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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全局

采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南笙秀眉轻蹙,心中微有惊讶,不觉想起两人的最后一面,心中思绪万千。他是她的恩人,是谢家大房的恩人。可他不知此情。轮椅上的傅知砚,觉察到女子的目光,抬眸直视,女子眼底有感激、愧疚、悲痛,还有几分他看不明的情绪。傅知砚心中疑惑,手指在双腿上轻轻敲击,不慎明白。李氏原本满心欢喜,可辅一见到谢南笙,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大喜的日子,怎穿了一身白?她知道谢家新丧,可昨儿个已经提前让人送来拜帖,谢南笙如此莫不是故意的?可一想到以后,李氏还是压下心头的不爽,兴奋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南笙的面前,亲切的拉着谢南笙的手。“南笙,伯母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如此高兴。”“我初次见你,心中欢喜万分,想着要是能得你这么一个温婉可人的媳妇,吃糠咽菜都欣慰,竟...

主角:傅随安谢南笙   更新:2025-04-03 1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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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随安谢南笙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全局》,由网络作家“采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南笙秀眉轻蹙,心中微有惊讶,不觉想起两人的最后一面,心中思绪万千。他是她的恩人,是谢家大房的恩人。可他不知此情。轮椅上的傅知砚,觉察到女子的目光,抬眸直视,女子眼底有感激、愧疚、悲痛,还有几分他看不明的情绪。傅知砚心中疑惑,手指在双腿上轻轻敲击,不慎明白。李氏原本满心欢喜,可辅一见到谢南笙,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大喜的日子,怎穿了一身白?她知道谢家新丧,可昨儿个已经提前让人送来拜帖,谢南笙如此莫不是故意的?可一想到以后,李氏还是压下心头的不爽,兴奋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南笙的面前,亲切的拉着谢南笙的手。“南笙,伯母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如此高兴。”“我初次见你,心中欢喜万分,想着要是能得你这么一个温婉可人的媳妇,吃糠咽菜都欣慰,竟...

《渣男忘恩负义,嫡女重生送他下地狱全局》精彩片段

谢南笙秀眉轻蹙,心中微有惊讶,不觉想起两人的最后一面,心中思绪万千。
他是她的恩人,是谢家大房的恩人。
可他不知此情。
轮椅上的傅知砚,觉察到女子的目光,抬眸直视,女子眼底有感激、愧疚、悲痛,还有几分他看不明的情绪。
傅知砚心中疑惑,手指在双腿上轻轻敲击,不慎明白。
李氏原本满心欢喜,可辅一见到谢南笙,眼底闪过一丝不满,大喜的日子,怎穿了一身白?
她知道谢家新丧,可昨儿个已经提前让人送来拜帖,谢南笙如此莫不是故意的?
可一想到以后,李氏还是压下心头的不爽,兴奋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谢南笙的面前,亲切的拉着谢南笙的手。
“南笙,伯母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如此高兴。”
“我初次见你,心中欢喜万分,想着要是能得你这么一个温婉可人的媳妇,吃糠咽菜都欣慰,竟不知真的如愿了,当真是谢天谢地。”
谢南笙忍着嫌恶,慢慢将手抽出,低头不语。
“南笙是姑娘家,脸皮薄,你快些回来坐好。”
傅老夫人适时出声,李氏只能不情不愿地回到原位坐着,要不是为着随安,她才不会让老太婆出面。
不过没关系,只要谢南笙进府,他们二房指定能支棱起来,届时她就不用再看老太婆的脸色。
“母亲说得对,是儿媳太过兴奋,一时大意了。”
谢南笙平复心情,仍旧低着头,她知道有一道目光,自她踏入,就一直跟随着她,可是她觉得恶心。
傅随安眼底欢喜,看向谢南笙的眼底全是爱意,生怕旁人不知他的情意。
“随安,你特意给南笙挑了下聘的礼物,何不拿出来给南笙。”
李氏开口提醒,越看越满意,只有这样的贵女才能配得上她优秀的儿子。
傅随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可到底还是当着长辈的面将精心挑选的玉佩送出。
“南笙,这是一对阴阳玉佩,这半块给你,我执着另外半块。”
谢南笙看着递到跟前的玉佩,真想连同盒子摔碎。
“南笙,可是不喜欢?”
傅随安小心翼翼开口,一言一行都站在谢南笙的角度思考。
“若你不喜欢,不必勉强,无需顾及旁的,我过几日重新陪你去挑,可好?”
谢南笙按下心头的情绪,面上不显露,示意竹喧收下玉佩。
傅随安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只当谢南笙是小女子心思,容易害羞,毕竟谢南笙是大家闺秀。
谢老夫人看了眼傅随安,倒还算满意。
“南笙,你母亲已经让人去唤临川,你们年轻人且到花园逛逛。”
“随安,你可要好好照顾南笙。”
李氏见缝插针,生怕别人不知他们对谢南笙的‘重视’。
可若真用心,又怎用提醒旁人?
四人到了花园,傅随安自然地在谢南笙的身旁坐下,傅知砚看在眼里,眼底勾出嘲讽,可蓦然又涌起一丝自嘲。
“南笙,你瞧着有些苍白,可是晚上睡得不好?”
傅随安声音温柔,满脸关切。
谢南笙忍着将茶水泼到傅随安脸上的冲动,淡声开口。
“嗯。”
“南笙,我知你近来心情不好,不过你放心,以后我会是你的依靠。”
谢南笙心中冷笑,都死过一次,她要是还信傅随安的鬼话,那她就白死了。
“傅公子,有些话不可说得太早。”
傅随安微微一怔,从未想到谢南笙会如此回答,但并未多想,一个月内父兄皆殒命,换谁都难以接受。
“南笙,再有一月我们就成亲了,你不用如此拘谨,随意些即可,唤我随安吧。”
谢南笙低头敛去眼中的恨意,再次抬眸时,眼底已经恢复如常。
“傅公子,我们到底没成亲,称呼称谓,等成婚之后再做改变。”
傅随安心头生出一丝不悦,这就是他为何不喜谢南笙的原因,死板不知变通,规矩礼仪大过一切。
谢南笙到底不如听晚会讨他欢心,如果不是为了谢家的人脉,为了给听晚一个名分,他才不会搭理谢南笙。
罢了,一个有用的花瓶,他就忍忍她,只要他爬到高位,他才不会多看谢南笙一眼。
傅随安心里这般想,顿觉痛快不少。
“南笙,不管成婚前,或是成婚后,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不愿意,我永远都不会逼你。
你能低下头瞧我,已经是祖坟冒青烟,我不敢奢求太多,只要身边一直是你,就算喝凉水都觉甜。”
说着,傅随安就要伸手去碰谢南笙。
“姐姐,我的蹴鞠卡在树上了。”
谢临川跑过来,皱着小脸,委屈巴巴地看着谢南笙。
谢南笙趁机起身,伸手将谢临川拉到跟前,用帕子替他拭去脸上的汗水。
“慢点跑,别摔着。”
语气是说不清的温柔,全然不是方才的冷然。
傅随安心里又多了几分不悦,不过眼下倒是大好的表现机会。
“临川,随安哥哥帮你取下蹴鞠可好?”
“好,随安哥哥跟我来。”
傅随安牵着谢临川走到对面,凉亭中只剩下谢南笙和傅知砚二人。
谢南笙绞着帕子,想说一声谢,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的傅知砚不知,她的谢无从说起。
半晌后,傅知砚清爽的声音传来。
“昨日,我也在戏茗轩。”
谢南笙猛地抬头,惊诧地看着傅知砚,一句话道尽昨日真相。
所以傅知砚是知晓傅随安的事情,今日才跟着一道过府?
不知为何,谢南笙的眼眶不争气地红了。
傅知砚直勾勾看着女子湿润的眸子,视线下移,落在女子的手心,声音平静。
“你若是非他不可,我可以帮你。”
帮,他又要帮她。
谢南笙避开视线,努力将眼中的泪意逼回去。
“我不是非他不可,只是圣旨已下,我不能违抗圣命,且他的心不在我身上,世子如何能帮。”
“我知道,若是你不愿,我也会帮你。”
谢南笙再次看向傅知砚,不放过他眼底的任何情绪,红唇轻启,一字一句开口。
“世子为何帮我?”
傅知砚握着椅子把手。

谢南笙等了片刻,就在她以为谢南笙傅知砚不会回答之时,傅知砚清洌的声音传来。
“老师于我有恩,行舟亦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为了报恩。
谢南笙有些怔愣,许是太过久远,她都快不记得幼时的事了。
傅知砚五岁启蒙,父亲是他的第一个老师。
傅知砚来来往往谢府七年,少时傅知砚确实跟兄长相处不错。
因着他生得实在好看,她也曾跟在他屁股身后,甜甜地称呼他一声知砚哥哥,彼时哥哥还时常嘲笑她。
十二岁那年,傅知砚身子愈发不好,自此就没来过谢府。
后来他文笔卓然,才情横溢,名头很快响亮盛京。
只是身子不争气,傅知砚这两三年鲜少出府,便是同一府中住着,侯爷夫妇也很少见到傅知砚。
谢南笙眼底浮现一抹怜惜,正好落入傅知砚的眼里。
傅知砚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扣着轮椅把手。
“我虽不良于行,可到底有几个能用之人,你若需要,但请开口。”
谢南笙敛去眼底的情绪,到底没有拒绝傅知砚的一片好心。
“世子,若我有需要,定会相告。”
“世子,多谢。”
谢南笙看着傅知砚,眼眸沉沉,是为着今生的出口相帮,更是为着前世的施以援手。
傅知砚抬头回望,苍白的俊脸上无甚表情,只眼底多了丝疑惑。
他又看到了谢南笙露出的神情,只是他还是没能想明白。
难道是因为谢家一月两门丧,昔日往来亲友态度的转变?
因为尝过人情冷暖,所以谢南笙对于他无甚帮助的一句话,感慨良多?
可仔细一想,傅知砚又觉不对。
若是如此,她早上见到他露出的情绪,又该作何解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我之间,无需客气。”
谢南笙没有解释,也无从解释。
“世子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也请开口。”
谢南笙双手交握,努力将泪意憋回。
傅知砚愣然一瞬,待回味过后,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欢喜。
凉亭中再次安静下来,竹喧走过来,轻轻朝着谢南笙点了点头。
谢南笙看向傅知砚,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世子,我要失陪片刻。”
傅知砚点头,看着谢南笙的背影,忽而松了一口气。
花园的假山后,蹴鞠掉落在谢清若的跟前,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小姐,没事吧。”
谢清若笑着摇头,眉眼中并无任何愠色。
“无事,这应当是临川弟弟的蹴鞠。”
谢清若弯腰捡起蹴鞠,此时傅随安走了过来,看到假山后面的少女,竟一时有些晃神。
“二小姐。”
傅随安认得谢清若,谢家二爷的嫡女,傅随安退了半步,避开眼眸,一副端庄君子的模样。
“傅二公子,你是来寻蹴鞠的?”
“没错,临川不小心将蹴鞠踢到树上了,我方才用棍子将蹴鞠弄下,不知有没有吓到二小姐。”
谢清若将蹴鞠给一旁的婢女,婢女将蹴鞠递了出去。
“不曾,傅二公子如此体贴细心,姐姐真幸福。”
傅随安闻言,眉眼欢愉,果然在外人眼里,他千好万好,故而他足以配得上谢南笙。
“二小姐谬赞了,南笙近来情绪不高,我只是想让南笙高兴。”
谢清若绞着帕子,面上仍旧噙着淡淡的笑。
“傅二公子才华过人,谦恭有礼,姐姐貌美无双,当真相配,想来姐姐往后的日子必定欢心。”
傅随安嘴角弧度越发明显,心中止不住点头。
谢清若是继听晚之后,第二个如此懂他的女子。
“二小姐温柔写意,日后也能寻一如意郎君。”
傅随安说着,挺直胸膛,赞赏地看了谢清若一眼。
谢家的女子个个都好,只可惜谢清若的身世略逊色一筹。
“借姐夫吉言,婚期已定,清若盼姐姐姐夫琴瑟和鸣,恩爱到白头。”
“多谢清若妹妹。”
傅随安拿着蹴鞠离开,谢清若只看了一眼,跟着转身离开。
谢南笙从假山另一边走出来,看着二人背道而驰的方向,眼底戾气多了两分。
“姑娘,瞧着二小姐同傅公子并无别的交集。”
“嗯,确实没有。”
竹喧不解的看着谢南笙。
“既如此,姑娘为何是这般神情?”
“竹喧,你觉得清若是个怎样的女子?”
竹喧皱着眉,看着谢清若的背影。
“温柔、谨慎、内敛,循规蹈矩,从不与人争辩,亦不会同人红脸。”
谢南笙轻叹一声。
“是啊,谨慎小心,处处以规矩约束己身,你可曾见过清若有如此逾矩的一面?”
昨晚临川过来之时,她特意提及院中的那棵歪脖子树,依着临川的性子,必然想瞧瞧能不能将蹴鞠踢到树上。
傅随安为了在她跟前表现,必然会主动替临川拿下蹴鞠,树朝着在假山这边歪,蹴鞠必定会落在假山里面。
至于谢清若,她心里要是真的有傅随安,她必然会想法子见一见傅随安。
而假山就是最好的选择,往外两步就能看到凉亭中的情况,凉亭上的人还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竹喧沉默了,姑娘跟傅二公子的婚事瞧着是板上钉钉,可只要一日不成亲,姑娘就还是谢家女。
若是从前,二姑娘决不会草率改称谓,更不会称呼傅公子为姐夫。
正常中透露出一丝异样。
“姑娘,二小姐?”
“竹喧,鬼终归会暴露在烈日之下,世子还在凉亭中,我们回去吧。”
谢南笙心中的恨意翻天,主仆二人刚走出假山,谢清若主仆迎面走过来,眼底快速闪过一抹诧异。
尤其当谢清若瞥见谢南笙身上的衣裳。
“姐姐,傅二公子已经将蹴鞠拿走了。”
谢南笙咽下心头的浊气,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是吗?”
“嗯,梳春亲手给傅二公子的。”
“清若,你怎会在此?”
谢南笙直直看着谢清若,不想错过她眼底的任何情绪,乃至她脸上的微小变化。
“我在屋中烦闷,故而出来走走。”
“既如此,何不到凉亭中坐一会?”
谢清若眉头轻蹙,闪过一点纠结。
“今日傅家上门下聘,二婶知晓其中的原委,歇息片刻,定然不会怪你。”
“那我随姐姐走一趟。”
越是试探,谢南笙的心越是寒凉,正是因为了解,所以谢清若的一丝反常,她都能感觉到。
心脏密密麻麻的痛意,喉间一阵腥甜。
两人并肩而走,谢清若终究没忍住,轻声开口。
“姐姐,你怎不穿昨日那套月白色的衣裙?”

傅随安一个箭步走到谢南笙的面前。
“孟姑娘呢?”
谢南笙伸手指了指水面,傅随安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不等几人反应过来,直接跳了下去。
谢南笙嘴角勾出冷笑,一双眸子比冰还要冷。
狗男人,倒是痴情,难怪上辈子为了孟听晚,那么作践她。
苏珩推着傅知砚过来,看着水面上越来越大的涟漪,眉眼微微有些愠怒。
苏珩暗骂一声。
“砸碎玩意,船上不知有多少小厮和丫鬟,用得着他一个有未婚妻的人下水营救?”
许是无拘无束,又许是从未遇到如此尴尬的场面,苏珩看向谢南笙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同情。
“谢大姑娘。”
谢南笙侧头,脸上并没有苏珩所预料的神情,
“苏公子,怎么了?”
苏珩满嘴的安慰又咽了下去,他总不能让谢大姑娘看开点。
他说不出,也做不到。
如果他是谢南笙,他一定抄起棍子,狠狠打向水面,傅随安不死也得残。
反正赐婚圣旨已下,姻缘更改不得,与其留让傅随安囫囵地活着,不如将他打残。
伺候一个残废总比一个忘恩负义的渣男要好。
谢大姑娘的命当真不好,怎就遇到这样的人?
哎,皇帝舅舅的眼光也不行,谢大姑娘千好万好,怎就配了那么个癞蛤蟆。
当初还不如将谢大姑娘赐给知砚。
“没事,就是风有点大,提醒你别靠太近。”
谢南笙低头轻笑,对上傅知砚的黑眸,四目相对,谢南笙眨了眨眼睛。
那神情好似在问,这出戏如何?
傅知砚几不可查点了点头,不错。
只是眼底深处有一抹谢南笙看不见的情绪。
谢南笙回头。
傅随安已经在水中扑腾好一会,到处都没有孟听晚的身影,心中越是急切。
一急躁,手脚就开始不听使唤,右脚抽筋,疼得傅随安露出水面。
“苏公子,快让人下来救孟姑娘。”
傅随安话音刚落,孟听晚从一旁走出来,看到在水中的傅随安,俨然有些怔愣。
“傅大人,你怎么在水里?”
傅随安见状,直接愣在水中,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没有落水?”
孟听晚皱着眉,可反应过来傅随安下水是为着她,心中欢喜万分。
“傅大人,我的簪子掉下水而已。”
傅随安后知后觉,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看向一旁的谢南笙。
只见谢南笙同样疑惑地看着他,显然不了解他为何跳下水。
傅随安脸上浮现一抹慌乱。
“啊!”
来不及开口解释,另一只脚也开始抽筋,脸上神情痛苦,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整个人沉了下去。
“南笙,救命。”
孟听晚看到如此情况,心中的着急浮现在脸上,一把拉住谢南笙的胳膊。
“谢姑娘,傅大人沉下去了,快让人下去救傅大人。”
不等谢南笙回答,孟听晚转头看向苏珩。
“苏公子,快让人救傅大人。”
苏珩眸色意味深长,直直看着孟听晚。
孟听晚心虚,低头避开苏珩的打量,双手紧紧拽着帕子。
随安哥哥说得对,他们都是冷心冷血的浑蛋。
傅随安被捞上来的时候,已经喝了好几口湖水,双眼紧闭,脸色惨白。
“苏公子,快让船靠岸,快着人去请大夫。”
孟听晚见状,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傅随安可是她能攀住的最好出路。
虽说出身不好,可已经被记入傅家族谱,是傅家二房名正言顺的嫡子,背靠安国侯府,才华出众,以后前程不可限量。
而且容易哄骗,她可不想再另寻他人,故而哪里顾得上这许多。
“世子,傅大人是你的弟弟,你一定要救救他。”
孟听晚眼眶泛红,神情隐忍。
谢南笙没有错过孟听晚眼底闪过的算计,越来越有趣。
“谢姑娘,都是我的错,连累了傅大人。”
谢南笙不理会孟听晚,而是看向傅知砚。
“世子,借你的小厮一用。”
傅知砚点头,看了秦年一眼。
“书中曾有记载,溺水之人需得用力捶打其胸口,迫使其吐出吸进去的水,如此人便可清醒。”
秦年按照谢南笙所说,半跪在傅随安身旁,右手握成拳,面无表情捶打其胸腔。
砰砰作响,孟听晚见状,秀眉轻蹙,担忧的看着地上的傅随安。
确定是救人?
“我知谢姑娘心有怨气,可傅大人也是为着谢姑娘着想,谢姑娘莫要将气撒在傅大人的身上,眼看就要靠岸,不如等大夫过来。”
孟听晚闷声提醒,装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谢姑娘。”
谢南笙白了孟听晚一眼,冷冷吐出两个字。
“闭嘴。”
“谢姑娘,傅大人救人心切,都是我的错。”
孟听晚眼见谢南笙不为所动,离岸边越来越近,隐隐能听到行人的交谈声。
孟听晚咬牙,扑通跪下来。
“谢姑娘,还是等大夫来看吧。”
“咳咳!”
地上的傅随安吐出几口水,缓缓睁开眼,看到孟听晚跪在地上,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眉间忍不住蹙起。
“傅大人,你终于醒了。”
秦年站回傅知砚身后。
“傅随安,你总算醒了,你再不醒,孟姑娘差点哭死,等会怕是连我们都怪罪上了。”
苏珩十分不留情,他最不喜忸怩作态的女子,偏生孟听晚还装腔作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傅随安有奸情。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子,父亲的那些妾室可不敢在母亲面前阴阳怪气。
傅随安脸上闪过尴尬,显然不赞成孟听晚的做法,如果不是她非要跟着,他也不会跳下水。
“苏公子,我只是担心,我没见过这般救人的法子,是我见识鄙陋,可我不是有意的。”
苏珩翻了个白眼。
“孟姑娘明知自己无知,为何还要多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傅随安有仇,想趁机谋杀他。”
苏恒的话可谓十分不留情,孟听晚的眼睛绪满泪水,盈盈的看着傅随安,好不可怜。
“傅大人,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傅随安有心替孟听晚开脱,可是他今日所作所为已经够异常,他怕谢南笙起疑心。
“南笙,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怕是还不能醒来。”
谢南笙看着傅随安,唇瓣轻启。
“傅公子好像十分担心孟姑娘,话才听了一半,情况尚未清楚,不过转眼,已经在湖中。”
傅随安被噎住,触及到谢南笙不解的神色,心中咯噔响。
谢南笙怀疑了!

谢南笙面上无波无澜,看着不远处慢慢靠近的两叶扁舟。
“嗯。”
“你不是眼里能揉沙的性子,为何要为难自己?”
为何还要跟傅随安虚以逶迤?
谢南笙直视傅知砚,正好傅知砚也在看着她。
“世子对我挺了解。”
傅知砚避开眼眸,眼底恢复清明。
“从行舟口中知晓。”
提及兄长,谢南笙心蓦然发疼。
所以兄长时常在傅知砚面前提及自己?
“我兄长还说了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南笙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世子,我没有为难自己,我只是觉得游湖不如玩弄人有趣。”
傅知砚拧眉,抬头看着谢南笙,女子侧脸消瘦,神情不见难过。
“你会同傅随安成婚吗?”
话出口时,傅知砚有一瞬的后悔,他怕她的回答不是他想听的。
而且于她而言,他只是她兄长的好友,这问题太过冒昧。
他们不会有交集,他何必自扰,得到答案又能如何?
谢南笙眼底情绪晦暗,并不曾察觉傅知砚心底的情绪变化。
半个月后,傅知砚会知道。
“世子,我请你看一出好戏。”
闻言,傅知砚心底涌起一点落寞,她没有回答。
不过也是,皇命难为。
可也不是没有法子。
傅知砚心中矛盾,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顺着谢南笙的话,看向湖中的当事人。
半人高的荷花丛中,只有苏珩,他们已经看不到傅随安和孟听晚的身影。
傅随安和孟听晚借着荷叶的掩饰,隔着扁舟相望,看向彼此的眼里皆是情意。
“随安哥哥。”
傅随安满眼心疼,伸手替孟听晚拭去眼底的泪水。
“听晚,今天委屈你了。”
孟听晚摇头。
“我早已习惯旁人的白眼,可在我心里,随安哥哥谪仙一般,苏公子不该如此说你。”
提及苏珩,傅随安眼底闪过一抹晦色,如果不是家世背景好,苏珩就是一纨绔。
“谢姑娘是随安哥哥的未婚妻,可她居然不出言维护随安哥哥,听晚实在想不明白。”
傅随安想到谢南笙冷眉冷眼的模样,心中更是烦躁。
谢南笙跟那些人一样,打心底里瞧不起他,心中少不得还认为他高攀。
“听晚,只有你懂我的抱负,只有你明白我的才情,谢南笙只是我的正妻,而我心中所爱只你一人,待我大婚之后,我一定将你迎进府中。”
“我信随安哥哥。”
孟听晚十分感动,伸出纤细的手握着傅随安的大手。
傅随安反手扣着孟听晚的手,十指紧扣。
四目相对,眼中的情意肆虐,一时忘记处境,傅随安微微向前倾。
孟听晚娇羞闭上双眸,等着傅随安的吻。
“扑通!”
扁舟倾斜,莲蓬落入水中,发出巨大的声响,扁舟剧烈摇晃,二人神色微变,快速撒开手。
傅随安脸色变白,捂着狂跳的心口。
“听晚,你没事吧?”
孟听晚小脸唰白,神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随安哥哥,好可怕,还好随安哥哥扶住了听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傅随安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怨不得他喜欢听晚,他分明自顾不暇,可听晚却认为他扶住了她。
若是换成谢南笙,她早就冷冷推开他,面无表情欣赏他的不堪。
世上哪个男子不喜欢体贴的女子,不怜惜满眼是自己的女子?
“随安哥哥,我们快些回去,要是谢大姑娘误会就不好了。”
孟听晚双手死死扶着扁舟。
“听晚,你真好。”
谢南笙和傅知砚看着荷花丛,先是孟听晚冒出头。
半晌,傅随安从另一个方向出来,如果不是早早知晓他们的奸情,谁能想到他们早已经私下苟合。
“世子,你觉得他们比戏茗轩的戏子如何?”
“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默契相望,倏然一笑。
“知砚,我摘了好多莲蓬。”
苏珩的声音将二人吸引过去,只见苏珩手中满满都是莲蓬,一脸骄傲。
“谢大姑娘,你的莲蓬有着落了。”
“谢苏公子。”
说话间,孟听晚和傅随安的扁舟也到跟前。
“谢姑娘,我也摘了不少莲蓬,谢姑娘要是不嫌弃。”
“不用,我怎好意思夺人心头所爱。”
不等孟听晚说完,谢南笙出声拒绝,她可不想碰孟听晚的东西。
脏。
就如傅随安,别人碰过,脱层皮都是脏的。
孟听晚一怔,眼睛眨了眨,随安哥哥说得没错,谢南笙看不起她。
不过没关系,等她成随安哥哥的女人,她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不受宠的一府主母,根本比不上得宠的姨娘。
傅随安皱着眉头,尤其是谢南笙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心中的不悦又多了两分。
牙尖嘴利。
小厮将三人拉起来,苏珩玩累了,当然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船上有乐师,备了糕点茶水,我们进去坐一会,让下面的人熬点莲子羹。”
五人刚坐下,傅知砚无意瞥了谢南笙一眼。
谢南笙莞尔,给了竹喧一个眼神。
琴声悠扬,竹喧趁着众人不注意,去而复返。
一曲落,丫鬟端着茶水进来,走到孟听晚身边,脚一崴。
茶水洒落,孟听晚胸前红了一片,登时惊叫出声。
“啊。”
傅随安蹭的一下站起来,修长的手指着地上的婢女。
“贱婢,你长不长眼睛。”
苏珩撂下茶杯,不悦地看着傅随安。
“傅大人,打狗还要看主人,苏家的丫鬟轮不到你教训,而且烫到的人并不是谢大姑娘,你怎么如此激动?”
苏珩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得傅随安浑身发凉,心底闪过惊慌,脑子飞速转动。
“苏公子,南笙心善,眼见孟姑娘心情郁闷,这才让孟姑娘同行,如果孟姑娘出了什么事,你让旁人如何看南笙?”
谢南笙看向傅随安,心中冷笑,反应倒是极快。
孟听晚适时站起身,一滴泪挂在眼眶,欲落不落。
“都是我不好,听晚这就退下换衣,不扰了二位公子的雅兴。”
泫然欲泣,当真委屈,傅随安一颗心揪在一块,皱着眉头看向谢南笙。
圣旨已下,他是她未来的夫婿,她为何就不能出言相帮?
傅随安眼底的失落慢慢汇聚,四周安静下来。
终于,谢南笙抬眸,像是感应到傅随安心中所想,淡声开口。
“我陪孟姑娘一块。”
孟听晚小心翼翼看着傅随安,得到傅随安的点头,才感激的看着谢南笙。
“劳烦谢姑娘。”
两人离席,再次沉默下来。
傅知砚低头看着手中的玉佩,冷淡的眉眼似乎有一抹笑意。
傅随安松了一口气,他是她将来的依靠,他才露出一点失落,谢南笙就立即起身。
可见谢南笙心里还是有他的,这两日的反常只是因为谢家的糟心事。
只是不等傅随安高兴太久。
“扑通!”
巨大的落水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惊呼。
“孟姑娘。”

谢南笙眼尾发红,心中早就已经翻江倒海,直直地盯着那道圣旨。
如果她再早一点回来,父亲和兄长是不是就不会死?
她也就不用接下这道赐婚的圣旨。
可偏偏是今天,她告诫自己不该贪心,可是想到上辈子的种种,她心乱如麻,心如刀割。
傅随安是安国侯庶弟的外室子,前几年安国侯庶弟重病,临终前将自己有外室的事情和盘托出,逼着安国侯老夫人将人接回,给了李氏平妻的身份。
傅随安从外室子成为傅家二房的嫡子,可是这些年嘲讽没断过,不少人暗讽他们母子鸠占鹊巢,将原配夫人赶到庙里修行。
去年傅随安榜上有名,二甲传胪,母子俩身上的讥诮才少了点。
可前世,她从未在意过傅随安的身份。
尚未成婚前,傅随安每隔几日就会给她送些小玩意,李氏每每在宴会上见到她,对她也是极为慈爱,拉着她的手感激她。
成婚后,李氏态度虽然不如之前,可大体不敢太为难她,也不要求她晨昏定省,偶有闹矛盾发脾气,她都没有放在心上。
毕竟大多数婆媳都会有些龃龉,所以她一直认为李氏是个不错的婆母。
而且傅随安对她极好,下朝回来,手上总会拿着哄她的小玩意,酷暑夏日,会提前让人给她冰好瓜果,寒凉冬日,总是提醒下人屋中的炭火,小厨房总是备着她爱吃的糕点。
宴会上,他总是无所顾忌,当着众人的面夸她贤良淑德,从来不掩饰对她的情意。
惹得京中的小姑娘都羡慕她,久而久之,众人都忘记是她低嫁,只记得他待她如何温柔,如何体贴;不记得她的付出,只记得他满心满眼都是她。
试问在如此‘用心’装出的爱意里,她如何能不动心?
她将一整颗心交出去,迟迟未能有身孕,她不知多愧疚,甚至几次要给他纳妾,他板着脸严肃拒绝,甚至不准她再提纳妾的事情,替她挡住婆母的念叨。
可到头来,她无法生育,是他觉得她不配生下他的孩子,他心里只有孟听晚一人,那个死了,但仍旧活在他心里的女子。
所有一切都是编织的谎言,将她牢牢困在其中,让她付出全部的心血去支持他,将所有的软肋都暴露在他面前。
在她满心欢喜,放下戒备的时候,一刀捅入她的心脏,捅了个对穿,甚至还在里头搅弄了几圈,没有半点心软。
她眼瞎,她该死,可是谢家人何其无辜?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嫁给傅随安,她更不会让他们好过,她要他们都死在她的手里。
温热的眼泪滴在白皙的手背上,谢南笙回过神,拿帕子抿了抿泪水。
“姑娘,你不开心吗?”
竹喧好奇地看着自家姑娘,自从接了圣旨,姑娘一句话都没说过,情绪也不高,眉眼中更是难过。
谢南笙视线落在竹喧的身上。
“收拾一下,我们出府一趟。”
竹喧和松闹停下手中的活计,姑娘脸上没有一点欢喜的神情,她们不免担心,但是到底没有多问。
“奴婢这就让人套车。”
谢南笙没有解释,如今圣旨已下,不嫁就是抗旨。
而且傅随安的母亲李氏早就盼着这一日,明日聘礼便会送上门,所以她必须将这一潭水搅混,让陛下主动收回赐婚圣旨。
一个时辰后,谢南笙坐在戏茗轩三楼的雅间,傅随安正跟他的白月光孟听晚在旁边的雅间。
台上唱的是《杜十娘|沉宝箱》。
“妾楼中|有玉,恨|郎眼内|无珠。”
谢南笙脸色阴沉,倒是应景。
竹喧自从踏入戏楼开始,眉头就没有放下来过,不时张嘴,可是又不知如何开口。
老爷大公子刚死不到一月,若是让人发现姑娘在戏楼,又会有数不清的闲话。
“姑娘。”
“再等等,等唱完这一曲。”
竹喧和松闹对视一眼,姑娘自从接了圣旨,整个人都怪怪的。
半晌后,十娘投江,一曲完毕,谢南笙走到墙边,隔壁雅间渣男贱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随安哥哥,你以后成亲了,我们还能再见吗?”
“听晚,莫要再说这样的胡说,你明知我舍不下你。”
竹喧和松闹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了眼墙壁,眼眶瞬间通红,紧紧咬着嘴唇,心疼地看着自家姑娘。
那是傅公子的声音,怎会如此?
傅公子明明有心上人,为何还要献殷勤,作践她们家姑娘?
泪水跟雨水一般,重重砸在地上,两人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脸色惨白。
孟听晚声音又娇柔了两分,还带着一点点哽咽。
“随安哥哥,听晚也舍不下你,听晚只要一想到不能陪在你身边,心都快要痛死了。”
“不会的,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我的心里只你一个,听晚且再等等我,可好?”
“有随安哥哥这句话,听晚死也无憾了。”
台上已经开始另一出戏,两人的声音被台下的声音盖住,谢南笙坐回原来的位置。
“姑娘,怎么会这样?傅公子就是混蛋。”
竹喧再也忍不住,抱着谢南笙的腿,低低抽噎出声。
“你们都听到了,傅随安不是良配,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从傅随安的口中,她知晓两人时常私会的地方,他们每隔三日就会来此私会,他说这是他最甜蜜幸福的时刻。
他说越是喧闹的地方,越不易让人察觉,所以他在此彻彻底底拥有孟听晚,孟听晚也融入了他。
半个月后,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也是她最好的机会。
她要揭开两人的奸情,坐实他们狗男女的名声,她要让百姓都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渣男贱女锁死。
再想祸害她,做梦!
“姑娘,可是圣旨已经下了。”
竹喧一脸悲痛,姑娘的命好苦,如今圣旨都已经接了,难道真的要进府跟孟听晚争?
可那样的日子,根本不会幸福。
傅随安就是衣冠禽兽,姑娘顶顶好的身世,他根本都配不上姑娘的一根手指头,可他居然还不珍惜。
呸!
渣男!
谢南笙眼底格外坚定。
“我不会嫁给他,我也不会让傅随安如愿,我要他发烂发臭。”
竹喧和松闹看着谢南笙,仍旧皱着眉。
“姑娘,你说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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