶出妹妹名叫温婉儿,是妾室所生,在温家地位并不高。十三年前,温婉儿及笄之年,与一位寒门士子情投意合,却遭到家族反对。当时在朝中如日中天的魏无忌想要更进一步,便少不了军方大佬的支持。于是就和闵王妃商议将温婉儿嫁到手握兵权的秦家。寒门士子突然死于非命,温婉儿被迫与秦家嫡长子定下婚约。魏无忌也得到秦家支持,再加上马踏江湖的功劳,不久后被封为异姓王。更惨的是,温婉儿嫁入秦家当日,北胡来犯。公爹与丈夫被迫上了战场,虽然击退北胡,但父子双双战死沙场。自此秦家没落。温婉儿更是寡居至今。秦家就剩下靖国公秦山一个光杆司令,带...

主角:魏冉王润莲   更新:2025-04-02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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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冉王润莲的现代都市小说《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条沙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故事如下。闵王妃名叫温静姝,乃是五姓世家之一的温氏一族嫡女。魏无忌能有如今成就,离不开温家给他带来的声望。温静姝有个相差十几岁的庶出妹妹名叫温婉儿,是妾室所生,在温家地位并不高。十三年前,温婉儿及笄之年,与一位寒门士子情投意合,却遭到家族反对。当时在朝中如日中天的魏无忌想要更进一步,便少不了军方大佬的支持。于是就和闵王妃商议将温婉儿嫁到手握兵权的秦家。寒门士子突然死于非命,温婉儿被迫与秦家嫡长子定下婚约。魏无忌也得到秦家支持,再加上马踏江湖的功劳,不久后被封为异姓王。更惨的是,温婉儿嫁入秦家当日,北胡来犯。公爹与丈夫被迫上了战场,虽然击退北胡,但父子双双战死沙场。自此秦家没落。温婉儿更是寡居至今。秦家就剩下靖国公秦山一个光杆司令,带...

《让你入京当质子,你登基为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故事如下。
闵王妃名叫温静姝,乃是五姓世家之一的温氏一族嫡女。
魏无忌能有如今成就,离不开温家给他带来的声望。
温静姝有个相差十几岁的庶出妹妹名叫温婉儿,是妾室所生,在温家地位并不高。
十三年前,温婉儿及笄之年,与一位寒门士子情投意合,却遭到家族反对。
当时在朝中如日中天的魏无忌想要更进一步,便少不了军方大佬的支持。
于是就和闵王妃商议将温婉儿嫁到手握兵权的秦家。
寒门士子突然死于非命,温婉儿被迫与秦家嫡长子定下婚约。
魏无忌也得到秦家支持,再加上马踏江湖的功劳,不久后被封为异姓王。
更惨的是,温婉儿嫁入秦家当日,北胡来犯。
公爹与丈夫被迫上了战场,虽然击退北胡,但父子双双战死沙场。
自此秦家没落。
温婉儿更是寡居至今。
秦家就剩下靖国公秦山一个光杆司令,带着一个幼孙和守活寡的孙媳妇儿孤苦度日
温婉儿起初还不是那么恨魏无忌和温静姝。
但十年前偶然得知,与她情投意合的寒门士子死于魏无忌的爪牙之手。
从那开始,双方彻底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
这曲折婉转的故事,听得魏冉想要拍手叫好。
但他忍住了。
太后讲完了故事,两人也来到她所在的寝宫。
她先是让侍女去整理了一些贡品瓜果,又装了一盒自制的糕点塞给魏冉。
像极了一个心疼晚辈的长辈。
可魏冉丝毫不这么认为,自古帝王之家皆无情。
虽身处于太平,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谁又能知道太后是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怪?
“这些水果都是天南海北的贡品,别说民间,就连那些王侯将相都吃不到。”
“你何时想吃了,记得来宫里拿。”
“这盒糕点是本宫昨日闲着无聊所做。”
“今后你若想吃,记得提前跟本宫知会一声,本宫有时间就做给你吃。”
“去吧,别忘了去靖国公府探望一下你那小姨娘。”
“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些仇怨只会越积越深,还是尽快冰释前嫌为好。”
太后将东西塞给魏冉,下了逐客令。
魏冉冲太后行礼后,便折身出宫。
太后望着他的背影,抬眼看了眼暮色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可怜。”
“文公公,替本宫送他一程,远远跟着便好。”
“是!”
老太监躬身后退,虽然跟着魏冉离去的方向,但却不见其人。
魏冉出宫时,嘴角笑意抑制不住。
心里想着,有机会去靖国公府勾搭......拜会一下闵王的小姨子。
太后送走魏冉,便带着两名贴身内侍来到三公主的住处;文德殿。
“皇祖母,您来了。”
见太后来此,陈雯儿有些慌的往袖子里塞东西。
仔细看,那是一方用红色颜料书写过的洁白丝帕。
太后笑吟吟道:“雯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嗯......啊?”
陈雯儿有些疑惑道:“皇祖母,我考虑什么?”
太后嗔怪道:“傻丫头,不是你说未来夫婿须得是文采出众、出口成章的才子吗?”
“魏世子才华横溢,出口便是两首流传千古的绝句。”
“你与他郎才女貌,促成一双不枉一桩美谈。”
陈雯儿刷一下子红了脸颊。
“这,皇祖母,我......我......我。”
见她如此娇羞慌乱,太后抿嘴笑道:
“方才魏世子还夸你呢。”
“啊?他,他夸我什么?”
陈雯儿更慌了。
太后道:“他夸你花容月貌,是人间绝色。”
“雯儿,你若是愿意,皇祖母这就去找你父皇谈论此事。”
陈雯儿心如鹿撞,心中又羞又喜。
过了片刻,她面如红霞,屈膝一礼,声若蚊鸣。
“全凭皇祖母做主。”
太后闻言一笑:“那好,本宫这就去见你父皇,明日便让他给你们赐婚。”
陈雯儿娇羞不已抛开。
太后也是辗转来到龙德殿御书房。
皇帝陈尧快步上前道:“母后怎么来龙德殿了,也不提前知会一声,儿臣好前去迎接。”
太后扶着陈尧手臂道:“你身子弱,外面风雪又大,但心你着凉,就没有提前告知。”
“今日母后来此,是有事与你商议。”
陈尧扶着太后坐在软榻上,亲自倒了杯热茶。
“母后有话但说无妨。”
太后徐徐开口。
“今日在雯儿的笄礼宫宴上,母后见那魏世子不像燕凉之地传闻那般飞扬跋扈欺男霸女。”
“恰恰相反,这孩子为人沉静,心思稳重,又富有真才实学,实乃年轻一辈翘楚。”
“本宫看他与雯儿郎才女貌,雯儿又对他青睐有加。”
“便过来问问皇儿,若是将雯儿赐婚给魏世子,是否对稳定时局有益?”
太后言罢,就直直望着陈尧。
陈尧眉头一皱:
“母后,魏无忌有反心,此事满朝文武皆知。”
“魏世子虽然富有诗才,但他身份太过于特殊。”
“朕给他赐婚,先不说他爹魏无忌同不同意,恐怕雯儿那里也不会同意。”
太后笑道:“雯儿那里你不必担心,若非她同意,你以为母后会来找你商议?”
陈尧惊讶:“雯儿竟然同意?”
“嗯,她全凭我们做主。”
见太后点头,陈尧眼前一亮。
“如此甚好,这样一来,就能将此子永远留在长安。”
但他又面露犹豫道:“只怕魏无忌不会同意啊。”
“他想取代朕的心思都已经写在了脸上,必然不会因为朕嫁个公主给他儿子就偃旗息鼓。”
“若他是优柔寡断之人,又岂能有裂土封王之心?”
太后平静道:“他有反心,那也只是民间传闻,虽然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也不能全信,万一传闻是假的呢?”
陈尧想了想,目光变得睿智幽深。
“母后,儿臣可以赐婚,但魏世子必须留京做驸马,并且终生不得离京。”
“若闵王答应,儿臣许他儿子一人之下的荣华地位又有何妨?”
太后点头:“若是如此,魏无忌顾及儿子性命,也必然不会造反。”
陈尧淡淡一笑:“既如此,那明日朕就传唤魏世子入朝觐见,届时在朝会之上给他赐婚。”
“魏无忌若不同意,抗旨罪名怕是跑不掉了。”
联想至此,陈尧心情大好。
但很快他就被太后泼了一盆冷水。
“皇儿,皇后久居深宫,心中苦闷,你虽身有顽疾无法人道,也不能日日留宿御书房。”
“就算不能人道,去关心一下皇后也能增进夫妻感情,皇后那孩子......所求不多。”
陈尧脸皮抽动。
得亏说这话的是他的生母,若是换做别人,早就被拉出去砍了。
最终他无奈摇头:
“儿臣知道皇后是个好女人,但儿臣与她并无感情,加上她年龄又小,儿臣与她实在谈不到一块去。”
“哎,罢了,随你吧。”
太后言罢,就离开了御书房。

无数道目光集中到魏冉身上。
几位官家小姐娇声细语议论着。
“你们说,魏世子会不会作诗?”
“那当然,魏世子长得如此俊美,瞧着又文文弱弱,一看就是满腹经纶的才子。”
“那可不一定,魏世子出身凉州,北凉民风彪悍,尚武轻文,长相俊美可不一定会作诗。”
“对对对,长相俊美还会作诗,那还让不让京城那些自负才华的世家子们活了?”
“就算魏世子不会作诗,我也愿意嫁给他,嘻嘻......。”
“王小姐,你才喝了一杯就醉了?”
“......”
太后笑吟吟望着魏冉。
陈雯儿也回过头来,嘻嘻笑道:“魏世子,到你作诗了。”
魏冉屁股都没抬,淡然一笑道:“公主殿下,我不会作诗,甘愿自罚一壶。”
他说着就要对着酒壶一口干。
太后、皇后略显愕然。
三公主陈雯儿眼眸流露出几分失落,随后自嘲一笑,原本还有些期待的心,这下彻底死了。
这魏世子,果然是个不会作诗,白长了一副好看皮囊。
但是。
独孤能文的一句话,直接让魏冉将喝到嘴里的酒全部喷了出来。
只见独孤能文站起来,一脸正气瓮声瓮气道:“启禀太后、皇后、三公主、方才那首诗不是我作的,是,是魏世子所作。”
噗!
魏冉一口酒喷了出来,丹凤双眸盯着独孤能文。
这混蛋,刚帮了你,转头就把老子出卖了?
憨货就是憨货,朽木不可雕。
魏冉无语至极。
独孤能文却一脸感激道:“魏世子,我知道你写这首诗是为了帮我解围,这份恩情,我独孤能文记下了。”
“可是你把自己提前想好的诗给了我,自己却要被罚酒,这不公平。”
“祖父在我幼年时便敦敦教导;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虽无文气,但也要一身正气。”
“所以,这首诗的荣耀是你的,我不能抢,否则我就是不仁不义之徒。”
魏冉嘴角微抽;天底下怎么还有如此耿直的人?
这是罚酒不罚酒的问题?
虽然出风头对现在的魏冉来说是好事,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风头太盛反而不好。
毕竟闵王世子的身份在这里摆着,朝中无数双眼睛盯着。
先不说魏无忌的那些仇家,皇帝也不可能容忍闵王有个妖孽般的儿子。
将来这个妖孽世子承袭王位,那就真成了裂土封疆了。
陈雯儿此刻杏目圆睁。
原来......独孤能文那首诗,是他所作?
可他为何把诗给了独孤能文,自己却要罚酒一壶?
这让陈雯儿对此产生了浓烈好奇心。
独孤能文从袖口里拿出丝帕,撑开给众人过目上面的内容。
太后身边的一位侍女走上前去,将丝帕取走交给了她。
太后看着上面的红色字迹频频点头,又随手交给了侍女。
不过不等侍女将丝帕送回来,就被陈雯儿给截胡。
陈雯儿借着观摩的名义,将丝帕瞧瞧的揣进袖口。
就连看向魏冉的眼神都是亮晶晶的。
不光是她,其余不少官家小姐们的眼神也都流露出爱慕、崇拜之色。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好诗,真是好诗,魏世子真是好文采。”
“魏世子不光文采好,还颇有善心,见独孤能文下不来台,暗中出手解围,真是心善。”
“不光心善,还有胸襟,为了帮独孤能文,自己甘愿罚酒,天呐......。”
听着周围官家小姐的议论,魏冉一阵汗颜。
他高风亮节、舍己为人的形象,一下就被塑造了出来。
太后板着脸道:“独孤能文、魏世子,你们竟然联合起来欺骗本宫?”
“哼,不光骗了母后,连本宫都骗。”
皇后也板着脸,看上去很生气。
太后轻拍桌案:“独孤能文,念你心性秉直,为人刚正,本宫不予你处罚。”
“但下不为例,坐下吧。”
独孤能文擦了擦汗坐了下去。
太后再言:“魏世子,你诓骗本宫罪不可恕,念你是初犯,本宫不为难你。”
“酒令继续,你以此赋诗一首,此事就此作罢。”
“对,必须赋诗一首。”
皇后抿唇一笑,眼神狡黠与太后对视一眼。
两人一唱一和。
魏冉岂会看不出?
“那可不行。”
陈雯儿娇哼道:“皇祖母,他欺骗的可不是一两人,他欺骗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作一首诗怎能行?”
“至少也得两......不,三首诗才行。”
魏冉拍着桌子道:“三公主,你当这诗是口水吗?这是说有就有的?”
陈雯儿狡黠一笑:“那就两首。”
魏冉睨了对方一眼道:“就一首,爱要不要。”
陈雯儿呆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外人敢对她用如此恶劣的语气讲话,顿时感觉有些下不来台,小脸涨红。
太后见此一幕,赶紧打圆场:“一首就一首,大家都等着你呢,快开始吧。”
魏冉这才不情不愿的喝了杯酒。
沉吟片刻后,他才朗声道: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本是两首诗,如今被魏冉这位剽客缝合成了一首诗,拼凑在一起竟能完美融合。
言罢,他开始自斟自饮,看似真有几分落寞。
刚才,他真的想起了远在地球的父母亲人,这也是他此时情感的真实写照。
此诗一出,宴厅再次陷入寂静。
就连太后望着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同情。
皇后叹息一声,联想到魏世子孤身一人远赴京城,离家千里,举目无亲,每每深夜思念父母亲人,顿时就莫名心酸。
这本不该是一个十七岁少年该承受的命运。
陈雯儿更感性,目中含泪,有些后悔了刚才的咄咄相逼。
一些心善的官家千金,也有许多感同身受,有几个更是潸然泪下。
所有人都沉浸在这首诗的意境之中。
陈雯儿喃喃自语。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究竟是怎样的落魄境遇,才能作出如此落寞萧索的诗?

“魏世子怎如此快就回来了?”
“对了,刚才何人在外喧哗?”
太后望着进入宴厅的魏冉,面露疑惑。
魏冉举止优雅拱手见礼。
“启禀太后,国舅怕耽误臣宴饮,声称自己去太医署医治,便让臣回来了。”
“至于刚刚喧哗......臣不知何人所为。”
太后看向皇后:“皇后,本宫听着......方才那像是令弟的声音。”
“母后,不是像,方才就是他的声音。”
石令薇刚刚听到惨叫声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非是魏世子将石令宽脸上化妆而成的假伤变成了真伤。
这个草包,真是没脑子。
皇后心中又急又气,不免多看了魏冉几眼。
她心中莫名一阵恼怒,若是这草包弟弟有魏冉一半聪明,自己也不至于被送来皇家联姻,嫁给一个四五十岁的糟老头子。
石家与皇家缔结姻亲,也不纯粹是皇帝让石家牵制魏无忌。
其中一小部分原因是石令宽,草包本质难堪大任,石家后继无人。
太尉石坚这才将石令薇嫁到宫里,以皇后身份多多照拂石家未来的子孙。
皇后越想越气。
正思绪万千时。
石令宽一瘸一拐、嚎啕大哭来到宴厅。
“太后,姐姐,你们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石令宽坐在大殿内,双手拍着大腿哭的那叫一个惨。
皇后的脸当时就黑了。
哪个三公家的嫡子嫡孙是这个德行?
说是市井泼皮无赖都有人信。
太后无奈叹息一声:“石国舅又怎么了?”
“本宫方才不是已经为你做主?你还想怎样?”
皇后更无奈。
她看出了石令宽的伤是假的,但刚才为了在家颜面没有拆穿。
现在倒好,伤已成真。
所有人都会认为现在的伤是刚才的伤。
这个哑巴亏不吃也得吃。
‘这个蠢货’
皇后银牙一咬,瞪了蠢弟弟一眼。
石令宽指着魏冉,一脸愤恨。
“太后娘娘,方才这浑蛋故意扬言陪我去太医署,结果到了水房就对我大打出手。”
“我这眼睛和脸都是他打的,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啪!
魏冉暴怒,拍案而起。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声音之大,震耳欲聋。
就连太后和皇后都被吓了一跳。
石令宽当场就被震住。
魏冉满脸怒容,怒不可遏的声音响彻大殿。
“石令宽,你欺人太甚。”
“宫门之外你对本世子百般刁难,本世子忍无可忍才对你动手。”
“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有太后主持公道,这才对你低眉顺眼。”
“本世子与你握手言和,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看在太后的份上才给你这个面子。”
“此事本已揭过,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莫非你真当本世子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还是说你石家位高权重,连世袭罔替的异姓藩王都不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尤其太后,眉心狂跳。
如今的皇家怕就怕在与藩王的关系闹僵。
石令宽脸色大变,满脸怒气。
“我没有,你胡说,分明是你在水房打我。”
“大家看看魏世子给我打的,脸皮都裂开了......。”
在座的王公贵子、官家小姐们都是表情古怪。
“石国舅,刚才你的脸不就是这样?”
“对呀,你已经告过一次状了。”
“太后已经帮你主持了公道,你还想怎样?”
“真恶心,就知道打小报告。”
“呸,不要脸,魏世子孤身赴京,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你竟如此欺负人家。”
一位官家小姐瞧着魏冉俊美无双的脸,面露心疼之色。
“太过分了,简直欺人太甚,这波我站魏世子。”
“世子殿下莫要害怕,公道自在人心。”
又有官家小姐替魏冉发声。
石令宽更怒了,手指哆嗦指着众人:“你,你,你们一个个都眼瞎......。”
“石令宽,你给本宫闭嘴。”
皇后娇叱一声,俏脸含煞,凤眸瞪着他。
“母后已为你主持公道,你还想怎样?”
“来人,国舅醉酒胡言,有失体统,将他叉出去。”
石令宽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见姐姐满是煞气的眼神后乖乖闭嘴。
他缓缓起身,目光愤怒瞪了魏冉一眼,怒哼一声愤然离去。
皇后看向魏冉,展颜一笑:“让魏世子见笑了,舍弟自幼被宠坏了。”
“今后本宫会对他严加管教,断然不会再有今日之事发生。”
魏冉颔首回应后落座。
一场风波就此揭过。
太后与皇后唇耳相贴,窃窃私语。
“气死本宫了。”
皇后气的酥胸起伏。
太后轻声道:“皇后莫要动气,本宫知你心疼胞弟,但也要......。”
皇后叹道:“母后误会了,臣妾气的是我那胞弟太过草包,没有迁怒魏世子的想法。”
“魏世子孤身赴京,远离父母数千里,心中苦闷,难免行为冲动过激。”
“闵王为大骊镇守国门,爱子在京蒙辱之事一旦传至凉州,恐生事端。”
“臣妾贵为皇后,当为陛下分忧,以国事为重。”
“今日之事非但不能向魏世子问罪,反而要对他安抚。”
太后欣慰点头:“皇后有此想法,我心甚慰,只是皇儿......哎,真是苦了你了。”
皇后眼神闪过一丝落寞,转而嫣然一笑道:“母后无需自责,臣妾既为国母,岂可计较个人得失?万事当以大局为重。”
太后闻言笑道:“不提这些,吉时已到,该开礼了。”
接下来便是繁琐的开礼仪式。
三公主由东门入殿,面相宾客福礼后,正座笄者席上,配笄者乃是太后。
太后将一枚玉簪戴在三公主头上后,便缓缓开口。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三公主拜礼后,又由皇后二次加笄。
三公主年方十五,与皇后只差五岁,却也要叫她一声母后。
魏冉细细打量三公主。
小丫头一身鹅黄宫装棉裙,身姿纤柔高挑,柳眉杏目,粉面玉唇。
虽然身材略瘦,但却纬度惊人,魏冉不自觉便联想到几个字;立里、彦页、巨......。
太后由始至终都在关注魏冉,瞧见他目光集中在三公主陈雯儿的身上,不由眸光闪动。
打量几眼魏冉再打量几眼三公主,眼神愈发明亮。
“母后,您怎么了?雯儿给您敬茶呢。”
皇后见太后发呆,忍不住开口提醒。
太后回过神来,淡淡一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后,对陈雯儿轻声道:
“雯儿,方才你那小皇舅惹了魏世子不快,你稍后替小皇舅去给魏世子敬茶一杯。”
“顺便安慰他几句;莫要让他往心里去。”
皇后和陈雯儿都有些奇怪。
不过陈雯儿并未多想,乖巧点头称是后,便退了下去。

大骊王朝,京都长安城。
闵王府。
“你一个冒牌货,真把自己当闵王世子了?”
“有残羹剩饭、鸡鸭鱼骨给你吃就不错了,竟还想上桌吃饭?”
“你代替三世子殿下来京都当质子之前,别说这些鸡鸭鱼骨,冷庚馊饭都不见能吃上,还敢在这里挑三拣四?”
“如此不把本总管立下的规矩放在心上,打死你都不为过。”
王府总管李青田,手指套上一枚生铁指虎,摇晃着肥胖身体便要上前教训角落里那位精神萎靡的华服青年。
“李总管高抬贵手,明日他还要参加三公主的及笄之礼,若是打坏了被人发现端倪,咱们解释起来很麻烦。”
听闻劝阻,李总管收回拳头,愤然将一条鸡腿丢在地上踩了两下,便一脚踢到青年身前。
“你不是总嚷嚷着饿吗,把鸡腿吃了,我便免了你的皮肉之苦。”
魏冉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看着眼前被踩扁的鸡腿,表情惊愕、不可置信。
我竟然......穿越了?
灵魂强行嫁接的不适感令他双眉拧起,原身海量的记忆不断在眼前闪回,他也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因是王府的主人魏无忌,战功赫赫,被先帝册封为闵王,手握重兵三十万,坐拥五州富饶之地,功高震主,百官忌惮。
为消除猜忌,魏无忌便将小儿子送来京都做质子,可堂堂手握雄兵的异姓王,又怎舍爱子流落异乡?
于是便找了个冒牌货当替身。
替身名叫李宝树,本以为来到长安能过上好日子,却不料王府几位管理层根本不把他当人。
不仅把他禁足在闵王府,一日三餐也都是残羹冷饭,稍不顺眼便对他非打即骂。
李宝树本就胆小如鼠,加上暗伤太多,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下,竟被活活吓死,这也给了魏冉穿越重生的机会。
此间除了他和李青田,尚有二人分别是护卫统领高明,仪正官王润莲,三人皆是闵王亲信,在王府中权势滔天。
李青田总管王府一切事宜,高明统领守卫负责王府安全,仪正官王润莲隶属典仪司,负责管理下人们的言行举止、礼仪教养。
开局......有些不太妙。
魏冉剑眉紧蹙,原身遭遇让他愤怒莫名,表情越发狰狞,目光逐渐凶狠。
李青田见魏冉如此态度,不由勃然大怒:“狗东西,看什么看?给你鸡腿吃竟然还敢嫌弃?给本总管捡起来吃了!”
言罢,他便抬脚踩在魏冉头顶。
“吃,给老子吃,快吃......。”
魏冉的脸快要贴到地面,呼吸愈发困难,双目渐渐赤红。
我?堂堂穿越者,虽是替身,但好歹明面上的身份也是闵王世子,岂能受这鸟气?
无尽怒火填满胸腔,他艰难抬手捡起被踩扁的鸡腿。
见此一幕,李青田满意的收回臭脚,脸上也露出癖好被满足的变态笑容。
“真乖,这才是条好狗。”
魏冉垂首,缓缓起身,将鸡腿肉撸下来,便猛然抬头爆吼一声。
“死肥猪,你找死。”
只听‘噗呲’一声。
尖锐鸡骨便已刺入李青田肥硕的脖子中。
皮肉撕裂,接着便是连刺,顿时鲜血喷涌。
魏冉一连捅了十几下,李青田才一把将其推开,目如铜铃,又惊又怒,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口中只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呛血声。
剧痛令他浑身肥肉震颤,捂着稀巴烂的脖子噔噔噔后退数步,重重倒在地上。
满脸血点的魏冉背靠墙壁,口中发出‘嘿嘿嘿’的怪笑,狰狞模样有些恐怖。
其余两位王府管事,皆是大惊失色,猛然站起身来。
“李总管。”
“混账,快住手。”
二人齐齐上前。
倒地的李总管,吃力抬头盯着魏冉,开口便接连吐血,眼见命不久矣。
高明见状,与王润莲对视一眼,便面色阴沉的摇了摇头。
李青田抓住高明衣袂,瞪大双眼,身子抽搐几下,便彻底没了动静。
“嘿嘿嘿,你们,全都该死。”
魏冉癫狂发笑。
“小子,当着我的面杀了李总管,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高明面沉如水,眸子里满是怒火。
他身为侍卫统领,负责整座王府的安全。
可现在王府的大总管,就在他的注视下,被人用一根鸡骨头活活捅死,脸被打的啪啪响。
王润莲柳眉倒竖,杏目圆睁,声音尖厉刺耳。
“狗东西,李总管是王爷亲信,你敢杀他,王爷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
魏冉抬手便将尖锐鸡骨对准了颈动脉。
“不需要你们动手,我自己来。”
他稍一用力,脖颈便有血流出。
“我死了不要紧,你们先想想该如何跟当今陛下交代,世子暴毙京都,闵王为子报仇,率三十万铁骑举兵造反,这个锅你们谁能背得动?”
“呵呵。”
魏冉冷笑一声:“恐怕凉州铁骑还没有杀来京都,陛下就先诛了你们九族泄愤。”
“不是要杀我吗?”
“来啊。”
高明、王润莲均是脸色难看。
很显然。
这个罪名,他们背不起。
高明神色稍缓:“李宝树,你先把鸡骨放下,有事可以慢慢谈。”
“李宝树?”
魏冉冷目睨视二人:“什么李宝树?这里没有李宝树,只有闵王世子。狗奴才,请叫我世子殿下。”
高明微眯双眸,目光渐渐冰冷。
王润莲讥笑一声:“一个粪坑爬出的土鸡,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简直痴心妄想。”
“高统领,不如杀了他,我们连夜回凉州,等他尸体被发现,估计都臭了,我们都是王爷的亲信,他又岂会因为一个冒牌货给我们降罪?”
高明冷冷瞥了她一样。
魏冉面露不屑:“蠢货。”
“闵王让我代替世子做人质,必然有所安排。”
“一旦我死了,你们不仅是打破闵王计划的罪魁祸首,还会让闵王落下个欺君之罪,”
“在王侯将相的眼中,你们不过是一群高级一些的狗。”
“若传出闵王世子在你们的看护下暴毙,闵王必会杀你们泄愤。”
“就算闵王不杀你们,当今陛下也不会放过你们。”
魏冉言罢冷冷一笑。
“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好过,大不了同归于尽。”
正是因为看透了这层本质,他才会肆无忌惮杀掉王府总管。

高明低眉扫视一眼李青田的尸体,便抬脚将之踢开,骂了声‘废物’后坐在桌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身为闵王亲信,他自是明白魏冉话语中的利害。
一旦替身真的死了,闵王必会震怒。
他盯着魏冉许久,缓缓开口:
“多说无益,开门见山,说说你的目的。”
他一介武夫,不喜欢拐弯抹角。
魏冉冷声道:“其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这都是你们逼的。”
“如果不答应我接下来的要求,明日宫宴之上,我直接摊牌身份,要死大家一起死。”
“第一:只要我还是替身,这王府内我便是真正的世子,享有本该拥有的权力和待遇。”
王润莲一脸煞气厉声道:“你竟然想凌驾在我们之上?”
魏冉冷冷瞥了她一眼,道:“我没说要凌驾于你之上,你们仍是这座王府的主人,只要你们不过分,我便会安分守己当替身,对替身的事守口如瓶。”
魏冉此言只是权宜之计,他自然知晓一旦自己要求太过分,对方不可能同意自己的要求。
掌权之路要一步步来,步子太大容易扯裆。
王润莲神色渐缓。
“继续。”
“第二:我要自由出入王府的权限。”
高明略微点头:“好,依你,不过你不能孤身外出,出王府前必须有我跟随。”
“那是自然。”
魏冉回应一句,便来到餐桌前坐下吃饭。
半月以来,原身备受折磨,这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丰盛的晚餐,吃相未免着急了些。
屋外暮色昏沉,寒意渐浓。
魏冉紧了紧身上单薄衣衫。
“王仪正,我已经半个月没有沐浴,麻烦你命人烧水,本世子今晚要沐浴,顺便安排一两位婢女搓澡。”
王润莲闻言,柳眉倒竖,银牙轻咬。
“你还说不会凌驾于我们之上?”
“才刚答应你的要求,就开始变本加厉?”
“想洗澡可以,水井里有的是冷水,自己去打,哼。”
魏冉平静道:“不烧热水,那就不洗。”
“反正我身上已经臭了,明日宫宴之上被人嫌弃,丢的也是闵王的脸。”
“你......。”
王润莲怒极。
高明起身道:“王润莲,按他的吩咐去做,顺便......给他安排一位凉州来的婢女。”
凉州来的婢女都是闵王妃亲自挑选,高明此举用意明显,就是安排人来监视魏冉。
他说完便向外走去。
“高统领,你......哼。”
王润莲冲魏冉怒哼一声便追了出去。
“高统领,你就这样由着他放肆?”
高明皱眉道:“不然呢?让他臭烘烘的入宫赴宴?”
“他若身份败露,王爷的计划必然失败,王爷英明一世,怎会派你们两个蠢货来主持大局?”
王润莲虽然气愤,但也不敢造次。
她在王府地位只能排第三,李总管一死,高统领便是一言堂。
高明冷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无非是想杀了这冒牌货泄愤,我劝你冷静一些!”
“稍后我会修书一封送往北凉,请王爷定夺此事。”
“收到王爷回信之前,你最好安分一些,若坏了王爷计划,我亲手宰了你。”
王润莲心肝一颤,不由慌乱低头。
“知道了。”
“去吧,让侍卫把李总管的尸体处理一下,他死因不可外传。”
“顺便给那厮安排婢女烧水沐浴,王爷回信之前,暂且留他一命。”
高明快步去了书房。
不多时,他出门吹了声口哨。
一只神骏非凡的雾白色鹰隼落在他肩膀上,他将写好的纸条塞入鹰隼脚环。
肩膀一震,鹰隼便直冲云霄。
鹰隼速度奇快,长安距离凉州数千里之遥,七、八日便能往返。
凛冬入夜,寒风刺骨。
盥洗室内热气蒸腾。
魏冉正准备脱衣进入浴桶,却听房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
一名身穿白色袄裙,姿色不俗的妙龄婢女,气势汹汹冲入盥洗室。
不等魏冉开口,她便厉声质问:
“你究竟给王仪正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竟然让我来伺候你这窝囊废的沐浴?”
“你哪来的资格让我亲自侍奉?”
魏冉挑眉,目光微冷:“所以,你是来问罪的?”
婢女名叫白雪,是凉州来的两位婢女其中之一。
王润莲打骂他的时候,这婢女没少出馊主意,害他吃尽苦头。
“是又如何?”
白雪一脸嫌恶道:“我是伺候过世子不假,但伺候的是凉州的真世子,不是你这冒牌货,想让我侍奉,你还不配。”
魏冉没说话,而是大步走过去。
膳厅发生的事,白雪并不知情,所以她根本不相信这窝囊冒牌货敢对自己怎么样。
见魏冉来势汹汹,她非但不怕,反而满脸鄙夷:
“你想做什么?打我吗?我劝你......。”
啪。
清脆耳光落在她脸颊上。
魏冉一巴掌抽的她有些站立不稳,眼冒金星。
“你,你竟敢打我?”
白雪瞪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杏目中盛满怒火。
魏冉冷声道:“以下犯上,打你又如何?”
“你,你死到临头了。”
白雪目光变得怨毒,尖声恶语。
“我是世子殿下的贴身侍女,服侍世子整整三年。”
“我早已和世子有过肌肤之亲,将来是要做世子妃的人。”
“世子殿下都不舍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狗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你现在马上跪下求饶,我兴许......噶。”
她话未说完,便被魏冉扼住咽喉。
白雪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得瞪着眼睛随手乱抓,几息之间便憋红了脸。
“世子妃?你也配?”
魏冉撇嘴道:“以下犯上的贱货,别说打你,杀了你看有没有人敢管?”
听闻此言,白雪脸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
她无非一介女流,哪怕魏冉此时身子孱弱,以她的力气也无法挣脱。
双手随意乱抓,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眨眼间,魏冉便将其拖到浴桶旁,反手将其脑袋按入水中。
白雪意识模糊,隐约听到一句令她冰寒入骨之言。
“你是什么牛马?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梁静茹是谁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不多时,白雪停止挣扎。
魏冉防止她没死透,让其脑袋在浴桶中泡了许久,才将尸体丢出盥洗室。
寒冬腊月,尸体很快就冰冷僵硬。
魏冉泡在浴桶中,只觉通体舒坦,思绪万千,便开始谋划后路。
首先是替身身份不能曝光,一旦曝光便是欺君死罪。
其次,闵王接世子回凉州之日,便是自己丧命之时,毕竟魏无忌不会留下自己这个祸患。
现在唯一能够仰仗的,就只有闵王世子这层身份。
只要他还在长安,便会安然无恙。
如果能借闵王世子这层身份发展自身的势力......未尝不能破局。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
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将所有知晓自己身份的人全部干掉。
只有这样,他心里才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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