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家族荣辱。
陛下提及的旧事，臣妾早已不记得了。”
早已不记得了。
这五个字像是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他心口。
我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第一次清晰地流露出一种名为“恐慌”的情绪。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慕容雪，真的不见了。
他狼狈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没过几日，我处理完宫务回寝殿时，却见萧煜正站在我的梳妆台前，手里拿着一个半旧的檀木盒子。
那是……我前世放杂物的地方。
我心头一紧，快步走过去。
他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只我前世亲手为他绣的荷包，针脚早已算不上精细，角落里还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煜”字。
盒子里还散落着几本泛黄的册子，是我当年偷偷记下的他的喜好，还有为他抄写的平安经。
这些东西，是我重生后刻意封存，不愿再看的耻辱印记。
却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宫人翻了出来。
萧煜的目光复杂地看着我，又低头看向手中的荷包，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绪，是怀念，是痛苦，更是无法言说的悔恨。
“这些……你还留着。”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不过是些无用的旧物，早该扔了。”
我伸手想将盒子夺过，他却猛地收紧了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无用？”
他低声重复，眼神痛苦地看着我，“你为朕绣了整整一个月，熬红了眼睛；你为朕抄经祈福，磨破了手指；你记下朕所有喜好，比朕自己还清楚……这些，在你眼里，都只是无用的旧物？”
他的质问像是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激起的却不是涟漪，而是更加冰冷的恨意。
“是。”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于臣妾而言，早已无用。”
他身形晃了晃，像是承受不住这残酷的真相，踉跄着后退一步，手中的盒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
那些承载着我前世卑微爱恋的物件，此刻狼狈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像是在无声地嘲笑着我们两人。
苏怜儿那边，大概是失宠太久，急昏了头。
宫里开始传出些不入流的手段，说她夜夜啼哭惹陛下怜惜，又或是故意在御花园“偶遇”圣驾时摔倒扭伤了脚踝。
甚至有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