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褚枫相南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拯救高冷茶味的自己全局》,由网络作家“恰口饭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溪望谨慎地看着屋内,只看到地上缩成一团发出“嘶嘶”声的刺猬球。相溪望眼中闪过疑惑,并没有就此放心,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望了望四周,又检查窗台上的痕迹,确认是否有人爬上来过。月光下外面安静得不能再安静了,看着没有任何异常。相溪望皱了皱眉,关上窗子,转身回屋把刺猬捡起来。他无奈地安抚小刺猬:“你啊你,是不是又被什么飞鸟虫兽吓到了?”相怂怂性子胆小,一惊一乍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相溪望平时是不会被它惊醒的,只是今天他状态一直紧绷着,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弹起来。相怂怂可怜巴巴地抱着爸爸的手,唧唧叫着,怎么都不肯撒手了。看到它微动的鼻子,相溪望明白它是在寻找自己熟悉的味道。他忽然心思一动,跟着嗅了一下,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药香,似有似无的非常浅,不...
《重生后拯救高冷茶味的自己全局》精彩片段
相溪望谨慎地看着屋内,只看到地上缩成一团发出“嘶嘶”声的刺猬球。
相溪望眼中闪过疑惑,并没有就此放心,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望了望四周,又检查窗台上的痕迹,确认是否有人爬上来过。
月光下外面安静得不能再安静了,看着没有任何异常。
相溪望皱了皱眉,关上窗子,转身回屋把刺猬捡起来。
他无奈地安抚小刺猬:“你啊你,是不是又被什么飞鸟虫兽吓到了?”
相怂怂性子胆小,一惊一乍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相溪望平时是不会被它惊醒的,只是今天他状态一直紧绷着,才会一有风吹草动就弹起来。
相怂怂可怜巴巴地抱着爸爸的手,唧唧叫着,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看到它微动的鼻子,相溪望明白它是在寻找自己熟悉的味道。
他忽然心思一动,跟着嗅了一下,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药香,似有似无的非常浅,不仔细闻是留意不到的。
相溪望愣了一下,这大半夜的,不像是有人在熬药啊。
与此同时,四楼的窗台上坐着一个人。
相南生低头看了一眼,确认相溪望回到房间躺下了,才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一脸的郁闷。
这崽子怎么防自己跟防狼似的。
相溪望对宠物好,对妹妹好,甚至对褚枫都算得上是和颜悦色,怎么单单对他戒备至极。
他没那么凶神恶煞吧?
相南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一身末世里用来挡沙遮阳的长衫,脖子手腕上戴着实验室里的束缚带,随后他又摸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布条。
好吧,是有那么点奇怪。
相南生无奈叹气。
算了,今晚算他擅自入室,相溪望不欢迎他也是情有可原,下一次他不会这么鲁莽了。
下次他定要悄无声息地溜进来,绝不打扰到里面两位住户。
不过在这之前,相南生还得重新和相怂怂打好关系,才能避免出现这种家宠惊动到主人的意外。
相南生有些头疼,他以前怎么会喜欢养这种胆小如鼠又浑身带刺的小动物呢,相溪望那个性子也不像是喜欢小动物的人啊?
不过该说不说,相怂怂和相溪望还挺相似的,都是稍一靠近就炸毛。
果然宠物的性子很随主人。
这个结论让相南生感到愉悦,今夜的郁卒都因此冲散了不少。
他径自吹了一会儿夜风,随后纵身一跃,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接下来的一星期里,相南生算是把相溪望的生活习性了解得差不多了。
相溪望每天六点左右出来晨跑,随后去附近的面馆兼职,余下的时间里他偶尔看看书打打球,每周固定抽三个时间段去武术馆里练散打。
相南生这时才想起来以前他高中加入过散打社,因为学得不错,又对这方面有兴趣,就进了武术馆学习专业技巧。
散打强调肌肉协调协调发力,相溪望练了挺长时间,因此身体肌肉非常匀称,偶尔露出的手臂小腿修长矫健,看着很有美感。
相溪望的作息十分规律,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反倒是跟相南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近相南生混得很不成人样,几乎是与天地同席,他活动范围很小,就在小区和相溪望常去的几个地方徘徊。
不过每次相溪望出来时,他必须隐匿起来。
相南生发现了,相溪望简直警惕到了极致,虽然一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但他还是每天留意周围的情况,甚至有一天专门跑去小区的监控室调监控……
好在小区太老旧,没安几个监控,相南生平时也有注意躲着,并没有暴露自己。
别说接近相溪望了,在他面前露个面都成了问题。
不过相南生也不是很强求非要让相溪望接受他,他对自己的包容心还是很强的,既然相溪望戒心重,那他就在暗地里保护他。
相南生如今是丧尸皇,露餐风宿的生活对他而言并不难过,在城市里过得再差,也比末世中好太多了。
虽然连自己都不愿接纳他的事实多少让相南生感到有点挫败,但他上辈子尝到的苦头够多了,这点低迷根本算不上什么。
又过了几天相安无事的日子后,相溪望那边出事了。
那夜相南生就在对面楼顶上坐着,帽缘下半阖的红眸出神地望着三楼窗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眼神动了动,听到了相溪望那边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
相溪望呼吸急促,似乎处在某种不安的状态中。
这样看来,相南生来到他身边不像是别有所图,反而更像是特意来帮他的。
理性告诉相溪望不能就此松懈,可感性却让他对相南生好感大增。
吃完饭后,两人准备回家了。
折返过程中,街上不知举办了什么活动,敲锣打鼓的很是热闹,路中间一群人套着大型玩偶,边走边和两边的游客互动。
相溪望和相南生所在的地方很快被人流淹没,人来人往磕绊触碰,拥挤到连走路都变得困难。
两人不约而同地决定远离这里。
相溪望一边留意相南生所在的方向,一边拨开人群往路边走,忽然间身后被人猛一冲撞,巨大的作用力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倒。
相溪望还以为他会撞到前面的人群身上,结果出乎意料的,他倒在一个人怀里。
鼻尖传来浅浅的药香,那人清凉的体温透过衣服传到他这里,明明是冰冷的温度,他却感觉自己的脸陡然变热了。
小姑娘们说过的话回响在他脑海里,悄然拨开了隐秘的一角。
相溪望扶着相南生的胳膊,表情又是尴尬又是羞愤:“抱歉,我……”
相溪望试着站起来,却发现身上的力道大得惊人,几乎牢牢将他锢在怀里,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相溪望停了下来,轻声询问:“南生?”
相南生将相溪望护在怀里,目光却没落到他身上,而是注视着前方的人流,脸色陡然阴沉下来。
刚才那一瞬间,异能的波动突然出现,而且目标直指相溪望。
相南生几乎不做它想,第一时间将相溪望护了下来。
对方动手的时间很短,很快就淹没在人山人海中,消失不见了。
异能者,那是末世过了一年后才逐渐进化出来的人类救星,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
相南生觉得脑子有点乱,重生之后,很多事都在发生改变。
或许不能称之为改变,而是它们本来就如此,只是他以前没发现罢了。
相溪望抬头看着相南生,又隐隐窥见他瞳孔中的猩红之色,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相南生如此阴寒的一面。
相溪望几乎瞬间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撞他的人有问题!
相南生手掌略一用力,掌心中的追踪器便化作飞灰,从他指尖渗漏出去。
他睫毛微眨,眼中的红光褪去,只剩一片深沉的黑。
悄无声息地销毁了追踪器以后,相南生跟个没事人一样搭上相溪望的肩膀,低笑道:“怎么走平地还会摔倒,这么不小心呐?”
相溪望依旧定定地看着他。
相南生被他盯得不自在起来,轻咳了声,赶紧松开抱着相溪望的手,只是还没等他将手收回来,就被相溪望一把抓住。
相溪望低声问:“那个人是不是和你一样,拥有某种特殊的能力?”
相南生顿时愣住:“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相溪望出言打断他的话,“我早就见过那些人了,知道他们不同寻常,而且刚刚……你的眼睛变红了。”
相南生下意识追问:“你什么时候见过他们?”
脑海中传来钝痛,相南生试图抓住那一闪而过的记忆,然而还是一无所获,相溪望居然接触过他们,是在他重生之前还是之后?
相溪望抓着他的手力道小了一些,颇为无奈地说:“你怎么不问问我怕不怕你,从某种程度上说,你和他们是一样的,特别是你刚才还表露出了异样,你就不担心我会畏惧你提防你吗?”
腰窝对触碰很敏感,相溪望呼吸顿时一滞。
“还说不严重。”相南生看着那道足足有十厘米长的疤痕,神色愠怒。
相溪望抬手遮住额头,用手臂挡住微烫的耳朵,无奈地说:“我说真的,早就没感觉了,只是它一直没消去,所以看起来比较狰狞而已。”
相南生没留意到相溪望僵硬的身体,指腹在伤口处徘徊了片刻,确认没什么大碍后说:“好像还真没事了,不过伤痕看着挺严重的,束缚带上面有去疤的伤药,等下拿来给你敷着。”
相溪望没吭声。
相南生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见相溪望正使命瞪着相南生……抓着他腰的手。
“你这是什么眼神?”
相南生眉头一挑,原本规规矩矩的手立马换了个方向,不客气地摸了一把相溪望的腹肌,摸完还不怀好意地笑道:“良家少男的手感真不错哈。”
既然相溪望一副他是登徒子的表情,那他不介意实践一下。
相溪望把相南生的手拍开,默默地向沙发另一边移动,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你这也太纯情了吧,摸一下都不给,这么小气。”相南生撑着下巴,一脸好笑地看着相溪望。
“你以前在学校里就没和其他人磕磕碰碰吗?还有练武的时候要和同伴对招吧?这些都需要肢体接触,你每回反应都这么大?”
一想到这,相南生忍不住笑了出来,莫非相溪望平日里装高冷是因为这个原因?
“没有。”相溪望抿了抿薄唇,低声说,“这不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相溪望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这个人是相南生的话,他的神经就会变得特别活跃。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这种情况,相溪望只好离相南生远一点。
“行了,不扯淡了,谈正事。”相南生终于不再继续逗他了。
相溪望转头看向相南生:“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的吗?”
“我么,当然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当初被人蒙蔽,沦为他们的实验品,浑浑噩噩地活了好些年。”
相南生仰头靠在沙发上,语气淡漠而又平静地说:“后来我清醒过来,把那处基地毁了个彻底,侥幸逃了出来。”
相溪望沉默地看着他,虽然相南生说的这些话很让人难以置信,可不知为何,相溪望直觉他说的话是真的。
也许是他此时的模样令人信服,也许是他根本没有向自己隐瞒的必要。
相溪望的声音有些干涩:“那你来到我身边,是为了什么?”
“大概是因为不想让你步我的后尘。”相南生偏头朝他笑了笑,“他们想得到你,我偏不让他们如愿,我活下来的意义就是为了搅和这盘局。”
“所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整天明里暗里的试探防备我了。”相南生笑了笑,指指身边的位置,朝相溪望眨了眨眼,“坐那么远干什么?来我身边坐,我又不会吃了你。”
相溪望原本听到前面的话心里还有些感触,听到最后一句,就知道相南生又犯贱了。
“让相怂怂陪你,我还有事情要做。”
相溪望站起来,把相南生的衣服袋子扔他怀里,随后拿起电脑进房间调试系统。
临到门口,相溪望停了下来,回头问了一句:“你一个人对付他们,没问题吗?”
相溪望知道此时的自己还帮不上忙,如果碰上异能者,他们两人中只有相南生有能力抗衡。
相南生思索了片刻,从记忆中挖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相溪望另一个妹妹,是个叫孙宁楠的小姑娘,也是福利院里的孤儿。
相南生对这些人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他连自己前半生的事都一知半解,更别说身外之人。
他的心性早就被末世磨砺得冷硬无比,连一手创建出来的基地都能毫不犹豫地炸毁,昔日相处的人没能在他心里掀起一丝波澜。
重生之后,相南生在乎的更是只有相溪望一个人,所以也没怎么关注以前的亲朋好友。
相溪望对他来说,终归是不一样的。
而且相南生有预感,他能从相溪望身上找到曾经失去的东西。
不过既然他们是相溪望在意的人,相南生也愿意爱屋及乌,就当是他对曾经的补偿吧。
见相南生忽然不作声,相溪望微微低下头,觉得自己似乎说得太多了。
也是,他的身世本来就寒碜,没什么好值得外扬的。
人家也不一定有兴趣听这个。
相溪望说:“不说这个了,去夜市那边逛一逛就回去吧。”
“啊,为什么突然不说了。”相南生偏头看他,“我还想了解一下你家里人的情况呢,这样到时候过去了也不会太尴尬。”
“那倒不用,他们都很好相处的。”相溪望轻轻一笑,说,“而且你要是想听的话,到时候回去的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相南生点点头:“好。”
毕竟有十个多小时的路程,留点话题到那时候谈也不会无聊。
刚一靠近夜市,他们就闻到了空气中香辣馋人的味道,夜市必不可少的美食——烧烤,正在殷切散发着它的魅力。
他们来的这个方位正是烧烤摊聚集的地方,抬眼看过去,街道两边都是滋滋冒着香味的烤串,诱人的味道从四面八方传来,想避都避不了。
相南生的目光顿时有些发直,相溪望转头看着他,似笑非笑地反问:“吃撑了想出来散步?”
相南生犹豫了一下,看在烧烤的份上,诚恳地摇了摇头。
“算了,来都来了……”相溪望话还没说完,就被相南生拉着走向烧烤摊。
等真的撑了的时候,两人才从夜市里走出来,相溪望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他心中暗叹,夜市还真是个危险的地方,一不小心就容易吃得流连忘返了。
相南生咬了一口手中的脆酥肉,目光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身后。
第二天午后天空又聚起了浓云,夏日的风也变得喧嚣起来,吹得窗外的树沙沙作响。
落叶飞得满天都是,传递着风雨欲来的讯息。
相溪望将窗口关上之后,透过玻璃,看到了阳台外的人。
相南生似乎很享受这种氛围,双手撑着廊道看向远方,连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相溪望走到他身边,感受到了拂面而来的凉意。
他心想,确实是挺舒服的,比闷在房间里好多了。
“票买好了?”相南生回头看他,“什么时候动身?”
今早醒来之后,相南生就发现相溪望开始整顿家里的东西,估计是要准备回老家了。
“后天。”相溪望说,“明天出去逛逛,买点东西带回去,不过看这天气,应该不太方便出门了。”
相南生说:“天气预报说是骤雨,下一两个小时就停了。”
“但愿如此。”相溪望看着浓云密布的天,总觉得会是一场持续多时的大雨,天气预报的预测也不一定准。
邓崇明猛然清醒过来,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为什么要和这个人说这么多屁话,真是魔怔了。
这时邓崇明的手机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相南生轻轻抬眸,猜测是邓崇明刚才离开的手下打来的,看来相溪望找到林妙森了。
手机里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邓爷,有个闹事的家伙把兄弟们都打趴了,你快带人过来收拾他!”
“什么!”邓崇明怒道,“妈的,怎么一个两个这时候冒出来?”
说完还暗自瞪了相南生一眼。
相南生依旧端着酒杯,放松地靠在椅子上,虽然没有露出真容,但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懒散闲适。
邓崇明叫上身后一众人,离去时冲相南生扔下一句:“老子先去解决外边的麻烦,等会儿再过来收拾你!”
相南生微微颔首:“请便。”
邓崇明很不爽他这个态度,但是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只好先把相南生晾着。
“走。”邓崇明和一众人气势汹汹地往外走。
可等他走到门口时,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偏头一看,就见相南生不知何时来到门口,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邓崇明破口大骂:“草,你是真想多管闲事是吧?”
“当然不是。”相南生脸上笑吟吟的,笑意却未达眼底,“我说了,不要随意动我的人。”
邓崇明神色几变,终于不再忍耐,和身边的人对视两眼后,他咬牙说:“动手!”
另一边。
相溪望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冷眼绕过地上东倒西歪的几人。
带头的男人捂着肚子痛呼:“臭小子,敢在金缘和我们动手,我看你是活腻了!”
相溪望脸上不见惧色,讥诮说:“这可是你们动手在先,打不过就要威胁?”
男人气急败坏道:“我已经通知邓爷过来了,等会有你好受的!”
“来就来,我还会怕你们?强行扣人还真当有理了。”相溪望冷笑一声,拉过旁边的林妙森离开。
林妙森呆呆地被他扯走,目光掠过地上几人,心中一片震撼。
她没想到她哥的战斗力会这么……惊人。
相溪望在她的印象中一直是冷静自持的形象,遇事很少动粗,虽然小时候他们二人都跟爷爷学过一点功夫,但她从没见过相溪望扬起拳头对付别人。
想到金缘背后的人,林妙森忧虑道:“哥,邓崇明他们那些人怎么办?”
在金缘待了一阵子,林妙森已经把这里的底盘摸透了,她知道邓崇明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不是什么好货色,其中有个瘦巴巴的男人还沾了毒。
林妙森原本在这里结识了一个朋友,然而有一次对方去见了那些人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因为这些原因,林妙森才那么惧怕他们。
相溪望没回头,只沉声道:“没事,还有我。”
他们沿着原路返回,在路过一间包厢时,相溪望脚步微妙地停顿了一下。
包厢房门半开着,里面歪歪扭扭地躺着一群人,酒瓶碎了一地,浓烈的酒味中夹杂丝丝血气。
一个金发男人正扶着桌子骂骂咧咧地擦鼻血,脸上身上全都挂了彩,看起来狼狈不堪,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纷纷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相溪望眼中闪过深思之色,随即拉着林妙森离开金缘。
他单刀直入地问:“你性取向为男?”
“什……”相南生咳了两声,反应过来后,觉得有必要解释两句,“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感觉你成绩好又会持家过日子的,各方面都很优秀。”
“我就是单纯地夸你一句,不是对你有想法。”相南生怎么可能会对自己动歪心思。
相溪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相南生的反应比自己还要不可置信,勉强信了一半:“那就收敛一下目光,别整得跟个偷窥狂一样。”
“没有啊。”相南生耿直地说,“我一直都是光明正大的看。”
相溪望:“……”
你还有理了。
等到晚上七点,夜幕笼罩城市,相溪望才下班回家。
回去的路上,相溪望说:“这几天老板娘出差,托我帮她照看店门,工资涨了两倍,所以要做的事比较多,下班也比平时晚。”
相南生毛遂自荐:“用不用我帮你?”
“不用,只是忙了一点,又不辛苦。”相溪望说,“明天别跟我过来了,在店里你更无聊,自己出去玩。”
“啧,跟打发小孩似的。”相南生说,“好歹我现在也是在你家里讨日子过,你就不打算压榨一下我这个免费的劳动力?”
相溪望嘴角微扬,轻笑说:“现在先供着,以后再用。”
相南生“唔”了一声,勉强说:“也行。”
街边路灯光亮朦胧,两人并肩而行,拉长的影子看起来十分和谐。
相溪望还以为身旁多出一个人自己会不自在,可事实上并没有,反倒是因为相南生的出现,他连话都多了不少。
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相安无事的度过一天,想象中的尔虞我诈没有出现,相南生也没有表露出任何任何阴谋诡计的意思,浑身都散发着无害的气息。
相溪望不知道这算好算坏,但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接下来几天相南生没再继续跟相溪望去面馆,他在附近转悠了几圈,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菜市场楼下有一家规模中等的牌室,店家做的是小本生意,十块起步,上不封顶,不过在这种居民区,一般赌局都不会做得太大。
此时正值黄昏,烟酒味弥漫在空气中,众人喧嚣声不绝于耳。
相南生戴着口罩,穿着一身白净的运动服,和赌场中其他人对比起来格格不入。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指夹着牌,桌上零零散散摆着筹码。
相南生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牌面,就断言道:“继续加注。”
“小哥,你认真的吗?”对面坐着的胖子抬头看了相南生一眼,十分无奈,“除了第一把,你今天都输了一天了,还要加注啊?”
“没事,我还有筹码。”相南生将面前的筹码又推了三分之一过去,出手十分阔绰。
如果不看成绩的话,他这个模样确实唬人,众人一开始还真被他震住了,以为他是一个高手。
结果这位“高手”如今已经拿下十三连败。
桌子左边一个大叔说:“看来今天你要把所有筹码输光才肯离开了?”
“小哥,你这不叫赌,叫碰运气。”
相南生轻轻一笑,点头道:“算是吧,不过我这么轮下去,总有一局能赢。”
负责掀牌的桌主看了一眼大家的牌面,看向相南生的眼神带着点怜惜:“小哥,你的牌面又是最小的。”
众人哄堂大笑。
“这运气也没谁了。”
“我看你还是及时收手吧。”
相南生以拳抵唇,似乎感觉有点丢脸,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心态:“继续吧,我就不信我运气这么差。”
“摆什么谱。”邓崇明嘁了一声,不爽地说,“喂,你还没回答老子的问题,你谁啊?”
相南生瞥了他一眼:“我回答了,你耳朵不好使?”
邓崇明:“?”
什么时候的事?
他还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然后发现相南生说的回答应该是指路人那句。
“妈的,糊弄老子是吧?”
被相南生这样戏耍,邓崇明彻底怒了。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正要往相南生头上砸去,却见相南生缓缓抬起头,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定定地盯着他。
邓崇明忽然僵住。
“嘘。”相南生在嘴唇上竖起一根手指,眼眸含着冰冷的笑意,“别冲动,你承担不起后果。”
相南生明明什么都没做,可邓崇明无端感到一股毛骨悚然的气息游荡在身上,激得他汗毛倒竖。
邓崇明放下酒瓶,慢慢坐回凳子上,他脸色变得平静起来,抬头和相南生对视,仿佛刚才的冲突从未存在过。
“老邓,你还怕他?”旁边一个精瘦的男人搭上邓崇明肩膀,目光不善地瞪了相南生一眼,“哪来的臭乞丐,敢来我们面前闹事。”
“就是,金缘可是我们邓爷的天下,你算什么玩意。”
邓崇明看了看相南生,摆手让身边的人少说两句,同时他自己心里也有点疑惑,为什么他要听相南生的话。
这人神神秘秘,还知道自己和枫哥的事,看来身份不简单,自己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邓崇明只能这么说服自己。
虽然他还是感觉到有丝丝怪异,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相南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后,缓缓问道:“是褚枫让林妙森来金缘的?”
邓崇明点点头:“枫哥把她调了过来。”
相南生心道果然,又问:“目的?”
“我怎么知道。”邓崇明纳闷道,“他只让我多关照这个女孩,说她以后会有用处,然后就没跟我说别的了。”
相南生手指摩挲着杯口,继续问:“上次褚枫把林妙森送回去的事,也不是巧合?”
“哦,枫哥说那是一个机会,可以拉近他和相溪望的关系。”邓崇明说到这里有些不解,整张脸纠结到一起,“也不知道枫哥最近是怎么了,一直在打探那个小白脸的事,他又不是缺男人,看上了直接泡就是了,哪需要整这么多幺蛾子。”
邓崇明知道他这个表哥有钱有势,人又长着一张欺骗性极强的帅脸,只要他想,没有人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干嘛非得为了那个相溪望做这么多,反正对方一个孤儿,还有能耐拒绝他不成?
邓崇明还想叭叭两句,见到相南生的眼神冷了下来,立马识相地闭上嘴。
“最后一个问题。”相南生沉着脸问,“褚枫有没有跟你透露过他接近相溪望的原因?”
前世相南生被褚枫用各种手段控制,终年蒙蔽于爱情的怪圈中,从来没有考虑过他和褚枫之间那些蹊跷的事。
现在重活一回,他要彻底弄明白一切。
“枫哥不会和我说这些的,他跟人精似的,谁都信不过,只会让我干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邓崇明说到这里撇了撇嘴,既不满于褚枫对他的轻视,又不敢违抗对方的意思。
“不过上次他说漏了几句。”邓崇明拧眉想了一会儿,说,“他说相溪望很特别,命运早就给他安排了绝路,只有他才能拯救相溪望,所以相溪望必须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相南生扯了扯嘴角,无声地笑了。
什么拯救不拯救的,和褚枫沾上关系才是他的绝路。
这辈子相溪望有自己护着,管它前方是死路还是绝路,相南生非得给他开辟一条阳光大道来。
相南生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把邓崇明身上的精神控制解除。
丧尸皇的异能就是精神系,专门用来控制丧尸,相南生只在末世里用过一次,这次他试着用在人身上,效果看起来还不错。
他发现相溪望虽然不怎么喜欢与人交谈,但在商场中与售货员商谈时没有丝毫怯场,往往三言两语就能精准抓住重点,挑的衣服也基本没什么毛病。
相南生无意中又发现了年轻时自己的另一优点,越发觉得相溪望完美了。
“试试这套。”相溪望把一件浅黑色工装半袖衬衣和一件白色短袖扔到相南生手里。
衣服手感摸起来很舒适,面料清凉,就算在这个季节穿也不会觉得热。
相南生转头就进了试衣间换衣服。
对面门店几个看裙子的小姑娘正暗戳戳地打量还在外边呆着的相溪望,她们边看边捂嘴,眼冒精光地低声讨论。
“哇哦,这个小哥哥好好看,还有刚才进去的那个也是,虽然戴着口罩,但是丝毫遮不住扑面而来的帅气。”
“小情侣来买衣服,绝对是!”
“嗷嗷帅哥果然都内部消化了吗?外面的小哥哥是攻吧,看起来好高冷哦。”
“欸,你们不觉得试衣间里的那个气势更强一些吗?我觉得他更像上面那个欸!”
“虽然但是,他听话呀,还不是被外面的小哥哥拿捏得死死的,嘿嘿嘿~”
听力极好的相南生:“……”
小姑娘们悄悄话一字不落地飘到他耳朵里,他换衣服的动作微妙顿住。
现在的人脑补能力都这么强的吗?他和相溪望好像什么都没做吧,怎么就被误会成情侣了,还是同性情侣,这真是……
相南生微微摇头,换好衣服后,走出试衣间。
相溪望上下打量他几眼,对自己的眼光很满意,开口问:“怎么样,觉得合身吧?”
“嗯,可以。”相南生随意动了两下,没感觉不适,身上的衣服不紧不松,尺寸刚好合适。
相溪望点点头,对旁边的售货员说:“就这身吧,结账。”
“好。”售货员小姐忍不住赞叹,“小哥哥眼力真好,这件真的超级合身哟,身材气质都彰显得服服帖帖的,比模特穿得还要好看!”
相南生单手插着口袋,闻言只是笑笑。
等售货员帮他们装好衣服后,两人离开店铺去看下一家。
相溪望依旧走在前面,相南生提着衣袋,施然跟在他身后。
走着走着,相南生听到后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那几个小姑娘居然还跟在他们身后。
相南生嘴角微微一抽,也不知道她们刚才说的话被相溪望听到没有,要是听到了又会作何感想,相南生一想到这里,心中就有些不自在。
他倒是没什么,就怕相溪望会觉得尴尬。
低头寻思的时候,相南生突然看到相溪望加快了脚步。
相南生微微一愣,也跟上他的步伐,过了拐角后,前方有好几个路口,相溪望巧妙地选了一条最隐蔽的。
直到他们两人都钻进人堆里,相溪望的脚步才慢下来,此时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姑娘已经被甩开了。
相南生回头看了身后一眼,又看了看故作轻松的相溪望,他好似明白了什么,低低笑了出来。
相溪望果然听到了,还被人家小姑娘吓得落荒而逃。
相南生被他的反应逗乐了,也顾不上相溪望会不会尴尬,忍不住先笑为敬。
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相溪望很想回头瞪他一眼,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要真这么做了,只会徒增相南生的笑料。
相南生这点恶劣的癖好他可是一清二楚。
相南生没有一点要上去安慰的意思,还在低笑着说风凉话:“果然还是不经逗,稍微落下风就跑走了。”
那话凉飕飕地飘到相溪望耳边,他深吸一口气,劝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毕竟相南生也就这点恶劣癖好了。
关门的声音传到相南生这里,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冰冷的视线瞥向了小区对面街道的便利店。
店门口,一个裹得严实的身影徘徊不决,帽子下的视线时不时望向这边。
相南生指尖上的雷系异能微微跳动,感受到了那天他留在对方身上的异能气息。
既然都主动送上门了,也省得他再浪费时间去找人。
相南生眼中红光一闪而过。
大雨一直持续到晚上,等到十二点以后,外边只剩下细碎的雨珠,轻细的滴答声格外催人入眠。
相南生睁开眼,确认另一间屋子的人睡得很安稳后,轻手轻脚地走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件连帽衫披上就出门了。
屋子里又恢复了的宁静。
小刺猬瑟瑟发抖地在床上扑腾,怎么摸索到找不到它爸爸的怀抱,委屈得在床上哭唧唧。
现在没有爸爸抱着它根本就睡不着!
相怂怂唧唧叫了一会儿,也没能唤来爸爸的安慰,它咕咚一声滚下床,决定自立根生。
循着路来到主卧,相怂怂轻轻一推就把门推开了。
相溪望如今对相南生没多少戒心,连睡觉时房门都懒得反锁,倒是让相怂怂得了便宜。
它扑到相溪望床角,熟练地抓着书桌和床架来到床上,一上床就麻溜地滚到相溪望身边,缩到他身上发出委屈的叫声。
走了一个爸爸,它还有另一个,但是它想要两个爸爸呜呜呜。
相溪望可不是相南生那种对疼痛没什么感觉的人,相怂怂靠过来的时候,他立马就被扎醒了。
不安的小刺猬将身上的刺全竖起来了,绕是相溪望这个主人也有点挨不住。
相溪望伸手顺了顺相怂怂的刺,试图让它放松下来,声音里还含着刚睡醒的倦意:“怂怂,你怎么过来了,南生没陪你吗?”
自从相南生来了之后,相怂怂已经很少爬主卧了。
相溪望摸了两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
相溪望匆忙从床上爬了起来,灯都没来得及开,径直冲向隔壁。
推开房门后,果然见到里面空无一人。
相南生不知所踪。
那一瞬间,相溪望仿佛被冷水倾盆浇灌,从头到尾凉了个彻底。
他手指死死抓着门檐,用力到指尖都发了白,脑袋低垂着,五官神情掩藏在黑暗之中。
明明今天才说好的不会离开,现在却闹起了失踪……
相溪望呼吸沉重,意识到自己情绪过荡后,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试图理清当前的状况。
相南生并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或许今夜他是有什么事急着出去办呢?
相溪望在心中暗暗安慰自己,也许第二天他就回来了。
可是想到相南生动不动就开玩笑戏弄自己的性子,相溪望又不确定了起来,万一他今天下午那些话只是随口一说,压根没放在心上呢?
相南生总是这样,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话中真假参半,给人一种他很在乎他、把他放在心上的错觉,其实面具之下……没流露过几分真情吧。
相溪望冷声反驳说:“你还知道危险,怎么你自己溜出来的时候没想到这点。”
相南生:“……”
可能是因为……他自己就是最大的危险,所以压根不怕别人敢对他怎么样。
相溪望问:“现在打算回去了?”
相南生慢吞吞地点了点头,如果相溪望还欢迎他回家的话。
相溪望直接抓住他手,因为怕碰到相南生手腕上的伤口,他往上握住了手臂的位置,力道大得仿佛怕相南生再次消失。
相南生几乎是被相溪望拉着往家里走,他干脆从他手中拿过雨伞,主动靠了过去,免得两人因为拉扯的动作淋了雨。
相南生看着相溪望冷峻的侧颜,温声开口:“我还以为……”
“你又想发什么好人卡。”相溪望截口打断他的话,“与其说那么多,还不如直接安分点让我省心。”
“好好好,不说了。”生怕再激怒他,相南生适时地安抚了一句,这家伙还真是一如既往听不得好话。
感受到手上那不容反抗的力度,相南生心头微暖,还是忍不住轻声开口。
“谢谢。”
他其实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是相溪望不能继续接纳他的话,他就和他坦白一切。
不过……相溪望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体贴,虽然脸色很臭,但所有的关心都隐藏在行动中。
相溪望没吭声,只是握着他的手又紧了一分。
等两人回到家里,相溪望并没有急着松开相南生,而是将他带进主卧里,一把推到了床上。
“呆在这里别动,要是让我看到你挪了一下,你知道后果。”
相南生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到这威胁意味十足的话,他呆了呆,虽然没怎么畏惧所谓的后果,但还是听话地照办了。
非常时期,乖乖听相溪望的话准没错。
相溪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相南生此时无比的安分,这才转身去换衣服。
房间里,相南生和床头窝里的相怂怂面面相觑。
见到相南生回来以后,相怂怂顿时觉得它的窝不香了,它扑腾四只爪子挪到相南生身边,缩在他手边,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灯光下,那双黑眼珠子朦胧中又带着点泪花花的感觉,看起来简直委屈极了,仿佛相南生是个狠心抛下它而去的坏爸爸。
相南生抬手顺了顺它的刺,微微叹气,也不忍心怪罪它什么了。
这时候相溪望拿着一套衣服走进来,关门时还顺手把门反锁了。
“咔哒”一声清晰地回响在房间里。
相南生抱着相怂怂,抬起头说:“……你不用防得这么紧,我不会再溜出去了。”
相溪望也不想干这么幼稚的事,可他慌了一夜,实在是没什么安全感。
也只有把相南生放在眼皮子底下他才能稍微安心。
相溪望没理会他的话,一股脑把衣服扔到相南生身上,命令道:“赶紧换上。”
相南生被衣服盖了一脸,知道他还没有完全消气,也不好说什么。
他脱了外套,看着身上的短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床上的衣服换了起来。
虽然相南生觉得里面的衣服没有换的必要,但毕竟睡的是相溪望的房间,穿得更干净一些总归是好的。
相溪望走过来拎起他腿上的相怂怂,抬头就见相南生抓起衣摆往上拉,他的视线刚好与他胸口齐平。
相溪望动作微顿,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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