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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我把纨绔爹养成皇帝啦宋时欢宋惜颜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张伯,怎会如此大胆。
宋裕紧握双拳,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砸向张伯。
“纵使王爷生气,我......我也要说。”张伯咽下血水,“您整日只知喝酒玩乐,纨绔之名天下皆知,只需用一个辱没皇室的罪名,整个秦王府都要陪葬。”
“不可能!”宋裕目眦欲裂,如同一只困兽。
“郡主越出色,您就越护不住郡主,反正郡主早晚......都是要被折磨的,我帮人做点事,收点好处有何错?”
张伯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本王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宋裕只觉得眼前模糊,张伯的话像是寒冰一样凿着他的身骨。
彻骨生寒。
“四个王爷......只有您在朝中无任何官职,身后无......无任何党羽。”张伯竟笑了出声,“孤家寡人一个,王爷,你枉活了三十多年。”
“所以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是骗本王的?”
“对......我就是一枚......暗棋。”张伯最后看了宋裕一眼,“任务失败......我该自尽谢罪。”
说罢,张伯便没了气息。
宋裕转身,声音薄凉,“拉去乱葬岗葬了。”
......
几乎同一时间,一封信被送到了宋时欢手中。
“张伯竟然识字!”宋时欢眼神一顿,信上的字迹工整,一眼看过去,宋时欢猛地站了起来。
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宋时欢才放下手中的信,眼里尽是墨色翻涌。
“郡主,张伯咽气了,咽气之前承认了是他动的手脚。”抱夏见宋时欢神色不对,声音也放轻了几分。
“父王怎么样了?”
“王爷只下令把人拉去乱葬岗,而后就一个人出府了。”
宋时欢看着手中的信,把信放在蜡烛上烧尽,“也好,这件事情便是结了。”
信上张伯承认他是继后放在秦王府的棋子,但这么多年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秦王府的事。
说如今偏偏秦王府里的各方棋子都被铲除,只剩下他一人,继后便只能让他传递消息,替东宫办事。
无奈之下,他只能选了一种危害最小的方式把自己暴露出来,用生命点醒父王。
宋时欢心尖微颤。
人既已死,是非真假也无从取证,恩怨尽散。
“郡主,您怎么了?”抱夏担忧的开口说道。
“无碍,只是想到当时马儿发狂,但却始终没把我甩下去。”宋时欢扯了扯嘴角,“应是我运气好。”
“什么?”抱夏有些没听清。
“无碍,我困了,想去休息了。”
......
酒楼。
“我的王爷哟,您前脚把我赶出王府,现在又把我叫出来?”
沈清平睡眼朦胧,他正抱着棉被睡得正香,就被眼前之人给叫起来。
“来,陪本王喝酒。”
宋裕让小二搬来了两大坛子酒,“今日你我不醉不归。”
说罢,宋裕便直接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一下子,沈清平就清醒了,作势便要拦着宋裕。
“王爷,不能这样喝,这样喝会出事的。”
“别拦着本王,本王今天就想这样喝,这样喝痛快。”几大口酒下肚,宋裕双眼开始朦胧。
沈清平见宋裕这副架势,吓得根本不敢多喝几口。
“你说......本王是不是特别差劲。”宋裕满身酒气,“整日只知道喝酒,斗蛐蛐,什么正经事儿都不干。”
“喝酒和斗蛐蛐不算正经事儿吗?”沈清平不解。
“嗤。”
宋裕嗤笑出声。
手指虚点着空气,“本王纨绔之名天下皆知,所以根本护不住阿欢。”
听着听着,沈清平听出一丝不对来。
向来鼻孔朝天的秦王,怎么会像今日这样,嘴里全是贬低自己的话呢?
“王爷,您喝醉了。”
“本王没醉。”宋裕忽的放下酒坛子,抓住了沈清平的手,“本王知你聪慧,你且告诉本王,本王是不是不得善终?”
"
宋惜颜随即便挨着宋时欢站着,替宋惜灵和宋惜瑶挡住动作。
“姐姐,这里的景致可还满意?”
一想到宋时欢一会儿要变成落汤鸡,宋惜颜便笑的极为灿烂。
凭什么宋时欢能变的这么漂亮,穿这么贵气的襦裙?
就该掉进湖里,沾上一身泥才对!
“风景很好。”宋时欢扯了扯嘴角,“只是妹妹,总觉得这里少了几分热闹。”
一、二、三......
在宋惜颜和宋惜瑶共同的遮挡下,宋惜灵伸出了手。
可下一秒,宋时欢却像提前预知了一般,向左迈出了一步,瞬间,宋惜灵便朝着湖面扑去。
惊恐之下,宋惜灵还扯上了一旁的宋惜颜,两姐妹双双落水。
两人在水里拼命挣扎着,做好的头发瞬间散开,脸上的妆容也花了。
宋时欢忍住笑意,面上却一副惊恐的模样,“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顺时,便有会水的太监跳进湖里,整个场面也开始失控。
对了,这才是热闹起来了!
一炷香后,宋惜颜和宋惜灵各自披着披风,浑身发抖。
“到底发生了何事!”太子妃气的胸脯都在起伏,“惜颜,你和惜灵为何会落水。”
宋惜颜扫视了一圈,又看到了笑吟吟的宋时欢,双眼泛红,“母妃,我也不知为何惜灵突然把我拽进水里了。”
宋时欢美目微睁,哟呵,还狗咬狗了。
宋惜灵垂着脑袋,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
“惜灵,你为何要推惜颜下水!”太子妃言辞厉色,“三弟妹,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楚王妃见状一愣,只能心有不甘的替宋惜灵请罪。
她家惜灵从小到大,给宋惜颜背了多少黑锅,难道二嫂心里没数吗?
宋惜灵最后哭着跑出了御花园,楚王妃见状也提出告辞,其他人也没了赏花的兴致,纷纷散去。
而宋时欢还有些意犹未尽。
“皇祖母,我看您身子有些不适,不然我扶您回坤宁宫吧。”宋时欢一脸担忧,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孝心可嘉。
“本宫无事。”
继后深深的看了宋时欢一眼,“今日看到你的模样,本宫倒是想到了一位故人。”
“故人?”
宋时欢摸了摸自己的脸,“皇祖母,孙女竟有这样的福气?”"
“来人,把两个行刑太监杖毙。”
元祐帝并不搭理继后,只冷漠的处置了两个太监,而后便甩袖离开,还命人抬走了宋裕和宋时欢。
屋内。
继后气的把手中佛珠扔向太子,“当着你父皇的面儿耍小聪明,你如今可真是胆大包天。”
“母后息怒,孩儿本以为就算板子打的再重,以宋裕的性子也只会强忍,若不是有个宋时欢,等父皇知道板子轻重时,也已经晚了。”太子愤愤道,“一步好棋,被那孽障毁了。”
就差一点,他就能让宋裕下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那孽障怎么不消失在世上!
“你难道没看出你父皇很喜欢她,一个孩子罢了,养在东宫便是。”继后恨铁不成钢,“如今好了,白白给宋裕送个孩子。”
“还有,当年本宫算计宋裕私会心儿,这件事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不止本宫的皇后之位,连带着你的太子之位都保不住!”
继后一闭上眼,眼前便浮现出宋裕掐着心儿脖子,给怀有两个月身孕的心儿灌下堕胎药的场面。
继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太子也白了脸。
紫宸殿。
“孩子怎么样了?”
梅知临闻言轻叹了口气,“郡主已经醒了,皇上何不亲自去侧殿看看。”
听到这话,元祐帝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这老东西,也敢调侃朕了。”
梅知临正了正神色,“皇上,郡主本就比寻常孩子瘦小,那一板子还打在了郡主的背脊上。”
“臣建议让郡主养在紫宸殿至少一个月,从这里到秦王府一路颠簸,郡主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这好说,让阿欢住下来便是。”元祐帝心里也后悔极了,“梅知临,这宫里的药材都可以给阿欢用,朕就把阿欢交给你了。”
“臣遵旨。”
梅知临告退后,殿内便安静了下来。
元祐帝看向侧殿的方向,心口发沉。
“吴奇,你说阿欢会不会觉得朕狠心?”
他是真没想过,那两个太监下手会那样狠,该死!
大太监吴奇闻言愣了愣,弯着的腰更低了几分,“郡主是皇上您的血脉,肯定是敬着您的。”
“当时秦王让朕给阿欢叫御医时,朕心慌的厉害。”元祐帝摸着腰间系着的玉佩,玉佩质地粗糙,但却被视若珍宝。
“他娘在世时最护短,若是知道朕打了她的儿子和孙女,只怕是要把朕赶出去睡了。”
元祐帝眼神晦涩,带着难言的悲伤,“走,去瞧瞧他们。”
......"
“多谢公公为我解惑。”
宋时欢轻笑着,“只是不知这教习嬷嬷,同女学有何关系?”
“女学里面都是权贵人家顶顶优秀的女子,娘娘念及您自小未曾学习宫中礼仪规矩,所以才请了教习嬷嬷,给您补补课。”
“那还真要多谢皇祖母了。”
宋时欢看着眼前来者不善的教习嬷嬷,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以为派来个嬷嬷就能管治她?
院子里,刁嬷嬷扯着嗓子,手里还捏着帕子,“郡主,宫中女子走路的步长,头上步摇摆动的幅度,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是有规矩的。”
“惜颜妹妹是在哪个班?”
宋时欢问的和刁嬷嬷说的完全风马牛不相及。
“福蕴郡主灵气十足,是甲班最小的学生。”
“郡主,老奴走一遍给您看看,您跟着学几遍。”刁嬷嬷试图拉回话题。
“那惜灵妹妹和惜瑶妹妹呢?”
一旁的迎春和抱夏瞧出了宋时欢的恶趣味,都背过身偷笑起来。
几次下来,刁嬷嬷也忍不住了,板着一张老脸。
“郡主,娘娘派老奴过来,是教导郡主礼仪规矩的。”
“是啊,那嬷嬷你继续演示给本郡主看啊。”宋时欢咬了一口剥好的苹果,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竟是同宋裕有至少五分相似。
“迎春,刚刁嬷嬷走了几趟了?”
“回郡主,三趟。”
“才三趟,本郡主怎么可能会学会,劳烦刁嬷嬷再多走几趟吧。”宋时欢躺在躺椅上,高兴的翘着小脚。
看着宋时欢这副懒散的模样,刁嬷嬷敢怒不敢言,只得按照宋时欢的吩咐接着走。
二十趟......
三十趟......
最终,刁嬷嬷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只见宋时欢起身拍了拍衣袖,“行了,今日这走路本郡主已经学会了,明日刁嬷嬷教本郡主站立和端坐吧。”
“还有,抱夏,今晚给刁嬷嬷做些肉菜,免得明日没有劲头教本郡主了。”
当晚,宋裕回来听说后大笑出声。
“阿欢,这种刁奴就该这样好好治治,如果有需要本王出马的地方,只管派人去叫本王。”
宋时欢放下手中的书,“父王,您能去帮我打听打听女学吗?”
“女学?”
宋时欢双眼亮晶晶的,“对,我马上就要进女学了,我也想去甲班,我还想夺得魁首,为父王争光。”
“只是......”宋时欢小脸又皱巴起来,“我根基打的不好,怕去了先生不喜欢我,所以我想在府上多补一补功课,可能要麻烦您和沈夫子了。”
“不麻烦!”宋裕当即开口,“不必麻烦沈清平,本王教你便是,明日本王就去打听女学的课程。”
此时还在沈府拼命看书的沈清平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偷偷骂他?
......
次日,刁嬷嬷一早便被抱夏叫醒,院子里宋时欢早已打完一套拳法,等候刁嬷嬷多时了。
“刁嬷嬷,开始吧。”
刁嬷嬷也是在宫里的老人了,除了刚入宫那几年之外,就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一连几日,刁嬷嬷实在待不下去,找了一套说辞便离开了秦王府。
坤宁宫。
刁嬷嬷老泪纵横,跪在继后脚下,“娘娘,福安郡主桀骜不驯,一味刁难老奴,根本就不学老奴教的东西。”
只见继后嘴角微勾,“不学才好呢。”
“等过几日,本宫宴请京中贵妇和小姐们进宫赏花,到时候看那野丫头怎么出尽洋相。”
继后眼底划过一抹暗芒,到那时,她倒要看看皇上是否还会护着那野丫头。
宋裕急匆匆的来到宋时欢的院子,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身后沈清平也跟了上来。
“你家老爷?让徐进若滚来见本王!”
在场众人闻言都心下一惊。
在大祁谁不知道皇上对于徐家的看重,不说东宫,就连其他两位王爷也不愿同徐家撕破脸,只因为徐家不仅有一个护驾有功的元后,还出了一个继后。
可现在秦王却没给徐家半分脸面。
比徐进若来的还快的是京兆尹,京兆尹跑的气喘吁吁,险些接不上气,“臣京兆尹赵栖拜见秦王殿下。”
“来的正好,这个人当街行凶,行凶的对象还是皇家郡主,赶紧抓进诏狱。”宋裕看着林娇儿如今的模样,都觉得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这......王爷,这是徐大人的爱妾。”
“一个妾而已,玩物罢了。”宋裕的话落在林娇儿耳中,林娇儿拼尽全力冲着宋裕怒吼,“我才不是玩物,大人最喜欢我。”
“连话都说不清,来人,把她嘴堵上,省得满嘴喷粪。”
正当京兆尹左右为难之际,锦衣卫首领沈骁带着一队人马出现,看热闹的百姓瞬间都往后退了几步。
锦衣卫,可是能让小孩闻之啼哭的存在。
“王爷,属下奉皇上之命带走林娇儿。”
“喂,父皇说要把她带去哪里?”宋裕生怕沈骁把林娇儿给放了,不放心的开口问道。
“诏狱。”
宋裕满意了,忙不迭的给沈骁让路。
”父王。”宋时欢的声音响起,宋裕连忙掀开车帘,“阿欢,你没事吧。”
“我没事。”宋时欢看了眼抱夏手背上的鞭痕,“父王,一会儿表舅舅若是来了,您就拉着他到皇祖父面前评理,就说那女子想毁我容貌。”
敢欺负她的人?
找死!
等徐进若赶来时,黄花菜都凉了。
人群已经散去,宋时欢被护送回府,等待徐进若的,只有坐的跟大爷似的宋裕。
“王爷,娇儿呢?”徐进若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
“你是在问本王,林娇儿人在哪?”宋裕斜睨了徐进若一眼,“只怕现在人已经在诏狱了。”
“啊——”
徐进若抱头发出了痛苦的吼声,“王爷,求您饶了娇儿吧,娇儿她被下官惯坏了,她心地不坏,不是有意要对郡主不敬的。
“饶了她?”
宋裕被气笑了,揪着徐进若的耳朵一路把徐进若揪到了紫宸殿。
......
紫宸殿。
听完事情全程后的元祐帝抄起桌案上的镇纸,朝着徐进若的方向扔去。
徐进若的额头被砸破流血,却也不敢开口求饶。
“林氏贱人,杖毙。”
“不可,皇上,不可啊。”徐进若慌了,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鲜血染红了地面,“臣回去一定多加管束,不会再让她踏出徐府半步。”
“父皇,那贱人的鞭子是直直朝着阿欢的脸而去的,若不是抱夏替阿欢挡了,阿欢的容貌便被毁了。”宋裕一句话,元祐帝周身便蓄起了勃然大怒。
“徐进若,朕是不是太过于优待徐家了?”
元祐帝深不见底的眼神让徐进若磕头的动作顿住,这一刻,他清晰的感觉到了元祐帝对徐家的不满。
“皇上,臣深沐皇恩......不敢......”
“芬儿能保你徐家一次两次,但不会一直保得住你们徐家。”元祐帝缓缓起身,走到徐进若面前,模样就连宋裕的心肝都颤了颤。
父皇怎么生气至此?
“朕要你亲自去诏狱,杖毙那个贱人。”元祐帝缓缓开口,“倘若月亮升起之时那贱人还苟活于世,朕便革去你的官职,把徐家驱逐出京。”
徐进若双腿发软的爬出了紫宸殿。
宋裕看了眼元祐帝,“父皇,您今日怎么生了这么大的气?”
那些欺负过我们的,都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等下一次,我再来看您。
“怎么来这里了?”
皇陵的入口处,宋裕正撑着一把伞等着宋时欢出来。
宋时欢见状小跑了几步,扑进宋裕怀里,“我想皇祖母了,所以请表舅舅一起来拜拜皇祖母。”
“小鬼头。”
宋裕伸手刮了刮宋时欢的琼鼻,“本王可不怕他徐家。”
“我知道,我父王天不怕地不怕。”
宋裕回头看了一眼陵墓,而后才带着宋时欢离开。
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
“父王,您是不是每次都会偷偷去拜皇祖母?”宋时欢轻声开口,方才她看得出陵墓前有经常祭拜的痕迹。
“胡说。”
宋裕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就是这张嘴,“府上设有灵牌,在府上拜拜就够了。”
“哦。”宋时欢故意拖长了尾音,宋裕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开口,“下次若是想来,本王可以陪你一起。”
“那就多谢父王啦。”
宋时欢笑的抿起了嘴,透过车窗宋时欢看到街边繁华的铺子,“父王,咱们是不是也有很多铺子。”
一提到这儿,宋裕身后无形的尾巴立刻翘了起来,“那当然,当年本王开府的时候,父皇把母后的嫁妆铺子还有庄子都给我了。”
当然,老头子自己也添了些。
宋时欢闻言双眼放光,“那我们府上一定有很多银子了?”
见宋裕傲娇的点了点头。
宋时欢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才不是呢,她看过账目,处处都是亏空。
“父王,给我请个会算账的先生吧,让先生教教我怎么算账,我也好看看王府到底有多少银子。”宋时欢狡黠的笑着,“还有铺子,若是有胭脂水粉铺子,或是成衣铺,我岂不是能随便去挑选?”
“都听阿欢的。”宋裕满口答应了下来,毕竟在宋裕眼里,秦王府的富有程度足够他喝一辈子琼浆玉露了。
因着也想在自家女儿面前得瑟一下富有的资产,第二天宋裕便给宋时欢请来了账房先生。
“父王,您别走呀。”宋时欢叫住了正欲开溜的宋裕。
“阿欢,还有什么事?”宋裕呲着大牙,今日是单数日子,他可是报备过出府玩的。
“父王跟阿欢一起学,不然阿欢怕学不懂。”
面对宋时欢可怜巴巴的模样,宋裕毫无抵抗力。
瞬间就把在外面扬着脖子等他的沈清平给抛到九霄云外。
宋时欢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王府那么大的亏空,得让父王亲自算出来才更有冲击力。
再说,一个成大事的男人,不会算账可不行。
不然被坑的分文没有,还傻乎乎的给别人数钱呢。
......
秦王府的算盘珠子拨的噼里啪啦响,而徐进若这边的调查也有了头绪。
“你是说,事情发生的前几日夫人进宫了两次?”
徐进若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戒,眼神晦涩难明。
“是,一次去的坤宁宫,一次去的东宫。”
“这几日正院那边有什么动静?”徐进若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夫人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喜气洋洋的。”
“原来是这个毒妇!”徐进若猛的站起,使劲拍了拍桌子,气势汹汹的朝着正院而去。
正院。
徐氏正惬意的喝着温酒,被突然到来的徐进若惊的都忘了行礼,徐进若把徐氏手里的杯盏重重的摔在地上。
“是你故意设计害死的娇儿。”
“老爷,妾身没有啊......”
下一秒,徐进若便掐住了徐氏的脖子,“我能找上你,就是有证据,你若是还不认账,我这就去写休书。”
水面上浮着一层花瓣,衬的宋时欢小脸泛红。
“郡主身上总算是有肉了。”迎春声音里带着几分欣喜,“郡主还是得多吃些,这样才好长个子。”
宋时欢闭着双眼,神色慵懒。
“迎春,再吃你家郡主都要胖成球了。”
“才不是呢。”抱夏嘟囔了一句,“假以时日,我们郡主定是大祁最美的女子。”
抱夏此言不假。
之前的宋时欢瘦到皮包骨,皮肤也被晒的黢黑。
如今在王府里日日以牛乳泡澡,喝中药调理,又有精心准备的膳食养着,浑身开始长肉后简直是一天一个模样。
五官也慢慢长开了。
“郡主,前几日订的襦裙到了,一会儿您来瞧瞧。”嬷嬷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好了,今日就先泡到这里。”
宋时欢在迎春和抱夏的搀扶下缓缓迈出浴桶,身体被擦拭干净后,迎春又拿出香膏,动作轻柔的把香膏涂满宋时欢的肌肤。
一套流程下来,宋时欢都觉得有些困了。
“嬷嬷,进来吧。”
嬷嬷闻言拿着襦裙走了进来,却在看到宋时欢的模样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嬷嬷?”
宋时欢又唤了嬷嬷一声。
“嗳。”嬷嬷回过神来,眼眶却开始止不住的流出眼泪,擦也擦不完。
“嬷嬷,可是发生了何事?”迎春和抱夏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把心提了起来。
“郡主,老奴能再仔细看看您吗?”
嬷嬷细细的打量着宋时欢的眉眼。
这几日,她总是觉得郡主越看越熟悉,但总弄不清楚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方才,她突然意识到了。
“郡主,您的眉眼生的和元后......极为相似。”
比王爷生的还像。
宋时欢也被嬷嬷的话惊的张开了嘴巴,她......她怎么会和元后相像呢?
“像,像极了。”嬷嬷老泪纵横,“之前郡主瘦的只剩骨架,所以才看不出来,柳眉杏眼,还有嘴巴,嘴巴也像。”
“嬷嬷,可我不是父王亲生的孩子。”
宋时欢心里五味杂陈,前世无人告诉过她,她生的和元后相似。
“皇后娘娘是元后的嫡亲妹妹,郡主身上也留着徐家的血。”嬷嬷竟直接面朝屋外,跪下磕了三个头,“娘娘,是娘娘显灵了。”
见嬷嬷如此,宋时欢也信了几分。
“嬷嬷,如今还记得元后娘娘长相的,能有几人?”
“皇上、皇后娘娘、梅太医,还有徐老夫人。”嬷嬷擦了擦眼泪,“元后在王爷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去了。”
所以王爷,也不记得元后的模样。
梅太医?!
宋时欢心尖微颤,怪不得这几日梅知临来请脉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还总有意无意的盯着她看。
原来如此。
宋时欢看着铜镜,伸手抚上了自己的眉眼。
上辈子她被划花了脸,又被挖去了双眼,难道就是因为有人认出了她生的像元后?
忽的,宋时欢竟想要仰天大笑。
这世间事,竟如此的阴差阳错。
她生的不像太子,亦不像太子妃,却像极了已逝的元后。
而她这一世又选了父王为父,族谱上,她就是元后娘娘名正言顺的嫡亲孙女。
父王因为是元后所出,纵使终日纨绔也圣眷极浓。
那长相比父王更似元后的她呢?
宋时欢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继后、太子、太子妃、宋言峥、宋惜颜,还有东宫那两个尚未回京的嫡子......
这一世,她得尽天时地利人和,从一开始就赢了这些人半子。
“嬷嬷,这件事情我们且装作不知道。”
宋时欢眼神漆黑的惊人,既然梅知临同样看出来了,那么梅知临就一定会把这件事情禀告给皇祖父。
王府突然扔出来了那么多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奴才,倒是震惊了整个京城权贵圈。
院子里。
宋时欢惬意的翘着小脚,她如今已经可以靠着软枕坐起来了。
“父王,那些消息都散出去了吗?”
“本王出马,自然是没有问题。”宋裕给宋时欢剥了一个葡萄,“如今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都说秦王府的郡主被刁奴欺负。”
宋时欢满意的点了点头,惩治了这群刁奴,她身心舒畅。
“阿欢,这几日本王一直在想,宋惜颜之所以那样说,很大概率就是因为咱们府上那些刁奴,也有她的耳目。”
宋时欢嚼葡萄的动作顿住,不是,父王怎么才想明白?
“父王说得对。”
宋时欢主打一个鼓励式教育。
“真是无耻。”宋裕愤愤道,“阿欢别怕,本王去给你出气。”
“怎么个出气法儿?”宋时欢很给面子的接着问道。
“仙人自有妙计。”
宋裕把葡萄扔给抱夏,“好好给郡主剥葡萄,本王去去就回。”
宋裕大步离开了院子,抱夏呆呆的抱着葡萄,“郡主,王爷这是要去哪?”
“还能去哪,进宫告状呗。”
而且很可能铩羽而归。
宋时欢对于宋裕的想法,手拿把掐。
......
紫宸殿。
宋裕说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激愤之时唾沫星子都喷到了吴奇脸上,吴奇脸都笑僵了,谁能来救救他?
“行了,来回就是那么一两句,说的也不嫌烦。”
元祐帝没好气的开口。
“宋惜颜,一个十岁的娃娃,就敢往秦王府里安插眼线,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宋裕鄙视的看了一眼东宫的方向,“说不准就是背后有人指点呢!”
元祐帝闻言摆了摆手,“如今那些刁奴板子也打了,你府上也清净了,这次就先算了,若是有下次,朕定严惩不贷。”
“凭什么这次就算了?”
宋裕不乐意了。
“你有什么证据?”元祐帝眼底闪过一抹晦涩,“那群刁奴被打死的也不在少数,当时打板子前你不拦着先查清楚,现在找朕有何用?”
这混账真是脑袋简单的要死。
宋裕被元祐帝这番话给唬住,想了想又有些不甘心,“我有证人,舅母就是证人。”
徐老夫人?
“吴奇,去把舅母请来。”
吴奇看向元祐帝,见元祐帝没有出言反对,连忙朝着徐家而去。
元祐帝看了眼宋裕,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未必不清楚这混账说的都是真的。
宋惜颜......
不止是宋惜颜,还有东宫。
行事未免也太过放肆了些。
把徐老夫人叫来也好,找个由头他也能让东宫收敛点。
别老算计秦王府。
半个时辰后,紫宸殿等来的不是徐老夫人,而是徐家大爷。
“表兄,怎么是你来了?舅母呢?”
宋裕看着腰如水桶,双眼眯成一条缝的徐家大爷徐进若,顿时拉下了脸。
他可不喜欢这肥溜溜的东西。
“回皇上,王爷,母亲从王府到家后便生了高热,如今实在是起不来身子,还请恕罪。”徐进若身上的肉都颤颤巍巍的。
“行了,舅母有没有跟你提到前几日王府发生的事情?”
“说了。”
一听这话,宋裕双眼一亮,“那本王问你,宋惜颜是不是当众怀疑阿欢装病,还对本王在王府的行踪了如指掌。”
徐进若闻言弯了弯腰,“回王爷,母亲没有提到这些。”
“怎么可能?”
“够了。”元祐帝明白了什么,挥了挥手,“朕乏了,你们都先退下,这次的事情既没有证据,就作罢吧。”
徐家也不是以前的徐家了。
迎春扶起宋时欢,接过了嬷嬷手中的药碗。
可下一秒,迎春的眉心便皱了起来。
“怎么了?”宋时欢心尖微动,“可是这药有问题?”
“郡主,这屋子里熏香的味道太重,奴婢把药端去屋外闻闻。”迎春正欲往外走,却被宋时欢拉住。
“嬷嬷,把熏香灭了,开窗通风。”
宋时欢眼底沁出墨色,“隔墙有耳,就在这屋子里闻。”
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
她才回府不过两日。
半个时辰后,迎春确定了药有问题,“郡主,这药跟平常喝的不对,多了一味迷醉,是能致幻的药。”
“致幻?”宋时欢声音发冷。
“服下此药者会神志不清,言行举止如同疯子一般,曾经有人误服此药,当众脱衣。”迎春说出的话让在场众人都脚底生寒,“大祁觉得此药有伤风化,遂将其列为禁药。”
“想把本郡主变成个疯子?”
宋时欢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
宋裕回府后莫名觉得府上的气氛怪怪的。
可看着眼前正小口小口喝药的宋时欢,又找不到奇怪的地方。
“还好赶上你喝药了,喏,专门给你买了南街的蜜饯。”宋裕把包好的蜜饯递给宋时欢,“喝完甜甜嘴。”
含着蜜饯,宋时欢浑身的冷气都被驱散了大半。
“父王不是说要回来的很晚吗?”
“放心不下你,就赶紧回来了。”宋裕心里早就认定了自己走后小家伙肯定偷偷在难过,于是看向宋时欢的视线越发怜惜,“以后本王单日出府,双日留在府里陪阿欢,可好?”
“太好了。”
因着被下毒的事情,宋时欢的情绪连带着也有些低沉。
宋裕更是把这口锅揽在了自己身上,绞尽脑汁儿的逗宋时欢开心。
直到把宋时欢逗得笑出声来,宋裕才离开院子。
看着宋裕的背影,宋时欢有些出神。
那日她选择宋裕时,没想到宋裕会待她这样好。
她含恨重生,连骨子里的血都是凉的。
可现在,她开始觉得心脏附近的地方,划过一抹暖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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