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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摆烂不嫁,国公爷急红眼顾清漪贺震全文免费

巫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白楼镇,仁心堂。贺震如从梦魇中惊醒般,骤然睁开他那双,如猛虎般锐利又令人不敢直视的双眸。“贺大哥,你总算是醒了!”顾清许欣喜的朝门外喊:“刘大夫,您老快来看看,人醒了!”似曾相识的一幕,赫然在贺震脑海中浮过。他望着面前年轻清隽的少年,沉声问:“你是顾清许,顾清漪的大哥?”少年回眸:“贺大哥竟然识得我们兄妹?”贺震神色一变,死死的盯着顾清许,环顾四周。片刻后他猛然坐起身,不顾刘大夫的阻挠,如同疯魔了般,瘸着腿连鞋袜都未穿,冲出房间。顾清许急忙小跑着跟出来,却见贺震立在仁心堂门口,神情恍惚,如同魔怔了般望着街上的行人。“贺大哥,你没事吧!”贺震回望着顾清许,嘴里喃喃:“不,不该是你,应是,是......”顾清漪三个字,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主角:顾清漪贺震   更新:2025-04-04 16: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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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清漪贺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她摆烂不嫁,国公爷急红眼顾清漪贺震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巫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楼镇,仁心堂。贺震如从梦魇中惊醒般,骤然睁开他那双,如猛虎般锐利又令人不敢直视的双眸。“贺大哥,你总算是醒了!”顾清许欣喜的朝门外喊:“刘大夫,您老快来看看,人醒了!”似曾相识的一幕,赫然在贺震脑海中浮过。他望着面前年轻清隽的少年,沉声问:“你是顾清许,顾清漪的大哥?”少年回眸:“贺大哥竟然识得我们兄妹?”贺震神色一变,死死的盯着顾清许,环顾四周。片刻后他猛然坐起身,不顾刘大夫的阻挠,如同疯魔了般,瘸着腿连鞋袜都未穿,冲出房间。顾清许急忙小跑着跟出来,却见贺震立在仁心堂门口,神情恍惚,如同魔怔了般望着街上的行人。“贺大哥,你没事吧!”贺震回望着顾清许,嘴里喃喃:“不,不该是你,应是,是......”顾清漪三个字,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重生后她摆烂不嫁,国公爷急红眼顾清漪贺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白楼镇,仁心堂。
贺震如从梦魇中惊醒般,骤然睁开他那双,如猛虎般锐利又令人不敢直视的双眸。
“贺大哥,你总算是醒了!”
顾清许欣喜的朝门外喊:“刘大夫,您老快来看看,人醒了!”
似曾相识的一幕,赫然在贺震脑海中浮过。
他望着面前年轻清隽的少年,沉声问:“你是顾清许,顾清漪的大哥?”
少年回眸:“贺大哥竟然识得我们兄妹?”
贺震神色一变,死死的盯着顾清许,环顾四周。
片刻后他猛然坐起身,不顾刘大夫的阻挠,如同疯魔了般,瘸着腿连鞋袜都未穿,冲出房间。
顾清许急忙小跑着跟出来,却见贺震立在仁心堂门口,神情恍惚,如同魔怔了般望着街上的行人。
“贺大哥,你没事吧!”
贺震回望着顾清许,嘴里喃喃:“不,不该是你,应是,是......”顾清漪三个字,他如何也说不出口。
想到那个女人,贺震脸色难看之极。
他实难料到,有朝一日,向来不信鬼神之说的自己,会重活。
成为定国公后的第十年,他因在战场上多次重伤,旧疾突发,缠绵床榻不足一旬,最终病逝。
贺震本以为死后会前往地府,可他却不知是何缘故,魂魄困于府中多日。
他看到他的妾室通房和庶子庶女们被妻子安排的妥妥当当。看到国公府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大乱。
等到所有来吊唁的亲朋和挚友都离去,他看到亲心培养的嫡子,端着一碗毒药,递到妻子顾清漪面前,逼她喝下,让顾清漪为他陪葬。
他看到他宠了一辈子的贵妾朱氏,竟和他庶弟在他的灵堂前眉来眼去。对他嫡子所做之事,冷眼旁观。
他看到顾清漪红着眼眶质问嫡子:“非儿,为何要这么对母亲?”
他那即将袭爵的好儿子一改往日的温顺,露出尖锐的獠牙:“你根本就不是我母亲,我身生母亲是朱姨娘。”
顾清漪如遭雷击,急问:“那我的孩儿呢?”
朱氏凉凉的答:“当年你生的是死胎。这么多年,让你活着,本就是为我养儿子,让我儿占据嫡子位置。如今国公爷去了,你就该殉情,跟他埋在一起,也算成全了你们夫妻。”
顾清漪挺直的腰背忽然弯了下去,仿佛瞬间被抽空了精气神,变得垂垂老矣。她从非儿手里接过药碗。贺震以为她真的要殉葬。
谁知顾清漪喝下毒药后却说:“我不愿与国公爷葬在一起。我只求死后,把我的棺椁送回小河村,把我葬在村后的山顶上。”
贺震愤怒的飘到顾清漪面前,想要抓住她的肩膀问她为何如此绝情。他们是夫妻啊!死后本该葬在一起!他自问他从来没对不起过顾清漪。可身体却穿过顾清漪,什么也抓不住。
贺震怔怔的望着顾清漪,仿佛第一天认识她。
这个女人,他力排众议,把她从小山村带到上京,从一个普通的村妇,一步步做到国公夫人。这一世的荣宠,无人不羡,无人不慕。可她宁愿葬在孤山上,也不愿受后世子孙供奉。一种被枕边人背叛的屈辱和怨愤,久久盘桓在心头。
他很想知道为何?
“夫人真是绝情呢!这么多年,国公爷为了让你坐稳正妻之位,煞费苦心。到头来,你却不愿同穴。还以为你们之间多有情呢!没想到一切都是装出来的。也罢,你的要求我应了便是。”
顾清漪大口大口的吐着毒血。看着她倒在地上,贺震有一瞬间的不忍。
可朱氏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牙呲欲裂。
“二爷,现在贺震和顾清漪都死了,国公府以后就是我们一家三口的了。等非儿袭爵后,整个国公府就是我们说了算。”
一刹那,贺震只觉得五雷轰顶,刚刚对顾清漪的愤怒消弭于无形。比起朱氏的背叛,只觉得是他对不住顾清漪。
震怒之下,贺震眼前一黑,等他再睁开眼,竟是回到十八岁,他还没回侯府,还是猎户的这一年。
他清楚的记得,他狩猎被野猪咬伤大腿,回来时掉进冰窟窿里,是去冰面上抓鱼的顾清漪救了他。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以及顾及顾清漪的名节,他让胡嬷嬷找媒人上顾家提亲。
当时顾清漪的父亲不仅是秀才,还是镇上白楼书院的夫子。虽同住在小河村,以顾清漪的门楣,他这种身份顾家定然会再考虑。
可据回来送信的媒人说,是顾清漪自己应下了婚事。他一直以为,是顾清漪早就爱慕于他,才会跳下三尺寒冰,舍命救他。
如今重来一回,救他的人竟是换成了顾清许,顾清漪的大哥。
“贺大哥,你要是不喜住在药堂,我让刘大夫开好药,赶了驴车来,送你回小河村!”
今日本是书院休沐,他在家正看书,二妹不知抽哪门子风,硬使唤她去后河,砸冰捕鱼烤着吃。虽他们兄妹几个没少干这种事,但今儿个他总觉二妹有古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他刚到后河就看到栽倒在冰窟窿里的贺震。他着急忙慌的跳进冰水里,把人救起,背到镇上药堂。
“劳烦,大......顾......兄弟了!”
贺震差点喊顾清许大哥。他猛然想起,这时间他和顾清漪还没谈婚论嫁。和顾清许也只是同村的点头之交。
一阵忙活后,顾清许拉来驴车,把贺震送回了家。
胡婆子再三对顾清许说着感谢的话,硬是塞给他一篮子鸡蛋带回家。
顾清许拉着驴车到家时,天已擦黑。
顾清漪望着换了身衣服回来的大哥,心里已有了计较。
上辈子她虽容华一世,成为别人羡慕的国公夫人,可她却活的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本以为熬死了夫君,她儿子继承爵位,她成了老夫人,便可高枕无忧。谁能想,她从小养大,放在手心里悉心培养的孩子竟是小妾所生。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她的天塌了。
那个薄情寡性的男人,除了给她正妻的位置,带给她的都是伤和恨。她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他。
这辈子,她只想过平淡的生活,那泼天的富贵她不要了。

“贺兄。”
沈知砚突然起身,朝贺震拱手:“想不到贺兄酒量如此之好。”
虽心中愤懑,却也没失了礼数。
贺震这才把视线从顾清漪身上挪开,看向沈知砚。
他抱歉的说:“沈兄勿怪,刚给你喝醒酒汤时,不慎把汤撒在你身上,衣服我已给你换了。”
沈知砚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不是原来的书院白袍。纵使心中不快,却也连忙道谢。
“顾夫人,是我等失态了!”
对于醉酒一事,沈知砚几人特别懊恼。
顾大郎歉意的向齐氏解释:“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太高兴,硬拉着大家多喝了几杯,都是我的错。”
说完,忍不住用余光瞥了贺震一眼。都是这家伙,在中间拱火,害得他们不喝也得喝。
他自己倒好,一点事都没有,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此时,不只是顾大郎怀疑上了贺震,就连顾清漪都觉得今天的贺震有点反常。
就算贺震不会伺候人,为何喂其他人就是打碎了碗,偏偏把醒酒汤撒在沈知砚身上?
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浓郁。
她现在只盼着和沈知砚的事早点定下,以免夜长梦多。
下午申时左右,雪停了。
沈知砚三人告辞离开。
他们都离开了,贺震再没任何借口留下,只得回去。
等家里再没了外人,齐氏迫不及待的向顾大郎打听,沈知砚对顾清漪的看法。
虽然心中有数,她却还是担心会出什么岔子。
顾大郎看了自家二妹一眼,笑着对齐氏点头:“看得出沈兄对二妹比较满意。想来,明日山长夫人就会给阿母答复。”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家二丫头,要貌有貌,要才华有才华,只有她看不上别人的份。”
齐氏傲娇的一拍手:“等你们阿爹回来,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第二日上午,母女三人在家等了没一会儿,山长夫人就来了。
山长夫人的年纪比齐氏要大一些,人很福态,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来时还带了镇上最红的媒人。
“齐家妹子,我早说知砚那孩子和你家二丫头天生一对。若是听我的早早相看,说不准婚事都办完了。”
齐氏笑的眉眼舒展:“如今也不晚!”
山长夫人姓张,齐氏和她关系还算不错,平时齐氏喊她张姐姐。顾清漪也是张夫人从小看着长大。沈知砚自十岁在白楼镇求学拜在山长门下后,山长夫人就有意给两人订下娃娃亲。
多年前张夫人有向齐氏提过这事,但那时候顾清漪性子倔,有自己的主意。齐氏担心早早订亲,日后以顾清漪的性子若不承认这门亲事,结亲不成反结仇,就没直接应下。只和张夫人商量,等孩子长大再撮合。但齐氏也是把这事放在心上的。
顾清漪十五岁及笄后,张夫人又提起两人的亲事。齐氏偶然在顾清漪面前提了一嘴,就遭到顾清漪的拒绝。说是不愿意嫁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这事就一直拖到现在。
好在,现在是真的不晚。
“那孩子昨儿下午一回书院就找到我,说是要向书院请几天假,回家亲自置办定礼。还请我帮忙找书院和顾夫子关系好的夫子一起,说是三日后来你家下定。”
张夫人一边说一边笑的合不拢嘴。
足见她对这门亲事有多满意。
齐氏没想到沈知砚这么上心,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真切。
“那我们就在家静等着沈小郎君上门了。”
张夫人带着媒人从顾家离开时,和胡嬷嬷撞个正着。
一开始胡嬷嬷并没多在意,可媒人的穿着打扮,一眼就能认出来。
胡嬷嬷走了老远才猛然想起,刚刚遇到的可不就是她前几日正要寻的镇上那最红的媒人王婆。
“大郎,不好了。我刚刚看到媒人王婆去了顾家。”
胡嬷嬷急得不行。万一顾家二娘子被人捷足先登了,她家大郎怎么办?
这么些年,她家大郎还是第一次有喜欢的人。
贺震从书房出来,得知疑似有媒人去顾家向顾清漪提亲,心里一慌,脑海里立即闪过沈知砚,秦学仕和卢凌云三人。难道......
不过很快,他就把秦学仕给排除掉。这人打小和公主就有婚约,为了不那么早和公主成婚,才跑到这偏远小镇求学,断然不会再求娶顾清漪。
沈知砚和卢凌云倒是有可能。但到底是谁,他还要弄清楚。
“嬷嬷,你现在就去镇上联系我们的人,让他们查清楚是谁要和顾家结亲。查到后,再把那人的详细情况也查明回来告诉我。记住一定要快。”
贺震的心有些乱。
上辈子他指挥三十万大军攻打敌人,都没如今这般心乱如麻。
他本以为,这辈子也会如上辈子般,他能轻易的娶到顾清漪。却忘了,上辈子顾清漪是因为跳进冰里救他,若不嫁他就会失了名节。而这辈子,救他的人不是顾清漪。
他和顾清漪之间除了顾大郎是他的救命恩人,就再无关点关系。
再加上他现在的身份是猎户,连向顾家提亲的资格都没有。
夜里,刚过亥时,贺震就听到三长两短敲门的声音。
待他起来时,胡嬷嬷已经把人带进了屋。
“主子,您让小的查的事,小的已经查清了。和顾家要结亲的是白楼书院,山长的弟子沈知砚。昨儿,沈知砚就是来顾家和顾二娘子相看。相看完,沈知砚回了趟书院后,就连夜回家准备定礼去了。这沈知砚虽是名门之后,可惜家道中落,双亲早已故去,家中只他一人。他的亲事,还是山长张夫人替他在操持。”
贺震眸子微眯:“沈知砚吗?”
昨儿他还在为自己把醒酒汤不慎撒在对方身上感到抱歉,今日一想,那很可能就是天意。
敢觊觎他的女人,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只是这个人,上辈子他没见过。想要让对方主动放弃和顾清漪的亲事,显然有些棘手。
可贺震是谁?那是活了两辈子,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在朝堂上,连皇子都敢骂的大将军,定国公。
对付一个无权无势的秀才,他有的是办法。

宝珠看着自家小姐今日这一身贵气逼人的装扮,推着陈露莹:“小姐本就天生丽质,身上这衣服可是今年县里最流行的款式,不用换都能把沈郎君给迷倒。”
陈露莹点着宝珠的脑袋,笑骂:“就你嘴甜。”
两人坐着轿子来到墨宝斋时,沈知砚刚巧从里面出来。
“沈郎君,你怎么在这里?”
宝珠故作惊讶地喊了一声。
陈露莹美目含情地望着一身书院白袍的沈知砚,心脏不受控制地乱跳。
“见过陈小姐,宝珠姑娘。”
沈知砚朝两人微微颔首,他很意外在这里见到主仆二人。
“沈郎君这是要离开吗?”
陈露莹矜持地朝沈知砚福了福身,双目痴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前几日沈知砚一纸诉状告自家娘舅抢占祖宅,她出于好奇去看堂审,竟是对沈知砚一见钟情。
原本这种官司至少要五到七日才能有结果,但她不想看到沈知砚每日因为官司的事来回奔波。让宝珠从中牵线,指导他怎么样才能最快结束官司。同时她背地里找到自家县尊老爹,给沈知砚开了方便之门。才让他的官司在最短的时间结束。
她们的第一次正式见面,他对她感激有余,客气十足,这让陈露莹对沈知砚愈发的喜欢。
旁敲侧击地打听出沈知砚过几日还会来县城,她便让自家小厮一直在城门口盯着,就是为了再与沈知砚见一面。
她想让沈知砚知道,她对他的心思。可不知怎么的,她总有种沈知砚对她客气又疏离的错觉。
“陈小姐是要去买笔墨吗?那我就不打扰陈小姐了。”
沈知砚提着包袱,对陈露莹和宝珠略一点头,抬脚就要离开。
陈露莹急忙叫住他。
“沈郎君,还请留步,我有事想要请教。”
沈知砚疑惑地看向陈露莹。
他温润如玉般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
他和陈露莹好像没那么熟悉吧?
虽之前的官司有陈露莹的指点,他少走了不少弯路,但知道陈露莹是县尊的女儿后,他便将陈露莹对他的指点归结为县尊是知道他年轻有为,惜才,才私下里暗示陈露莹帮他。
根本没想过,是陈露莹自己要帮他。
对于这次遇到陈露莹,他也只当是偶遇,根本没往其他方面想。
如今他一心只想快点把定礼备好,早日和顾清漪定下。对其他女人根本不感兴趣。
有些话,陈露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连忙暗示宝珠。
宝珠哪里不明白自家小姐的心思,站出来对沈知砚说:“沈郎君,这里人来人往,不如我们换个地方,我家小姐有重要的事请教沈郎君,还请沈郎君务必不要拒绝,这关乎到我们家小姐的终身大事。”
沈知砚见定珠说得严肃又郑重,更加的疑惑了。
陈露莹一个县尊家的千金小姐的终身大事,关他什么事?
但陈露莹之前帮过他,不管是不是县尊授意,这个恩情不能不还。如果他能帮上忙,还了这份情,自然再好不过。
沈知砚不再拒绝,向两人略一点头答应前往。
陈露莹高兴地和宝珠在前面引路,沈知砚落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刚从布行出来的顾清漪母女三人,正巧看到沈知砚跟在两个女子身后,还不时说上几句话。
看那女子穿着不凡,身边应该是她的丫鬟。顾清漪母女三人立即变了脸。
齐氏拍着大腿:“沈家不是没有亲戚了吗?那女人和沈郎君什么关系?”
顾四丫气愤地说:“阿母,你还看不出来吗?定是沈郎君在外面的相好呗!离那么近,一路上还说说笑笑,一看关系就非比寻常。”
顾清漪倒是很理智,淡声说:“或许只是认识的人,我们也别胡乱猜测。”
顾四丫噘着嘴:“他马上就要和二姐议亲了,还和别的女人走这么近。再说,他今天不该在书院吗?怎么突然跑来县城了?莫不是偷偷和那女人私会?”
齐氏一巴掌拍在顾四丫脑袋上:“你个死丫头,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连私会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你二姐都说不要乱猜了。”
顾四丫委屈地看向顾清漪。
她说的是实话好吧!
“好了阿母,四丫口无遮拦,回去后你再教训她吧。至于实情究竟是什么,不如我们跟上去看看。”
顾清漪是不相信沈知砚会脚踏两只船。怕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只是她也清楚,她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这事也必须让齐氏和顾四丫搞清楚,以免影响以后沈知砚在她们心中的形象。
“走走走,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和那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齐氏还是很看好沈知砚的,又担心他私下里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怕自己会害了顾清漪。
母女三人很快达成一致,不紧不慢地跟在沈知砚三人身后。
一炷香后,沈知砚三人来到碧波湖畔的望月亭。
已是午时,游湖的人并不多。只有十几个孩子在湖面上滑冰。
陈露莹望着沈知砚,悄悄地给宝珠使眼色。
沈知砚自沉默着等陈露莹先开口。
宝珠没让陈露莹失望,她朝沈知砚福了福身,直接说:“沈郎君,其实我们家小姐找沈郎君过来,主要是想问问郎君可否有婚配?”
沈知砚满脸错愕地望向羞涩到以帕遮面的陈露莹,就算他再迟钝,这会儿也看出了点儿端倪。他面色一变,下意识地后退,想要和陈露莹保持距离。
宝珠见他这种反应,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沈郎君,你不会已经有妻室了吧?”
陈露莹的心猛然一缩,紧张地盯着沈知砚。她真的很怕听到沈知砚已成婚的消息。
“那倒没有,只是已经有相看好的小娘子,双方已约定好几日后下定。”
沈知砚为了打消陈露莹不切实际的想法,直接说了真话。
陈露莹闻言,深受打击,眼眶里蓄满泪水,不相信地痴痴望着沈知砚。
宝珠见不得自家小姐这副模样,眼珠一转,不以为然地说:“也只是相看而已,不是还没下定,正式定亲吗?”

一大早,送走顾晋父子三人去书院。
齐氏就开始忙活起来。
“阿母,这衣服是让我明日相看要穿的?”
顾清漪望着齐氏昨夜已赶制一半的棉衣,心底颇为触动。齐氏竟为了她,做到如此地步。
忆起上辈子她为了那小妾生的儿子,也同齐氏般,对他掏心掏肺,最后换来的却是一碗毒药。她忍不住上前拉住齐氏的手:“阿母,你歇着吧!让我来。”
上辈子,无论她多忙,每月都会亲手为那小妾生的孩子和顾震做衣服。
在娘家时,她女红并不好,也没给家人做过一件像样的衣物。嫁到夫家,她恨不得什么都学会。女红若是太差做出的衣服穿出去就会被人笑话。她也是经过千锤百炼,才练就一手好刺绣,好针法。
“你这孩子,这是心疼阿母了?”
齐氏笑着拍拍顾清漪的手,指向箩筐里裁好的几张绢帛:“衣服的事,让阿母来。你若无事,就绣些丝绢。你女红尚可,也教教你四妹。她个皮猴,过了年就十三了,性子还没定下来。”
顾清漪就看到急跑过来,一脸怒气的顾四丫瞪着齐氏:“我才不要学女红,二姐肯定不愿意教我。”
顾清漪点着她的脑袋:“谁说我不愿教你了?只要你愿意学,我现在就教。”
顾四丫瞪大了眼睛。
齐氏掩嘴轻笑。
顾清漪心里不是滋味。换作以往,她确实不喜教顾四丫女红,总觉得她特别烦。
如今重来一回,她方知家人的重要。
半个时辰后。
“二姐,为何你绣的粉莲和我绣的完全不一样?”
同样的布,同样的绣线,就连针也一样。步骤是顾清漪一步步教的,可顾清漪绣的莲栩栩如生,而顾四丫绣的仿佛是一丛被雨打的残荷。
齐氏笑的前仰后合,拿着顾四丫的绣帕无奈的摇头。
“哎,就你这绣工,以后还怎么找婆家啊!”
顾四丫噘着嘴:“那不找婆家,一辈子陪着阿母不好吗?为何要嫁人啊?二姐是不是嫁出去,就不回来了?”
顾清漪微微有些失神。
上辈子她可不就是嫁出去后,就再没回来过吗?
这辈子,她定然不会嫁出去后,就不回娘家。
“你傻啊!哪个女人不嫁人?就算嫁出去也能回来啊,这个家永远是你们的家。”
顾四丫还想狡辩,却被齐氏教训的鬼哭狼嚎。
望着继母和妹妹,顾清漪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只是想起上辈子顾四丫嫁的那家人,顾清漪的心就是一痛。
这辈子,不管用什么办法,她绝对会去阻止顾四丫嫁到那样的人家。
翌日。
天公不作美,一大早起来,天上就飘起了雪花。
原本要在家里等着沈知砚自己上门的顾大郎,打算同顾晋和顾三郎一起,先去书院,再陪沈知砚一同来家里。
“昨日还好好的,今儿说下就下,等会儿路面会结冰,回来时注意路滑。”
齐氏拿了三件斗篷给父子三人披上,交待路上注意安全。母女三人目送着父子三人出了门。
雪越下越大,不过半个时辰,地上的雪就没过脚脖,顾四丫在雪地里撒欢似的奔跑,屋子里不时传来齐氏的呵斥声。
顾清漪抱着汤婆子,望着屋外天空越来越密集的雪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齐氏一边做针线活,一边不时训斥外面的顾四丫。面上依稀可见一丝愁容。
谁能想到昨日还是大晴天,今日会突然下起了雪。
虽书院离小河村来回只有半个时辰的路程,可这样的鬼天气,总是让人心里毛毛的。
顾清漪今日穿的,正是齐氏赶了一天一夜缝制出来的一套天青色对襟素缎棉袄。腰侧绣了银色的落梅,领口和衣袖处,都嵌了一圈白色的狐毛,穿在顾清漪身上,倒是显得有此俏皮。
顾四丫羡慕的直呼阿母偏心。
“你这孩子,等将来你相看的时候,阿母也给你做一套。”
齐氏没好气的点着顾四丫的脑袋。
“我才不要,我还小呢!”
大雪洋洋洒洒的下了一个多时辰才停。
地上的雪倒是不深,还没没过膝盖。
齐氏带着两姐妹,在院子里扫了一条通往院门口的路。又把顾清许房间里的炭盆加满炭火,等房间暖和起来,已过了半个时辰。
巳时初,一辆马车突然停在顾家大门口。
齐氏朝外看了一眼,见马车上下来好几个年轻的郎君,忙嘱咐顾清漪和顾四丫去房间里避一避。
顾四丫不情愿的噘着嘴:“该避的是二姐,我还小呢!”
齐氏朝她瞪了一眼,顾清漪拉着她,才把她拉回房。
“二姐,难道你就不好奇,不想看?”
顾四丫把门帷掀开一道缝,探着脑袋往外看。
顾清漪把门帷的缝隙拉小了一些,把顾四丫脑袋往后掰了一下:“自然是想看,只不过也别那么明目张胆。”
齐氏迎出来时,就见顾清许带着三个和他差不多年纪,个个长相皆是丰神俊朗的小郎君。
“阿母,今日大雪,书院放假,我邀了三位同窗来家里温书。”
说好的只邀请沈知砚,齐氏没想到大郎会邀这么多人同时来家里。不过这样也好,不管成不成,日后也不会被人诟病。
她嘴里应着,让四人快进屋。双眼却悄眯眯在三人面上扫过。
齐氏是没见过沈知砚的,只听父子三人和山长夫人提过。
三人站在一起一眼望去个个看起来都颇为英俊不凡,齐氏竟是一时分不清谁才是要和二丫头相看的那个。
“学生见过顾夫人。”
三人齐齐朝齐氏拱手施礼。
齐氏笑着应了。
“大郎,既是书院放假,你阿爹和你三弟呢?没跟着一起回来?”
五人一边往堂屋走,齐氏一边问。
“阿爹找山长喝酒去了,至于三弟,阿爹说顺便带着他,让山长亲自考校他的功课。”
“哈哈,太好了!”
顾大郎话刚说完就从偏房传来一声坏笑。
顾清漪这时候想捂住顾四丫的嘴已然晚了。
齐氏和顾大郎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老四。
另外三人则好奇的看向偏房的方向。却见那门帷只是轻轻一动,什么也没看到。
可刚刚那惊鸿一瞥,却是让沈知砚一眼万年。

见沈知砚不说话,宝珠继续说:“沈郎君不若看看我家小姐,在这长宁县,我敢说没有比她更尊贵的。只要沈郎君点头,我家小姐愿意下嫁。”
陈露莹背过身去,不敢去看沈知砚的反应。
“多谢陈小姐的抬爱,我与陈小姐无缘,还请陈小姐另谋良人。”
沈知砚要是早知道陈露莹看上他,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走这一趟。
不管是县尊家的小姐,还是哪位大官家的千金,顾清漪于他而言是情窦初开时的那一抹光,是他初见时就一眼万年的人。在他心里,谁都不能和顾清漪比。
陈露莹听到沈知砚的拒绝,心如刀绞,泪水忍不住滑落。她紧紧攥住手中的帕子,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宝珠见状忙上前扶住她低声安慰:“小姐,别难过,沈郎君不识抬举,你并不是非他不可。”
陈露莹低声啜泣,伤心的抹着泪,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宝珠气急,愤恨的望向沈知砚:“早知道你已有喜欢的人,我家小姐当初就不该冒险帮你。你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
陈露莹扯着她的衣袖,带着哭腔:“别说了宝珠,那是我自愿的,与他无关。”
沈知砚愣了一刹,才明白宝珠话里的意思。
原来当时陈露莹帮他是因为看中了他,并不是县尊惜才。
沈知砚见陈露莹如此伤心,心中也有些愧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给她任何的希望。他忙拱手,语气带着坚定:“陈小姐,沈某再次感谢当初的指点,但我心中已有挚爱,实在无法接受您的美意,还请小姐见谅。”
陈露莹背对着沈知砚,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哽咽:“沈郎君不必再说了,我明白了。宝珠,我们回去吧!”
宝珠瞪了沈知砚一眼,扶着陈露莹缓缓离开。
沈知砚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狠狠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感到一丝无奈,他知道自己今日的言辞或许太过于直接,但为了不让陈露莹对他继续抱有幻想,他只能如此。
等沈知砚三人相继离开,躲在不远处的顾清漪母女三人走了出来。
她们虽然没听清沈知砚同那小姐说了什么,但看那小姐和丫鬟的反应,傻子都看得出,三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沈知砚虽没有和那小姐有过亲密接触,可齐氏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舒服。
她更不知道该怎么说服顾清漪,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要我说啊,这门亲事还是算了吧!沈郎君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还想娶我二姐?”
顾四丫义愤填膺地握紧拳头,小脸不知是被冻得还是气的,红彤彤的,像猴屁股似的。
齐氏叹声说:“四丫虽然喜欢胡言乱语,但这次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齐氏拉住顾清漪的手,满脸歉意:“恐怕阿母这次看走眼了。”
顾清漪只是淡淡摇头:“阿母,事情还没搞清楚,你们千万别多想。我看沈郎君一直都与那女子保持距离,并没有过多接触。想来两人并不是那种关系。也说不定是那女子单方面中意沈郎君,沈郎君拒绝了她,她才哭着离开。”
齐氏和顾四丫没想到顾清漪会替沈知砚说好话,对视一眼后,齐氏下定决心说:“既然二丫头这么认为,我也不多说什么。只要四天后沈知砚能带着人来家里下定,今日之事我们就当没看见。”
顾四丫还想说什么,在齐氏那如刀子般威胁的眼神下,乖乖闭上了嘴。
娘仨前脚离开,后面一身绯色锦衣,长身而立,双手负于后背的贺震就走了出来。
他没料到,他亲自来盯沈知砚,却无意中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顾清漪母女仨人。
他没想到,她们也来了县里,还恰巧撞见刚刚那一幕。
他不清楚顾清漪三人看到沈知砚和陈露莹在一起会怎么想,但他却相信,亲眼看到沈知砚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沈知砚的形象,定然会在顾家人心里大打折扣。
不过,以上辈子他对顾清漪的了解,她性子倔强,这一点,还不至于让她放弃沈知砚。
除非,沈知砚先不要她。
有了这一出,贺震相信接下来沈知砚的所作所为,定然会让顾清漪死心。
贺震深呼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连老天都在帮着他,顾清漪只能是他的。
另一边,等沈知砚买齐东西后,天就黑了。他望着天色,暗叹一声,只能找了家客栈入住,打算明儿一早再回白楼镇。
第二日一早,沈知砚收拾好昨日买的东西,退房后正打算离开,就见宝珠满面焦急地跑了过来。见到他,像是看到救命稻草般,大喊:“沈郎君,不好了!小姐昨日回去后郁郁寡欢,不吃不喝,一夜未眠。今儿一早醒来,发现小姐不见了。我们找了一早上,终于在望月亭找到了她。小姐她因为你的拒绝想不开,像是要轻生。现在只有你能救她了。求求沈郎君,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沈知砚心中一惊:“怎么会?我于她也只是有过两面之缘而已,她怎么就......”
宝珠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脸上装出一副万分焦急的模样:“我家小姐虽只和你见过两次,可她却对你用情至深。昨日你那些话,伤到我家小姐了。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县尊大人定不会轻饶于你。”
沈知砚心中虽有疑惑,却也不敢枉顾人命,他让宝珠帮忙把东西寄存在客栈,自己先一步赶往望月亭。
沈知砚匆匆赶往望月亭,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实在无法理解,仅仅见过两次面,陈小姐为何会对他产生如此深厚的感情,甚至到了要轻生的地步。他一边走一边思索,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到了望月亭,远远的就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惊呼连连,还有人在喊救命。
沈知砚心中一凛,快步走上前,就见冰面被砸了一个十几米宽的洞,水里扑腾着一个六七岁左右的孩童。一道人影快速游到男童身边,一把托住他,往岸边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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