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上下打量她,果不其然,她的脸色沉下来。
“你什么意思?”
我慢悠悠地拿起一盘小蛋糕,眼疾手快的往她身上倒,甜腻的糖浆漫在她的裙子上。
尖叫声引来全场聚焦,林薇猛的扑过来怒喊。
“一个恶心的冒牌货还真以为野鸡可以变成凤凰了?”
现场一片混乱,裴砚很快从二楼下来,他冷着脸把我带到停车场,一言不发坐在车里。
我想抬腿上车,却听见他低沉又带着厌烦的声音。
“今天惹出这么丢人的乱子,自己走回去吧。”
说罢便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宴会开在郊区山庄,我被泼了一身酒,山风一吹,周身就是刺骨的冷。
这条路很长,长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脑子里浮现幼时母亲疲惫的身影,我抹着眼泪慢慢在冷风里走。
当我终于走回市区并打车回到裴宅时,裴砚被裴夫人家法处置。
他裸着上身跪在地板上,背上浮现几道血痕,可还是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裴老夫人坐在沙发上欣赏自己保养得当的指甲,悠悠开口。
“向你的妻子道歉。”
我清楚这并不是老夫人在我出头,而是在断裴砚对顾雪岁的念想。
裴砚低着头一声不吭,旁边的保镖抄起棍子又是一闷棍。
这场惩罚持续了一个小时,终于裴砚坚持不住,脱力晕倒。
当晚他便发了高热,老夫人却对我说不死就行。
我因为吹了冷风而头疼鼻塞,虽然怀恨在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喂他吃了口药就倒头睡下。
第二日,裴砚醒来后,我哑着嗓子向他提出交易。
“裴先生,我明白您对顾小姐的一往情深,成为你的妻子也非我所愿,所以等你有能力和裴家抗衡时我们就离婚,如何?”
他眼神深邃,第一次正眼看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垂下眼睛,轻轻点头。
之后的生活中我们之间还算相敬如宾。
随着时间推移,裴砚对我的态度变得很暧昧。
他会给我准备节日礼物,包下一艘游轮为我庆生。
甚至为了哄我高兴,给我买了一车库的豪车。
他的兄弟朋友们窥见他对我的态度后也不敢太造次。
在“金钱压力”下,我对这个人傻钱多的富贵王老五也有了好感。
直到三个月前顾雪岁回国,打碎了平静的水面。
03.协议发过去后,裴砚那方却迟迟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