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
顾子奕好委屈,他转身,淡淡说着:“行,我也有点难受,先睡觉去了。”
我看着没了交流的父子俩,摇摇头。
跟着顾子奕进了房间。
果然,小屁孩在哭。
10.看见我来,他把被子往身上一盖。
装模作样药睡觉。
我拿毛巾给他把后脖子处的水滴擦干净,摸摸儿子的脑袋,问他:“委屈吗?”
顾子奕冷冷哼了一声,背对着我,身体却开始颤抖。
好一会儿,他低低地说:“我从小就想知道,他爱不爱我。”
爱的话,才不会一点都不关心他难不难受。
才不会在那么长的时间里,手机上一句消息都没有。
我拍拍他的脊背,说:“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学会表达。”
“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不知道就会心安理得得享受,就会认为你的付出都是一厢情愿。”
顾子奕终于侧身,沾湿的眼睫上抬,问我:“所有人都这样吗?”
我点点头,“所有人都是这样,所以你永远不要委屈自己,要先爱自己,照顾好自己。”
顾子奕不说话了,我替他掩好被子,倒好了水,轻轻将门关上。
后脚一出,就看见拿着一袋药的顾鹤,坐在沙发边上,抬手抹泪。
我靠近,倔脾气还假装是自己有点感冒,没哭。
“好了顾鹤,哭就哭嘛,没什么丢人的。”
“但讲爱又不是羞耻的事情,爱要大声说出来。”
顾鹤的手指把药盒子握得更近了点,嘴上还说着,“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就行了。”
我又接了句,“可如果我没有死而复生,你那句‘我想你’,我或许下辈子也没法知道吧。”
顾鹤不说话了,忽然抱住我,疲惫地把下巴支在我颈窝。
像是郑重地把风筝的线,递到了我手里。
第二天早晨,顾鹤起了个大早,六点起就捧了杯牛奶站在顾子奕门前。
顾子奕一开门,下意识吓得后退,脱口而出:“妈的!
你……”我坐在沙发上,眼神制止他还要出口的话。
顾鹤也好像没听到那脏话,迅速把牛奶递到儿子手里,支支吾吾:“热的,昨天辛苦你,爸爸……很开心。”
然后不等顾子奕一脸懵地反应过来,立刻转身翘起二郎腿。
严肃地看起了《商界》杂志。
顾子奕“哦”了一声,耳朵发红了。
啪地把门关上,安静好一会儿,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