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深受夫人大恩,必冒死为小姐报仇,万死不辞。”
我的手执着一柄香匙,在白玉香炉中徐徐搅动着,让炉底复燃的死灰,彻底湮灭。
“毓秀,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出身苗疆,从祖上便擅巫蛊之术。”
毓秀神情一凛。
“是。
只是那巫蛊之术害人害己,需要双方进行缔结,易遭反噬,若非血海深仇,不得轻易擅用。”
“若缔结者是母子二人呢?”
她沉吟片刻,像是恍然。
“胎生蛊,此消彼长,母体越衰弱,胎儿则会越强壮。”
我目送着毓秀离开,看她回到裴府扩大的后院里,拔地而起的揽月阁。
帝赐婚时,下旨华丽的金阁只为当朝的明月公主而建,意为金屋藏娇。
可是,凭什么皇帝的女儿幸福美满,我的女儿却只能长眠地底?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翌日是个艳阳天,明月公主起了雅兴,要在后花园的戏台看戏。
她派人搬来了从宫里带来的贵妃椅,一身雪白狐狸毛大氅盖在身上,让我给她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