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宴陈通渊的现代都市小说《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是网络作家“陈宴陈通渊”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睁眼就是天牢死局,被至亲捅刀的倒霉蛋反手抱住权臣大腿。昔日纨绔秒变疯批走狗,投名状直接点名二叔?笑死,这正好在复仇清单TOP1!权臣要屠前朝余孽?专业对口了家人们,九种屠龙术直接炫技!从弑父杀弟到权倾朝野,背刺者骨灰都给他扬了!史书怎么写?功成后自有舔狗大儒洗白,这波叫黑红也是红!...
《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女人。
更不记得,陈宴的身边除了青鱼外,还有这号人。
尤其还生的如此美貌,丝毫不逊色于自己....
“我是谁不重要!”
澹台明月面无表情,冷冷道:“重要的是,陈宴不会想见到你,这里也不欢迎你!”
声音冰冷。
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言而喻。
“陈宴曾经那么爱我,怎会不想见到我?”
温念姝咬了咬牙,轻哼一声,反问道。
顿了顿,又斩钉截铁道:“现在肯定也会原谅我的!”
“一如既往地对我好!”
俨然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
别的世家子弟,温念姝或许没有把握,但对于陈宴,她还是很笃定的!
曾经是什么样,以后就会是什么样!
等陈宴回来,见到她都主动上门了,肯定迫不及待地要求和好,冰释前嫌。
“好大一张脸,容得下千山万水!”
澹台明月看着那迷之自信的女人,翻了个白眼,嘲弄道:“你的自信,跟你的为人一样可笑!”
“趁现在天还没黑,抓紧时间睡觉,白日梦里什么都有....”
“陈宴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澹台明月的神情语气中,对温念姝是说不出的嫌弃。
她算是发现了,陈宴那个家伙,以前眼神是真的不好....
不!
是眼瞎!
怎么能看得上,这种垃圾货色的?
秋兰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你...你怎么对我家小姐说话的?”
秋兰都傻眼了。
打死她都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对自家小姐口出狂言,还是在陈宴那死舔狗的府邸外。
“贱人就是矫情!”
澹台明月冷冷回了一句,又转头看向温念姝,继续道:“温大小姐,那日要退婚的是你,从那之后,你与陈宴之间就路归路桥归桥了,再没有任何瓜葛!”
“没有签退婚书,就没有解除婚约,本小姐依旧还是陈宴的未婚妻!”
温念姝胸中的怒火在窜动,双手不住地捏紧,脸色阴晴不定,咬牙道。
要退婚的是自己不假。
但陈宴并没有签退婚书,那婚约就仍然存在!
她只不过犯了一个女人,都会犯的错而已,难道陈宴会不原谅她吗?
她要退婚≠她不是陈宴未婚妻!
“两面三刀痴心妄想能力不大心眼不少!”
澹台明月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顿了顿,又戳穿道:“无非就是看中陈宴现在发达了,又有了利用价值,才死皮赖脸,眼巴巴贴上来继续纠缠....”
贱人就是贱人。
真当她看不出来,这个姓温的女人,心中打的什么算盘?
满肚子的利用算计!
廉价又愚蠢。
“你说什么!”
温念姝一怔,几乎是吼了出来。
俨然一副破防的模样。
被戳中了痛处,更被撕下了遮羞布。
澹台明月似笑非笑,淡淡道:“我说触景生情,你就占了两个字!”
“光着屁股拉磨,转着圈丢人!”
“驴一天啥也没干,尽踢你脑袋上了!”
.....
澹台明月的小嘴,就跟淬了毒一样,不停歇地输出。
“你敢骂本小姐?”
“谁给你的胆子?”
温念姝被气得胸前,上下起伏,脸色阴的能掐出水来。
长这么大,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澹台明月秀眉微挑,戏谑道:“别说当面骂你了,你要是听不清,我还可以刻你的碑上!”
顿了顿,又贴心的补充:“长安青楼勾栏里的婊子,都比你有情有义!”
“连娼妓都不如的货色....”
青楼勾栏里的姑娘,只是被迫沦落风尘,不代表她们不讲人情,不讲恩义。
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胜过这温家大小姐千倍万倍!
“好,我这就过去...”
陈宴应了一声,站起身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看向那绣衣使者,吩咐道:“你去请明镜司的大夫过来,给这小丫头治伤,用最好的药!”
“是。”
那名绣衣使者颔首。
“谢谢....”
澹台明月闻言,轻咬红唇,用近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轻吐出两个字。
“你说什么?”
陈宴弯腰,贴近澹台明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我没听清,要不大声点?”
“赶紧去吧你!”
澹台明月白了一眼,轻推开某个“贱兮兮”的男人。
他哪是没听清,分明是在逗弄她....
“好好治伤,等我忙完了,就来接你....”
陈宴笑了笑,收起玩心,转身离去。
“嗯。”
澹台明月轻轻应了一声,望着陈宴的背影,美眸中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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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堂。
议事厅。
宋非、张文谦等人,及一众绣衣使者早已等候在此,但最先迎上来的却是李璮,“陈宴兄弟,你终于来了....”
“那日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真让我给说准了吧?”
这李璮俨然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丝毫不见外的抢先上前,满是热情洋溢,好似交情深厚一般。
“见过大人!”
宋非等人齐齐行礼。
李璮没管陈宴那疑惑的目光,依旧我行我素的进行着他的表演,满脸阿谀,振振有词:“这才刚接任朱雀掌镜使几日呀,就取得这般耀眼的成果....”
“不愧是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足智多谋、雄才大略、文武双全、仪表堂堂的陈宴兄弟!”
各种好词从李璮的嘴里蹦出。
那谄媚奉承的模样,任谁也不会将他,与明镜司掌镜使联系在一起.....
太特么反差了!
陈宴被这马屁拍得有些不自在,扯了扯嘴角,走向宋非,压低声音,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不自在归不自在,但玄武卫之人,尤其还是前掌镜使....
出现在他朱雀卫,这本就一件不同寻常之事。
“回大人的话,下官在抄完达溪府后,李掌镜使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带着玄武卫的人赶到....”
宋非瞥了眼依旧满脸堆笑的李璮,沉声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自告奋勇,非要帮着抄剩下的三家,下官拗不过他....”
宋非的话到此,就戛然而止。
但后面发生的事,却已经是很明确了,李璮带着玄武卫之人,上赶着“协助”抄了三家。
“热心”至极!
这嬉皮笑脸的家伙,是赶来想分一杯羹的啊.....陈宴心中嘀咕了一句,随即开口道:“无妨,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由我来处置。”
类似之人,曾经见过太多了,他们撅起屁股,陈宴就知道这些家伙要拉什么屎。
而且,刚才宋非的话中,有四个字咬得极重:
李掌镜使。
这小子在守了几天大门后,又官复原职了。
毕竟是已故八柱国之一,老赵国公李唯之孙,倒也是正常.....
“陈宴兄弟,咱们那日一见如故,你可不能吃独食啊!”李璮哈哈大笑,一把勾住了陈宴的肩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所以呢?”
陈宴并未表态,而是将问题踢了回去,“李掌镜使,意欲何为?”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诶,咱们都是兄弟,你这称呼可就见外了!”
李璮依旧满脸堆笑,挑了挑眉,说道:“朱雀卫前些日分了陈开元家产之事,我都听说了....”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一回兄弟我,也想见者有份....”
说着,搓了搓手指。
自从知道朱雀卫来了一个新掌镜使,还是大冢宰亲自任命的,李璮就对朱雀卫留了心眼。
尤其是,今夜偶然发现朱雀卫近乎倾巢而出,李璮就知道上船的机会来了....
陈宴淡然一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李璮,反问道:“我要是不同意的话,李兄可是要捅到督主,还有大冢宰那儿去?”
“这叫什么话?”
李璮闻言,脸色突变,顿时就不乐意了,义正辞严道:“我老李也是个讲究人,怎么可能做出卖兄弟之事?”
顿了顿,又秒换了一副面孔,继续道:“更何况,我还想与陈宴兄弟你,谈一笔长久的合作....”
“哦?”
陈宴双手抱在胸前,被勾起了一丝兴趣,问道:“什么合作?”
“你朱雀卫出任务,总会再遇到像今日,这种人手捉襟见肘的状况....”
“我玄武卫可以听从调遣,一切听从指挥!”
“人多总不是坏事嘛....”
李璮嘴角微微上扬,有条不紊道:“而且,事后分多少,全听兄弟安排,我绝无二话!”
字里行间,皆将姿态放得极低。
李璮很清楚,大冢宰器重陈宴,这小子又有能力,跟着他哪怕吃不到肉,也能喝到汤。
对于玄武卫的发展,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更何况,他对朱雀卫之人大方得很,绝不是一个吝啬小家子气之徒。
陈宴目光一凛,沉吟片刻,脑中做着利弊的权衡,随即伸出了手,“成交!”
让渡部分利益,能拉拢到玄武卫的同时,还能将八柱国之一绑上自己的贼船....
上船容易,下船可就难了。
这笔买卖稳赚不赔!
“那合作愉快!”李璮大喜,当即握住了陈宴的手。
他原以为陈宴会各种刁难,但却没想到,能进行的如此顺利。
“老宋,今夜抄家的战果如何?”
陈宴打了个响指,当着李璮的面,问道。
宋非拿出统计好的汇总簿,念道:“达溪府上抄出金一万两,银八十五万两,秦府抄出银三十万两,楚府抄出银四十二万两,丁府抄出银二十万两....”
“珍珠、翡翠、玛瑙等珠宝首饰,合计三百余件,青铜器、书画、古玩合计五百余件,锦缎三千多匹,貂皮狐皮八百张....”
“田庄地契....”
“兵器盔甲....”
......
宋非足足念了一炷香,才堪堪念完停下。
“家底真他娘的殷实呢!”李璮不由地一惊,心中感慨。
抄家的时候还没感觉,但当听到具体数字之时,就很是震撼。
一个个的都是他娘的狗大户啊!
陈宴摩挲下颌,略作沉思后,开口道:“这样,大冢宰那送四成,督主那儿送两成....”
“是。”宋非点头。
“给大冢宰和督主都送了,难怪他们视若无睹....”
李璮一怔,猛地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陈宴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幸好是与他合作交好,而不是为敌交恶!”
那一刻,李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没人管陈宴那“胆大妄为”的行径....
不是不知道,而是上下早已被他打点好了。
李璮莫名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头脑发热,搞什么傻不拉几的威胁....
“我拿一成,朱雀卫一成半你们分....”
陈宴想了想,又继续道:“剩下的一成半归玄武卫!”
“.....?!!!”
原本还是庆幸的李璮,猛地瞪大了双眼,也张大了嘴,满是难以置信。
陈宴打量着那浮夸的表情,眉头微皱,问道:“李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可是有何不满意之处?”
“没有没有!”
李璮回过神来,摇头如拨浪鼓,一把拽住陈宴的手,无比激动,浑身颤抖,脱口而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不,亲大哥!”
“亲临天牢死狱,看似考验的培养,还有这皇城边上的大宅子....”
“抽个时间得好好查一查,我老娘与大冢宰之间的过往了....”
返程途中,陈宴回忆着这两日的种种细节。
大冢宰对他的好,绝不是因为他的能力,而是源于他的母亲....
越是这样,陈宴就越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过往,能让一位权臣做到如此地步呢?
边想边走,渐渐就走到了破落小院外,耳边却远远地传来了青鱼的大喊声:
“少爷,站那别动!”
“怎么啦?”
陈宴回过神来,抬眸看向那制止自己的小丫头,不明所以,充斥着迷茫。
“朱异,快端过来!”
青鱼急忙招了招手,催促道。
紧接着,朱异端着烧炭的火盆,快步走来,放在了小院门口处。
“你们俩这是闹的哪出?”
“要烧烤?”
陈宴抬手,指了指火盆,满是疑惑。
“少爷,快跨过来!”
“去去晦气!”
青鱼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
“小丫头,你还信这些?”
陈宴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
尽管嘴上那么说着,但他还是照着青鱼说的做了,大步跨过了火盆。
“那当然啦!”
青鱼点点头,又拿过松柏枝朝陈宴身上洒水,“早上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但一定得补上!”
“上天保佑少爷再无牢狱之灾!”
说罢,白嫩的双手合在一起。
祈祷的模样,满是诚挚。
在这个时代,人们认为火焰可以烧掉不好的东西,起到驱邪、扫晦气的作用。
而松柏象征着坚韧、长寿和吉祥,用松柏枝洒水被认为可以洗去身上的秽气,带来清新和好运。
“好好好。”
陈宴连声应道,满是宠溺。
这小萝莉还真挺可爱的....
“少爷,去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吧?”
“我准备了饭菜,还杀了只老母鸡炖汤....”
青鱼抱住陈宴的手臂,就拉着朝屋内走去。
朱异见状,只觉被忽视,扯了扯嘴角,喊道:“青鱼,你怎么不问问我饿没饿?”
少爷前往天官府,去了不少时间,他朱异下午也是忙前忙后的呀!
又是准备火盆,又是准备松柏枝的....
青鱼头也没回,只是淡淡地丢下一句话:“你一个习武之人,皮糙肉厚的,饿一两顿又没事....”
“你...真偏心!”
“眼里只有少爷!”
朱异生无可恋,口中小声嘟囔。
痛!
太痛了!
屋内。
三人围着木桌落座。
“少爷,大鸡腿!”
青鱼夹起两只泛着油光,鲜亮无比的大鸡腿,塞进了陈宴的碗里,“好好补一补!”
“嗯...好香,小丫头手艺不错嘛!”
陈宴轻轻吸了吸,瞬间食指大动。
从昨日到现在,他还没好好的吃一顿。
曾经的澳龙、帝王蟹,也比不上眼前简单的鸡腿。
“我也就会做些粗茶淡饭,少爷不嫌弃就好....”
青鱼被夸得小脸一红,略显羞涩,笑道。
顿了顿,又夹起两根鸡翅,塞进了朱异的碗中,“这两个给你。”
“小青鱼,还算你有点良心!”
朱异咂咂嘴,轻哼道。
内心终于有了一点平衡。
陈宴将堆满自己碗的鸡腿,夹了一个放进青鱼的碗中,却引来了小丫头的不解:“少爷,你这是做什么?”
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是大大的疑惑。
“你也多吃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陈宴淡然一笑,轻抚青鱼垂下的发丝,说道:“以后咱们不会缺银子,不用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留给我....”
曾经的陈宴是个孤儿,没有家人没有亲情,只有无尽的算计与利用。
但现在不是了,他也有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家人了....
“嗯嗯!”
青鱼抿了抿唇,感动地望着陈宴,乖巧地应道。
说罢,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对了,少爷,我去内城看过了,好一点的宅子,价格可真心不便宜....”
“但还是选到了几处不错的,哪天有空可以去挑一挑。”
下午去内城牙行时,稍微大些的宅子,都得五六千两,地段还不是很好。
看得青鱼直肉疼。
她家少爷赚银子不容易,可得省着花....
“不挑了,咱们不用买了。”
陈宴盛了碗鸡汤,吹了吹其上飘荡的热气,说道。
“嗯?”
“少爷是又遇上什么事,需要急用银子吗?”
青鱼愣了愣,脸色突变,满是担忧,关切地问道。
说着,作势就要掏出银票。
买宅子的一万两,再加上少爷给她的五千两,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少爷的燃眉之急....
“想哪去了?”
陈宴被逗乐了,放下汤碗,捏了捏青鱼的小脸,解释道:“是大冢宰送了我一处宅子,在皇城的边上....”
“明后日就可以搬过去了。”
“这是地契。”
说着,从怀中取出那张地契,塞到了小丫头的手中。
青鱼定睛一看,近乎脱口而出:“那地方可是寸土寸金呐!”
皇城边上,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还有世家望族....
魏国公府就在那里。
而少爷拿出的这张地契,却比国公府的地段还要好。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青鱼将地契捧在胸前,不由地感慨道:“少爷,这位大冢宰对你,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小丫头应该是不知情的....陈宴打量着青鱼的神情,得出了判断,转头看向朱异,开口道:“你可知我娘与大冢宰之间的过往?”
青鱼今年十六,但朱异却已是三十七八了,跟着他老娘的时间也更长。
或许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
“不太清楚。”朱异双眼微眯,手中的竹筷停顿,略作沉思,摇了摇头。
陈宴见朱异那么说了,也并未再过多追问。
三人在席卷完一桌菜肴后,青鱼去清洗碗筷,朱异去前院练剑。
而陈宴则是回了房间,躺在床榻上,陷入了沉思:
“也对,若是朱异知晓,就不会与青鱼打算去劫狱了....”
“罢了罢了,还是先处理那废帝余党吧!”
陈宴摇了摇头,将脑中的杂念甩出,翻身换了个姿势,口中喃喃:“达奚珏可不像是陈通渊、陈开元,这样的草包软柿子,还外强中干,欺软怕硬....”
“若直接像魏国公府一样,带着明镜司的人上门,怕是能立时逼反达奚珏了....”
“有百害而无一利!”
陈氏兄弟与达奚珏,可是有天壤之别。
前者色厉内荏、虚有其表,别看袭爵了魏国公之位,却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没有多少本事与胆魄。
只要你拳头硬,态度也强硬,他们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陈宴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明目张胆地上门,骑脸输出,还不会有丝毫的顾忌。
这就是二代的通病,没经历过创业的艰苦,丧失了父辈的血性....
当然,大冢宰这个随太祖打天下的二代,又是另一种情况。
而后者却是,真刀真枪从战场上杀出来的....
有造反能力,更有造反的胆魄!
必须慎之又慎,将影响控制在最小。
陈宴躺在床上,仰望着屋顶,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忽然猛地一拍脑袋,“有了!”
“甭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达奚珏这只耗子的猫,那就是好猫....”
“嘿嘿!”
一个很无耻,但很有效的主意,在他的心头萌生并完善。
“少爷,不好了!”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青鱼焦急的声音,随即推门而入。
“怎么啦?”
“出什么事了?”
陈宴的思绪被拉回,翻身而起,问道。
青鱼眉头紧蹙,“稚芸姑太太打上门来了!”
陈宴振振有词,说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好似在做一件,极其合情合理之事一般。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说服本王!”
宇文沪斜了眼陈宴,竖起一根手指,冷冷道:“不然按贪污行贿罪,从重论处!”
语气格外冰冷,不近人情。
像极了拍马屁,拍在了马蹄上。
陈宴见状,不慌不忙,略作措辞,开口道:“大冢宰总领国政,想必比臣下更清楚柴米贵吧?”
“安抚民生,修桥铺路,施粥赈灾,锻造军备,抵御齐国,其中桩桩件件,哪样不需要银子?”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所谓治国,就是在烧钱烧银子,无论是对内的治理,对外的军务,都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撑。
尤其是大周的东面,还有一个高氏齐国虎视眈眈。
周齐两国谁都想吞并彼此,一统北方大地。
宇文沪面无表情,转动着玉扳指,淡淡道:“继续说下去....”
眼神极其复杂。
“大冢宰若想励精图治,就必定要撒下大把海量的银子!”
陈宴昂首,做出了犀利的结论。
随即,又猛地话锋一转,继续道:“而独孤老柱国任大司徒,又与您政见不合,必是处处掣肘....”
纵使是没有亲眼瞧见,权臣与柱国斗法...
但根据以往的经验,陈宴也能知道,独孤老柱国也必定明里暗里使绊子。
大冢宰的政策,能顺利落地一半就不错了。
话音落下。
宇文沪久久没有言语,只是双目炯炯,凝视着陈宴,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来人,给陈掌镜使看茶!”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的话,竟能说到自己的心坎上....
“多谢大冢宰!”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谢道。
门外伺候的亲卫,随即入内上茶。
“所以呢,这与你贿赂银票,又有何关系?”宇文沪端起茶杯。
很显然,这就是明知故问。
宇文沪就是想听,这小子亲口说出来,看看他的见解,是否与自己不谋而合。
“大冢宰手里握有足够的银子....”
陈宴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抑扬顿挫道:“就可以绕过地官府的审批流程,放开拳脚,大展抱负!”
用大白话来说,就是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有了足够的资金冗余,才能逐步架空地官府,直至拿下大司徒。
“哈哈哈哈!”
宇文沪放声大笑,“陈宴啊陈宴,你这眼光还真是犀利呀!”
“这银票,本王收下了!”
每次见到这个小子,总能有不同的惊喜。
朝廷中多少官员,还不如陈宴看得透彻,更不能替他分忧。
此乃大才,宰辅之资啊!
“多谢大冢宰抬举!”
陈宴嘴角含笑,心知顺利过关,奉承道:“能略尽绵薄之力,是臣下的荣幸!”
宇文沪收敛笑意,话题陡转,提醒道:“那达奚珏是大司寇的老部下....”
“臣下知晓。”陈宴颔首,正色道。
这所谓的大司寇,即是八柱国之一的赵虔,楚国公,太尉,统领秋官府,负责司法治安。
与那同为八柱国的大司徒独孤昭交好,为大冢宰在朝中的两大阻力。
势力盘根错节,根基深厚,如日中天。
而那达奚珏就曾在赵虔的麾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被视为肱骨。
“你不怕大司寇的报复?”
宇文沪打量着知晓利害,却不为所动的陈宴,问道。
“无惧!”陈宴昂首,缓缓吐出两个字。
稚嫩的脸庞上,尽是说不出的坚毅。
“哦?”
宇文沪被勾起了兴趣,再次发问道:“这么有底气?”
陈宴迎上宇文沪的目光,淡然一笑,朗声道:“臣下是替大冢宰办事,大冢宰自会庇护臣下!”
“大冢宰就是臣下的底气!”
言语之中,满是自信。
要是连属下都护不住,那他宇文沪就枉为一代权臣了。
陈宴很清楚,接下此事后,他代表的就不是他自己,而是代表着大冢宰的颜面与权势。
谁动他就是在打大冢宰的脸。
“好小子!”
宇文沪注视着陈宴,不由地点点头,“倒是看得明白....”
顿了顿,又继续道:“尽管放开手脚去做,还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依旧只要结果....”
“剩下的一切有本王!”
波澜不惊的语气中,是权臣一诺。
大司寇赵虔?
正好借这个机会,瞧瞧这头年迈的猛虎,敢不敢亮出他的獠牙...
“臣下定不负大冢宰厚望!”
感受着那满满的安全感,陈宴大喜,沉声道:“若是无事,臣下这就去办了....”
他很确信,经此一事后,自己就彻底绑上了,大冢宰这艘战舰。
说罢,就准备起身,行礼告辞。
“不忙,银票不能白收你的!”
宇文沪抬手,叫住了陈宴,拿过压在桌角的一张地契,开口道:“这是本王在皇城边上,给你安置的院子....”
“尽快搬过去吧!”
这个宅子,是昨日就差尉迟渂去寻好的。
原本打算日后,找个机会赠于陈宴,结果刚好他今日就来了....
“这...”
“臣下何德何能...”
陈宴捧着地契,犹豫了,满是诚惶诚恐。
那宅子是在皇城边上,寸土寸金,而且占地还不小。
他给青鱼那一万两,怕是连十分之一都买不到....
这份礼太过于重了。
“勿要推辞!”
宇文沪抬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道:“你替本王办差,又怎能亏待了你?”
“住在外城来回跑,也是更耽搁时辰的....”
他就连理由,都早已事先准备好了。
“多谢大冢宰!”
陈宴不再迟疑,眸中闪过一抹坚定,谢道。
“去吧!”
“用心去做!”
宇文沪闭上双眼,摆了摆手。
“臣下告退!”
陈宴将地契收好,转身离去。
片刻后。
殿内的暗室中,走出了一个人,立于宇文沪的身侧,说道:“大冢宰,您是真的很看重这个年轻人啊!”
此人复姓公羊,单名一个恢,乃天官府谋士。
宇文沪睁开眼,笑了笑,回道:“她的孩子,自是要重视些的....”
公羊恢躬身,双眼微眯,问道:“但将处理废帝余党之事,交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朋友,也太过于难为他了吧?”
“大冢宰,是否再斟酌一二?”
宇文沪极目远眺,望着窗外的无垠的天际,淡淡道:“庭院里养不出千里马,花盆里栽不出万年松!”
“润啊!”
“别人家的媳妇儿就是好!”
陈宴走出关押处,脖颈上有些微红抓痕,却容光焕发,满面春风,整理着自己那略显凌乱的衣衫。
从穿越而来,就身处天牢死狱开始的压抑情绪,还有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倾泻....
但不得不说,曹老板诚不欺他也!
“少爷,你这体力还真是不俗....”
“不是说雏儿的头回,都很快吗?”
朱异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除了调侃之外,更多的疑惑不解....
“艹!”
“妈了个巴子的,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时候还学会听墙根了?”
仍在回味的陈宴,被这毫无征兆的家伙,吓了一激灵,转过头骂骂咧咧。
他分明记得,在来之前是把朱异,给支开了的呀?
幸好不是办事的时候,不然非得吓得养胃不可。
“这不是担心有不开眼之人,打扰到少爷的雅兴?”
“再加上还得保护少爷的安全....”
朱异环抱着剑,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你他娘的!”
陈宴见状,咬了咬牙,强压下想踹他两脚的冲动,丢下一个字:“走!”
“是。”
~~~
朱雀堂。
议事厅。
“老张,这是陈开元那一脉的家谱!”
陈宴停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张文谦身前,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轻轻抛了过去。
“大人,你这是何意....?”
张文谦伸手接过,简单翻看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望向了陈宴。
家谱都整出来了,这位爷究竟意欲何为?
但隐约间,心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有点不敢确信....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指尖轻点那本册子,淡淡道:“照着这家谱,将我二叔的子嗣,全部解决掉....”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好似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要处理的,好似也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大人,你是认真的?”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当真的亲耳听到之时,张文谦还是忍不住询问。
这家谱上记载的名字,不是别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这位掌镜使大人的堂兄弟姐妹....
“老张,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陈宴目光一凛,轻拍张文谦的肩膀,平静地反问道。
血脉至亲?
恰恰就是这些至亲之人,将他一手送进了天牢,恨不得他早一点去死。
如今在这个世界上,能被陈宴视为亲人的,也就只有不弃不离的朱异与青鱼了....
“是。”
张文谦颔首,应了一声,似是意识到漏了一个关键人物,再次问道:“那陈开元呢?”
陈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指节轻敲,似笑非笑:“安排人做成畏罪自杀的自缢模样....”
“再模仿他的字迹,写一封认罪书!”
“记得将我那两个好弟弟,一起加进去!”
既然是投名状,那陈宴就一定会为自己,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谁让他正好专业对口呢?
张文谦闻言,愣了愣神,心中略作沉思,忽得眼前一亮,竖起了大拇指,“大人,高明!”
“高啊!”
做成畏罪自杀的自缢,都不需要在走流程,坐实所有罪状的同时,还直接绝了企图翻案,与营救陈开元的任何可能性。
再来一封认罪书,更是就成了板上钉钉的铁案,完美闭环。
所有的流程,都是合理合规合法的,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至于被捎带进去的两人,得罪了这样的兄长,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那一刻,张文谦只觉叹为观止。
如此缜密的谋划,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这等天纵奇才,更像就是为了明镜司而生的!
陈宴摩挲着下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特意叮嘱道:“二叔可是我的骨肉血亲,挚爱亲朋....”
“你们动手的时候,利索一点!”
顿了顿,又感慨道:“可惜不能用族谱,好想来个九族消消乐啊!”
说罢,长叹一声。
满是惋惜。
朱异听到这话,凑到陈宴身旁,提醒道:“少爷,你也在他九族之内.....”
“很快就不是了!”陈宴向后倚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波澜不惊道。
朱异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陈宴,眸中泛起了光亮。
少爷变了,与之前木讷庸弱、优柔寡断、顾念亲情、忍气吞声的时候,判若两人了。
夫人在天有灵啊!
让少爷在进了一趟天牢死狱后,开窍了....
一炷香后。
宋非领着抄家的一众绣衣使者返回。
并将所得的金银珍宝,全部堆放在了议事厅内,场面极其壮观。
“大人,这是在陈开元府上,抄出的财物明细清单,还请过目....”宋非走到陈宴的面前,将事先拟好的汇总呈上。
“折合白银五十三万两,珍宝地契无数....”
陈宴接过后,快速浏览扫过清单,笑道:“我这二叔还真挺会敛财的!”
陈开元这老小子,做官带兵都不是那块料。
但在贪污敛财上,却是天赋异禀,若是再给他些年,怕是还能捞的更多....
“大人,这些抄家来的赃物,可是要即刻封存入府库?”宋非躬身,请示道。
“封存什么?”
陈宴站起身来,拿过暂时存放银票的小匣子打开,取出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塞进了宋非与张文谦的手中,“拿着!”
没有人比陈宴更懂赚钱。
穿越者积累第一桶金,赚钱最快的办法,是制盐、肥皂、玻璃、炼铁、抄书吗?
不,都不是!
是抄家!
“大人,这是何意?”
张文谦被陈宴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整不会了。
“大人,我们这公然贪污,不合适吧?”宋非愣了愣神,低声提醒道。
此时此刻,这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在两人的手中,像极了烫手山芋。
让他俩极其的胆战心惊。
贪这种银子,若是万一被查出来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
陈宴反问,眉头微挑,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道:“你不拿,我怎么拿?”
“我不拿,大冢宰怎么拿?”
“这....”
宋非与张文谦相视一眼,哑口无言。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又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陈宴将手搭在两人的肩上,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大冢宰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呀?”
不跑不送,降职使用。
只跑不送,原地不动。
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作为曾经顶级大佬的私人幕僚,陈宴深刻理解一个道理:
你如果不向一把手靠拢,不经常出现在一把手的视线里,不把一把手当成你的zz资源,那就很难出现在一级组织的考察范围里。
大冢宰又不是他爹,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提拔重用他?
那一刻,宋张二人只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齐声道:“大人所言极是!”
同时,更是无比庆幸,自己押对了宝...
这位爷上去了,难道还能忘了他们吗?
“十万两孝敬督主,二十万两与各种珍宝,还有地契,孝敬大冢宰....”
陈宴笑了笑,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再拿个三万两出来,给咱们朱雀卫的弟兄们分了!”
“大家折腾了一夜,也都辛苦了。”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但凡任何好处,我绝不会一人独享!”
宋非与张文谦难掩激动之色,双手不住地颤抖,恭敬地跪倒在地:“愿为大人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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