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所有的礼物，全部都拿来拍卖，还是不够。
那是段最灰暗的日子。
每天都要去超市抢打折的菜，这样可以省一点钱。
再用水桶把水管处漏下来的水接上，省一些水费。
还要逃避那些追债的人，多次搬家。
就连原来的贵族学校的学费，都交不上，只能改成公立的，更便宜。
可我的身体却要时不时去医院检查，看是否有排异反应，还要一直服用免疫抑制剂，费用高昂，一个月好几万。
为了省钱，我将药瓶里的药都换成了维生素，一瓶几块钱。
哥哥一直很内疚。
觉得他害惨了我。
可我没有过怨言。
我知道，哥哥已经够累了。
我安慰他。
“这样多姿多彩的人生更加丰满啊。”
我想，就这么一直生活下去，也很好。
至少我和哥哥，一家人还在一起。
可世事无常。
老天总爱在你觉得有希望的时候。
再让你绝望。
……
12
哥哥一大早便开车送顾念去商场。
路上。
哥哥静静地听着顾念坐在副驾驶叽叽喳喳的。
她在闹。
他在笑。
往常，这位置，是我的。
我坐在后面。
像个小偷一样，窥探他们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