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墨苍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崇德广场所在的位置,以前是个小村庄。自焚的那一家子,不愿接受拆迁,是因为真的不公平。老两口,老爷子哑,老婆子傻,生了个女儿也是个傻的。老两口靠种地卖菜为生,因为心疼女儿,一直养到近三十岁,千挑万选才找了个老实的好人嫁了。没多久就怀孕了,却经常无故被打。老爷子虽然哑,可也硬气,硬是带着女儿离了婚。本来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他种地卖菜,也要养活女儿和外孙的。结果拆迁,种菜的地没了。女儿因为嫁过人,就算户口迁回来了,也是外嫁女,不能分红。老爷子也忍了。可村里又说,他只有一个傻女儿,一大笔拆迁款不安全,还不如存村里公共户头。就是摆明了,想吃绝户!老爷子到村里闹过,到项目部闹过,都没个结果。眼看着自己家的房子要被推了,就买了桶汽油,浇全家人身上,...
《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崇德广场所在的位置,以前是个小村庄。
自焚的那一家子,不愿接受拆迁,是因为真的不公平。
老两口,老爷子哑,老婆子傻,生了个女儿也是个傻的。
老两口靠种地卖菜为生,因为心疼女儿,一直养到近三十岁,千挑万选才找了个老实的好人嫁了。
没多久就怀孕了,却经常无故被打。
老爷子虽然哑,可也硬气,硬是带着女儿离了婚。
本来打算把孩子生下来,他种地卖菜,也要养活女儿和外孙的。
结果拆迁,种菜的地没了。
女儿因为嫁过人,就算户口迁回来了,也是外嫁女,不能分红。
老爷子也忍了。
可村里又说,他只有一个傻女儿,一大笔拆迁款不安全,还不如存村里公共户头。
就是摆明了,想吃绝户!
老爷子到村里闹过,到项目部闹过,都没个结果。
眼看着自己家的房子要被推了,就买了桶汽油,浇全家人身上,不准拆。
柳长眠也算有点本事,还找来了当初的视频。
一个六十多岁枯瘦、衣服湿透的老汉,一手拿着打火机,一手举着一块写歪扭黑字的纸板。
朝众人“啊--啊--”的大叫!
在他身后,一个同样全身浇着汽油的老太太,还笑嘻嘻的给旁边挺着个大肚子的女儿,把淋汽油沾在脸上的头发扯开。
她们完全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吆喝了一声什么。
老汉“啊--”的大吼一声,那种老式打火石的火机“呲”的一声响。
一点火星闪过,火光冲天而起。
视频也戛然而止!
柳长眠收了手机:“这事在周崇和村里联手下,没有走透半点风声。”
“原本属于这一家子的拆迁款,打到了村里的公用账户。连崇德广场的工人,都是尽量请本地的。”
村长夫人家那两侄子,就是原先那个村的。
这就是墨苍冥所说的极深怨气吗?
柳长眠也有点唏嘘,将视频发给我后,就按墨苍冥说的,用蛇蜕缠在那十七个人腰间。
这事本来交给朴葬,试下他的深浅。
可那地祟居然想吞我,那就先解决了它。
我把视频发给华总,另附了四个字:崇德化祟。
第二天一早,周崇就和华总急急来了。
先是说朴赞昨晚就上飞机了,在来的路上。
又再三强调,那自焚的一家子,和他没有关系。
他都是整村拆迁,拆迁款是按谈好给的,他们村里怎么分,他也管不着。
又感慨,等朴赞来了,一定转告这事,然后将这一家子好生超度,他也好开工。
“周老板。”我看着他,沉声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最好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
周崇拍着心口:“我这--哪敢对娘娘说谎啊!”
眼睛与我直视,神色无比诚恳。
可惜,言语是最不可信的。
我没有逼问,只是要了那一家三口的八字和姓名。
这事发生在近一年前,按理这么严重的事故,肯定会化成厉鬼的。
至少那个老爷子会,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这种厉鬼产生啊。
这两年,我能感知的地界,好像都没有厉鬼了。
蛇鬼和龙应语情况特殊,不能算。
外卖小哥,是刚落气,就被收了过来的。
我没有强硬让周崇做什么,直接就让他走了。
为了避免地祟再作祟,我将那十七个人都糊了一层厚泥,只留了嘴鼻出气。
又让柳长眠帮我关注那吞了近四十人的地祟,一旦有异动,就第一时间通知我。
因为朴赞应约前来,柳长眠还要带着众仙家在外面布局。
我一晚都没怎么睡,安排好这些后,就回去补个觉。
刚睡沉,就好像被子盖厚了,捂出了一层薄汗,身上黏糊糊的。
本能的抬手掀被子,却发现全身发僵,不能动。
鬼压床?
我在心底念咒,猛的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了出去。
随即睁开了眼!
只见四周,无数白生生的手,朝我伸来,好像要将我撕碎吞没。
在那些手的正中心,有一只诡异的眼睛正在看着我。
随着眼睛滚动,我心好像也在滚。
“在你这里,真的在你这里--”无数人身混杂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些白手宛如潮水一般,朝着我涌来。
眼看就要碰到我了,我沉喝一声:“滚!”
后院,“轰”的一声响。
一切,恢复了正常。
我这才真的醒过来,忙一个翻身起来,看了一眼摆在床头的泥像。
刚才那梦魇里的,是地祟?
它好像不受黄泥庙的禁制,可以随意进出。
墨苍冥刚才没有感觉到吗?
全身确实也湿漉漉的,我也实在没心思洗澡。
正坐在院子里吹着冷风,想着最近的事情。
就听到轻轻的敲门,温和坚定,且有节奏。
上次半夜这么敲门的,还是柳长眠让众仙家下聘的时候。
半夜登门,必有要事。
我直接打开了门。
只见如水的月光下,一个唇红齿白,一身白色僧袍的少年,站在庙门口,朝我轻笑:“朴赞见过娘娘!”
这次没有纹身,就干净清爽的小和尚,完全看不出是个邪气的降头师。
就是不知道是本体呢,还是像上次那样夺的躯壳。
我往庙门外看了看,柳长眠那些仙家,终究差了点气候。
“地祟异动,山神带着众仙家去看守了,我先来拜会娘娘。”朴赞语气诚恳。
朝我道:“夜深露重,可允许我进庙再谈。”
半点都不在意,上次“死”我手里的事啊。
“朴葬大师是来处理地祟的,拜会我做什么?”我没有放他进来。
以前我总以为黄泥庙内,我是安全的。
可前有鬼车它们强闯,现在又有地祟这诡异的侵入。
让我有种黄泥庙,也不安全的感觉。
“就是因为地祟,才来找娘娘。”朴赞依旧执手有礼。
看着我道:“娘娘就不想知道,地祟想从娘娘这里找回什么吗?”
刚才那个梦!
我眯眼看着朴赞,他这次的躯壳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他修邪降的事实。
沉笑道:“那朴赞大师先告诉我是什么吧!”
“娘娘前世不惜生生剖开心脏,藏于心底的东西。”朴赞目光直直的看向我心口。
一字一句的道:“也是那位在娘娘心口烙下莲花烙的鬼君,不愿意娘娘得到的东西。”
墨苍冥将我抱到泥潭边,里面的常三娘看着我满是裂纹的脸,也吓得一跳。
忙游了出来,将泥潭让给我。
眼看墨苍冥要放我进去,又忙道:“里面拔除了降头的毒虫,还是……”
墨苍冥一跺脚!
泥潭里的泥“咕咕”作响,宛如换水一样,眨眼之间就换了潭新泥。
他小心的将我放进去,伸手就来扯那飞天舞衣。
可眼睛看着这身轻薄精致的舞衣,手指虚点,似乎不知道从哪下手。
最终轻叹了一声:“以后尽量不要出庙,不要动巫力。有事,先与我说。”
可连柳长眠都知道,百密必有一疏,他不可能时时护着。
凡事,只能靠自己!
我没有应声。
墨苍冥只是一挥手,衣服裂开。
我慢慢沉入泥中,感觉干裂的身体受到泥水的滋养,痛意一点点消失。
墨苍冥将那飞天舞衣卷起,往旁边一丢。
还没落地,火光闪过,就化成了灰烬。
哑着嗓子看着我道:“以后别穿这种了。”
我靠在潭边砖上,捧着泥往脸上涂:“好看吗?”
墨苍冥眸光微闪,喉结拱动。
瞥过头去,转移话题:“那个降头师本体并没有来,只是附在躯壳上。但舍得以二十岁左右就练成飞天降的年轻降头师为躯壳,可见他们对你,也是势在必得。”
怪不得,我就说能借尸融魂控山的朴赞,怎么可能这么年轻,长得还不赖。
前面给柳长眠下降,给全村下降,这是给我看他们的实力。
后面这具躯壳,就相当于色诱--
可惜,我不喜欢那种满身都是刺青的。
墨苍冥明显看出我想法,冷呵了一声,转过头来正面对着我:“本君--”
见我认真的打量着他,和朴赞那具躯壳做对比。
又气得直接起身,正要离开。
柳长眠却急忙进来,看到我泡在泥潭中,忙道:“邪降没来抢庙,听三娘说你……”
可看到一边的墨苍冥,忙止住了脚步。
低头朝他行礼:“见过鬼君!”
“你随本君来!”墨苍冥瞪了我一眼,挡在柳长眠身前,不让他往泥潭里看。
柳长眠一时有点发怵,眼睛都不敢往我这边瞄,弯都半腰了,跟着出去了。
等他们走后,我这才在泥下,小心的摸着自己身上的裂痕。
粗的地方,已经能明显摸到了。
果然不能离开黄泥庙,不能动用那种巫力。
我躺在泥中,感受着泥水的滋养。
一直天色渐晚,我再也感觉不到开裂的疼痛时。
常三娘给我送来了崭新的浴袍:“浴室已经放好了娘娘的衣服。”
她眼中带着好奇,打量着我涂着厚厚黄泥的脸,却又不敢问。
我裹着浴袍,带着一身厚重的黄泥,道了谢,却也没有解释,直接去洗澡了。
温热的水,冲在身上,将厚重的泥,一点点冲掉。
水汽弥漫间,墨苍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他没有靠近,就站在角落里,沉沉的看着我。
一直到厚重的泥被冲掉,确定我身上没有裂痕后。
这才转过身,侧眼看着墙上凝聚的水珠:“就算他们以全村的性命要挟,你也不该出庙的。这次崩了八岗山,下次只怕会更严重。”
“他要带你南下,你跟着他走,我再将你带回来就是了,动用巫力催动山体,反噬太大。”
我搓着残留的黄泥:“他要和我结成巫偶,以毕生修为,双修助我巫术大成。按鬼君所说,我也该先应着?”
“他们那边的巫术还糅合了密宗的双修法,朴赞的巫术确实与我算是同源,说不定……”
“江柳!”墨苍冥猛的凑到我面前,沉眼看着我:“你不用说这种话,来刺激我。”
“并没有刺激鬼君的意思。”我后退一步,让水冲在心口那朵红莲,将残留在莲瓣里的黄泥冲走。
沉声道:“朴赞是两年前以巫术入神时,看到了什么,这才找来的。这次也是一眼就看出我还是极阴之身,他肯定会惦记的。”
我这极阴之身,连鬼车这些隐匿踪迹的上古异兽,都引诱出来了。
朴赞这次献祭了多少徒弟,怎么可能放弃!
就像一株成熟的灵药,长在这里,就算明知有东西守着,它们也会合力一试,再暗中分赃!
况且墨苍冥在哀牢山囤积阴兵,自顾不暇。
“我会在这里布下法阵的,护你周全。”墨苍冥沉吸了口气。
目光扫过我心口的红莲:“遇到紧急情况,这朵莲花也会示警。”
“见识过了。”我手指轻搓着,隔离着弥漫的水雾,看着墨苍冥一点点紧绷的脸。
声音发哑地道:“其实我有个更好的办法,鬼君想不想听?”
“嗯--”墨苍冥目光随着我心口搓动的指尖挪动。
我慢慢凑了过去,在他下巴烙下一吻:“华鸣说他有办法,避开天谴,这极阴之身,不如先给了鬼君,免得--”
墨苍冥带着几分迷离的眼神,瞬间清醒,生硬的扭过头去。
吞了吞口水,才哑声道:“别听华鸣胡说,他自身不过残躯。”
然后直接消失不见了!
这是连让我问,天谴是什么的机会都不给。
我捂着心口,用力搓了两把,将纷乱的思绪压了下去。
只有等婆婆从哀牢山回来,再问她了。
等我洗了澡,穿好衣服出去时,却又见墨苍冥站在东边偏殿,正打量着柳长眠那尊人形的山神像。
脸色晦暗不明。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塑了柳长眠的蛇身,他就有点吃醋。
又塑了这么大的人形泥像……
忙低咳一声:“要不,我给鬼君在西边偏殿也塑一个?”
“哼!”墨苍冥冷笑一声,扭头看着我。
目光直直的看向主殿:“本君与娘娘同居主殿,如何?”
他这话一落,吓了我一跳。
忙往屋内避了避,生怕被雷劈。
可过了好一会,也没有雷落下。
这才松了口气。
难不成,他的尊位,够格入黄泥庙主殿?
墨苍冥却只是看着主殿,轻叹了口气:“天晚了,睡吧。”
跟着一挥手,将柳长眠头顶的红布,换成了青布,自己消失不见了。
等我回房,那块红布折叠得正好,盖在他的泥像上。
鬼君,一如既往的小性。
我一如既往的上香供血,依旧没有唤他“夫君”。
第二天一早,正给墨苍冥上香,就听到华总在门外小声喊我的声音:“江柳,江柳。”
生怕喊重了,就吓到我一样。
他这墙头草,我没理他,依旧上香、供血。
又安心的给自己做了早餐,正吃着,就听到村长的声音传来。
跟着村长就带着华总,还有--周崇进来了!
见到我,周崇就本能的摸着胸口。
村长却认真的介绍:“这是崇德地产的周董事长,上次那个周——咳!”
“这次村里被投毒的事啊,周董事长很重视,昨天已经让施工队进村,把自来水的池子清洗了,还会给全村免费更换水管,维修基础设施。”
“村里死的鸡鸭牛羊这些,损失他也赔偿,连医院的医药费,也是周董事长交的。”
“周董会征收村头河边那块空地,建个什么沿河小区,到时村里按户头分房后,还可以按人头分红。”
村长脸上尽是喜色,还朝我眨了眨眼,示意我接下来。
这就算是弥补给全村下邪降的事了?
财大气粗,就是好办事啊!
华总最会看脸色,借口去他家看村长夫人,将村长拉走了。
他们一走,周崇就抿了抿嘴道:“那晚暴雨,八岗山泥石流,周峋和他妈都埋在了下面。”
又低咳了一声:“这次来,不是找娘娘解那控我心脏的术法的。”
“就是最近有工地挖出了怪东西,请了很多大师都没用,所以想请娘娘看一眼?”
生怕我不答应,忙将手机递给我道:“活的,像是太岁,又像是团白泥。”
就在他把手机递过来时,我看着上面的东西,全身猛的一紧!
我蹲在那盏巫灯前,看着灰小六。
想了想,轻声道:“对于情感,你看得比我透彻,这事想必也经过深思熟虑的。”
灰小六沉吸了口气,立了起来,朝我揖首:“多谢娘娘!”
我朝他摆了摆手:“但山神暂居黄泥庙,你也算受他庇佑,做这件事情,我也得先知会他一声。”
眼看灰小六瞬间又软软的缩了回去。
可见他是刻意找准柳长眠不在的时候来,就是知道柳长眠不会同意。
忙又沉声道:“你暂且别急,无论柳长眠同不同意,我都会想办法让你和阿风见上一面。”
见他眼中带着一种近乡情怯的不安。
忙又安慰他道:“以你和阿风都满意的方式,可以吗?”
灰小六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朝我不停的作揖:“多谢娘娘!多谢!”
我扶着土墙起来:“那盒金瓜子,就当我的佣金了。”
收了钱,就该办事的。
灰小六吱吱的爬走了,估计是去准备见面的东西了。
柳长眠回来的比我想象中的早,当天午时就回来了,我正给他的神像上香。
他进来就直接道:“那个彭雅风是小六的情劫。如若小六殉情了,那也就身死道消。”
可灰小六不是才两百多年道行吗?
刚化出人形,就渡情劫了?
柳长眠从神像下面扒拉出几个盒子,翻找着药材:“小六看事情比我们都透彻,不为外物所侵扰,所以修行快。”
“可这种快,又不知道是好是坏。我修行千年,才化成人形。到现在也没有遇到情劫,至少活得久。”
他一个盒子塞进衣袖:“小六,这两百年,就两劫了,活得太短了,不值!”
我看着那些药盒,估计是去练丹。
沉声道:“那这一关对他而言,很重要。可这一关,也是真的难过。”
彭雅风一世助他积了功德,一世助他化了人形。
现在这情劫,还是她。
灰小六殉情应劫,则身死道消。
如若不殉情苟活,那道心有缺,永远就这样了。
我不由的想到墨苍冥的天谴:“老天爷还真是……”
“很会卡脖子,对吧?”柳长眠苦笑了一声。
幽幽地道:“小六你也不用劝他了,就按他说的办吧。修行一世,能得偿所爱,也未愿不是一种圆满。”
说着沉沉的看了我一眼:“如若换以前,我会强压着小六,不让他殉情。情劫吗,也是个劫,只要活着总有办法的吗,说不定下一世碰到,就又好了。”
“可看着鬼君那永远不可能得偿所愿的天谴,小六能得所爱,也是一种幸运。活得长短,又有什么意义。”
柳长眠又以最快的速度,翻了几种药材,塞进衣袖:“我去给你炼保元丹,最近几天估计都回不来了,有事你让五娘找我。”
我等他走后,翻了翻神像下面的药材,都挺贵重的。
居然就这么藏这里,也不怕我偷。
看着神像下面的灰仙像,想了想回房换了身衣服,顺带给墨苍冥多上了柱香。
找到常三娘道:“彭雅风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她吧。”
三娘诧异的看着我:“娘娘要出黄泥庙?不是说地祟潜逃,还会找娘娘的吗?这出了黄泥庙……”
“鬼君要防备的是,它潜入黄泥庙伤我。可出了黄泥庙,就是我伤它了!”我拍了拍胳膊,朝常三娘挑了挑眉。
没了黄泥庙的压制,地祟对我而言,就真的是活太岁,进补了!
常三娘抿了抿嘴:“就在市医院。”
也就是林风眠叔叔所在的医院,她这怕我又去打胎。
不过也知道拦不住我,依旧是五娘开车,她陪同。
我先一步联系了林风眠,上次打胎的后续,总该跟她说一声。
林风眠已经没在学校当老师了,先一步在医院等着。
常三娘一见她,就有点担心,这次是寸步不离了。
“放心,这个孩子打不掉。”林风眠嘲讽的笑了一声。
这才朝我道:“我特意回岛问过族长了,他对墨苍冥这个名字好像很忌讳,似乎不只是鬼道鬼君这么简单,你对他还是谨慎些!”
“多谢!”我想到朴赞见到墨苍冥时的震惊,心头也微微诧异。
鴸鸟一族是上古三苗之乱时就存在了的,如若他们族长都忌讳,那墨苍冥的身份,就真的不简单了。
不过这事,可以慢慢来。
等到了彭雅风的病房,林风眠借助她叔叔的关系,先一步帮我把她父母叫走了。
我在门口摸了摸口袋,想了想,才进去。
彭雅风听名字,就是很风雅的。
就算生病,也收拾得清清爽爽,正一边打着点滴,一边看着书。
见我进来,有点诧异:“您找谁?”
我轻笑了笑:“我是灰小六的朋友,他暂时不能回国,我代她来看看你。”
灰小六的网名,就叫灰小六。
她瞬间笑了:“他不是说马上就回来了吗?”
举着打点滴的手:“我不方便,您自便。”
常三娘对她还是有些怨言的,扭过头看向窗外。
彭雅风心思细腻,看了常三娘一眼,又朝我笑了笑:“您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哦,小六不是要回来见你吗。让我帮他布置房子,就来问一下,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彭雅风眼睛瞬间就亮了,坐起来朝我靠了靠:“小六真的愿意见我了!”
可脸色又变得黯淡:“对不起。是我任性了,他……”
“他很乐意的。”我帮她将压着的点滴管扯出来。
轻声道:“先说房子风格吧,我好跟他交差。”
彭雅风吸了口气,在眼角抹了一下,朝我笑:“什么风格都可以的,只要是他愿意见我就行。”
“那可不行,万一装得很丑呢?”我挑了挑眉,轻笑道:“小六其实是想让我问问,你喜欢他穿什么样的衣服来见你。”
“你们这是真正的第一次见对吧?他怕你嫌弃他呢,一直……”
“我知道他是谁!”彭雅风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灰小六是谁!”
我看着她那笃定到闪着狡黠光芒的眼睛,心中猛的一顿。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可我却一直不知道,墨苍冥是谁……
我打记事起,就知道自己有个鬼夫君。
他的泥像就摆在我床头,我还没床头高时,就得早晚一柱清香,往一碗清水中滴上三滴指尖血。
再唤上三声夫君,这般日日供奉他。
可那泥像一直用黑布罩着,婆婆说我供他为夫,是寻求他的庇佑,但不可以和他打照面,一旦照面就是他娶我的那天。
我和婆婆住在村口的破黄泥庙中。
婆婆白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带着我用庙后的黄土捏泥人。
入夜后就会猛然清醒,让我拿根磨得光滑乌亮的棍子,到庙后面的土窑里,赶一赶那些泥人。
边赶还得边念:“阴气升转,出庙门;子时必归,勿扰民;惹出事端,休进门。”
婆婆捏泥人,是在养鬼。
养鬼,可帮人招财转运,消灾避难。
也可帮那些惨死的孤魂野鬼,寻个香火,有个依托。
这样双方各取所需,比如我那鬼夫君。
养鬼里头说道很多,如何请,如何养,如何送,每一步都很有讲究,要不然必遭报复。
十岁那年,村里的钱婆子用一包辣条骗我,说要到土窑前看一眼泥人。
趁我不注意,从土窑里抢走了一个捏得特别漂亮的女泥人。
还像模像样的咬破中指,往泥人额头滴血。
这是请鬼的第一步,滴血请灵。
我吓得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却被一脚踢开。
当时我房间猛的一阵狂风刮出,隐约间有男子冷厉的低哼声。
抱着泥人跑的钱婆子,重重的摔了个狗吃屎。
磕得头破血流,还掉了两颗牙。
却因为害怕,不敢停留,抱着泥人急急跑了。
入夜后,我额头顶着个撞出的大包,用黄纸塞着流血的鼻子和婆婆说时。
她先是跑到土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钱婆子掉在地上的牙。
连忙拉着我给鬼夫君上香,嘴里不时念着:“莫气,莫气,我会照顾好江柳的,伤她之人必遭报应,万请您不要出手。”
可那一直紧罩着的黑布却猛的腾升而起,呼呼作响,好像有什么在发怒。
吓得奶奶一把压住黑布,连忙让我跪下,多唤几声夫君。
在我一声又一声的“夫君”声中,隐约有着无奈的叹息声。
那呼呼腾转的黑布,这才缓缓的落下,再次罩住了那尊泥像。
当晚我在梦中,隐约看到一个黑衣金纹,头戴金冠的人走到我身边,爱怜的摸着我受伤的额头。
可无论如何,我都看不清他的脸。
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时,额头上的肿包没了。
我和婆婆说,她却只是浑浑噩噩的捏着泥人。
那可恶的钱婆子,抢走泥人两天后,在玉米地里捡了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据说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我也凑热闹看过一眼,那女人长得是真漂亮,就是和钱婆子抢走的那女泥人,有点像。
没过几天,就听说钱婆子家收留了这女人,给她儿子钱三当媳妇了。
这钱三,前面也是娶过老婆的。
可他吃喝嫖赌样样来,还经常打老婆。
在他老婆怀孕六个月时,打牌输钱,想翻本。
抢了他老婆大着肚子做零工,赚来生孩子的钱。
他老婆阻拦,他对人家拳打脚踢,拿着钱就走了。
以至一尸两命,惨不忍睹。
据说血都流了半个屋子,他媳妇是活活痛死的。
钱婆子还骂人家不知道好歹,怀着个孩子,和男人抢钱,白白害死了她孙子。
却又把孩子掏了出来,把尸体卖了配阴婚,说这是换回彩礼,要用这笔钱再给她儿子娶个新媳妇。
可哪还有人敢再嫁到她家,这才动了从土窑抢泥人养鬼转运的主意。
居然还真让她白捡了个媳妇,我还有些愤愤不平。
在晚上给鬼夫君香时,嘀咕着想把那养鬼的泥人抢回来,让钱婆子没了媳妇。
夜里,那个黑衣金纹的男人却再次入梦:“她胆敢伤你,就该惨死,你且静看着!”
钱婆子的惨死,我还没看到。
她反倒是和那人渣儿子一块来了。
这次连包辣条都没给,直接让钱三把我摁一边。
从土窑里抢走了一个胖泥娃娃,说是要再给自己养个孙子。
婆婆清醒后,不住的叹气:“地狱无门,她偏要闯进来。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伤了你,哎……”
确定我这次没受伤后,又让我在鬼夫君面前说说好话。
让他别气,不要让事情没法收拾。
我和鬼夫君说了,可他没有再入梦。
没多久,钱婆子那漂亮媳妇就怀孕了。
钱婆子就兴奋的到处和人说,准是个大胖孙子。
可她媳妇却越来越怪,肚子几天就胀得和充气了一样,村里的鸡总是莫名奇怪的被吸干了血。
有人循着滴血的印子,找到钱婆子家,她还骂别人咒她媳妇和大孙子。
直到有天半夜,村里所有的狗都同时狂吠。
村长急忙来敲庙门:“阴婆婆啊,出事了!出事了!”
婆婆听着狗如同踩尾般的尖叫狂吠,叹了口气,朝我道:“江柳,带上你夫君,我们把她们母子接回来!”
“哎,钱婆子也真是的,本就造孽,居然还敢伤你,这不死得又惨又快!”
我以为要是接回钱婆子母子,可不知道为什么要带上那鬼夫君。
等到钱婆子家时,就见满院子的血。
钱婆子身体上的肉全不见了,只剩个脑袋和血淋淋的骨架子靠在鸡圈边。
可脸上却还带着满足的笑:“大孙子吃肉肉,长得快,生得好……”
里屋,那个新媳妇肚子胀得好像要裂开了一样,整个人趴在肚子上,正低头啃着钱三的血肉。
见我们进来,还咧着嘴朝我们嘶吼大叫,借着肚子滚动,猛的扑向婆婆:“我不会回去了,我要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她那样子,宛如地狱出来的恶鬼。
婆婆拎着那根棍子,对着她背就砸去。
可刚砸到,她突然桀桀怪笑。
那胀气的肚子猛的裂开,一个浑身是血的胎儿牵着脐带,从她肚子里炸出,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吓得尖叫一声,怀里的蒙的黑布好像被一股无形的风吹动。
鬼夫君冷喝一声:“尔敢!”
那个鬼胎吓得尖叫一声缩回了那女鬼肚子里。
连那女鬼都吓得惨叫:“鬼王饶命!鬼王饶命!”
我本能的低头去看怀里捧着的泥像,婆婆却连忙跑过来,将黑布压住。
郑重的交道我:“不能看,不能和他照面!”
可这不是我夫君吗,怎么就不能打照面?
那黑布下面隐隐传来冷笑声:“你能护她到几时?等她成人,那些想抢亲强娶的,马上就要来了,她只能嫁于本王!”
易知非养了鬼,供了药兽像后,借口没听清养鬼的事项,要在这里学习一下,不肯离开。
血兆既然成了,留下来,我也方便看个结果。
柳长眠取了龙应语她们的尸血回来,还将骨灰装坛,放在土窑里侧。
我问她们想附在什么样的泥像上。
泥像是什么,对鬼力也有一定的帮助。
比如易知非那个鬼,附在药兽身上,就有助于他的病快速痊愈。
可没想到的是,龙应语她们都要让我按周峋收藏的那山鬼、洛神、狐仙、蛇妖、花仙捏泥像。
这样她们就能记住,自己是怎么惨死的。
怨气不消,则戾气重,鬼也就越厉害。
我捏好泥塑,以香火供养后。
龙应语就按我说的,开始养修复鬼身的鬼蛊。
易知非的情况,也越来越好。
从原先能站起来,到在陈绵绵的搀扶下能走几步了。
林风眠从头到尾只是看着,或是和柳长眠讨论诗词。
只是到了晚上,陈绵绵都会先拿一根艾条入帐篷,然后那精油香混着艾条的香味,夹着娇声浪语,隐隐地传来,彻夜不停。
有时林风眠会在里面,大部分时候都会在外面吹着夜风。
我吃过一次精油的亏,就抱着墨苍冥的泥像,躲土窑里去了。
柳长眠倒挺爱看这种热闹的:“易老师不能动,陈老师看不出来啊,那腰真好!”
他也没其他事,就帮着龙应语找蛊虫,或是捣药。
蛇族善药,他居然和龙应语合伙,给我弄了治烧伤的蛊药:“比不上鬼君特意采黄泉草配的,可这是蛊药,也勉强能用。”
说完,脸上露出追悔莫及的表情,把药一塞我就走了。
黄泉草,长于黄泉鬼道。
能破幻境,克心魔,是为神药。
极为难得,必有厉害东西守着的。
不过是烧伤,他却刻意取黄泉草。
自然是为了压制我情动时看到的那幻境。
怪不得从他上次敷药后,无论易知非他们怎么折腾,我就再也没有受到影响。
只是什么样的幻境心魔,得他下这么大功夫来压制,还涉及天谴!
易知非能自己扶着东西走时,他就不时在错开人眼的地方,拉着陈绵绵胡作非为。
有时更甚至,根本不避开林风眠,就算她眼带伤色,他也毫不避讳。
这种时候,自然是没心情拿艾条了的。
搞得前院,我们都不敢去,柳长眠还特意帮我把庙门关死。
只是易知非身上那种羽毛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林老师那双手,似乎也越来越普通,没这么漂亮了。
至于陈绵绵……
没日没夜地伺候易老师,操劳过度,也没心思说要帮我养鬼夫君了。
不过龙应语确实厉害,没多久就练成了可以修复鬼身的凝魂蛊。
她在自己心口试过了,那个被剜开后一直空落落的地方,已经完全修补好了。
我顿时狂喜!
顾不上和墨苍冥那些不愉快,在土窑里,将泥像上的青布掀开。
在我身后捧着蛊坛的龙应语,一见到他真容,就吓得缩到更阴暗的地方去了。
我恭敬的供香、敬血。
可到要唤“夫君”时,看着那张泥塑依旧不掩俊朗的脸。
眼前猛的闪过他情动时,额角微湿,眼中欲望翻腾,喘息间……
忙将画面压了下去,诚心诚意地唤着:“夫君。夫君。夫君。”
随着我轻唤,墨苍冥悄然现身。
瞥了一眼藏在阴暗处,恨不得直接消失的龙应语:“蛊好了,本君这就让鬼差送过去。”
我忙道:“婆婆伤得太重,这一年多都没有修复鬼身,就算有凝魂蛊,也怕好得没这么快。”
“哀牢山阴气重,适合鬼物和蛊虫生存,让龙应语她们在那边也修养一段时间,伺候婆婆吧。”
“而且等婆婆醒来,我们难免要通信息,总不能次次劳烦鬼君,就让她们帮我就行了。”
墨苍冥眼中闪过落寞,长袖一挥,就将龙应语她们都卷入袖中。
残风却又正好“哗”的一下,将窑外悄悄看热闹的柳长眠吹到对面墙上。
这才凑到我耳边沉声道:“你不信我?怕我拿阴婆婆为质?”
并非不信,只是终究不放心。
我微微侧头,将脸往他那边凑去。
墨苍冥忙避开,眼中有些慌乱:“既然要让她养鬼蛊,那本君就亲自跑一趟,给她寻个好养蛊的地方。”
我一把拉住了他,从口袋掏出林风眠给的那瓶精油。
挑衅的看向墨苍冥:“鬼君是不是有隐疾,要不要试试这个?”
“江柳--你!”墨苍冥伸手就要来抢。
我手一举,精油瓶子顺着胳膊,滑入腋胸。
挑眉看向墨苍冥:“鬼君知道这东西厉害。”
“如果涂抹在泥像上,不知道鬼君当如何?”
有些事情,我不想猜。
更不想和墨苍冥这么阴阴阳阳、躲躲藏藏的下去。
我是养鬼的,要打要杀,求个痛快!
不逼他一把,他永远都不会告诉我真相!
墨苍冥无奈的嗤笑:“不过就是鹀鸟尸油,你大可试试!江柳,本君于鬼道而出,经百狱锤炼,得幽冥青莲,这种东西对我无用。”
“能让我动情的,只有……”
他目光落在我脸上,笑容一点点变得伤感:“情动自因动情人,欲纵皆缘欲蛊心。”
阴风刮过,直接出窑不见了。
我再次追出窑。
就见柳长眠挣扎着站起来:“江柳,你说鬼君这么急着让龙应语弄死周峋,又这么快养出凝魂蛊,是不是你很久没叫他夫君了。”
“知道等蛊炼好,有事求他,肯定要叫……”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阴风,再次将他拍到墙上。
墨苍冥就算是鬼君,也是小性。
既然凝魂蛊有了进展,婆婆肯定近期会回来看我了,我得把她屋子收拾一下。
可等我到前院时,就见易知非将陈绵绵压在院中的树上……
他旁边的台面上,摆着那尊药兽,却不见血色,反倒是发着黑,似乎生出了兽毛?
悄然想退出回去,就见林风眠坐在不远处的廊下,看着那双变得普通的手,朝我轻笑。
我走过去:“易知非我不管,陈绵绵得给我留着。”
“她不过是承当人精血髓的容器,不会有事的。”她还是那么知性优雅的点了点头。
半夜,易知非发出一声声惨叫,好像受伤的野兽一般。
柳长眠立马凑到窑边:“好戏开始了!”
等我们去往前院时,和吓得瑟瑟发抖的陈绵绵撞上。
她一把拉住我:“学长他,他……变成怪物了!”
帐篷边,林风眠还在看着自己的手。
薄薄的帐篷里面,易知非在痛苦的挣扎,扑通,放声大叫……
不时有黑色的羽毛,扑飞出来。
跟着猛的一只骨节匀称到几乎可以称为利爪的手,一把将帐篷划破。
易知非痛苦的扑倒出来。
他没穿衣服,可全身毛孔和那晚发作时一样,无数黑羽往外钻。
鲜红的血水,混着黄色凝胶,看起来恶心又恐怖。
“眠眠--眠眠--”他痛苦的叫着,想找谁,可眼睛也开始长羽毛,看不清人。
陈绵绵怕得不行,扯着我往我身后缩:“学长,你--”
还是林风眠嘲讽的笑了一声,走过去,抱住他的脑袋,双手抚摸着他:“很快了,马上就不痛了!”
“眠眠,我错了!”随着她的抚摸,易知非好像更痛苦了。
那些绒羽越长越快,从他脊椎长出,穿破他的血肉,钻出皮外,慢慢绽开。
他痛苦的大叫:“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可林风眠却轻笑的抱着他的脑袋,哼着歌,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
没过多久,易知非就完全变成一只长着人脸人手的大怪鸟。
瘫软在林风眠怀里,痛苦的喘息着。
陈绵绵吓得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林风眠却抬头朝我笑道:“要多谢谢你,要不是你养鬼让他能动,他还没这么快人精尽,血髓枯,身化为鴸。”
「《山海经.南次二经》: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鴸鸟,其鸣自号也,见则其县多放士。
黄腹铁爪鹀(wú)是一种鹀科,属小型鸣禽,体型外观和麻雀相似,通常在草地或沼泽地活动,分布于加拿大美国。这种外表平淡无奇的鸟,在一周的时间内他们可以完成365次交配,在峰值他们每小时交配5.3次,雌鸟在其可孕期内将主动选择最心仪的雄鸟。这种鸟选择交配对象时并不固定,甚至可以说是滥交,每只雌鸟都会从领地中或邻近范围内寻找两三只雄鸟交配,而雄鸟也同时和若干只附近的雌鸟交配,这种交配方式真的是有点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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