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地开口。
他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看向我，带着询问。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空气仿佛凝滞了。
只剩下我和他，还有头顶那片沉默的星空。
7 新世界启程“顾晨光。”
齐临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拽回来。
他手里举着一瓶红酒，标签我看不懂，但感觉很贵。
是我从某个富豪别墅酒窖里顺出来的。
天台，两把躺椅，脚底下是死寂的城市。
他开了酒，给我倒了一杯。
玻璃杯壁凝着水汽，酒液暗红。
我们碰杯。
他喝了一口，喉结滚动。
“那天……”他开口，又停住。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那个发烧时的吻。
我抢在他前面：“那天我烧糊涂了，不怪你。”
他没看我，继续喝酒。
“我是清醒的。”
他说。
我端着酒杯的手顿住。
操。
所以不是我强吻，是他主动？
心脏开始不听话地乱跳。
这算什么？
表白后续？
末日限定款？
我灌了一大口酒，试图压下脸上的热度。
砰！
一声沉闷的撞击从远处传来。
不是爆炸，更像是重物落地，或者……枪声？
我和齐临同时从躺椅上弹起来，冲到天台边缘向下望。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但那声音的方向，是城东码头那边。
“枪？”
我压低声音问。
齐临侧耳听了片刻，摇头：“不像。
更像是金属撞击。”
他转身就走：“去看看。”
“喂！
大晚上的，万一……万一是其他幸存者呢？”
他打断我，回头看我。
他逆着月光，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
我看着他，没再反驳。
是啊，万一呢？
哪怕希望渺茫，也比困死在这里强。
我们迅速下楼，检查装备。
猎枪，手枪，急救包，手电筒。
齐临那辆改装越野车发动。
引擎低沉的震动传遍车厢。
我们冲入沉睡的街道。
码头仓库区。
巨大的集装箱堆叠，投下浓重的阴影。
我们弃车步行，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来源。
越往前走，空气里那股海水的咸腥味越重。
最终，我们停在一个大型仓库门口。
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齐临打了个手势，我端起枪，贴在门边。
他猛地踹开仓库大门。
里面一片死寂。
手电筒光束扫过，只有空荡荡的货架和散落的杂物。
在仓库最里面，一个高处的通风口挡板松动了，悬在那里。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