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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甩了霸总享单身夜

一一三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古代言情《重生后,我甩了霸总享单身夜》,男女主角宁秋棠江晟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一一三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一睁开眼睛,她仿佛溺水了一样,额头的空气刘海都湿透了,她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江晟。“你…你怎么在这!”宁秋棠胸口剧烈的起伏,意识到自己抓着谁的手,立马松开了他的手,挣扎着从躺椅上下去。可是却忘记了自己脚踝行动不便,她坐在地上裙子掀到了大腿上。她手忙脚乱的压着裙子,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咬着下嘴唇,强忍着眼泪害怕地看着他。......

主角:宁秋棠江晟   更新:2025-03-04 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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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秋棠江晟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我甩了霸总享单身夜》,由网络作家“一一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古代言情《重生后,我甩了霸总享单身夜》,男女主角宁秋棠江晟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一一三三”所著,主要讲述的是:一睁开眼睛,她仿佛溺水了一样,额头的空气刘海都湿透了,她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江晟。“你…你怎么在这!”宁秋棠胸口剧烈的起伏,意识到自己抓着谁的手,立马松开了他的手,挣扎着从躺椅上下去。可是却忘记了自己脚踝行动不便,她坐在地上裙子掀到了大腿上。她手忙脚乱的压着裙子,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咬着下嘴唇,强忍着眼泪害怕地看着他。......

《重生后,我甩了霸总享单身夜》精彩片段


沈晚晚一个月前刚转学过来,短时间内就成了学校两大团体争相拉拢的人物。

因为热情温柔,又长又漂亮,在班级里也是人缘非常好的那个,在明知道宁秋棠她们不喜欢她的前提下还要靠近当现眼包。

玉娇娇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装什么装啊,用的着你关心,滚远点。”

沈晚晚皱眉,双手抱胸看着她们:“我就关心一下你急什么,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宁同学都没说什么呢,你别跟人家的狗一样哇哇叫。”

宁秋棠眸色冰冷,抬眸看着这个人没好脸色:“狗都能看的懂别人的脸色,你连畜生都不如吗,别来招惹我。”

“哼,装腔作势。”沈晚晚不屑一顾,跟别的女生要么忌惮的远离,要么跟他们同流合污不同。

她就是耀眼的让人自卑,她什么都不怕,还疾恶如仇,灵动明媚,不惧怕任何势力的威胁,冰雪聪明,仿佛就有无数优点。

学校那些大小姐公子哥纷纷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见证她独一无二的气质和魅力。

简直就是万人迷。

刚才秦荡过来就是找她的,结果跟她们拌嘴了。

玉娇娇好想动手教训这个贱人。

宁秋棠不让。

“没事,反正一个月后高中毕业大家谁也见不到谁,没必要为了不重要的人浪费情绪。”

主要是她不想自己和好姐妹再次被拉进那种结局中,连绝望都显得可悲。

避其锋芒吧。

上辈子一直都是她们欺负别人,特别是针对沈晚晚,反而让她和江晟的感觉更是情比金坚了。

活的跟小说里的恶毒女配一样,似乎永远都在犯蠢,欺负这个女人,各种不择手段。

玉娇娇疑惑地看着她:“你到底怎么了,感觉你这一周变得特别小心翼翼,不就是一个沈晚晚,一没背景二没实力,不好好教训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学校。”

“我就是累了,不想抢了,我想好好读书,好好生活,没有江晟我也可以活的好好的。”

宁秋棠如实说,拉着她的手劝着:“咱们以后远离他们,然后我可能要出国留学。”

“好吧,都听你的,你要出国我也去。”玉娇娇就她一个朋友,她才不管对错,只要她要的,自己都给她拿过来。

宁秋棠十分感动,又哭了,上辈子都是她的错,利用玉娇娇做了好多错事,最后的结果肯定也是惨不忍睹。

不能再那样了。

放学后,她自己去医院,没让玉娇娇陪着。

校门口。

江晟骑着一辆全球限量版的机车停在路边,不少人都羡慕地看着能够坐上这位男神后座的女人。

沈晚晚落落大方地跑过去,不像别人一样娇羞自卑,她笑容灿烂跟个小太阳一样,轻易感染着别人的情绪。

不过,她没坐上车。

江晟停留了一会儿似乎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自己开着车离开了。

“晚晚,你跟江晟说什么呢?”

“就是啊,别人都不敢靠近,江神对你好特别啊。”

“人家可是男女朋友,肯定特别啊,不过他怎么不送你回家?”

沈晚晚身边不缺朋友,每个人都围着她转。

“他有事,我又不粘着他,男生都不喜欢女生黏着的。”

说这话的时候,还挑衅地看着宁秋棠。

宁秋棠平静地走过去,拉开自家豪车的车门,上车后她有气无力地说:“下午好司机叔叔。”

“大小姐下午好,去医院吗?”司机礼貌地问。

看小姐脸色不太好,也是很担心。

宁秋棠点点头。

车子离开闹市,周围慢慢安静下来。

到医院后,赵医生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让她先休息一下。

宁秋棠躺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可是噩梦还是纠缠着她。

子弹打碎了她多年的爱意,刀片把她的灵魂撕扯的四分五裂,她心如刀绞,大口呼吸。

“不…不要,好疼…”

双手在空中抓着,抓住一只骨节较大的手,她紧紧的握住,像是救命稻草一样。

一睁开眼睛,她仿佛溺水了一样,额头的空气刘海都湿透了,她愣愣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江晟。

“你…你怎么在这!”

宁秋棠胸口剧烈的起伏,意识到自己抓着谁的手,立马松开了他的手,挣扎着从躺椅上下去。

可是却忘记了自己脚踝行动不便,她坐在地上裙子掀到了大腿上。

她手忙脚乱的压着裙子,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咬着下嘴唇,强忍着眼泪害怕地看着他。

江晟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把她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他脸色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

“你母亲告诉我,你在这,让我来看看你。”

他语气平平,听不出有没有生气,脸色看起来有些可怕。

站起来越过椅子,弯腰把她抱起来。

宁秋棠动都不敢动,闻到独属于少年身上干净清冽的松木雪竹香味,身体僵硬的不行,错愕地看着他抱着自己的样子。

上辈子他就是碰自己一下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哪怕是杀自己的时候都不想被她的血弄脏。

“我自己可以爬起来。”她强调。

江晟把她重新放在躺椅上,把刚才拿过来的医疗箱打开,握住她的脚踝手指紧紧的圈住。

“我又不是死人。”

有的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宁秋棠顿时没话了,看着他要给自己上药的动作吓得直抽出自己的脚:“我可以自己来。”

江晟松开了她的脚踝,把那些棉球,颠覆,红花油都放在一边。

看着她怎么自己弄。

宁秋棠紧张又害怕,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她手指微抖都拿不稳镊子了,一戳在脚踝上,疼的她倒吸一口气。

“嘶…”

脚踝都肿这么大了!

呜呜呜,好疼!

旁边的一座大冰山更是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她弱弱的说:“你可以出去吗,或者帮我叫医生。”

江晟冷嗤,看着她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模样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真怕自己。

当了十几年的霸王公主,突然转性了了,真是稀奇。

“医生有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病人。”

宁秋棠很想反驳,可是下午预约的病人就只有她啊。

江晟重新抓住她的脚踝,熟练的给她处理这点肿大的伤势:“别动,我轻一点弄。”

p>“这死小子!扔下自己的未婚妻不管去陪一个外人?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许珊珊这个狐狸精也够不要脸的。陆征都要订婚了,她还缠着他跳这种舞!我明天就去她找她爸妈说理!”

许珊珊她爸是我们学校的保安。

她妈是扫地阿姨。

李妈妈作为学校的主任一向不为难他们。

直到她发现陆征偷偷跟许珊珊交往。

李妈妈讲究门当户对。看不上许珊珊的家世。

她希望陆征跟我在一起。

因为我爸是少校,我叔叔是省重点中学的校长,我舅舅是厅长。

我的人脉能让陆征的前途更加光明。

为了棒打鸳鸯,李妈妈每次见到许珊珊的父母都极尽手段挑刺。

她希望许珊珊能有自知之明,远离陆征。

然而许珊珊和她的父母都极力攀附着陆征,死不松手。

前世,我们婆媳联手都没能把许珊珊从陆征身边赶走。

熬到我灯枯油尽,李妈妈老迈无力后,许珊珊成功嫁给了陆征。

还收获了我的两个好儿子。

这一世,我再也不阻止他们了。

但我不会干涉李妈妈。

许珊珊想做陆家的儿媳,必须得经过李妈妈这一关。

05

李妈妈惩罚陆征的手段只有一个——用鸡毛掸子抽。

抽一下一条血痕,特别狠。

本以为挨了打的陆征会怪我告黑状,不理我。

没想到他主动来跟我道歉。

“对不起,让你误会了。我跟珊珊只是跳了个舞而已。没干别的。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做出格的事。”

他说得很诚恳。

如果不是我眼尖,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吻痕就信了他的鬼话。

他一直都是个骗子。

小时候用各种小花招骗我。

让我为他哭,为他笑,为他闹。

我却不觉得他

宁秋棠回家后,吃了药洗澡,吃饭的时候下楼。

宁母给她做了最喜欢吃的油爆虾,蟹肉煲。

“宝贝,今天看医生,赵医生怎么说?”

宁秋棠满血复活,活力四射地说:“没事啊,医生说我做噩梦估计是最近压力大。”

“压力大?宝贝其实你有没有上名牌大学爸爸妈妈都不会怪你的,只要你开心快乐,妈妈就高兴。”

宁母对自己的女儿是真的非常溺爱,无论她要做什么都无条件支持。

再说了以他们家的家业,还需要女儿读什么大学吗,他们家完全可以一直养着女儿,随便她玩。

可宁秋棠从小就要强,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以后会嫁给江晟,所以她拼命的努力,学各种技能上各种兴趣班,几乎做到了什么都会的程度,哪怕是学习也是能在天才辈出的一高进入前十的实力。

她毕生的努力都是为了嫁给最耀眼,最无人能及的江晟,可现在她觉得心累,也觉得没用了。

“我知道的妈妈,以后那些兴趣班我就不上了,也不学钢琴了。”

“你想通了就好,妈妈就是怕你太累,对了明天你要去江家,你江爷爷啊最近很喜欢听京剧,要不要学?”

宁母知道女儿为了跟江晟在一起有多努力,心疼她却也没办法,她坚定的东西谁也改变不了。

所以只能默默帮忙。

宁秋棠摇头:“我以后不需要再费尽心思讨好江家人了。”

“虽然以前我也是真心对江家人的,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我做的一切都不再带有目的性。”

宁母听不懂了,但她情绪好点了也就没说什么。

宁秋棠吃了药,晚上睡觉情况好点了,天亮后起床吃早餐,准备好带过去的点心,她穿着一件保守的连衣裙过去,没像以前那么打扮的花枝招展了。

到了江家。

老管家一上来就说:“宁小姐,少爷昨晚没回家呢,老爷子正在气头上。”

“到时候三少爷一回来肯定要挨打。”

没回来是因为跟沈晚晚在一起吗?

宁秋棠想到某个可能性,他不在也好,自己反正也是为了提出解除婚约的。

江奶奶中途把宁秋棠带走,让老管家先过去复命。

“奶奶,您慢点。”宁秋棠被奶奶拉着走,自己的脚有点跟不上。

江奶奶这才后知后觉看到她抱着白色绷带的脚踝:“你这脚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学校有人欺负你?”

“没有,没事,就是不小心崴到的。”宁秋棠看奶奶着急,赶紧解释。

江奶奶就说:“你这丫头怎么回事,比以前客气多了,别学那些大家闺秀那一套,奶奶喜欢你鲜活灵动一些,跟个小精灵一样,一看到你就开心。”

宁秋棠看着奶奶欲言又止,可是自己有抑郁症,她的开心只是演出来的。

江奶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笑眯眯地握住丫头的手:“奶奶说错话了,其实奶奶是想看到你开心。”

“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宁秋棠岔开话题,抑郁症说多了就成了笑话,她很清楚狼来的故事。

江奶奶连忙说:“小海棠你去把三哥叫回来好不好,这个小孙孙奶奶真见不得那个老头下手打他,你不也心疼你三哥。”

宁秋棠摇着头就说:“奶奶,我叫不动他的。”

“胡说,你可是他未来的老婆,我们江家男人最疼老婆,他不听你的听谁的。”

江奶奶沉着脸说:“让司机送你过去。”

宁秋棠不得不被送过去把江晟叫回去。

地下娱乐城,会员休息区。

宁秋棠扶着墙一瘸一拐地往里面走。

这下面地形复杂,她没少来也知道江晟在哪。

刚下去,就碰到几个黄毛混混。

她往旁边走,尽量避开这些人。

偏偏有人不识好歹,露出一副淫邪的表情盯着她。

“好漂亮的马子,一看就是好学生,这是来找哪个找男朋友啊,不如先跟哥哥去玩玩。”

一边说一边伸出那双猪蹄子。

宁秋棠脸色厌恶,冷冰冰地看着他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踏马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欺负你。”

这黄毛没大没小,就要动手动脚。

其他人围上来。

突然,其中一个人被猛地踹了一脚,摔到了水池里扑腾半天。

其他人愤怒回头,看到是这一片出名的刺头,而且身份地位不是他们能惹的,脸色一变立马就跑了。

江晟一身白衣蓝裤冷淡地扫了一眼缩在角落的女孩,拔高修长的身姿犹如芝兰玉树,也风流痞坏。

宁秋棠跟他四目相对,正要说话他抬脚就往外面走。

原来是偶遇,不是特意出来的。

她没什么好失落的,一瘸一拐地跟上他:“你等一下。”

“江晟!”

江晟站在楼梯上,看着她艰难爬上来,但也真的停下了。

宁秋棠心里吐槽,遇到他没好事,赶紧说:“奶奶让我来叫你回家,江爷爷生气了,你别浪了。”

少年逆光而站,脸上的表情十分轻蔑。

“想管我?”

宁秋棠今天这身碎花裙看着格外的小清新,跟她以往热烈如红玫瑰的艳丽风格一比简直就是两个极端,她纯白无暇的脸毫无私欲。

“不想,可是奶奶叫我来了,你爱回不回!”

她懒得多说,拖着半只不太好的脚走出去。

没走两步,就突然被身后跟过来的少年再次抱起来。

宁秋棠顿时不知道手往哪里放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少年脸色晦暗的样子就说:“我可以自己走。”

“这么身残志坚,应该去报名残奥会。”

江晟嘴毒的不行,就怕让人觉得他是在怜香惜玉。

宁秋棠咬牙,不想跟他争执。

看到路边的江家司机,他抱着宁秋棠上车。

一上车他就睡觉。

像是昨晚上熬夜通宵了一样。

宁秋棠也不管他,看着窗外的风景陷入沉思。

中途快到江家的时候一串特有的响铃声响起,她记得这是沈晚晚独有的提示音。

江晟被吵醒,阴冷着一张脸拿出手机直接丢出去,嘴里还骂了一声。

宁秋棠看的目瞪口呆,这对吗?


江晟继续睡。

宁秋棠多看了对方几眼,这要是清醒了后知道谁给他打的电话会不会后悔死。

可下一秒她的手机响了。

宁秋棠看到未知号码正要接,车里那尊煞神烦躁的睁开眼睛,凶戾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把心狠手辣,骇人听闻演绎的淋漓尽致。

“挂了。”他直接命令。

宁秋棠蹙眉,万一人家有事呢。

顶着对方杀人的目光,她接通了。

“宁秋棠,江晟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沈晚晚的声音。

宁秋棠后悔了,这个女人干嘛给她打电话,可碍于他们的关系,她把手机递过去。

“沈晚晚的电话。”

江晟扫了一眼手机。

沈晚晚的声音传出来:“江晟,你在哪啊,快来帮帮我。”

“急着去投胎,我让人给你送副棺材过去。”

江晟挂断了电话,在那个号码再打过来的时候拉黑了。

宁秋棠再次震惊,沈晚晚不是他女朋友吗?

这待遇,还不如江晟养的那只大白。

“别丢我的手机!”看江晟不打算还自己手机,拿在手里看她立马说。

江晟轻嗤,把她的破手机还给她。

宁秋棠真的觉得好奇怪,却也没有多问。

回到了江家。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去。

江奶奶看到他们可算是回来了,赶紧去让人扶着辛苦走一趟的宁秋棠。

“小海棠累着了吧,快来坐着休息。”

“奶奶,没事。”宁秋棠十分懂事,其实她本来就是懂事乖巧的性子,只不过因为江晟一句不喜欢乖乖女,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她学着那些性感美女穿衣服化妆,学着妩媚勾人,像一朵热情如火的玫瑰,费尽心思把自己一身纯白染上风俗艳色。

当她终于学会了当一个妖艳大长腿的美女,可那个人转头就喜欢上了纯白的栀子花,单纯漂亮的乖乖女,所以他只是不喜欢自己,而不是乖乖女。

现在自己还是那朵玫瑰,只是更漂亮更诱人,她应该是生来让别人仰望的,而不是仰望别人。

江奶奶责怪地看向自己的小孙孙:“江晟,你出息了居然夜不归宿,知道你爷爷多生气吗?”

江晟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漠:“又没死人,我是18岁不是8岁,你们能不能不监视我。”

江奶奶拍了他一下:“还十八,你都十九了!”

“今年要是再不考上京大,你爷爷拿大棍子打死你。”

江晟满不在意,肆意妄为地说:“那我提前给我烧点纸钱下去,继续当富二代。”

宁秋棠憋笑,赶紧喝口茶压住笑声,这人真是没规矩的要命。

江奶奶捏着他的耳朵:“胡说什么呢,你小子真是被惯的,赶紧去洗漱别让你爷爷看到你脏兮兮的。”

江晟走了,背影桀骜不驯,谁都不服。

“宁小姐,老爷子叫您过去。”

老管家过来叫人。

江奶奶就说:“老头子说话注意点,别吓着我未来孙媳妇。”

老管家连连点头。

宁秋棠叹气,以后就不是了。

后院。

江老爷子坐在围棋桌后,自己跟自己对弈,旁边放着京剧广播,一棵很大的银杏树绿油油的在头顶遮出一片荫蔽。

“来了,坐。”老爷子让她接着下。

宁秋棠坐下,看了一下棋局已经到了最后撕杀的时候了,白棋深陷包围圈,几乎走入了绝境。

她思考了一下,迅速找到了出路,黑白相间的棋路上,她走出了新的生机。

一老一小下棋都不说话。

清风徐徐,落叶掉在旁边。

很快,白子再次被杀到角落,这次真的毫无生机了。

“爷爷,我认…”宁秋棠本来想说认输了。

可另外一只手执棋越过她的目光,找到了一处绝佳的逃生之处。

江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江晟:“你倒是会下。”

“您教的好。”江晟换了一身休闲服,站在宁秋棠身后快速落子,似乎都不需要思考的。

不到一分钟,黑子大势所趋的局面就被打破,白子起死回生,三分钟白子逆风翻盘赢了。

江老爷子要悔棋:“尊老爱幼知不知道,你小子今天不想活了?”

“您看,自己的命都无法掌控的人,怎么配赢。”

江晟那只修长如玉的手一举定江山,根本不带商量的。

少年的气场十分强大,甚至压过了掌控整个江家老谋深算的老爷子。

怎么不算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胜于蓝。

所以,他叫江晟。

宁秋棠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抓住一样,自己怎么配喜欢他。

这句话久久不能释怀,她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指甲陷入掌心,又疼又绝望。

她眼眸通红,湿润,眼泪无声无息从眼角滑落。

江老爷子眉头一跳:“怎么赢了还哭?”

江晟闻言垂眸,冷厉的目光撞入那双水波流转的眼睛里,仿佛春江水暖化开了冰山积雪。

“我…我就是…爷爷我其实…”

江爷爷站起来就说:“吵架了,好好说嘛,我今天不收拾这臭小子。”

“江晟你最好把这丫头哄好,不然家法伺候。”

宁秋棠话到嘴边想说解除婚约就这么被打断了。

江晟坐到了对面,亲手泡了一壶茶。

宁秋棠努力平静下来,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看着楚楚可怜。

“换方法了是吗。”江晟心如止水地说。

宁秋棠有些哽咽,他觉得自己还是想勾引他,看火热的红玫瑰不行就装柔弱用白莲花绿茶那一套?

她抽噎地解释:“我说了…说了要解除婚约的…我不喜欢你了!”

江晟冷嘲热讽:“那你哭什么?”

“宁秋棠你别太贪心,什么都要,什么都是你的。”

“我江晟也是你的?”

宁秋棠恼怒的站起来,忍住想把那坚硬的棋篓砸过去的冲动。

“谁!稀!罕!”

生气了哭的更凶,被他欺负的话都不会说了,转身就要走。

江晟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棋子,盯着她一瘸一拐的背影:“稀罕十八年突然就不稀罕了,宁小姐真觉得什么都让你肆意妄为。”

宁秋棠愣愣地转身看着对方深不可测的眼睛,自己仿佛海面上抱着树根漂流的无所依。

“你什么意思?”

江晟淡淡开口:“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这是家族和家族的选择,不是你跟我的选择。”


这是家族和家族的选择,而不是你跟我选择。

这句话十分凉薄刺耳,听的人耳朵到心都透心凉,他确实无情所以对谁都一个样子,却让别人无端爱慕。

太多人想自己会是那个让神明跌下神坛的人,太多人趋之若鹜,疯狂追逐,却得不到眼前人一点点余光。

他们之间隔着天涯海角,也是十万里银河遥不可及。

“可是不对的…对你而言没有人能胁迫你,你不在乎家族不在乎名声,你不愿意没人可以让你愿意。”

宁秋棠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上辈子他高高在上,运筹帷幄哪怕是江爷爷用整个家族压迫他,都没办法让他跟自己结婚,只要他不想,谁都强迫不了。

江晟看着她笃定自己一定会反抗的样子,心里的逆反心理作祟,同时察觉到这女人似乎很了解自己一样。

他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为什么不愿意?”

“娶谁都一样。”

宁秋棠浑然不觉对方再次随手往自己心口插了一刀,她咬着下嘴唇感觉到心在滴血,她捂住心口脸色煞白。

“你要娶我?”

可是他…他最厌恶的是自己,最不情愿的就是娶她,为什么?

江晟站起来,朝她一步步走近。

深渊一样的眼睛仿佛困着一头野兽,目光凌厉肆虐凶的让人畏惧:“怎么,你不愿意嫁?”

宁秋棠摇头,在他走过来的时候一步步后退因为站不稳差点摔倒。

被少年一只手抓住了纤细的手臂,对方的气场黑沉沉的压的人喘不过气。

“我要跟你解除婚约。”这次,她坚定不移地说,不管他想干什么,自己都要撤出这个吃人骨头的旋涡。

江晟握住她手臂的手微微用力,看着她勇气可嘉的模样笑容冷冰冰的:“你大可以试试。”

宁秋棠被他用力拽过去,距离拉近周围都是淡淡地竹墨香,她紧张不安,手臂被捏的很疼,她红着眼睛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女孩倔强的抬头,湿漉漉的眸子像一池清水干净透亮:“试试就试试。”

“你放开我。”

“江晟,你放开我!”

她生气了,甩开他的手忍着脚上的痛转身就跑。

江晟微微皱眉,看着女孩一瘸一拐的离开,背影还真是信誓旦旦的不行。

宁秋棠不是宁秋棠了,以前黏着他追着他跑的小姑娘回头是岸了。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聪明多疑的少年察觉到了一些古怪。

一起吃午饭的时候。

江家大部分人都在。

江奶奶让宁秋棠跟他们一起坐,也让江晟坐在她身边。

“小海棠啊,你尝尝这道东坡肉,厨房说今天的肉好吃。”

宁秋棠很给面子的夹了一筷子:“好吃的奶奶。”

“阿晟,你这愣着干什么,给小海棠夹菜。”

江奶奶瞪着没眼力见的孙子,自己老婆都不宠,以后谁宠。

江晟直接把菜端到了宁秋棠面前:“吃。”

江奶奶翻白眼,想说他又觉得丢脸。

宁秋棠见怪不怪,他能给自己好脸色就怪了。

江老爷子过来了,坐在主位上扫了一眼混不吝的孙子:“昨晚干什么去了。”

江晟不假思索地说:“花天酒地。”

江老爷子怒不可遏拍着桌子:“你也是实话实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江家哪个像你一样无所事事,不学无术。”

江家这位太子爷真就是把富贵人家有权有势发挥到了极致,圈子里提到他谁不是摇摇头,无恶不作,欺男霸女,花天酒地,招猫逗狗,大家对富二代的刻板印象就是这么来的。

江家长辈也不知道好好一个继承人怎么就养歪了,老大老二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天之骄子,偏偏老三不成器,三天一小祸五天一大祸,一个月都要动好几次家法。

这京城最不好惹,最脾气差,最权势滔天的太子爷成了多少人的心理阴影。

“我也不是第一天这样了。”江晟云淡风轻的说,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对。

江老爷子怒火攻心桌子上的碗筷直接砸过去:“开祠堂,老子今天看看你小子骨头有多硬。”

玉不琢不成器,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玉都快断了,怎么还不成器。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阿晟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看就是因为你拔苗助长的教育方式才让三儿真的叛逆。”

江奶奶不准,自己孙子自己心疼。

看着现在这个局面,宁秋棠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说解除婚约的事。

江晟躲开了那只碗,抬眸毫不示弱地看着老爷子:“爷爷还是要保重身体,别被我气死了。”

宁秋棠瞠目结舌地看着身边无法无天的少年,这世界上谁压得住这位太子爷的脾气。

“你不是有话说。”江晟对上她的目光,把她推上台面上当挡箭牌。

江奶奶给老爷子顺气,让孙子别闹了。

江老爷子脸色漆黑,看向变得乖巧温柔的小姑娘:“棠棠想说什么?”

江晟玩味地看着她。

宁秋棠现在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心一横顶着压力直接说:“江爷爷,我想了很多天,我想清楚了…”

“就是我觉得我跟江晟不太合适,能不能解除婚约。”

江晟冷呵语气不善:“你就是来要我命的。”

宁秋棠还没弄懂什么意思。

江老爷子突然大发雷霆,站起来怒火滔天:“江晟,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来人,把他给我绑去祠堂。”

管家他们正要动手。

江晟自己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我又不跑,自己会走。”

他转身去祠堂。

原本拦着老爷子的江奶奶也不说话了。

宁秋棠觉得不对劲,立马对江爷爷说:“江爷爷,这件事是我自己的意思,他什么都没做,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只是娃娃亲而已,没必要…”

“好了,你别说了,今天这话就当我没听到过。”

江老爷子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步伐稳健的去了祠堂。

江奶奶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棠棠啊,是不是阿晟欺负你了,好端端的怎么要解除婚约,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怎么好说解除就解除。”


“可是奶奶,那个时候我们还小啊,再说了婚嫁之事最重要的不是你情我愿吗,我和三哥互相不喜欢,为什么不可以解除婚约?”

宁秋棠隐约知道了为什么江晟是那样的态度,解除婚约比她想的要难多了。

江奶奶拍了拍她的手叹气说:“这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你情我愿啊,江家是什么家族,宁家又是什么家族,既然一言既出必定是驷马难追。”

“何况你和你三哥的婚约人尽皆知,这么多年来谁不知道你要嫁给他,解除婚约对你来说不就是笑话一样,最重要的是这是家族和家族的选择,不是你跟他的选择。”

“门当户对比什么都重要,而且你们之间可不是什么娃娃亲,以前你喜欢他还好,现在互相不喜欢确是爱憎恨,怨别离。”

“…你去祠堂看着吧。”

江奶奶松开她的手,让她去看看再说。

宁秋棠心里惴惴不安,没想到现在这个年代,大家族的名誉声望还是那么重要,还是把家里的小辈压迫的那么死。

她赶紧过去,一进祠堂就看到江老爷子拿着戒尺用力抽在江晟后背上。

一下一下,又重又狠。

江晟抬头看着面前满满当当的祖宗牌位,这边香火鼎盛,他却生机全无。

宁秋棠吓得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冲进去跪在江晟身边帮他挡住了很重的一戒尺,她哭的泪流满面。

不明白不过是解除一个名不副实婚约怎么打这么狠。

“江爷爷,是我错了,你别打他,我不退婚了。”

江老爷子盯着她目光威严:“丫头,你以为这是什么儿戏,真就让你们小孩私定终身,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老子知道你以前喜欢他,现在说要退婚肯定是他对不起你,别拦着今天老子打死这个不孝子孙。”

宁秋棠突然抱住江晟双手从后面拦住那又硬又冷的戒尺,一边擦眼泪一边说:“不是这样的爷爷,他也没有对不起我…”

江晟厌倦地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抱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拉下来抓住,语气声音都无比冷淡:“闭嘴。”

宁秋棠泪眼汪汪瞪着他,你还凶我!

老爷子戒尺继续打:“退婚,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以后谁提江晟就挨一次打。”

也没打多少下,二十几下老爷子就坐下喝口茶休息会儿。

“行了,赶紧滚。”

宁秋棠缩在江晟怀里,看着他额头上的薄汗心有余悸,原来他知道疼啊。

江晟松开她的嘴和手,垂眸看到她雪白的手臂上一条鲜红的戒尺印子。

宁秋棠看着他想从他怀里离开。

江晟却抓住她的手腕带她走出去。

回房院子里。

江奶奶让人送来了一些伤药。

江晟却当着她的面脱了衣服,露出一身冷白皮,薄肌性感的身材,后背上都是纵横交错的红印。

有的甚至渗血出来了。

少年没管自己,坐下抓住她的手腕先用药给她擦了擦手臂上的红痕。

宁秋棠吸了吸鼻子,阳光透过头顶的葡萄架缝隙洒落下来,少年脸上的五官似乎有一瞬间的温和,深邃的面部轮廓在光影下显得更迷人。

江晟动作很快,地上都是用过的棉签。

“谢谢。”宁秋棠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红痕,还是火辣辣的疼,但好多了。

江晟盯着她湿透的睫毛和眼睛,薄唇轻言:“为什么要退婚?”

宁秋棠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么问,反正他也不在乎不是吗。

江晟转身把后背对着她,示意她帮忙擦一下药。

宁秋棠回神,学着他的方法用棉签给他擦药,他后背上的伤比自己恐怖多了。

简直是触目惊心,江老爷子真是下狠手啊。

“我不想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特别是对方也不喜欢我,我不想相看两厌,最后爱恨憎,怨别离。”

江晟又问:“那你喜欢谁?”

宁秋棠沉默了。

蝉声嘈杂,像她的心声一样理不清剪还乱。

“反正不喜欢你。”她违心说。

江晟嗓音冰冷如水,如神明宣判一样不带一丝感情:“那你最好是喜欢我,退婚这辈子都别想了。”

宁秋棠的手顿住,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不喜欢自己还不退婚,她不会再有任何期待,只觉得泥潭深陷无处可逃。

“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我们何必这样互相折腾呢,反正你有喜欢的人,总不能以后让她当你的小三吧。”

江晟冷不丁地回头:“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喜欢谁,我踏马到底喜欢谁?”

宁秋棠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眼睛一红又要掉眼泪:“渣男,谁不知道你跟沈晚晚的关系,你也没否认过不是吗,喜欢人家还想着脚踏两只船。”

江晟目光如寒芒般危险,盯着她语气冷漠:“没否认就是喜欢了,这天底下喜欢我的多了去了,我每个人都要否认?”

宁秋棠手里的棉签掉在地上,她才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谁,她躲开这凶狠的目光:“不管怎样,我要退婚。”

“行啊,祠堂门还开着,你继续去说。”

江晟药都不涂了,要去穿衣服。

宁秋棠忍了忍这个大坏蛋:“药还没涂完呢。”

江晟戏谑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不悦:“还涂什么药,反正你想要我死,涂了也没用。”

宁秋棠瞪着他,他干嘛这么说:“先把药涂了,你坐下。”

江晟和她僵持了一两分钟,最后坐下让她继续。

宁秋棠小声说:“你想想办法嘛。”

江晟敷衍:“没办法。”

宁秋棠不信,上辈子他那么无所不能:“那到时候一死百了,谁也别怪谁。”

江晟沉默,最后说:“一年后,如你所愿。”

宁秋棠没问为什么,因为上辈子也是一年后被退婚的,众目睽睽下,精心准备的订婚宴,江晟不仅没出场,还在豪华游轮上包场给白月光放烟花。

然后,江晟为了白月光高调退婚,全然不顾她的脸面和家族。

“好,一年后我们退婚。”宁秋棠松了一口气,仿佛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江晟脸色冷若冰霜,他骨子的劣根性绝不允许她得偿所愿,退婚,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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