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一酸:“孩子——”她努力张开带着干涸血迹的双唇,伸手摸向小腹:“我们的孩子呢?”
沈琛握住她的手:“还会有的,等你身体养好了,我们再要孩子。”
阮亦微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沈琛……是你把孩子打死的,是你啊!”
沈琛的眼里涌现一抹痛色:“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那个稻草人是你。”
阮亦微双眼空洞地望着他,仿若被抽走了灵魂:“沈琛,我求了你多少次,让你去接我下夜班,你怎么说的?”
“你怪我矫情,你让我做不了就让出工作。”
“你亲手杀了孩子,现在竟然还这么冷静?”
沈琛疲惫地揉了揉额心,嗓音低沉:“亦微,事情已经发生了,再难过也没用。”
他转身把沈小军推了出来:“我们还有儿子,朝前看,以后好好过日子,好吗?”
沈小军嗫嚅着上前:“妈,以后我会听你话了,再也不会把肉票全拿给月华婶婶啦。”
阮亦微看着儿子白嫩的脸颊,终究是叹了一口气:“你们要是真想跟我好好过日子,就把月华娘俩送走吧。”
3沈小军第一个叫起来:“不行!
月华婶走了,谁给我做酸菜包子?
我还要明强哥陪我斗蛐蛐打陀螺呢!”
看着一心向着月华的儿子,阮亦微心底一阵抽痛。
沈小军跟他爸一样,跟月华母子十分亲近。
他还不会说话的时候,沈琛就时常抱着他去月华那边。
说是要让小军和婶婶培养感情。
阮亦微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对于沈琛,她总有一种盲目的信任感。
阮亦微爸爸是下放的大学教授,曾经一度被打为“坏分子”。
因此,她整个童年时期都过得很痛苦。
在日复一日的欺凌中,沈琛是唯一一个愿意和她做朋友,还帮她赶走地痞流氓的人。
父亲去世的时候,也是沈琛忙前忙后,帮她处理后事。
沈琛提出要娶她的那天,阮亦微哭成了泪人。
多年美梦得偿所愿,阮亦微只想好好经营这来之不易的婚姻。
因此,面对月华的挑衅,她一忍再忍,一让再让。
得到的结果却是丈夫和儿子都与她渐行渐远。
阮亦微望着气鼓鼓的沈小军,还有虽然没说话,脸色却变得不好看的沈琛。
又想起了被钉成稻草人时,最爱的人扔过来的两块石头。
她头一回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