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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后续+完结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郁别郁离,《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薄情多疑帝王VS女扮男装奸臣】郁别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庶子,她野心勃勃、欲壑难填,多的是人厌恶她、鄙夷她,她也毫不在意。她的亲妹妹是璋王侧妃,她也自然而然的成了璋王党,并且由衷的希望璋王能够夺嫡成功,入主东宫。这样郁别就离她的愿望更近一步,成为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奸臣,只享富贵不吃苦。就在郁别畅想她未来奸臣的美好生活时,一个名叫‘一心向善系统’的妖怪住进了她的脑子里,劝她行善事,并颁布了一系列的任务。郁别冷冷一笑,置之不理,奸臣做善事简直就是笑话!系统:【任务失败,惩罚光环以下发,惩罚时间为一个月。】【虫母光...

主角:郁别郁离   更新:2025-05-14 16: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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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别郁离的现代都市小说《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江小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郁别郁离,《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古代言情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薄情多疑帝王VS女扮男装奸臣】郁别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庶子,她野心勃勃、欲壑难填,多的是人厌恶她、鄙夷她,她也毫不在意。她的亲妹妹是璋王侧妃,她也自然而然的成了璋王党,并且由衷的希望璋王能够夺嫡成功,入主东宫。这样郁别就离她的愿望更近一步,成为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奸臣,只享富贵不吃苦。就在郁别畅想她未来奸臣的美好生活时,一个名叫‘一心向善系统’的妖怪住进了她的脑子里,劝她行善事,并颁布了一系列的任务。郁别冷冷一笑,置之不理,奸臣做善事简直就是笑话!系统:【任务失败,惩罚光环以下发,惩罚时间为一个月。】【虫母光...

《奸臣她不想当万人迷郁别郁离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云清珩没出声,他话总是少,和他的人一样矜冷,不过他现在起了点很难见的趣味——看看郁别还会怎样的卖娇。

片刻之后,郁别终于仰头,鸦黑的长发遮住她小半张脸,她好像有些局促起来,眉往中间攒,抿着唇。

香帐下,锦衾上,她的模样太惹人了。

好半晌后郁别伸出双臂伏下身子,云清珩只觉清香刹那间溢满方寸之间,他不自主地抱住她腰身。

掌中楚腰弱袅袅,这是形容女子的,用在郁别身上也格外合适。

她将头埋在他的颈边,“冤家,你真是个冤家,把我当个戏折子看。”

“不用大费周章,圣旨早已备下。”云清珩半垂着沉然的‌眼眸,拢紧了她,终于出声,“在下一次朝会上,圣上自会颁布圣旨,璋王心太急了。”

圣旨迟迟未发的缘由在吴贵嫔。

自从璋王大婚后,她满心满眼都想叫璋王拼搏出一个皇长孙,今年递内宫折子请求赐下侧妃和侍妾还不够,又想请一个擅长妇人科的太医到璋王府备着。

上蹿下跳搅了后宫多年的清净,这只不过是个警告,吴贵嫔知道后近些日子再不敢闹腾。

得了云清珩口中的准信,郁别亲亲他的耳畔,半仰起头,话语雀跃,“珩止,你真好,要不是我今儿身子不好,我真想同你更亲近一些。”

郁别瞧惯了眉眼高低,深谙阿谀奉承之道,温着润着一把好嗓音同他说情谈爱。

她同他贴的那样紧,呼吸都快纠缠在了一块儿,亲昵又熟稔。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13天

“你会病多长时间呢?”云清珩手抚上她的脊背,似安慰又似一种前兆,华隽的面上显现出几分温和,“好了又该如何补偿亲近呢?”

“和每一对有情人都该做的那样亲近。”郁别笑着道,侧抬首看着他,手落在他的心口处,轻轻地压了压。

她哼唱了一句小曲,“郎君休要忙,鸳衾之中共翻红浪。”

不是正经曲,她现在更不是正经样,眼波横秀,噙着的不再是温顺可人的笑,而是轻薄又嗔艳。这不是她故意的,她只是不经意间把以前的做派带出来了几分。

常年养出来的荒诞艳诡终于破开了郁别的假面呈现在了云清珩面前,恣情纵色,和谁都可以恩爱着卿卿我我。

郁别,郁二爷,柳陌花衢中的娘子哥儿日日盼着同她雅欢幽会,世家的小姐公子们一面嫌弃她轻浮浪荡,一面又可惜着想,若是她性子好些,若是她家世好些……

真真是恨薄情郎惑人,拖人欲堕无间狱。

…………

翌日晨时,云清珩醒时郁别还在睡着,侧脸压在锦枕上朝向他,明明是两个被褥,她的双手却揽着他的手臂。

娇缠无度。

云清珩坐起身倚在床柱上,把她的手臂移开,倏然间想到了什么,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把了一个脉。

确是虚弱的男子脉象无疑,他神情更为淡漠,那郁别究竟在瞒些什么?该叫人去查的更清楚些了。

他放开郁别的手腕,转而端看起郁别,她现在很乖巧,没有平日里的狡黠,也没有冷不丁从狭缝里透出来的阴翳。

“里外不一的狐狸。”云清珩轻声说出这句话,后唤了人进来,进来的婢女不是郁别府上的人,而是丁肃一早带过来候着的。

筝儿也打帘进来,想看看自家二爷有没有醒,可惜没有,正熟睡着呢。



筝儿坐在一旁的小绣墩上,向庄子里的婢女要了布料和绣线,在绣帕子,二爷用的帕子都是她绣的。

门推开的响动声传来,郁别放下史书望过去,不是珩止,是先前那名掌事婢女。

掌事婢女撩开二道珠帘,手里捧着红木锦盒,恭恭敬敬地放在罗汉榻上的小案几上,连头都未抬,“主子叫婢子交给郁二公子您的。”

郁别目光逡巡过掌事婢女的发髻上,梅花小金钗不见了踪影,换了寻常的绒花簪子戴。

“怎么不戴梅花金钗了,明明很好看。”郁别语气好奇,不带任何猥昵意味地问她。

掌事婢女头仍然未抬起,“婢子毕竟是婢女,带着做活不方便,也就取了下来。”

郁别没有深究,摆手叫她下去,视线回落到红木锦盒上。

筝儿放下绣棚,站起身靠近案几,言语疑惑中杂着新奇,“珩止公子送主子的会是什么?”

“你打开瞧瞧。”郁别单手托腮,对着筝儿说道。

筝儿兴致勃勃地说了一声好,打开红木锦盒后惊地呀了一声,“好华贵的簪子!”

红木锦盒中是一支用白玉做成白梅样式的步摇簪子,嵌红宝玉为花蕊,垂下珍珠流苏,每一粒珍珠都大小形态相同,看光泽俱是珍品。

恰好此刻云清珩从外头进来,他之前在书房处理事务。

“出去候着吧。”云清珩吩咐屋内的筝儿,筝儿望看向自家二爷,见她神情并未有异,方才告退。

郁别斜靠在软锦枕上,晚间她未用发冠,发丝通通松垮地拢在一个青色鹤纹的束发带中。

她身上披着宽袖银朱色的袖衫,白净修长的手指拿起白玉梅步摇簪子,“珩止给筝儿的?”

云清珩信步走向她,骨节分明的手接过步摇簪子,“给你的。”

郁别呼吸猛地一窒,心跳如鼓雷,险些以为珩止发现了她的女子身份,抬眸观察他神色,“我是男子,要这簪子作甚?”

冷凛的梅香在郁别鼻间萦绕,眼前姿仪昭华的男子面色淡平,启唇,“好孩子,戴给我看看。”

这一句好孩子一下子把郁别的思绪拉回太初观那堪称屈辱的一幕。

她身子都打不直地跪在他跟前,他也是这种语气,这种神情。漠淡随意,天生居高临下地俯瞰她。

唇齿忍不住打颤,郁别心中既怕又发虚,垂下眼睑,负隅顽抗道,“我是男子。”

“我知道。”云清珩用空出的手托抬起她的脸,轻轻地摩抚她的侧颊。

他再没言语,郁别心中却骇得要命,珩止这种人物,喜愠厌憎不形于色,她瞧不出来他是一时兴起,还是她的女子身份出现了端倪。

屋内灯烛葳蕤,本该是缱绻柔然的氛围,郁别却有些不敢直视云清珩的双眸,自顾自地垂下眼睑。

她觉着托捧自己脸的手恍若一条游离的蛇,正盘算着如何将她吞骨入腹。

郁别没反抗,近乎以默认的姿态任云清珩将白玉梅步摇簪子插进她的发里,珍珠流苏相撞发出泠泠好闻的声音。

她没绾发髻,簪子立不住,云清珩松手的刹那便掉落在罗汉榻上。

“珩止,好了吗?”郁别小声问道,垂眸看着榻上的簪子,心头略庆幸地松口气。

若她是男儿,这真是奇耻大辱,可她既不是男儿,也没多大骨气,竟还好声好气地问他。

叫人想得寸进尺,摸探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她睡眼惺忪的由筝儿和自家的两名婢女服侍她穿衣洗漱,惯性地倚在筝儿身上。

“唤内厨房的婆子摆膳在西厢房,等珩止醒了,我同他一块儿用。”郁别用手掩口鼻轻轻地打了一个哈欠,眼尾沁出不自主的泪水。

“先给我上一盘蒸糕点,我用几块。”郁别腹中空空,急需垫个底。

郁别正要往西厢房走去时,一道将声音压的很低的女声唤住她。

“郁二公子应当先等主子醒来后服侍他更衣洗漱。”

“也不该在主子之前先用早食。”

郁别霎时间侧首望探向出声的女子,是珩止的婢女,姿态恭顺地垂手侍立,相貌清丽,约摸十八九岁的模样。

“抬头。”郁别语调冷然,她身边的筝儿明白,二爷这是怒了。

清丽婢女抬头,动作颇为雅态,眼里敛着些许鄙夷,藏着算好,可郁别从小到大对这种眼神最为敏锐。

“珩止的意思?”郁别问她,神情泄出淡淡戾气,摩抚着右手中指上的白玉荷叶纹指环。

“这该是您的本分。”清丽婢女语带劝告,面带虚假的恭敬,腰都没有太弯地行了一个半礼。

俨然把郁别看做的半仆半主的存在,郁别纤长的眉一挑,好胆!真是好胆!这可还是她的府上。

清丽婢女是近几日丁肃新提上来的崇和殿宫娥,其亲姑姑正是杨女官,她平日里温顺谦卑,实则心里藏着几分傲气。崇和殿的宫娥任谁也要给几分薄面。

媚上奸佞的男宠她看不起,何况还是被圣上养在宫外的,连圣上真实身份都不知道,大概只是打个野趣,没放在心上。

另一个随丁肃外出过好几次的宫娥连忙放下手中呈盘,默默跪下行礼,她可没有一个得脸的亲姑姑,被罚了也不会有人救她。

“摁住她!”郁别道。

郁别的婢女立即冲上去把清丽婢女的双手背到后面狠狠地把她按的跪在地上,再用手把她的发髻抓住,叫她狼狈的仰起头。

郁别缓步行到清丽婢女面前,霞然月韵的面容上带着笑,眉眼轻弯,却反手一个巴掌甩了上去!

丝毫没有收力,清丽婢女被扇歪了身子,唇角当即破裂,又被身后筝儿一脚踹到腰上,命令她挺起腰身。

这男宠怎么胆敢如此娇纵行事!不怕圣上怪罪吗?!

“你这副眼睛真讨人嫌。”郁别甩了甩手,她皮肉细嫩,打人自己的手先红了。

“筝儿,你来打。”郁别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去吃什么糕点,转而施施然地寻了一个宽椅坐下。

郁别今日穿的是朱湛色的宽袖圆领袍,衬着她本就艳妍逼人的相貌,咄咄逼人行恶之时的嚣张真像一朵恶欲的靡然之花。

云清珩醒时便看到了郁别在惩罚他的宫娥,她的贴身婢女一巴掌一巴掌的甩在宫娥脸上,肿得快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了。

“她做错了什么?”云清珩开口问,嗓音淡漠,也没有制止。

一直跪着的另一名婢女爬起来到门口打帘,唤另外几名婢女进来服侍圣上更衣洗漱。

“她叫我等候着服侍你换衣洗漱,真是珩止的意思吗?”郁别抿唇蹙眉反问道。

“我想在你醒之前吃块糕点都不允许。”郁别恶人先告状,白皙迤逦的脸被窗外的光一映,朦胧又漂亮。

清丽婢女现在已经一点儿都不清丽了,哭求着看向云清珩,声线凄厉,“主子!主子!……”


“含瑛何苦妄自菲薄?本王不信你心中没有估量,我们不必在这里遮掩说话。”璋王叹一声,撩袍起身行至郁别面前,郁别也忙不迭地离座不敢逾越。

靠的近了,璋王闻到了素寒梅的香味,那是崇和殿的味道,是圣上的味道,其中蕴含着太多意味,是圈占,亦是对旁人的告诫。

他挥手,小齐子领着书房内所有的下人离开。

“本王隐约知道是谁给你要的圣旨,可是本王不能说。”璋王直直盯着郁别,眉目肃然,“他身份太贵太重,父皇要给其情面,本王亦不能冲撞。”

他语气讳莫如深,郁别从没见过他如此神色,他原来也会把自己摆在位卑的境地。

“含瑛,他没同你告知他的身份,别人就不敢提。”璋王伸手拍她的肩膀,语意颇深地问,“你晓得本王在说谁,你又是怎样和他认识的?”

郁别半真半假地回,“下官前个月痴迷起道法,便去太初观求道,在那里认识了道号为珩止的道长,一来二去,关系就亲近了些。”

“是了,就是他。”璋王笑声磊然,压在她肩上的手用力,叫她坐下,自己坐在她另一侧,“能同他攀上关系本身是你的机缘!”

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太初观是圣上的道场,而郁别没有资格知情。

璋王又说了好些话,颠来倒去的意思都是要郁别同珩止维系好关系。

郁别应下后将话头扯到她今日最在意的地方,“下官想和王爷求一个恩典,下官想去拜见侧妃娘娘。”

必须得尽快搞清楚妹妹的状况,才能想法子解决。

璋王心里乐着,他可早等着郁别这句话,他右手往扶手上重重一拍,换上一副愁然失意的表情。

“王妃近日时常立离儿规矩,本王不得已之下禁足了离儿,想让离儿清净些。”

“这……王妃娘娘她……”郁别大惊失色,忙出声,“侧妃娘娘性情柔顺,还请王爷多加照看。”

璋王点头后说了自己的无奈,“父皇差事迟迟不下来,佑王一派春风得意,本王正打算请墨候到父皇面前说说情,现在不好多拂王妃的面子。”

终于图穷匕见,璋王倏地看她,“含瑛,你说该如何是好?若是连墨候都请不下本王的差事,本王又该请谁去说情呢?”

郁别心里回道,请谁?当然是请连圣旨都可以要到的珩止。

绕了这样大一圈,原来意图在这候着,璋王用王妃请墨候说情,用妹妹叫郁别请珩止说情。

三日后的朝会上墨候出列跪奏,给璋王请差事,圣上未允。

圣上坐在金云龙纹宝座上,层层台阶托拱着他,愈发显天威凛凛,凡人不敢攀。

“璋王尚年少,再等些时日。”圣上一语既出,朝臣再不敢上奏。

尚年少,尚年少!佑王比本王只大了一个月,璋王侧首睇一眼佑王,佑王也在看他,唇角含笑,深黑双眸里是轻蔑和快意。

朝堂上原属于璋王一派的朝臣慌然至极,圣上是何意?

当夜璋王时隔多日再次跨进月牙阁,冬日严寒,月牙阁里燃烧的竟然是黑炭,熏的璋王命下人开窗。

“轻慢侧妃,王妃新提拔的管事不好,拖出去杖毙。”璋王满目痛心,脚步快疾地亲自扶起下跪行礼的郁离。

郁离啜泣出声,泪水顺着消瘦很多的脸颊滑落,她半倒在璋王怀里,“妾身以为王爷把妾身给忘了!”

璋王抱她到榻上,命下人去取银火炭燃烧,他做足了情深模样,“本王怎么可能把离儿给忘了?”


宴席于丑时方才结束,婢女服侍郁别披上斗篷,又掌了一盏祥纹八角宫灯在前方给她领路。

夜半街道禁行马车,筝儿早早备下了暖轿,见郁别出来,她忙不迭地迎上去,捧了一个精致的小手炉给她,打起轿帘,温着嗓音,“外头天冷,二爷快上轿吧。”

“嗯。”郁别进了暖轿,满脸的疲倦,李大人差点不受控,叫她之后的每一刻都提心吊胆。

“仔细着些。”筝儿对抬轿的四名小厮吩咐道。

轿子缓缓行着,郁别坐在里面阖目养神,中途听到夜枭啼鸣,她掀开帘子一角,抬眸往外看去。

无边夜色,深邃又幽冷,郁别无端想到了住在她脑海的妖怪,当即寒毛直竖,那妖怪没有实体,会是幽魂吗?

一心向善系统颇为凑巧的出声,已触发任务二。

任务二:璋王侧妃郁离尝到甜头,于是决定一劳永逸,给兰侍妾下绝嗣药,请您阻止她的行为,时限三天!

系统的陡然出声让郁别手一抖,放开了帘子,她沉吟片刻,又是三天。

她按照系统教她的在脑海里同它交谈起来,“任务成功会将虫母光环这个惩罚给收回吗?”

不会,但是如果宿主您这次的任务失败,会下发新的惩罚光环,两个光环叠加后您的苦恼会更大。

或许是这几天郁别气多了,听到一心向善系统这一句近乎威胁恐吓的话心中也没起多少波澜。

“你是妖怪还是鬼魅?”郁别在心里问它。

我是一心向善系统,不是妖怪也不是鬼魅,只是来辅助宿主完成任务。

郁别神色莫名,双手捧着手炉,手指抚着上面的花纹,侧观这任务,倒是像未卜先知,看来妹妹会在三日内再次对兰侍妾出手。

要不是有一心向善系统的缘故,郁别就算知道妹妹的行为也绝对不会干涉,后宅倾轧本就如此,都是算计来算计去。

“给侧妃娘娘挑的人怎么样了?”郁别启唇询问。

暖轿外的筝儿回道,“外院左管事已经按您的要求选好了两个人,是吴婆子私院调养出来的齐全人。吴婆子的丈夫是官府的人牙子,选好的两人身契干干净净。”

“明日一早他就带来给您瞧瞧。”筝儿毕竟是未嫁的女儿家,不好亲自去选瘦马,只得叫左管事去选。

旋即,筝儿心疼地蹙起眉,她的二爷也是一个女儿家呀!

…………

晨曦破晓、夜空远遁,今儿的天气好,云絮闲适悠然地漂浮着。

左管事坐在酒楼雅间里用着早食,方正的一张大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他身后站着两个惴惴不安的女子。

二爷给的银钱买了两个瘦马后还剩下二十两,这二十两自然入了左管事的荷包里,反正也是二爷默许的赏钱。

“等我吃完早食,就带你们去见二爷。”左管事斜瞅她们一眼,喝了一口热茶后出声安慰她们,“你们到底去哪里搏前程我还不能说,但可以告诉你们,对于你们而言属于是登天梯。”

“是!”两位女子相视一眼齐齐跪下行大礼。

左管事嗳一声,叫她们起来,“如果你们本事大,下次再见得我同你们行礼了。”

两位女子连声说不敢。

左管事没再理会她们,自顾自吃完后带着她们回府。

领着她们到内院外候着,二爷睡得晚,这个时辰还没醒。

半个时辰过去,筝儿姑娘的身影才出现,“领进西厢房来吧。”

进了房里,扑面而来一股很浓重的沉香味,左管事面不改色,两位女子更不敢表露出什么。

郁别姿态散漫地坐在矮榻上,在自个儿府上,她穿着偏向舒坦,铜青色的圆领袍,头发用乌金如意纹小冠束起。

外头总传她是个捧高踩低的人并非没有缘由,她对比自个地位低的人总是同现在一般神情漠淡,矜傲的、泠泠清清的让人捧呈着。

郁家主母的手段属实高超,郁别的性子早早被养坏,等她发觉的时候,早已经圆不回来多少了。

郁别将左管事递过来的身契交给筝儿,她打量她们几眼,都是艳丽炽盛的长相,赞了一句,“资质的确不错,侧妃娘娘应该也能满意。”

“已经是第四天了,想必侧妃娘娘等着有些急了。”郁别侧首同筝儿说话,“筝儿你马上去跑一趟璋王府,务必要亲眼瞧着人和身契到侧妃娘娘手上。”

随后郁别苍冷靡丽的面上浮现出肃然的神情,“再替我给侧妃娘娘传几句话。”

她在筝儿耳畔低声密语了几句,筝儿愕然放大了双瞳,声线有些抖,“二爷放心,婢子知晓轻重,这几句话婢子一定一字不漏的传给侧妃娘娘!”

筝儿将身契放在一个小匣子后领着两个女子急匆匆离开。

…………

璋王府后院的月牙阁,这是侧妃娘娘郁离的住处。

筝儿将装着身契的匣子交给璋王侧妃身边的婢女,两个女子跪伏在地,“婢子见过侧妃娘娘!”

原来左管事说的登天梯是真的,她们竟然进了璋王府!

给枕边人挑通房是一回事,真见了人又是另外一回事,郁离心里怄的要命,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林嬷嬷,把这二人带下去好生教教规矩,别污了月牙阁的名声。”郁离别过脸,手肘撑在桌上恹然道。

“是,侧妃娘娘。”林嬷嬷领着惶惧的二女退下。

筝儿前行一步,恭声道,“侧妃娘娘,二爷让婢子带一句私话给您。”

“您看……”筝儿往郁离身后婢女婆子看去,示意询问是否要屏退下人。

郁离不以为然,抚了抚鬓边的金镶白玉蝴蝶簪,二哥能有什么要紧事,她言语有些敷衍,“都是懂守嘴巴的自家婢,你就在这说吧。”

莫不是昨夜在别苑吃酒,看中了王爷养的哪个舞姬歌婢,求她在王爷面前说个情要了去?

哪料筝儿态度坚决,“二爷叫婢子带的话关乎于侧妃娘娘您自身,请侧妃娘娘屏退旁人!”

“除了文娥之外的人都去外间守着。”郁离正色起来,二哥再荒唐也不会拿这种话寻她开心。

文娥是和郁离一同长大的贴身大婢女,是她最为信任的人,相当于筝儿对于郁别。

婢女婆子退下后,筝儿方才将话说出,“二爷说,兰侍妾落胎的事,侧妃娘娘出手了一次,还是不要出手第二次了。她不值得侧妃娘娘再脏一次手,惹了王爷怀疑就不值当了。”

“流产之人要静养身子,王爷不是长情之人,王府后院多的是如花似玉的美人。”

“等兰侍妾养好了身子,王爷恐怕早就忘了她,还谈什么怀不怀孕呢。”

郁离面色陡然间一变,身子软了半截,全靠文娥撑着,二哥是怎么知道的!

她从未和二哥说过她对兰侍妾腹中胎儿下手的事,就算此事是二哥猜出来的,那二哥又是怎么猜出她接下去打算对兰侍妾再度下手的?

要知道这是她昨晚上刚起的心思!

郁离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捉着帕子的手沁出冷汗,她头一次对二哥产生了畏惧的情绪。

她心头慌着搅着,前几日心里隐秘的自得散个一干二净。

她的手段瞒过了出生天家的王爷,却被自认为纨绔浪荡的二哥掀了个干净彻底。

倘若二哥一直以来都是在藏拙做戏,那该是何等恐怖幽深的心思!


等附庸够风雅后便会上膳食,到时还会有名艳四方的雅妓舞女献歌舞,郁别作诗嚼文不行,这方面可是行家。

她有多久没有寻欢作乐了,本本分分的令她自己都咋舌。

已触发任务四。

任务四:文宴上将有人陷害才学出众的庄潇,请您阻止此次行为!

手段为收买等会儿膳席上斟酒的婢女,在酒里投入春药,这春药刚开始会令他呈现醉酒的状况。

随后婢女会将他带离膳席,他会被带到别苑东方的第二间偏房,在那他会和安排好的粗使婆子交/欢,导致名声尽毁!

郁别随意将提前买好的诗词写到宣纸上——不出众不出错。

她荒废学业多年,一时半会儿很难捡起来。

庄潇,去岁科举的榜眼,文采斐然,被赐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一职。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7天

一个惩罚时间还没到,另一个惩罚又要来了,郁别挽袖,放下毛笔。

她仍不愿做任务,她不知道庄潇得罪了谁。能收买璋王别苑的婢女,又提前在偏房做好布置,本身就说明其背后之人的位高权重。

明哲保身最要紧,况且现在她有了‘解药’——珩止,见效慢点也无事。

一心向善系统这回是真急了,警告,警告,不可消极怠工!

“你能奈我何?”郁别心里问道,她这些日子也了解了这妖怪,它应当必须按照某种固定的章程来办事。

一心向善系统没了声响。

郁别搁笔时间算早,周围还有很多人在写,她目光掠过坐在左前方第四位的男子,他就是庄潇。

他是在场唯一没有带随侍的人,身上穿着也略显寒酸,身量高挑,姿态端朗。

庄潇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侧首望向郁别,纤长的睫羽下是一双干净清正的眼眸,他轻轻颔首。

庄潇认得出郁别是谁,他不大习惯和这样的公子打招呼。

锦绣堆里出来的矜贵人,敛目微颦都有一股病体未消的倦韵风流。桂子绿缕金的缎面圆领袍,这颜色常人难穿出风姿,她却合度非常。

郁别也点头回应,静然着看庄潇重新转正身子,他背脊峭直,孤守一分劲挺。

他在外头坊间的名声很好,清廉纯正,是个好人,是个好官。三日前还将自己的半副身家捐出,用作修补贫寒人家因积雪而垮塌的房屋。

可惜没什么好下场,郁别假慈悲地叹息敛回目光,修善不得福,行恶不致祸,善恶不应啊。

“把郁二公子的诗给本王瞧瞧。”坐在上首的佑王单手支颌,斜斜往下睨着郁别。

先前目睹佑王‘轻薄’郁别的官员文士们心头一跳接着一跳,王爷您莫要被美色迷了眼,郁别可是璋王一派的人呐!

婢女把郁别案桌上的宣纸拿起呈到佑王面前,郁别自个儿没紧张,她身后的筝儿紧张得不行。

同佑王并列而坐的璋王掀抬眼皮瞅他一眼,慢声说道,“大哥对含瑛倒是关注。”

“二弟不也是吗?”佑王接过婢女捧来的宣纸,言语隐含着不为外人知的意味。

他只略看几眼宣纸几眼,对郁别的诗做出评价,“平庸,不过如此。”

郁别起身拱手行礼,没有被当众为难的窘迫,欣然应下了佑王的话,“叫王爷见笑了。”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座的都知道,她如若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才子,那才叫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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