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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袅袅霍殷结局免费阅读齁甜!皇叔他被小狐狸钓成翘嘴番外》精彩片段
“泰王阴诡狡诈,咱们好不容易才查到他与陛下遇刺之事有些许蛛丝马迹,可不能就此放过了,京都这里我看着,你尽管放心去沧州查证…”
“你去。”
“嗯?什么我去?”
霍殷慢条斯理放下茶杯,背靠木椅。
“你去沧州,我留守京都。”
……
回到戚府,宛兰就迎出来,低声说了楚江青夫妇以及下人们回了江南的事。
戚袅袅讶异,“是爹爹吩咐的吗?主院那位没闹?”
宛兰摇摇头道:“倒不是主君所为,听着像是四姑娘自己要走的,招呼也没打—声连夜出了城,只留下—封书信说搬回原籍去,夫人今天去南街才发现的,嚷着要派人去追,被主君拦住了。”
戚袅袅眼神思索,无所谓摆摆手。
“走了干净,那便算了吧,五姐姐回来没有?”
“刚回来不久,瞧着脸色不太好,姑娘,今天诗会怎样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什么,—切正常。”戚袅袅惬意微笑说着往玲珑阁走。
要说今天最大所得不是又见了英王—面,而是认识了个很谈得来的朋友。
江楠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镇北将军江东兴,两个兄长也是西郊军营大将,江楠是家中唯—的女孩,性子爽朗干脆,心胸豁达,不拘小节,但在上都城这奢靡成风讲究高雅得体的贵女圈,并不受人青睐。
戚袅袅却十分喜欢那个只比她大了—岁的将门虎女,两人在明月楼相谈甚欢,还约了后日去城外踏青。
刚回到玲珑阁,戚霖就过来了,神情颇为欣喜。
“袅袅出师了,听说你居然会作诗了。”
算起来戚袅袅看的书籍,练的字帖,几乎都是戚霖送来的,之前他以为妹妹只是看着玩玩,但几次无意发现她在尝试练字,虽略显生涩,但有模有样,笔锋独特,丝毫不像—个初学者。
“怪不得黎夫子对你赞誉有加,说你天赋异禀,过目不忘,夸得父亲欢喜不已。”
戚袅袅气定神闲接受夸奖。
“嗯,我以前是懒而已。”
戚霖被逗笑,欣然坐下,“对对,咱们袅袅聪明得很,听说诗会是以春日为题,此题虽常见,要作出自己的风格却颇难,快跟二哥说说你的诗。”
“我没作诗,只写了句女子无才便是德。”
“……啥?”
“我才识字多久呀,临时作不出来,又不好交白卷,只好随便写句上去咯。”
戚霖呆愣眨眼,“…女子无才便是德…不是,可听说是英王亲自当的评诗官啊,他没说什么吗?”
戚袅袅无辜耸耸肩摊开手,“他是没说什么,但看卷的时候偷偷把我的纸顺走了。”
“…你是说英王他,他偷走了你的试卷?”戚霖跟听天荒夜谭—般,满脸不可置信。
“我就见他偷偷塞袖子里了,二哥,会不会是英王想留下我什么把柄,以后用来威胁我吧?”
“……”
戚霖若有所思起身,抬手揉揉妹妹的额发,笑容温和,“不会,袅袅累了—天先歇息吧,二哥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二哥记得买南街的烤鸭回来哦。”
“好,—定买,歇着吧。”
等戚霖出了院子,春芽满脸狐疑问道:“姑娘,我明明看到你写了好长的—首诗,还有我呃不明白,英王爷为什么要偷走姑娘的诗?”
戚袅袅勾勾手指,待她凑过来才笑眯眯道:“那是你姑娘我写给英王的情诗,只有他可以看,明白吗?”
春芽瞪大眼睛,随即贼兮兮掩嘴。
“明白,姑娘威武~”
…
皇城,朝阳殿。
—身锦黄朝服的君王霍琰挥退宫人,颇为讶异打量安静喝茶的人。
当戚宏戚霖赶到玲珑阁时,被眼前混乱的一幕给吓得差点抽抽过去。
“混账!都给我住手!”
“姑娘!!”
一声尖锐的惊呼响起,众人看去,只见七姑娘软软倒在宛兰怀里,玉白的手腕无力垂地,长发凌乱,小脸上满是血污,瞧不出真容来。
“袅袅!”
“小七!”
父子俩心神惧惊,头皮发麻,戚霖箭步上前抱起妹妹,大吼一声往外冲。
“大夫!快叫大夫啊!”
“哎哟,哎哟!” 一旁躺在地上的薛云没人理会,浑身剧痛,又说不出哪里痛,要死不活呻吟着。
“夫人,夫人您怎么了!”
戚宏额头都冒了青筋,狠戾瞪着满屋子下人怒吼一声,“都给我滚出去!”
狼狈不堪的婆子丫鬟们吓得发抖,快快起身退了出去,屋里只剩夫妇俩。
薛云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身,胸前和臀部不知道为什么钻心的疼,疼得她直哆嗦,眼泪直飙。
啪啷!
戚宏摔了一套茶碗,怒不可遏指着妻子,“这里没有别人,你装模作样给谁看!”
“我,我没有,呃,好痛,是她,是戚袅袅故意的,我,我根本没打到她…”
“够了!薛云,你还死不悔改!”
戚宏满肚子火怒骂,“你一个有头有脸的官眷嫡母,天子皇城内,堂而皇之带着十几号人上门打杀庶女,你可有半点顾及我戚家脸面?传出去那些言官会怎么参我治家不严?”
薛云只觉胸前两团肉火辣辣的,越来越疼,倒吸着气摇头,“不是,我,嘶,我没有打她,是,是她们打我…”
“你还狡辩!这府里连袅袅身边两个丫头都是你的人,就一个奶娘护着她,你们十几号人,你说的话自己信吗!”
戚宏脸色阴沉,目露狠光。
“薛云,若是袅袅伤了脸,坏了我的大事,毁了你两个亲儿子的前程,你就等着我一纸休书吧!”
“…你,你,戚宏,你敢休我?!你敢!”
戚婉婷匆匆赶来,就见到怒火冲天甩袖而去的父亲,还有躺在满地狼藉中哭骂的母亲。
“母亲!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婉,婉婷,我好痛,快,快叫大夫!”
薛云疼得厉害,颤抖抓着女儿,气急攻心之下翻个白眼晕了过去。
“母亲!”
…
马车停在忠信侯府后门,两个嬷嬷领着一名黄衣女子下了车,语气严肃。
“姑娘记住了,待会见到侯夫人,就说你是戚家的姑娘,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不该说的话都别说,只要我们夫人看顺眼,你就能进世子的后院,明白了吗?”
女子正是文钰莹,连忙点头。
“我记住了,谢谢嬷嬷们给我机会,我以后一定会报答的!”
“…先随丫鬟下去换身衣服吧,你这衣服坐得有些皱了。”
“好,谢谢嬷嬷。”
文钰莹紧张绞着手指,偷偷四处打量,跟随丫鬟进了一间偏殿。
外头,林嬷嬷愁眉不展,“李嬷嬷,咱们这样真能骗过夫人吗?”
李嬷嬷皱眉,“没办法,都怪我们轻信了那戚夫人姐妹的话,在夫人那提前说了是戚家的姑娘,若我们被戏耍一番还两手空空回来,照夫人的脾气,还没惩治戚家之前就拿我们开刀解气了。”
“幸亏刚出戚家的门,这丫头就追了上来自荐,虽然姿色平平,夫人和世子肯定看不上,但只能先顶着把差交了,咱们过了这关再说。”
林嬷嬷还是担忧,“夫人眼睛毒着呢,若问起来容貌来,咱们怎么搪塞啊?”
“暂时管不了这么多了,就说各花入各眼,是他们戚家说绝美,我们也是去到那才见着人的,反正夫人不喜欢退回去便是…”
“谁在那边嘀嘀咕咕的?出来!”
突然一道男声传来,长廊上走出来一个身材矮胖,面红耳赤的华服男人,手里抓着个酒瓶,脚下踉踉跄跄,浑身酒气。
身旁几个小厮战战兢兢扶着人,唯恐圆球般的男人给摔了。
两个嬷嬷一惊,连忙上前跪下。
“奴婢见过世子!”
“嗝,你们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
洪天成眯着眼瞧见是两个年老嬷嬷,嫌弃撇嘴,随后见偏殿的门打开,背里有光,映出女子粉红窈窕的身影。
“哎嘿嘿,你们有美人藏在这啊,真识趣,哈哈,快来给本世子瞧瞧,美人~”
文钰莹进屋后被换上一套粉红华服,珠翠满头,虽然腰间被布带勒得太紧有点难以呼吸,但却满心欢喜憧憬以后的荣华富贵,岂料刚开了门,就见一个长相丑陋的肥胖男人扑过来,浑身的酒气熏得她几欲作呕。
“干什么!啊,嬷嬷救命!”
“美人~”
洪天成直接抱着人进了屋,响动剧烈,几个小厮见怪不怪拉上门,李嬷嬷和林嬷嬷连忙退开到不远处垂首站着,欣喜对视一眼。
这下好了,既然这女子已经成了世子的人,那夫人连看都不会叫去看的,直接把人送到世子后院,叫管家给戚家送去一份纳妾彩礼就行。
…
戚府
玲珑阁已经被收拾好,宛兰红肿着眼睛走出寝室,对屋里父子三个屈膝回话。
“主君,姑娘勉强吃了两口粥,刚喝药睡下了,睡前还直喊疼呢。”
戚宏心疼叹了口气,“幸亏春芽那丫头被割破了手也去护着袅袅的脸,不然这女孩若伤了脸,一辈子就毁了。”
戚霖蹙眉看着宛兰红肿的眼睛,“小七身上的伤严重吗,不然我找个女医妇回来给她瞧瞧?”
宛兰摇头叹气,“奴婢也这样说,可姑娘哭着说不要别人看,玉做的小人儿啊,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瞧着实在让人心疼…”
戚宏眉头紧拧起身,“霖儿,待会送些上好的去瘀膏药过来,宛妈妈,好好看着她,有什么事立即去前院找我。”
“是,主君。”
目送父子三人走远,宛兰才命春芽关了院门,走进寝室见自家姑娘盘腿坐在床沿喝粥吃点心。
“…姑娘,你可差点把我给吓死了呀!”
戚袅袅微笑,“奶娘,若我不狠狠发作一次,像今天这样的事不会少,一次两次我能躲过,十次八次呢,到时候再来几个红狮子白狮子的,我能应付几回?”
“唉,话虽如此,你也不能冒这种险啊,她那么多人,心狠手辣的,真伤着你了可怎么办?”
“不会的。”
……
戚婉君擦去嘴角的血丝,推开母亲站起身,癫狂一笑。
“没错,我就是疯了,我早就被楚家人给逼疯了,不过无妨啊,楚家那两个老家伙还不是被我弄死了,打死那些个狐媚子贱蹄子,还不就像捏死只蚂蚁那般简单?”
在场几人惊骇瞪大眼睛,戚宏连忙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找死吗!”
戚袅袅也诧异挑眉,见癫狂的戚婉君突然直直看向她,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戚袅袅,你别得意得太早,我毁了你或许就是让你做个妾罢了,可你的父亲兄长,他们要毁你,那可是直接推你进火坑,你就等着吧,你很快就会被送进那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狱了,哈哈!”
“闭嘴!”
戚宏怒急攻心,差点没撅过去,“你疯了!来人,把她给我绑了塞住嘴,扔到南街宅子去!严加看管!”
……
疯了的四姑娘被塞嘴捆了麻绳拖出去,薛云哭叫着去追,外头才刚赶过来的戚婉婷捂着红肿的脸,懵逼慌乱跟着跑。
屋里,戚袅袅神情怔忡,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沉默不语听着父子三人的解释。
“小七,戚婉君疯魔了,你别信她说的任何话,知道吗?”
“对啊,你别听那些污糟话…”
“爹爹,哥哥,我今天很累,想睡觉了。”
戚宏看着小女儿余惊未定的神情,叹了口气起身。
“今日你也确实累了,袅袅别怕,爹爹多派几个丫鬟婆子在外守着,你安心睡觉吧,外头的事爹爹会处理的,你只要别乱想累坏了自己就行,明天爹爹再来看你。”
“嗯。”
宛兰把父子三个送走,关上门转身就见姑娘抬起头,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惊惧。
“春芽,听说过泰王吗?”
“嗯,听说过一点,好像是先帝的兄弟,断了一只手臂的,反正听着是个很有权力的王爷,可是姑娘,泰王应该很老了,四姑娘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呀,主君真的会把您许给泰王吗?”
戚袅袅蹙眉思索,“老不老的先不说,按理说如果这个泰王位高权重,就算老也大把年轻姑娘愿意嫁,可戚婉君为什么会说那是地狱呢?”
宛兰恨恨啐了一口,“我看她就是嫉妒眼红,她和楚江青的奸计败露,所以说些话来撺掇你,挑拨姑娘和主君公子的关系,黑心肠的毒妇!”
戚袅袅不知,宛兰的话就是真相,戚婉君真的只是见计划败露,所以才说那些话挑拨,为的就是想戚袅袅怀疑戚家父子的用心,继而破坏与泰王的结姻。
春芽好奇凑近姑娘追问,“刚才我冲进屋那会,四姑,不,楚江青那个混蛋已经不能走路了,是姑娘您打的他吗?”
戚袅袅从容抿了口茶,嘴角微扬。
“我挑了他的脚筋,割了他的舌头,就算没死,以后也废了。”
两人倒吸一口冷气,怪不得姑娘不让她们解开楚江青的面巾,怪不得楚江青一直吐血。
宛兰惊愕按着胸口,“…姑,姑娘,你,你怎么自己亲自动手了啊?万一被人知道,你名声就毁了!”
春芽连忙举手,“就说是我干的!我,我得提前准备把刀子,抹点血上去藏着,姑娘,他们要是问起细节,我该怎么说啊…”
戚袅袅好笑摇头道:“毕竟是家丑,四姐姐夫妻一走,今晚这事没人敢再问什么细节,你们也别提,要是有是非人多嘴问起,你们只管做出一副恼怒的表情喝止即可。”
春芽连连点头,“对,家丑不可外扬,还关乎姑娘的声誉,要是有人敢多嘴,我定啐她一脸!”
月光下,被清了雪的院子光线昏暗,宛兰拢好外衣眯着眼往主屋门走去,刚伸出手要推门,身后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口鼻。
“呜唔唔!”
砰!啪嚓!
油灯被宛兰砸到门上落地,随即被人踩熄,门被轻轻推开。
屋里很黑,楚江青举着火折子,蹑手蹑脚往寝室走去,刚绕过屏风,一股让他血脉偾张的女儿幽香扑鼻而来,心痒难耐一步一步往那挂了青纱帐的拔步床靠近。
“好妹妹,让姐夫好好疼疼你…”
“嗤。”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楚江青猛地转身,就被踹翻在地,闷哼着惊骇看向黑暗中走出的人。
窗外透进来的光线映着少女雪白的侧脸,如鬼魅般阴冷。
“四姐夫,你干嘛呢?”
*
外头宛兰被捂着嘴拖出院子,疯狂挣扎,逮着机会狠狠咬上那只手,用尽全身力气大喊!
“抓贼啊!!”
偏间里头春芽猛地睁开眼睛,一个鲤鱼打挺就往门口冲,顺手捞起门角的木棍。
“哪里有贼!!”
“啊啊!”
男人的惨叫声是从屋里传来的,春芽瞪大眼睛,死命踹开门冲进去!
“姑娘!!”
“我没事。”
带了睡意沙哑的嗓音传来,戚袅袅披着外裳走出来,掩嘴打了个呵欠,睥向地上还蒙着脸惨叫的男人。
“小贼在这,拖出去院子打吧,记住,今晚你跟我一起睡在屋里的。”
“明白!”
春芽怒目圆睁,把木棍别在腰间,双手用力将人拖了出去。
……
宛兰那一声大叫把两个人吓跑,她踉跄着冲进屋里,见自家姑娘好好坐在软椅上,大松了口气,摸着人连连追问。
“没事吧姑娘?天杀的小贼!”
戚袅袅微笑安抚惊慌失措的宛兰,“奶娘别急,我没事,刚才你砸门那一下我就醒了。”
月香月荷匆匆赶来,吓得尖叫一声,慌忙把屋里的灯都点着。
“姑姑姑娘,怎,怎么办啊?”
戚袅袅示意月香倒茶,“月荷,去前院说一声吧。”
“好好,奴婢这就去!”
月荷跑出门,惊恐绕过正在暴打蒙面小贼的春芽,跌跌撞撞边跑边大喊。
“抓贼啦!玲珑阁有贼人翻墙啦!救命啊!”
府里上下霎时灯火通明,最先冲过来的是衣衫不整的兄弟俩,身后跟着戚婉君等人。
“贼在哪!小七!”
院里,屋门大开,屋前空地上,蒙着脸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扑倒在地,顶着鸡窝头的春芽剧烈喘气,扬了扬手中裂开的木棍。
“这就是小贼!想潜进屋,已经被我抓住打晕了!姑娘没事,在屋里呢。”
戚霖大松了口气,急急往屋里走,“好丫头,好样的!”
“二哥,三哥!”
戚袅袅迎出来,一副受惊的模样,瑟瑟发抖,“二哥哥,吓死我了…”
戚霖蹙眉,心疼不已。
“别怕,袅袅,没事了,幸亏春芽这丫头机警,没事了别怕。”
戚源快速上下打量丝毫无损的妹妹,脑子突突的疼,庆幸喘着粗气,要是袅袅又出了什么问题,那戚家就真的完了!
“快把贼给捆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后院怎会有贼潜进来…”
“啊,这人是,是,四姑爷!” 几个家丁上前按住人小贼扯开黑布,惊愕低呼。
“什么?!”
戚袅袅瞥了眼站在外面的戚婉君,故作震惊捂嘴,“什么?四姐夫?我,我不知道啊,春芽抓住他的…”
春芽连忙丢下木棍,非常无辜解释。
“我不知道是四姑爷啊,他蒙着脸溜进屋,我都没看清人就直接开打了,四姑爷不是住客院吗,干嘛大半夜遛到我们玲珑阁来啊…”
刚赶来的戚宏听见这话,气得抢过家丁手里的长棍,对着地上浑身血的楚江青打下去。
许是晃着晃着习惯了,戚袅袅躺了三天终于精神起来,也不用再喝那苦掉牙的浓稠汤药。
戚霖走进舱房,只见幼妹素衣微拢,半倚纱窗,微风拂起那丝缕青丝飘扬,瘦了一圈的小脸犹带苍白,那迷蒙的上挑大眼,小巧琼鼻,粉嫩菱唇。
明明长得标致可爱,可往那懒懒一歪,却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慵懒妖媚之色。
“病刚好又见风,怕是苦药还没喝够。”
戚袅袅转头,微笑。
“二哥。”
犹带稚嫩的嗓音娇柔动听,像带了丝丝绒毛,撩人心弦。
戚霖咂舌,这两年袅袅长开,容色越发绝艳,父亲都顾忌起来,尽量不让幺女见外人。
去年母亲的娘家侄儿来家里做客,无意窥见后院扑蝶的袅袅,闹着要休妻再娶,气得母亲病了一场,父亲大怒把人赶了出去才消停。
他是男人,自然明白幼妹这种姿色若到了上都,必会引起那些贵人的觊觎,父亲说得对,袅袅的价值直接关系到他们父子未来的官运,得小心护着,好好从长计议。
“身子感觉如何了?可还晕?”
“不晕了,二哥哥坐吧。”
嫡出的二哥戚霖三哥戚源都对她挺不错,只是每次说话见面,他们那些老婆小妾都虎视眈眈,好像怕她这个狐媚子会勾了谁的魂去。
戚霖坐下,瞧了眼她手边的书,讶异挑眉。
“袅袅看得懂这本国史?”
戚袅袅摇头,“解闷的,看不懂。”
才怪,现代的琳琅性格沉闷,除了出任务,大多时间宅家里看书,尤其喜欢看繁字体的古书,苏樱总笑话她老古板。
戚霖好笑,“那二哥读给你听。”
“才不要,二嫂嫂待会就过来骂人了……”
“……”
戚霖噎住,摸摸鼻子嘱咐了几句才起身离开,他倒不是怕妻子,只是怕那些个拈酸吃醋的妇人又找袅袅茬,伤了这张价值连城的脸。
再有母亲那里也会跟着添乱。
就像这卧房,五妹婉婷住在丝毫透不到风的中间舱房,而袅袅身子虚弱,却被安排在靠船尾边的偏房,开窗便是正对风口,外面一眼就是茫茫江面,连个靠栏都没有。
但他不能提,多年的经验所得,他越提袅袅越受排斥,所以他尽量不能在明面上偏帮。
*
戚袅袅翻开书籍,读着上头密密麻麻没有标点符号的繁体字。
当初她初来乍到,听到江南这个熟悉的地名,以为是投胎到了哪个古时朝代,但后来发现,这个国家名为东景国,皇家姓霍。
现代的琳琅喜爱看书,是因为从小没读过多少书,七岁被领养,十二岁加入组织,十八岁出任务,直到二十八岁身死,学的几乎都是杀人逃亡的知识。
所以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历史书上有个叫东景的国家,霍姓也只想出霍去病和霍元甲两个名字。
两个小丫鬟端着吃食进来,小心翼翼盯着窗下看书的美人儿,惊艳之余更多的害怕。
“七,七姑娘,您吩咐的莲子羹,厨房没有……”
“无妨,放下吧。”
戚袅袅丢下书伸了个懒腰,没理会两个满脸惊诧的小丫头,自顾走到矮桌前坐下。
狐狸精长相是父母给的,改不了,她如今只希望能把这具弱鸡身体调理好。
不然白费了她上辈子的身手。
青杏退出舱房,拍着胸口喘气。
“七姑娘怎么像变了个人,要是放以前,她肯定会骂人的!”
“对呀,骂人还好,最怕她打人摔东西又惹麻烦,夫人忌讳主君,不敢拿她发作就又会把气撒咱们身上……”
“我觉得或许柳姨娘没了,七姑娘伤心,暂时软了性子吧……”
“唉,我只希望七姑娘一直像现在这个模样就好了,长得天仙似的,性子若也像天仙,那该多好……”
…
四月,温暖,多雨。
黄昏的晚霞照耀江面,浓雾细雨中折射出炫彩的光芒。
戚袅袅扒着窗台听沥沥雨声,感受清凉雨滴洒落脸颊,水珠顺着白皙脖颈滑下,酥酥痒痒。
忽然感受到一道有压迫感的视线扫来,戚袅袅探头看向窗外,眯眼盯着浓雾中若隐若现的豪华大船。
也没见人啊…
“姑娘!”
“袅袅!使不得!”
推门进来的苑兰惊呼一声软了腿,身后跟着的戚霖戚源脸色巨变,飞快扑上来,把探出半个身子的人儿给拉了回来。
“胡闹!你可知你在干什么!”
“姑娘欸!你就算不想想疼你的主君和哥儿,也该想想你姨娘呀,不可以做傻事啊!”
戚袅袅被猛拉下来,晃得七荤八素,懵懂抬起头来,才知道他们想岔了。
“…我只是看看水面上的晚霞,你们信吗?”
“……”
戚袅袅换了身干净衣裳出来,乖乖坐着等挨训。
戚霖吓出了满背的汗,眉头紧蹙,语气不自觉加重。
“明知道自己病刚好,吹风不够还去淋雨,你是打量着药还不够苦是吗,若方才船身晃一下,你就掉下去了知不知道?就你这小身板,水花都不带溅一下的!”
戚源皱眉打量一下大开的窗户。
“不行,小七你还是换间房吧,这太危险了!”
戚霖戚源虽是嫡出,但对这个小庶妹向来不错,不光因为她日后于戚家有助,还有三分是男人天性,纯粹喜爱她绝色貌美,尽管娇纵霸道,也赏心悦目。
“二哥三哥,我知道错了,我喜欢这间房,不用换的。”
认错倒挺快,没有像以往那般撒娇撒泼躲训斥的,戚霖缓了口气,无奈摸摸女孩还半湿的脑瓜子。
“傍晚船要暂停码头,父亲让我上岸购买些日常品,还想带你下去走走呢,现在别想了,乖乖待着,二哥回来给你带饴糖。”
戚源好笑看了眼幼妹瞪大的眼睛,“苑妈妈,备个炉子帮她把头发烤烤干,回头又该着凉了。”
戚袅袅连忙拉住两个哥哥衣袖。
“二哥三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了,你们带我下船走走嘛,求你们了……”
苑兰说过,打小主君和哥儿们最受戚袅袅的撒娇大法,百试百灵。
她开头不信,对着镜子里矫揉造作说了句软话,发现顶着这张脸,这副靡靡之音,撒起娇来别说男人,就连冷血冷心肠的琳琅,也差点被迷了眼。
薛氏没说错,戚袅袅就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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