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下意识般,裴怀急急做了保证,将怀里的人紧了又紧。
一阵风过,我冷到骨头里,忍不住笑出了声。
裴怀似乎终于想起了身后的我,背影一僵,回眸的瞬间面色苍白。
“婉清姐姐!”
姝华好似才看到我。
羞怯地从裴怀怀里钻了出来,红着一张脸极力解释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只是做噩梦了。”
10她只是做了个噩梦,可他二人的感情却让我宛如身在噩梦里。
为了她的噩梦,为了她的惶恐,为了她和离后的伤心与破碎,裴怀日日都在与我闹脾气。
闹到如今,他不愿面对我的眼泪,我也不再听他的解释。
夫妻离心,心灰意冷。
好累。
逃离的心思,就从那一刻生起。
“姐姐若是生气了,我跟姐姐道歉。
姐姐向来最在意裴怀哥哥的,我……无妨的!”
我打断她的话。
“今日找郡主,只为母亲的遗物。
其他小事,不值一提。”
一瞬间,针落可闻。
郡主深深看了眼裴怀,狡黠地问了一句:“姐姐的意思,裴大人不如一双鞋?”
裴怀面色越来越阴沉,直勾勾地盯着我,等着保全他面子的回答。
可我,不在乎。
“郡主说是便是吧。
只我的鞋子……顾婉清!”
裴怀带着滔天的怒气,恶狠狠地瞪着我。
“一双鞋子而已,至于死揪着不放吗?”
“我不是赔了你一双相似的。”
“大差不差,穿在脚上的东西,何必如此计较。”
不必计较的替代品?
原来如此。
世人都说我眼角的泪痣像极了姝华,是裴怀在姝华远嫁之后寻的廉价替代品。
他情动时总在泪痣上吻了又吻。
我不喜欢,可也不信。
一颗泪痣而已,满天下找不出一千也能找到八百,难不成个个都是替身。
可现在,我信了。
在裴怀紧皱的眉头,和姝华委屈时,红痣如烈火般的娇艳里。
那一刻,我笑了。
“裴大人,和离吧。”
11“替代品而已,该丢就丢了。”
在姝华的惊呼里,我脱掉那双磨脚的鞋,骤然转身。
“别忘了,签下和离书。”
裴怀欲追我,姝华只闷哼一声,他便急急切切转了身:“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我被磨破的脚步步落血,也疼痛万分,可远比不上那一刻的心痛。
年少时的一眼惊艳,最后烂成了脚底泥,如何能不疼。
母亲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