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思莞言言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与我哥旧情复燃,我反手带儿子离婚!沈思莞言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水三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裴总在那里!”一大群记者如狼似虎般地蜂拥而上裴晏川想要打我的动作也被迫停止。瞬间两人被粗鲁地挤开,狼狈摔倒在地。闪光灯中,记者们纷纷高高举起话筒,七嘴八舌地问着我问题,势必要拿下明天的头条新闻。“裴总!请问您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立实力如此雄厚的洲际集团?您对AI智能科技未来发展有什么看法?您这次回国有何打算又准备投资哪几家公司?”“裴总听说您还是单身,请问你有想法要给你儿子找一个新妈妈吗?”听到这句话,我微微皱眉,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凝薇的身影。但情爱终究是枷锁。早就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我,实在没有勇气去试第二次我白皙纤长的手指取下墨镜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那个冒昧的记者,盯着镜头一字一句道:“没有女人配得上做我儿子的母亲。”说罢,我就...
《妻子与我哥旧情复燃,我反手带儿子离婚!沈思莞言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裴总在那里!”
一大群记者如狼似虎般地蜂拥而上
裴晏川想要打我的动作也被迫停止。
瞬间两人被粗鲁地挤开,狼狈摔倒在地。
闪光灯中,记者们纷纷高高举起话筒,七嘴八舌地问着我问题,势必要拿下明天的头条新闻。
“裴总!请问您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立实力如此雄厚的洲际集团?您对AI智能科技未来发展有什么看法?您这次回国有何打算又准备投资哪几家公司?”
“裴总听说您还是单身,请问你有想法要给你儿子找一个新妈妈吗?”
听到这句话,我微微皱眉,脑海中瞬间闪过许凝薇的身影。
但情爱终究是枷锁。
早就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我,实在没有勇气去试第二次
我白皙纤长的手指取下墨镜不着痕迹的瞪了一眼那个冒昧的记者,盯着镜头一字一句道:
“没有女人配得上做我儿子的母亲。”
说罢,我就在赶来的保镖的支援下,缓步朝机场外走去。
我的话如同一记鸣钟在沈思莞脑海里突然炸开,直到这一刻她才反应过来。
“裴舟行怎么回事?洲际集团董事长!”
如梦初醒的裴晏川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着眼前的人满为患,简直连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呢喃道:
“怎么可能?短短五年时间,裴舟行一个不成器的私生子怎么会一直成为跨国集团的董事长?”
“这些肯定都是他请的演员!”
一番看似强有力的说辞立马打消了沈思莞心里的震惊。
她眼神里再一次充满被戏耍到后知后觉的愤怒。
五年前我带着儿子彻底消失,裴家和沈家找了我很久,可却连我留下的一丝痕迹都找不到。
起初他们还在为了抓到我和儿子给裴乐言治病起争执。见实在找不到我,裴乐言的病也只能用昂贵的药物维持。而她吃的进口药,一瓶就要几百万。
一年前,沈、裴两家突然遭受海外公司的针对与攻击,业务能力与股市一路下滑。
就连拥有百年基业的沈家实力大不如前。
再加上裴乐言的病情加重,无可奈何之下沈思莞决定和裴晏川结婚,并生一个孩子。
两家家长都非常赞同这对新人,裴家为娶到有钱人傻的儿媳和亲孙女有机会可以换肾痊愈而感到欢心。
不明真相的沈老爷子也为将有一个血统纯正的孙子而感到开心。
两家人从此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们的婚期就定在半年后。
沈思莞将拳头攥得紧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才挤出:
“没错!这一定就是裴舟行请的群演,如果他真的是总裁,我们两家公司怎么可能就只遭受到一点打击?”
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就在我即将上车的那一刻,沈思莞布满细纹的手瞬间扒上了我的车门。
只不过五年的时间,她的白玉纤手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了家庭主妇日夜操劳的手。
若是在从前,我肯定会心疼得不行,不让她做一点家务。
可如今我只觉得关我屁事?
只不过是她活该罢了。
不顾记者好奇的目光,沈思莞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对我下达了最后的通缉令。
“裴舟行,沈淮之,我不辞辛苦找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不感恩就算了。但今天你们必须和我回去!”
保镖想上前拉开沈思莞,却被赶来的裴晏川一把拉开。
“把你的猪蹄拿远点!”
我实在是懒得理会这样无理取闹的人,直接用表情示意保安关门。
沈思莞没想到我会这样无情,甚至来不及抽手,手就被车门夹得红肿不堪。
眼泪瞬间从她眼眶里大颗大颗冒出。
裴晏川的眉宇间瞬间爬上一抹怒色。
“裴舟行!谁给你的胆子夹思莞的手的!你疯了吗?”
我极其厌烦地揉了揉耳朵,只冷不丁丢下一句“吵死了”。
沈思莞刚想委屈地控诉我的罪行,却被儿子天真地补刀。
“沈阿姨,你一哭,你眼角的细纹就更明显了。”
“沈阿姨不是很喜欢裴伯伯,裴伯伯不是也对你很好吗?怎么你眼角多出来这么多细纹?是他没有给你买保养品吗?”
“我爸爸最近没有和化妆品公司合作的打算,不然我就送你几套护肤品好了。”
两句轻飘飘的话,沈思莞的哭声立马截然而止,脸色也由红转绿,五彩斑斓的极其好笑。
不愧是我儿子,用最无辜的脸说着最伤人的话。
我想沈思莞怕是今晚都要睡不着了。
事到如今,裴晏川还以为我儿子在说谎话,愤怒地想上手以长辈的姿态教训人。
“沈淮之,你的肾能和言言配对上是你的福气,不然你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进我裴家大门?”
“请群演一定花了不少钱吧?只要你低头认错,回到裴家后我一定少......”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保镖反手扣倒在地。
儿子就这么直愣愣盯着裴晏川,没有说话。
威严满满。
一身色黑风衣的他竟然让裴晏川心中也生出一丝害怕。
随后眼神示意保镖关门,只留给他们满鼻尖的汽车尾气。
毕竟和这样圈地自萌的人浪费时间是毫无意义的。
直到汽车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保镖这才松开裴晏川。
裴晏川下意识反击,却在看见保镖黑色衬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时,犹豫不决。
他讪讪收回自己悬在半空中的手,还不忘放狠话替自己找回面子。
“像我这种见多识广的人就不和你们这种打零工的群演斤斤计较了。”
“不过你们下次见到我最好绕道走,否则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对你们这么客气了。”
他冷哼一声,拉着沈思莞的手就要继续去机场里堵传说中的洲际集团董事长。
毕竟这个确切的消息是他们的“大腿”说的,一定不会出错。
可沈思莞却始终不肯动弹。
她在我面前要耀武扬威了大半辈子,一次的吃瘪自然能让她彻底抓狂。
“裴舟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疯狂的计划在她脑海里萌芽。
当我带着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去沈氏集团找沈思莞时,她的助理却告诉我她不在公司。
我有些失落,本想离开,却听见她办公司里传出她逗裴乐言的笑声。
助理的脸立马就涨成了猪肝色,她不好意思地开口和我解释:
“沈总在陪重要的客人,吩咐过不见任何人。”
我点点头,声音毫无波澜:
“那我就在这里等她忙完吧。”
见状,助理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象征性地给我倒了一杯温开水,却在离开时低声嘀咕:
“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赘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低头抿了口水,并没有反驳她。
只是无尽懊恼。
看吧,连个外人都清楚沈思莞心里压根就没有我,从前的我怎么就看不透呢?
一整个下午,办公室门前人来人往,无一不是在用看好戏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直到夜幕降临时,沈思莞这才打开门抱着裴乐言出来。
我眼眸一沉,自儿子出生以来,沈思莞抱儿子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可如今她却对一个自己都瞧不上的小白花的女儿爱不释手。
见到我,她先是一愣。
结婚三年,我不仅没有来过沈氏集团,甚至连儿子生病急需用钱用钱时,我也只是疯狂打电话联系她。
她眉头微皱,但一想到可能是儿子出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还是耐着性子问我:
“你来找我是不是淮之有什么事?”
我摇摇头,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我自己找你有事,我想让你签......”
我拿出公文包,刚想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沈思莞,却被她打断。
“下次不是淮之有什么急事就别来公司打扰我,我没空和你浪费时间。”
我手中的动作一愣。
“不是,我是想让你签一份......”
沈思莞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裴舟行你有完没完!这些年我给你吃给你喝,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赶出裴家大门流落街头了,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要钱的?”
我有些疑惑。接连被打断说话让我的声音里也染上一丝不耐烦和生气。
“谁说我要问你要钱了?沈思莞你难道不懂得尊重人让我把话说完吗?”
沈思莞不以为然地冷笑两声,她浑身透露着自信,可看着我的眼里全是鄙夷。
“自从我给了言言10%的股票作为礼物后,你就时不时耍起了小脾气。难道不就是因为我没给你和淮之股份吗?”
此时裴乐言也天真地开口:
“沈妈妈,爸爸说你给我股份是因为你爱我,那你不给这个叔叔是因为你不喜欢他吗?”
沈思莞笑着揉了揉裴乐言的脑袋,却回答得模棱两可。
“沈妈妈当然最喜欢言言了呀。”
我将拳头攥得紧紧,为我儿子从未感受到的母爱而感到心疼。
几乎是从牙缝里才挤出一句:
“那淮之呢?他是你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亲生儿子!”
听我这么说,沈思莞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
但她还是强忍着脾气,温柔地命令助理暂时将裴乐言带离,不想在裴乐言心里留下一个坏形象。
可从前每当她遇事不顺回家打骂我的时候,才不会在意儿子在不在场,她这样做会不会给儿子留下坏的影响。
原来她知道该如何当一个好母亲,只是他不愿意当我儿子的母亲罢了。
她麻利地从一旁抄起水杯直接砸向我,声音里蕴藏着无尽怒火。
“裴舟行!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怀上沈淮之?”
“如果不是我们家老爷子非逼着我生下他,我是不会让我的亲生儿子来这世上受苦的。”
滚烫的茶水从我的头顶一路往下流淌,引得不少围观群众憋笑。
沈思莞只一个眼神,他们又乖乖回到工位,不再敢东张西望。
她总是这样,将温柔留给裴晏川,将严厉留给员工,将怒火留给我和儿子。
我当然也听明白了沈思莞话里的意思。
她是说,如果淮之身体里流的不是我的血,而是裴晏川的血。她一定会竭尽所有让淮之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可正因为淮之是我的儿子,所以她尽到供我和儿子吃喝的责任已经是仁义尽致了。
我哭笑着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你把这个签了吧。”
她却看都不曾看一眼,接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这份协议股份转让协议我是不会签的,你别想从我这再捞走一分钱。”
“不过沈淮之到底也是沈家的总,我爸已经答应给他1%的股份傍身了。从今往后你要是还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羞辱感油然而生。
我宁愿沈父没有给我儿子这1%的股份,也不想他把我的儿子当成和我一样的私生子来羞辱!
我叫住沈思莞,双眼猩红。
“这1%的股份我是不会要的,你把离婚协议协议签了吧。”
沈思莞看了眼垃圾桶里的一沓A4纸,突然就笑出了声。
“裴舟行,你哥说的还真没错,你果然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居然还学会了把股份转让协议说成离婚协议。”
“你暗恋我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肯轻易离婚吗?”
沈思莞的一番话竟让我无言以对,我没想到在她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卑鄙不堪。
看她欢喜抱起裴乐言,笑道要带她去游乐园玩的样子。
我只能怀揣着最后一丝对她的希望,阴沉着脸问:
“儿子明天生日,你要陪他去游乐场吗?”
沈思莞回头瞟了我一眼,回答得不假思索。
“淮之还小,以后还有无数个生日和机会。更何况言言才回家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他一个男子汉难道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望着沈思莞抱着对我做鬼脸的裴乐言决绝离去的背影,我仿佛听见了心脏破碎的声音。
至此,我对沈思莞的最后一丝爱也被消磨殆尽。
我狼狈地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份离婚协议,第一次进入了沈思莞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着她和裴晏川、裴乐言的合照,就好像一家三口般。
我却对此不再有丝毫悲伤。
我麻利地将离婚协议塞进一堆未签的文件夹里,随后阔步走出了沈氏集团。
沈思莞,明天是你能陪儿子过生日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既然你懂得不珍惜,那我和儿子再也不要你了。
见沈思莞一脸担忧地跟着裴宴川就要离开,心里满是不甘的儿子突然冲了上去,拉住了沈思莞的手。
被叫住的沈思莞下意识厌恶地回过头,一把甩开儿子的手。
眼神里都是厌恶。
儿子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妈妈,见到你我好开心,我以为你不会陪我过生日了,大伯会带姐姐去医院的,你能不能陪我......”
还不等儿子把话说完,沈思莞就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地。
“要不是你非要争碰碰车,言言压根就不会出事!”
“要是言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一瞬间,儿子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
见状,我连忙冲上前将儿子紧紧揽进怀里,盯着沈思莞小跑着离开的背影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沈思莞你简直就是疯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被这一幕吓到说不出话。
毕竟任凭谁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愚蠢的妈妈,为了别人的女儿当众欺凌自己的亲生儿子!
直到我将儿子抱回车上,从后备箱拿出一架仿真飞机模型送给他时,他这才止住了哭声。
但表情依旧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怎么了淮之,飞机模型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儿子低着头,阴影笼罩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像是苦了:
“爸爸,你是不是吃了好多苦才剩下来的钱?这架模型明明要十几万......”
我鼻头一酸,我没想到儿子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表达自己的喜悦,而是心疼我有没有吃苦受累。
我抿抿嘴,我强忍着眼底汹涌的泪意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淮之你忘啦?爸爸已经找到新工作了,以后你想要什么都尽管和爸爸说。”
听我这么说,二儿子这才止住眼泪,便乖巧地上了车。
一路上,我听着儿子在后座不断把玩飞机模型的欢快笑声,内心的情绪却是复杂无比。
半年前,儿子曾多次向我表明自己想要一架飞机模型。
我知晓他从小就对这些东西非常感兴趣,本想自掏腰包满足他这个愿望,却被儿子制止。
他懂事地说:
“爸爸每天都在家陪我,还要用那一点点股份给我凑学费,淮之不能再自私地要飞机模型了。”
自从娶到沈思莞在婚礼上流过一次泪后,这是我第一次流眼泪。
我为自己有个这么懂事的儿子而感到庆幸,懂事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痛恨。
我也曾向沈思莞表示过我想出去上班,却被她禁止。
“你一个赘婿,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够?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带孩子不好吗?”
后来,儿子还是很想要那个飞机模型。
为此他选择了和沈思莞做交易。
年仅两岁的儿子,从此学会了洗碗拖地,甚至是大清早蹒跚着给沈思莞端热牛奶叫她起床,却被暴怒的沈思莞一脚踹出房间。
“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还不快点滚出去!”
我也想过制止,却被沈思莞叫停。
她说这叫做打压式成长,任何小孩子都不是生来就是受宠享福的。要是不在小时候好好锻炼儿子吃苦耐劳的能力,教会他洗衣做饭,长大之后和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历经半年,儿子的存钱罐里装满了一块、五块的零钱。
可依然还是没能攒够买飞机模型的钱。
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的儿子终于开口问我:
“爸爸,言言姐姐会有事吗?”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沈思莞责罚他,一个成年人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自己的母亲偏心、妻子一夜之间就不爱自己的事实,更何况是他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呢?
即便他心里知道沈思莞好像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但他依然需要时间去消化。
我只能耐着性子安慰他道:
“这又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要欺负你的人,你没必要给自己压力。”
儿子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像是在认真思考我的话。
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笑着将揉了揉他的脑袋。
“今天你生日,开心最重要。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一路上绿灯畅行,就当我一边笑着问儿子晚上想吃些什么,一边牵着他的手踏进别墅里时,这才发现别墅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还不快点跪下认错!”
裴父将手杖狠狠砸在地上,脸色也早就被气成了猪肝色。
我心中隐约猜到了他是为何而来。
都说爱屋及乌,裴宴川即便逃婚让他丢了面子,裴父都未曾责怪过他,反而双手将自己打拼了一辈子的公司双手奉上,希望他“唯一的儿子”可以继承自己的心血。
如今,他对裴乐言更是宠之入骨,就差为她修建一座城堡让她成为真正的公主了。
深知他的手段有多恐怖的我并没有反抗,而是默默将儿子拦在身后并顺从地跪了下来。
“父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责罚。”
只一个眼神,裴父身边的周管家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周管家从身后拿出牛皮鞭,直直地往我背后招呼而来。
我死死咬住牙关尽量让自己别发出声音吓到儿子,可身后的儿子却早已泣不成声。
三年来,裴父因为一些不称心的小事就不分场合当着儿子的面,训斥我的情况也不少。
而我往往沉默以对,不论他说什么都选择直接认下罪行,不为自己争辩一分。
当他的自尊心与要强欲在我的身上得到充分的满足时,他就会停下喋喋不休的说教,吝啬地夸奖几句,就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分辨是非的好父亲。
“听话孝顺,也算是对得起你姓裴了。不过比起你大哥你还是差远了!”
“沈淮之啊你也得好好和你爸学学怎么恭维好你沈爷爷!要不是你妈是沈家的独生女,像你这样血脉不纯的人早就被你沈爷爷丢出去了!”
鞭子砸在后背上发出皮开肉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吓人。
即便经历过那么多次我被裴父骂到狗血淋头的场景,可这样直接对我进行家法伺候的场面,儿子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我血肉模糊的后背,他瞬间就嚎啕大作。
下意识就扑倒在我的背上一个劲地哭喊着:
“都怪我不好,是我非要爸爸陪我玩碰碰车的,裴爷爷你要打就打我吧!”
鞭子再一次直直地落下......
“沈小姐和裴总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啊!言言要是有这样的父母,怕是要被宠成整个海市最娇贵的玫瑰花了!”
旁人嬉笑着讨论,沈思莞一一应下。
就连提前祝贺她和裴晏川百年好合,她也欣喜面对。
瞧见我黑到像是要滴出墨汁般的眼神,旁人不动声色地使眼色,示意他们别再讨论。
“那个就是沈小姐的老公,你们快别说了,我看他都快要气到杀人了。”
“就他个不受宠的私生子?怕是在家里摔破个花瓶的资格都没有吧。”
他们嬉笑着,一遍遍拿我的痛楚开玩笑,就连我尚幼的儿子都不曾放过。
“他旁边那个就是他的儿子吧,长得贼眉鼠眼的,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才骗沈小姐生下来的。”
“我要是他,早就钻个地洞躲进去了,两个不受宠的东西也好意思呆在这?真是自取其辱!”
闻言,一簇无名怒火瞬间串上了我的心头。
即便我活得再卑微,可我也是有尊严的!
更何况,当初明明是满身酒气的沈思莞哭着求我,我才得以和她同房,生下淮之。
我是没人要的私生子不错,可我的儿子不是!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儿子护在身后,对着他们破口大骂:
“你们凭什么说我儿子!”
怒吼的咆哮声在喜气洋洋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等我反应过来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凝聚在了我身上。
他们眼里有疑惑,但更多的是瞧不起。
“这就是裴家那个私生子?真没一点教养!”
“依我看沈小姐还是赶紧和这种野男人离婚比较好,连同那个野种一起丢掉。免得败坏了裴、沈两家的名声!”
我紧攒着拳头,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一张张充满恶意的脸。
就快要压抑不住自己隐忍了三十多年的怒火。
一道雄厚的声音却将我打回原形。
裴晏川正举着酒杯朝我缓缓而来。
“小弟,三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怎么一点都沉不住气呢?”
如果说裴晏川是红花,那我连绿叶都算不上。
这么多年里,我一直都活在他的阴影里。
人们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往往都是“你不如你大哥长得帅气,不如你大哥沉稳懂事......”
见我没有回应他,大哥笑着拍了拍我的肩,将头靠近我的耳朵。
宛如恶魔低语:
“裴舟行,你看吧,私生子永远都上不了台面,就像你永远都只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我愤愤抬头,双眼震怒的直视着他的眼睛。
鼓起勇气刚想回怼,却被牵着裴乐言走来的沈思莞打断。
“裴舟行,你闹够没有?今天是晏川和言言的洗尘宴,你要有什么话回家再说,别在这里无理取闹。”
这会换裴晏川当老好人了。
他丝毫不顾我才是和沈思莞领了证的正牌老公,直接笑着上手替她揉开微皱着的眉心。
“多说了多少次了,皱眉会变老的,你得多笑笑才好看。”
“晚点我让人给你送套保养品去。你也就别生舟行的气了,他喝多了酒,控制不住情绪也正常。”
闻言,沈思莞刚放松的眉头又挤成了一团。
不顾场合,她扬起白玉细手,用尽最大力气给了我一巴掌。
“裴舟行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喝酒吗?谁给你的胆子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的?”
沈思莞再一次见我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
在场众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反应过来后又爆发出哄堂大笑。
我捂着红到快要滴出血的脸,望着沈思莞声音平静的一字一句道:
“你忘了?不是你说今晚你不能喝多了,让我替你挡酒吗?”
沈思莞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慌张,但她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台阶。
“我让你喝成这样发酒疯了?”
儿子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会勇敢的站出来为我说话。
“妈妈你别凶爸爸。”
却被沈思莞一视同仁地回怼:
“大人说话,你个小孩子插什么嘴!你的礼义廉耻学到哪里去了?”
“待会回去就给我抄十遍沈家家规,抄不完就不准吃饭睡觉!”
望着儿子被亲生母亲骂到呆愣着甚至忘了哭的模样,我的心直接碎成了一片。
我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要受到亲生母亲的无妄之灾?
与周围人的冷嘲热讽一起落尽耳朵里的还有裴乐言天真无邪的询问:
“沈妈妈是不喜欢这个叔叔吗?那个小弟弟为什么叫你妈妈啊?他是你的儿子吗?”
沈思莞脸上的表情立马由阴转晴,双眼含笑的模样与记忆里让我心动了一整个青春的模样重合。
她的声音轻柔,就好像妈妈哼唱的摇篮曲。
可我和儿子却从未听过。
“沈妈妈当然最喜欢言言了呀,言言也可以叫我一辈子妈妈哦。”
我不明白,沈思莞既然主动选择了和我生孩子,为什么她又怎么讨厌淮之呢?
甚至连一个正常母亲的母爱与陪伴都做不到。
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俯身温柔地替儿子擦掉眼泪。
“小男子汉可不能哭哭。”
好在儿子也懂事,反而还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安慰我。
“我是男子汉不哭!爸爸也不伤心。”
人心都是将心比心的,或许儿子也明白他的妈妈并不爱他吧。
听到我和儿子的对话,沈思莞的注意力这才拉回。
她表情复杂地扫视了我们一眼,直接对我们下了逐客令。
“裴舟行你先带着儿子回去吧。”
我微微点头,抱起儿子阔步往外走。
我和儿子是一起坐沈思莞的车来的。
所以裴、沈两家也没有安排车送我和儿子回去,我只能抱着儿子一步步走回去。
略有些小的皮鞋在柏油路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让我疼痛得难忍。
感受到我情绪不对的儿子从我怀里探出头,懂事地开口:
“爸爸,我是小小男子汉,你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路。”
我笑得欣慰。
还好结婚三年我并不是一无所有,还好我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儿子。
儿子拉着我的手,像是逛游乐园一样满脸兴致地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畅想着以后我们一家三口的欢乐时光。
我虽然都微笑着一一应下,但我明白那是奢侈,是妄想。
突然,儿子不走了。
小小的他低着头,阴影笼罩着他的脸,看起来就像是要碎了般。
“爸爸,我知道妈妈不会陪我去游乐园了。”
“我们离开沈家吧,我只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确认儿子没有事后,我又颤抖着手在他床头柜上留下一张别担心爸爸,爸爸很快就回家的纸条才放心前往医院。
医院里难闻的消毒水味让我胃里翻江倒海,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强撑着到了急诊室,还不等我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爆发出了强烈的争吵声。
“我们家言言腿上这么大两条擦伤的痕迹怎么就叫没有事呢?你开这点药怎么可能够用?她一个女孩子万一在腿上留下点什么难看的伤疤,你要她以后怎么办?”
尽管医生尽力解释自己是负责急诊的,给裴乐言开的那些应急药物也完全够用,甚至还按照要求给裴乐言办理了住院。
可在气头上的沈思莞哪里听得进去?
她将那些药物直接拍在医生的办公桌上,丝毫不顾形象就指着医生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医德?X光、核磁共振难道就不会开一个吗?万一我们家言言伤到了骨头伤到了神经怎么办?我又不是没钱给言言做检查!”
医生依然在和颜悦色地尝试和沈思莞沟通,告诉她裴乐言只是摔了一下,这些项目完全就没有必要。
见医生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职业底线,气急败坏的沈思莞也彻底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她直接对着医生放狠话道:
“我告诉你这家医院是我们沈氏集团开的,你要是胜任不起这个责任不会治病你就赶紧给我滚蛋!”
这年头想要有个稳定的工作并不容易,尤其是医护行业。
五年本科,又是研究生、博士、付费实习,他一路走到今天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花费了多少时间精力。
见沈思莞这么说,医生也只能默默叹了口气,将她提到的这些检查全部安排上,只为了可以保住自己的工作。
眼看着急诊室的大门被打开,我连忙侧身回避,望着沈思莞穿着平底鞋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没想到自诩清高一向瞧不起穷苦人家,觉得穷苦人家不懂事没素质的沈大小姐也会因为着急,放下自己的节操和身段地位,变成这副无理取闹的模样啊。
毕竟在我的印象里,沈思莞买了整整一房间不重样的高跟鞋,就连整个孕期都踩着恨天高雷厉风行。
我好意劝阻她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可以暂时穿平底鞋,却被她用水杯砸破了额头。
她怒目圆睁地告诉我:高跟鞋就是她的第二条命,她宁愿不生孩子,也不要放弃美丽穿平底鞋。
往来的护士们还在窃窃私语:
“昨天摔伤的那个小女孩好幸福啊,爸爸妈妈一起忙前忙后地照顾了她一晚,真是叫人羡慕。”
“听说他爸今天一早就去公司上班了,好像还是个总裁。要是我下辈子也投胎到这样有爱的原生家庭就好了。”
听到这话,早就心死的我表情无奈地耸了耸肩,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脑海中顿时只剩下了四个大字:关我屁事!
进入急诊室,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在看到我背上触目惊心的伤口时,都下意识倒吸了两口凉气。
他一度想要替我报警,却被我拦下。
我知道报警对于裴家和沈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是没用的,相反我会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想彻底摆脱他们的掌控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临走前,医生还给我开了几副调理伤寒感冒的药,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嘱我记得日日服用。
“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照顾好自己,保重!”
拿诊疗单的手一愣,鼻头传来一股酸意。
看吧,连陌生人都为会对你善意相待,又何必苦中作乐,苦苦纠缠一个不爱你的人呢?
当我拿完药准备离开医院时,我万万没想到会迎面碰见裴宴川和沈思莞。
“乐言真是多亏你照顾了,过两天就是我妈的生日了,你陪我一起去吧。”
沈思莞回答得很热情,已然忘记了她是有老公的人。
见到我,他们两人的眼里不约而同地闪过厌恶。
不过裴宴川到底是老狐狸,再加上他从不把我放眼里的性格,此时倒也显得很沉稳。
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看见我手上缠满纱布,佝偻着背,瞬间就明白了我又被裴父家法伺候了,眼里也生出了几丝嘲讽与痛快。
“小弟,你来医院做什么?”
沈思莞也异口同声道:“你不在家好好带孩子瞎跑什么?他要是出什么事了你担当得起责任吗?”
我也清楚裴宴川一向喜欢玩明知故问的把戏,当着所有人的面再一次折损我的尊严。
从前我总是唯唯诺诺地不敢反抗,害怕他又跟裴父装可怜告状。他却得寸进尺地开始偷摸找人教训我,将我打得鼻青脸肿,却和裴父说我是在外面不学好、鬼混。换来的却是感到丢了面子的裴父的严刑拷打。
脑袋昏昏沉沉的我只想回家好好休息并不想和他们有过多纠缠,连声音里都透露着疲惫。
“没什么。”
“淮之那里我自然会照顾好,你好好陪着裴乐言就是。”
裴宴川皱了皱眉,我的冷淡让他感到郁闷和烦躁。他刚想发作,余光却瞄见了一脸愤愤不平的沈思莞。
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表情在一瞬间切换成男版绿茶。
“舟行,我知道你一向讨厌我。为了让你可以接受我这个大哥,就连你故意撞伤我的女儿我都没有和你斤斤计较,你为什么还要骂我?”
我刚想开口,却被沈思莞直接打了一个耳光。
“裴舟行,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且不说你对自己的亲侄女下狠手,你大哥这些年来对你这么好,你这个白眼狼就是这么忘恩负义的吗?”
裴宴川苦笑着摇头,将沈思莞的手握回自己的手中,满脸心疼。
“思莞,这一切都不关舟行的事,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教好他,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罢,他就拿着沈思莞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沈思莞哪里舍得打他?只见她刚才还阴云密布的脸上立马就写满了心疼。
消毒水的味道再次席卷进我的鼻尖,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这副模样,我实在没忍住框框吐了一地。
胆汁混着昨天吃的饭一起糊在了裴宴川和沈思莞的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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