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声不吭,道了句“是”。
虽然裴玄策明确要求在府中,所有人都要对我和公主视为平妻,可裴玄策走后,仍然没有人敢得罪公主。
公主躺在榻上,半阖着眼,斜斜地看我,讥笑道: “你夫君成了我的夫君,你还得像伺候婆母一样,尽心尽力地服侍本公主,你可怨?”
我没有回答,面无表情地抬起她的脚,给她按摩穴位。
她笑着眯起眼睛。
“有时候,本公主也挺同情你的,可是怪就怪在,你出身不在皇家,而本公主受尽了边关的苦楚,实在是受够了。”
“父皇答应过我,余生我再也不会受任何委屈,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会纵容我。”
同情我?
我默默敛眸。
可是,我更同情她。
季嬿婉还浑然不觉,自己体内已经被种下了胎生蛊,子母缔结,永不可逆。
胎儿长得越好,就会越蚕食她的身体。
傍晚,裴玄策回来了,他神采飞扬,在席间一杯接一杯喝酒,畅快地大笑起来。
明月公主噗嗤一笑,问他发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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