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在指尖,清凉的气息让我想起他总爱在威士忌里加薄荷的怪癖。
包裹里的日记本边角已经磨损,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
我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先整理好明天开店要用的食材。
抹茶粉、淡奶油、蜜红豆...手指触碰这些熟悉的材料时,我感到一种平静的力量。
直到深夜,当塞纳河上的游船灯光都熄灭后,我才在台灯下缓缓翻开包裹里的日记本和信。
日记本是丁离的,记录了我们相识后的点点滴滴;信则很简短:顾鑫,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别难过,这是自然规律。
这本日记是我最私密的记忆,思考再三,还是想让你知道——那段短暂婚姻对我而言,不是错误,而是恩赐。
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愿你在巴黎的光,永远明亮。
丁离日记最后一页写着:今天在财经杂志上看到她的甜品店报道。
她笑得真好看。
这就够了。
突然,一张照片从日记中滑落——是我甜品店开业那天的剪报。
照片上的我正低头装饰蛋糕,侧脸线条柔和,嘴角带着不自觉的微笑。
原来在他眼中,这样的我也很美。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时,我发现自己伏在日记上睡着了。
脸上有干涸的泪痕,但胸口不再像从前那样闷痛。
我洗净脸,换上工作服,像往常一样准备开店。
第一炉可颂的香气弥漫开来时,我哼起了歌。
店门推开,风铃清脆作响,第一批顾客带着晨间的朝气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