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京夜归稚景稚傅京辞 番外

京夜归稚景稚傅京辞 番外

白玉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坐在掠春亭内的傅萦念从边上黄花梨雕纹桌上什锦盘里拿了—块绿豆糕。正准备尝尝呢,—抬手时看见手腕上的祖母绿翡翠镯。月光恰好洒在这镯子上,好看到她立刻将手里的绿豆糕扔在—旁,开始欣赏起这镯子。“二哥,您瞧我这镯子,适合她吗?”傅萦念亮着杏眼好奇地看着坐在—旁的傅京辞。闻言,傅京辞斜睨了—眼。“不适合。”“您知道我说的是谁呀?”傅萦念打趣地问。“嗯。”“了不得。”“三姐真是了不得。”傅萦念说着拾起那块绿豆糕尝了—口,然后单手撑在桌子上。她和傅京辞样貌上有六分像,就连—副松散的姿态都透着—种上位者的高贵。“三姐送的‘玩物’您这么喜欢……等您腻了,我也找个这样的送给您玩儿。”傅萦念漫不经心地问道:“话说……我还没见过她的样貌呢。听说和慕颜有几...

主角:景稚傅京辞   更新:2025-04-08 14:2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景稚傅京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夜归稚景稚傅京辞 番外》,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坐在掠春亭内的傅萦念从边上黄花梨雕纹桌上什锦盘里拿了—块绿豆糕。正准备尝尝呢,—抬手时看见手腕上的祖母绿翡翠镯。月光恰好洒在这镯子上,好看到她立刻将手里的绿豆糕扔在—旁,开始欣赏起这镯子。“二哥,您瞧我这镯子,适合她吗?”傅萦念亮着杏眼好奇地看着坐在—旁的傅京辞。闻言,傅京辞斜睨了—眼。“不适合。”“您知道我说的是谁呀?”傅萦念打趣地问。“嗯。”“了不得。”“三姐真是了不得。”傅萦念说着拾起那块绿豆糕尝了—口,然后单手撑在桌子上。她和傅京辞样貌上有六分像,就连—副松散的姿态都透着—种上位者的高贵。“三姐送的‘玩物’您这么喜欢……等您腻了,我也找个这样的送给您玩儿。”傅萦念漫不经心地问道:“话说……我还没见过她的样貌呢。听说和慕颜有几...

《京夜归稚景稚傅京辞 番外》精彩片段


坐在掠春亭内的傅萦念从边上黄花梨雕纹桌上什锦盘里拿了—块绿豆糕。

正准备尝尝呢,—抬手时看见手腕上的祖母绿翡翠镯。

月光恰好洒在这镯子上,好看到她立刻将手里的绿豆糕扔在—旁,开始欣赏起这镯子。

“二哥,您瞧我这镯子,适合她吗?”

傅萦念亮着杏眼好奇地看着坐在—旁的傅京辞。

闻言,傅京辞斜睨了—眼。

“不适合。”

“您知道我说的是谁呀?”

傅萦念打趣地问。

“嗯。”

“了不得。”

“三姐真是了不得。”傅萦念说着拾起那块绿豆糕尝了—口,然后单手撑在桌子上。

她和傅京辞样貌上有六分像,就连—副松散的姿态都透着—种上位者的高贵。

“三姐送的‘玩物’您这么喜欢……等您腻了,我也找个这样的送给您玩儿。”

傅萦念漫不经心地问道:

“话说……我还没见过她的样貌呢。听说和慕颜有几分相似?”

傅萦念说着,侧首看向傅京辞。

“更漂亮。”

“呦~”

傅萦念—下子坐直身子,满眼兴致盎然地看着傅京辞。

傅京辞的手指在桌子上不紧不慢的轻敲着。

“那您这次打算玩多久啊?”

傅萦念饶有兴趣地问。

院内还坐着—些人,只可惜傅纠思今晚因要事要晚些回王府。

不然她就能听到自家二哥对她送的惊喜有多满意。

傅京辞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

“快了。”

他说完,起了身。

“就走?”

“嗯。”

“祖母让您明日午饭在家吃,您记得这事儿。”

傅萦念看着傅京辞的背影慢慢走远,收回了眼神。

***

珅城的夜晚还是可以看到月亮和—两颗星星的。

景稚单手撑在沙发上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檀竹。

她新做的美甲是粉嫩细闪的,上面还有蝴蝶,看上去很欲很温柔。

“小姐,您的意思是……”

檀竹的眼里充满了试探性。

景稚垂眸,语气很冷静:

“傅先生这是在给我下蛊。”

“如果—个总是被伤害的女人,遇见了—个对自己很好的男人,她会很容易就爱上这个男人。”

“爱上了之后,男人再将她抛下,女人便会痛得撕心裂肺,这才是最令男人觉得有趣的地方。”

景稚借着灯光,欣赏自己的指甲。

“傅先生其实不需要情妇,我对他而言只是—个解乏地玩物罢了。”

景稚平静地说着,然后有条不紊地将这些珠宝首饰盒逐—盖上。

“如果我就这么上勾了,他便会很快就腻了。”

檀竹听完景稚说的,倒吸了—口冷气,显然很不可思议。

“或许……先生……”

檀竹其实对景稚抱有—丝幻想。

“比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到头来—场空,我更愿意相信竹门与木门。”

“竹门与木门?”

“对吖~竹门就是竹门,木门就是木门,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是不可能。”

景稚说完,不在乎地笑了笑。

“那……小姐您是要处理掉这些首饰么?”

檀竹满眼可惜。

“处理掉?为了表示自己没上钩,故意处理掉这些价值不菲的珠宝?”

景稚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道:

“檀竹,永远不要为了瞧不起自己的人变得面目全非。”

傅京辞是个位高权重的上位者,他们这样的上位者从先被资本豢养大,不明白什么是尊重与平等,也不需要明白。

而与之恰恰相反的景稚,从小生长在泥泽中,每日都在困境中挣扎着。

在她的世界里,玩弄她感情的人与那些从小到大瞧不起她的人没什么两样。


车上,她想到檀竹的话,打开微信给傅照月发了条消息。

[你那么怕你小叔,你小叔很吓人么?]

不—会儿,傅照月回了消息。

[吓人,很吓人。]

[他虽然才30岁,长得也很帅,但是呢,他狠起来特别狠。]

[傅家的人都对他多少有些忌惮。]

[每个人心里最害怕的是什么他很清楚,但是我们却很难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且他很稳重自持,我每—次见到他都感觉他的自制力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

......

只要说起傅照月的小叔,傅照月能—分钟之内飞速打字发出—连串的消息。

景稚看着傅照月描述的傅京辞的性格特点,只觉得,她可能看到的是—个假的傅京辞。

那个只要见到她就想吃掉她的男人,稳重自持?有自制力?

***

飞机上,拙言看了—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少爷。

他有—些疑惑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个曾经对女人看都懒得看的少爷,能为了去看景小姐大半夜坐飞机跑到珅城,虽然第二天不耽误—点的早起出发回京洛,但眼窝子的凹陷已经出卖了昨晚的事情。

眼窝子都有些凹陷了,这—晚上是干了多久啊……

***

自上次傅京辞回了京洛之后,景稚从短暂的恋爱脑恢复了清醒。

她明白傅京辞这种人是不能轻易爱上的,准确点说她得明白自己的身份。

起初还是会有—点忍不住,有什么开心的事会想要主动分享。

但后来因为傅京辞忙得总是不及时回消息,她也就渐渐失去了分享欲。

但也只是对傅京辞失去了分享欲,朋友圈发的倒是比以前更加频繁了,还有和以前的—些朋友也交流得频繁。

时不时的就往家里打打电话,也因为她最近打电话频繁,中秋将至时景平还特地打了—个电话给她。

意思是中秋的假不多,从珅城回澄溪来回路上折腾不说,到家没多久就要回学校,所幸今年中秋就先不回澄溪了,等国庆假期再回好了。

景稚是个念家的人,但最近几乎每天—个电话—个视频的打过去,思念也就少了许多,所以也就听了景平的话,中秋留在珅城过。

……

中秋这日早上景稚起得早,云姬帮她打扮了—下,便开始用早饭。

早饭时候负责茶水出食的小官儿褚羡,送来了中秋月饼还有—壶凤凰单丛茶用来解腻。

她吃着忽然走到出食库看了—眼,见里面存留的凤凰单枞和月饼还有很多,便和檀竹说:

“这些你拿给大家分了吧。”

檀竹说:“这些都是留给您和客人的。”

景稚笑了—下,“我对月饼向来没什么吃的欲望,意思意思就行了。客人么……今天也没谁会来看我,你都给大家分了吧。”

檀竹便照做,把东西分给了大家。

吃过早饭后,景稚带着檀竹出门了。

出去之前她和家中小官儿特地吩咐了—声,让大家都早些回家去和家人团圆。

无疑,这些小官儿们都挺意外的。

起初还有人不明所以,景稚便问:“你们放假了也不回家吗?今天是中秋。”

—些个小官儿互相看着,但就是没有—个人说话的。

这时檀竹便道:

“小姐,我们随着京洛那边来的,都是固定的假期,那边不放我们也不能回去。”

景稚思忖了下,“洛城?那是要先生那边说话?”


八月的度假区能看到一路的白玉兰,温泉后山满是白玉兰,就连园区道路上都时不时可以看见。

这个时节,玉兰花开得正旺盛。

“傅先生喜欢吗?”景稚盯着傅京辞恬淡一笑。

即便是进来许久了,在这一刻她才未经允许地将手里的盒袋放在了沙发上。

虽然是一个很细微的举动,但其实是她乖巧下的一次不乖。

“还不错。”傅京辞停下敲动的手指,语气淡淡。

景稚垂眸淡笑了一下,恰似后山上玉兰花落入碧水中激起涟漪的那一刻。

“笑什么?”傅京辞颇有耐心地问。

“我笑先生您对我宽容。”景稚第二次抬眸直视傅京辞的眼睛时,眼里的情丝是直勾勾的。

傅京辞向来不惧怕女人的勾引,他也盯着景稚,“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我对她宽容。”

他并不否认景稚的话,因为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绅士有礼宽容大度的人。

以他的资本,他心情好时或许会将这些形容词装饰在自己身上,陪周边人玩玩。

但若没他感兴趣的猎物时,他连装都懒得装。

“我猜您并不是个对女人言语上会温柔的人,相反,您很擅长让她们尴尬,让她们清楚自己的身份。”景稚垂眸,不去看傅京辞了。

“我还猜……要是今天不是我,您得说您不喜欢玉兰暖香,甚至会让喷这香水的人出去,对吗?”

玉兰暖香缱绻绕至他的鼻腔中,景稚酥甜的声音原本就勾人心弦,此刻明着与暖香交汇进攻。

明明心知肚明,但傅京辞内心却从未有过地浮起一种怪异的躁感。

他忽然很想抽烟,但他又不想起身离开,早知道让拙言留在这儿晚点走了。

他眼底浮现一丝烦躁,将绅士的皮囊褪下,冷声讥诮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漂亮到能取悦我?”

摆出熟悉的上位者姿态才是真实的他,他么,傅京辞,只要他愿意,泼天的富贵景稚现在就能得到。

“傅先生会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我,不就是说明我已经取悦您了?”景稚平静地说着。

她垂下睫羽,娇嫩细长的手指伸到领口附近,然后从容不迫的将自己旗袍上松开的两颗扣子扣好,那是她站在门口时故意松开的。

傅京辞注意到了这个举动,他淡淡地问:“扣好了还怎么勾引我?”

“勾引您?”景稚并没有停下,“我只是在做理所当然收下您的钱的事。”

傅京辞默声,注视着景稚一颗一颗将扣子扣好。

“傅先生,我身上的线条感很美,对吗?”景稚扣好最后一颗,抬眸看着傅京辞。

她的嘴角始终保持着淡笑,即便是假意的,依旧漂亮得不像话。

傅京辞依旧保持默声,他不想赞同,但也并不否认。

景稚却觉得这个答案她很满意。

她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漂亮的女人要早睡。”她说完,盈盈一笑后转身就往大门走。

傅京辞似是明白景稚这些举动的意味了,他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景稚,声音依旧低沉温雅,“你倒是算的挺清楚。”

“我?我缺钱嘛~”景稚坦诚道,说完这句她就走了出去,头都懒得回一个。

***

阮凌曦在璚楼外等的景稚,见那丰腴修长的倩影从悠长小径里出来,她招了招手。

景稚见到后,小跑了过去。

此时璚楼外的游客已经纷纷散了,守在璚楼外的小官儿依旧还在。

“洛柔她们买了榴莲,你喜不喜欢吃?”阮凌曦有些期待地看着景稚。

景稚连忙点头,“喜欢吖~”

“那正好,回去可以尝尝。”阮凌曦拉着景稚的手往小官儿厢房走。

不同于景稚在镇上的夜晚,度假区的夜晚萤火曼舞。

一路的氛围灯和路灯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装饰着,所以即便夜深了,走在园区内也十分有安全感。

古典合院区内有个石洞与参天古树相结合的宏门,石洞下还有一个十分有中式氛围感的超市,景稚和阮凌曦进去买了一些吃的。

出来时还遇见了其他小官儿,有男有女却都盯着景稚和阮凌曦挪不开眼。

路上阮凌曦问景稚:“傅公子那边,你怎么样了?”

景稚平淡道:“他喜欢那个香味。他还给了我钱。”

这是两句分开的话,指的也是两件事的结果。

阮凌曦点点头,“到这里就够了,毕竟他是个危险人物。”

”危不危险的不知道,不是看着那样倒是真的。”景稚道。

“怎么办?很希望你能嫁入豪门,但因为对面是傅先生又很替你担心。”阮凌曦一脸为难。

景稚倒是没什么纠结的,就像之前阮凌曦和她说的一样,这些有钱公子开心时钱会当下雨一样撒,她这么穷,为什么不趁着机会捡一捡?

大家各取所需挺好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想过和傅京辞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因为竹门就是竹门,木门就是木门,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景稚看着周围的风景,忽然想到什么,好奇问:“凌曦,你是怎么弄到这么好闻的玉兰香水的?”

白天因为想到会有夜晚这么一趟,景稚在不忙时忽然好奇起为什么拙言的掐丝珐琅胸针偏偏是玉兰花?

后来阮凌曦告诉她,其实这个花代表着傅家子弟。

四大家族的子弟太多,伺候他们的高级小官儿也非常多,为了一眼能识别出是谁身边的,就用不同的植物、水果来区分代表。

越是高级的小官儿,胸针上的标志就越会区分得明显,所以,玉兰胸针其实是代表着主家是傅京辞。

那为什么偏偏是玉兰呢?景稚想的入神时,放眼看了一下窗外的风景,恰巧看见道路旁的玉兰树,她忽然就明白了。

傅京辞喜欢白玉兰。

想想就很容易明白,这几年新中式大火,每年都有许多大热的网红在玉兰树下拍古风写真。

随随便便一个都是大爆的程度,玉兰美人有多美暂且不提,光是玉兰盛开时,那景色都美得不像话。

白玉兰这么美,傅京辞怎么就不能喜欢呢?

所以她问阮凌曦能不能弄到玉兰调的香水。

阮凌曦机灵地看了景稚一眼,道:

“白天我们的包厢里有一位来自南城非遗世家的千金,她是调香大师,许多大热的中式香都是经由她的手调出来的。”

“她很大方,我向她提到玉兰香,恰好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调玉兰香调,所以就给了我一份。”

景稚眨巴了下眼睛,想起来了什么,“是不是白小姐?”

阮凌曦:“没错~”

路上有一阵温风吹过,玉兰花的香气淡得令人难以捉摸,但要是仔细闻,会着迷。

***

窗外的玉兰树今年疯长,枝叶已挨得别璚楼三楼的窗台很近,要是伸手,甚至可以摘到树上的玉兰花。

傅京辞站在窗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深沉的眼眸出卖了他,并不是在赏花而是有心事。

这是璚楼,整个度假区最好的地段,璚楼旁那棵看似是用来布景的玉兰树实际上是他安排人有意移种的。

人人都以为度假区会栽种玉兰是因为玉兰美且是澄溪代表花,谁也不知道玉兰花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忽然,傅京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掀起倦怠的眼皮瞥了一眼,是周淙也打来的。

他拿起手机接通了。

下一秒,他又果断地挂断了,然后把手机扔回原位。

继而,他继续看着窗外,眼底的烦躁并没有消退。

京洛那边,周淙也本来就烦躁的心此刻直接怒了,对着手机辱骂道:“真是够傲慢的!不想接直接挂了不就好了?傅家真是没一个正常的!”

傅京辞不猜也知道周淙也必然会骂他,因为他这个行为已经被那三个人骂了个遍,他不准备改,毕竟敢骂他的人也不多了。

玉兰香飘进窗内,月光洒在白玉兰上泛出一圈微弱的光晕,有一株玉兰长得差点要伸进窗内,像是要窥探隐私的倩影。

不知为什么,傅京辞忽然想到了景稚。

他端详了一会儿,忽然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朝那株开得明媚的玉兰伸去。

刚碰到,玉兰自己就坠落了。

好似猎物逃走后的百无聊赖,他的眼底泛起乏味,讥诮道:“一个还入得了眼的礼物罢了。”

昨天饭局他见到她的那一刻就明白了傅纠思指的惊喜是什么。

一张和那个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除甚至细看有更多优于那张脸的地方,所以他才会勾起点兴趣,但也仅此而已。

他原本是想在景稚走后饮点红酒的,但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取悦他,喷点他喜欢的香水,解开两颗扣子,露出优异的线条感让他瞧瞧?

傅京辞想到这,冷笑了一声。

他给她钱,意图是这个吗?

倘若他真有这个意图,给的又岂止两万?

但这一切都在景稚的那句“理所当然收下钱”后,顺理成章了。

他第一次这么被动。

不知是喜是忧,毕竟能让他被动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景稚又很容易的做到了。

傅京辞盯着玉兰花良久,然后重新拿起了手机。

他点开通讯录,指尖滑动屏幕时,在景稚的联系方式界面上凝神了一会儿后划走了。

随后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响起一个知性的女声,“傅先生?”

傅京辞离开窗前,淡道:“新调的香不错,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

只是很简单的一句话,但对于电话那头的女人来说却饱含了信息量。

无疑收到这个通知是她莫大的荣幸,这代表她的新香很快就能面世。

今夜,玉兰绕梦。


第—次和傅照月在万福路逛街拍下的照片,她当天就发了朋友圈,傅京辞看到后给她发了消息。

起先是夸那对耳环很衬她,最后来了—句:“你怎么会和我的侄女在—起?”

景稚当时就明白了,傅照月竟然真的和傅京辞有关系,而且两个人还是叔侄关系。

虽然后面傅京辞说只是家族上的叔侄关系,平日里也不来往几次。

但据傅照月说,只要是见面基本上都是她闯了祸让小叔收拾烂摊子,有—次被骂后她就挺怕这个小叔的。

具体什么事景稚其实也猜到了,无疑是因为那个背后捅刀子的朋友。

两人吃完西餐后回了学校。

夜晚景稚坐在沙发上,正想着明日就是七夕了,傅京辞会不会来?

恰巧这时檀竹给她端了—碗银耳汤来。

在珅城吃辣是很容易上火的,但她是澄溪人,就是爱吃辣,晚上让庖厨小官儿做了几道澄溪菜。

檀竹怕她上火给她端了碗银耳汤,她喝了—口就放下了。

她—脸认真地问檀竹:“你有没有听说,先生以前怎么过七夕的?”

檀竹有些意外景稚会这么问。

“比如有没有哪家的世家小姐找他—起过七夕?或者他在节日时和朋友们的—些活动。”

“这个……”檀竹思索了下,“确实有!”

“那你和我说说。”

景稚将檀竹拉到身边坐,让她慢慢说。

檀竹知道这事对贵人有好处,所以把知道的都娓娓道来。

“先生样貌出众,家世显赫,每年都有不少千金贵女上赶着想要与她共度七夕,有—年沈家有位外小姐……”

“外小姐?”

“嗯……就是这位小姐不是孙女,是外孙女,但由于自小常在沈家长大,所以我们都把这样的小姐称为外小姐。”

“原来是这样。”

檀竹点了点头,继续道:

“这位外小姐不知是从哪儿知道了先生的行程,当晚找到了先生,进了先生所在的房间,但半个小时后,她哭着出来了。”

“哭着出来?她在房间里经历了什么?”

檀竹摇了摇头:“这个我确实不清楚呢~”

“想也应该知道,这种事应该不会外传……那后来呢?”

“后来这位外小姐出国了,再也没有对先生的事情上心过。”

“这样么……”景稚喃喃道,“恐怕是那晚被伤了心。”

“对了,先生有没有未婚妻?或者远在国外的白月光?”

“没有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千金贵女会明着追求他嘛~”檀竹肯定道。

“喔……”景稚思忖道,“可是很奇怪,他这样的公子,不应该早早就有联姻对象吗?”

檀竹思索了下,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世家千金少爷大多都有指定的联姻对象,但先生却没有过这样的传闻。”

“你说的那位外小姐,具体的名字是什么啊?”景稚问。

檀竹摇了摇头,“没有。我起初以为北城那么多小官儿和世家子弟,这件事既然能传的这么清楚,那这位外小姐的身份—定有人知道,但谁知道就和故意隐藏了—般。”

“可见傅京辞—手遮天的能力有多厉害了。”景稚舀了—勺银耳羹。

“你这些天和我提到的有关先生的传闻,看起来都像是他想让大家知道的,但凡他不想让大家知道的,都和那位外小姐的身份—样,被抹的—干二净。”

闻言,檀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道:“也是,像这件事—出后,虽依旧有不少世家千金心悦先生,但却再没有过关于世家千金为了追求先生犯傻的传闻了,估计先生这么做是为了给那些人提个醒吧。”


“我们去下一个池子吗?”景稚问。

阮凌曦叹了一口气,道:

“你先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景稚能感觉到阮凌曦的沮丧,所以也不强求。

“那你等会儿给我发消息。”

“行。”阮凌曦冲景稚扯出一个微笑。

景稚回了一个微笑,拉了下身上的浴巾走出了牛奶池房。

出去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父亲打来的。

四周游客太多太嘈杂,景稚穿过一片一人高的景观树,看到有鹅卵石小道便走了过去。

她接通电话,微笑道:

“爸爸。”

“媆媆啊......”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景平的声音,“你昨天突然打来两万是哪里来的钱啊?”

夏风吹着景稚的墨发,她看着脚底的路,道:

“这份工作来的。嗯……爸爸您别问那么多了,您还不了解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不用担心。”

景平沉默了几秒,随后关切道:

“好,我放心你。家里一切都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啊。”

景稚淡淡地笑了一声,“等我忙完这份工作,拿到薪水就有钱给您做手术了。”

“我?我没事。”景平安慰地笑了一下,“最近天气好,我腿好像也没那么痛了,手术不做也没关系。”

景稚叹了一口气,“还是要做手术的。对了,妈妈和妹妹们在干什么?”

景平道:“你妈妈这两天给别人做茶农,两个妹妹们这几天在家很勤快,她们今天忙一天家里的事了,有些累到了。”

“妈妈又出去了么......”景稚有些心疼,“太辛苦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在外工作照顾好自己,买点好吃的,不要不舍得花钱。”景平温和着声道。

景稚看了眼四周,鼻尖有点酸酸的,“我知道的,您不用担心。”

“好,那你早点休息。”

“嗯好~”

电话挂断后,景稚在原地吹着风缓了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她拉紧身上的浴巾朝前走。

往前一点,似乎有个很静谧的地方,似乎还有人往那边走。

***

眼前的一幕景稚不知该如何描述,身后是一路玉兰树,她从青石板路一路走来这儿,眼前有一个十分庞大的山石造的大门。

两边站着守门的人,看到她后对她微微一笑,她以为是温泉区工作人员。

大门最顶上刻着两个字:翎台。

不仅如此,上面还镶嵌着一颗红宝石,以及三根白色孔雀毛。

“顶戴花翎?”景稚喃喃道。

顶戴与花翎其实是清朝时期官员的官帽装饰,只有一品大臣才有资格插三眼花翎与顶戴红宝石,这种设计用在这里自是显得新奇。

景稚收回眼从门内放眼看过去,那里面灯火璀璨,遍地铺着绿草皮。

正中间有一个十分大的温泉池,隐隐约约还有水瀑声传来。

似乎还是个活温泉池。

景稚抬脚向里面走去。

刚入门,就见温泉池对面有几间灯火辉煌的厢房。

而温泉池两侧,一侧竟然栽种了多品种的玫瑰,另一侧栽种了景观竹。

不仅如此,竟还有五只大小不等的白色孔雀,有的正在竹子旁休息,有的正开着屏。

景稚捂着嘴克制住自己的惊讶。

缓过来后,她在一旁放置好自己的浴巾。

风吹过来,她抚了一下发丝。

有一些沾了水的发丝黏在她的锁骨和香肩处,诠释着一种我见犹怜的欲态。

她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踩着石阶往下走,月色照着她要下去的路。

温泉水温度比她喜欢的那种要凉一些,但没关系,足够安静足够美就行。

四周没有人,她将遮掩在胸前的手拿开,然后缓缓拨开泉水,想要往前去找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来。

潺潺水声荡漾,涟漪在她的胸前划开……

忽然,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传来。

景稚的心紧了一下。

“景小姐。”

熟悉又低沉声音传来,景稚愣在了原地。

景稚寻着声从容地回头。

“傅先生?”

今晚月色很美,景稚抬眼看去。

傅京辞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离温泉池不远的凉亭内。

猝不及防的对视,烟上的碎火星子被晚风吹得忽明忽暗。

“我想你该解释解释.....”傅京辞漫不经心地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翎台?”

他的翎台?这是私人温泉池?

她怎会知道这是私人温泉池?她是看有人来她才来的。

但这么说……似乎显得她太单纯了。

她有些羞眄地垂下眼帘,“我不知道这是您的私人温泉池。”

“傅先生现在......是要赶我走吗?”

她说着缓缓抬眸看向傅京辞。

明明声音气若游丝,可那双眼在月光下却有神又有野心,眼尾泛着一抹微微的妩红。

漂亮的眼睛是她的温柔刀,泛着光勾着人,但要真的上钩又不知是有什么陷阱。

傅京辞盯着这双蛊惑的眼,眼底透着漫不经心。

下一秒,他将手中仅吸了一口的烟在烟灰缸中捻灭了。

景稚微微偏头,打量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晚风吹得人沉醉,傅京辞套在身上的真丝长袍脱掉,然后走进了温泉池。

他缓缓逼近景稚,似乎就是想看看这女人的能耐。

景稚原本做的最坏打算是傅京辞不留情面地将她赶走,但事情却往好的方面发展了。

傅京辞不仅没赶走她,还和他一起在一个温泉池。

薄背贴在温泉池的石沿上,凉意从脊骨传至全身,夏夜这样的温度,刚好缓解景稚身上的热。

她被抵在温泉池边,半个手臂的距离,她似乎能感觉到傅京辞的压迫感正向她侵略而来。

“听说男人的体温要比女人高,适应的水温也不一样。”景稚伸出玉手拨动了水,荡起涟漪。

“难怪我下来时觉得水温很低呢~”

她的皮肤呈着一种月光白,松散下来的墨发聚拢在一起漂浮在水面,像是一条水蛇一样缠绕在傅京辞的腰侧。

傅京辞看着景稚这张脸。

不同于别的女人那样喜欢扑上厚厚的妆容,她的脸很干净皮肤很嫩,泡过温泉后更是透着一种粉嫩。

娇唇没有涂口红却透着水润红嫩,还有指尖,也泛着蕊红。

五官原本就精致优异,这会儿看起来像一只刚修炼成人的水蛇精,又纯又媚。

景稚低眉看着水的涟漪,微微偏着头,很乖又似是在引诱什么。

傅京辞伸手轻抬景稚娇俏的下巴。

“你确实很漂亮。”

慷慨又玩味的一句夸奖,景稚盈盈一笑。

紧接着她的指尖探到傅京辞的胸脯上。

“傅先生也很好看,身材也很好~”

“我刚才还和朋友说我不敢对您有妄想,也不敢动歪心思。”她的声音酥甜到骨子里。

“但招惹您……我还是敢的~”

她说着又伸手抚上傅京辞的脸,衣袖上落下的水滴在池中响起好听的声音,指尖的温热就像是携带了某种香气。

忽然,傅京辞伸手轻揽过景稚的羸弱纤腰。

只是稍稍用力一拉,她便撞到了他的胸脯前。

“招惹我?”

傅京辞将这只细手搭在自己肩头,又轻捏了下水蛇细腰。

那腰肢纤细,哪怕是在层层衣纱的包裹下依旧是一个巴掌就能握住。

好像他一用力,那腰肢似乎就会断了一般。

他继续刚才的话,戏谑地问:“哪儿来的自信?”

景稚淡淡一笑,“您给的吖~”

“漂亮的女人会被男人追,被追的多了就会知道男人感兴趣什么。”

景稚搭在傅京辞肩头的手有意无意地在男人喉结边玩弄着。

“傅先生位高权重,是第一个我想主动勾引的男人呢~”

“因为钱?”

傅京辞的声音很沉,甚至有淡淡的沙哑藏在其中,景稚还是第一次听到。

“是吖~”景稚垂下眼帘,“您随手的慷慨,对我而言可能就是救命钱。”

景稚身上的衣纱再往下一些就要将不该露出的地方显露了,每一处的线条感都在张扬着她的魅惑力。

她的身体在肩宽腰窄的傅京辞面前显得娇小又怜弱,发丝也有意无意地飘到傅京辞的身旁引诱着。

忽然,傅京辞握住景稚腰肢的手微微松了一些力道,他的眉宇都透着不好招惹感:

“同样的方法用第二遍,会腻。”

他说着,景稚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看着傅京辞的眼睛,眼里的动情感缓缓转变成冰冷感。

下一秒,她收回搭在傅京辞肩膀上的手,垂下眸没了兴致一般。

“可我只会这个方法~对您没用,那我就换个男人试试咯。”

她说着看向了一旁的石阶,然后用手轻轻推开傅京辞,缓缓走向石阶。

傅京辞打量着她的倩影。

月光下,她似娇媚的水蛇精徐徐地从温泉池中走出,然后拾起放置在一旁的干浴巾披在了身上。

最后,头都懒得回一个就离开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