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而坚定的声音插了进来：“聿衡，住口！”
是姐姐！
她不知何时来了，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容置疑的维护。
我能“看”到一抹模糊的红色身影迅速来到我身边，将我轻轻揽入怀中。
姐姐身上熟悉的清雅兰香瞬间包裹了我，驱散了那股冷冽的松香，也稍稍抚平了我内心的惊惶。
“姐姐……”我把脸埋在姐姐柔软的怀抱里，委屈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明月不怕，姐姐在。”
姐姐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哄着，“聿衡，明月是我的妹妹，也是你的妹妹。
她只是眼睛不好，不是怪物，更不是累赘。
向妹妹道歉。”
我感觉到姐姐的声音虽然温柔，但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
沈聿衡似乎愣了一下，大概没料到一向温婉示人的新继母会如此强硬。
他沉默了片刻，那股松香气味在我身边绕了绕，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几乎听不清：“……对不住。”
“大声点！”
姐姐的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威严。
沈聿衡深吸了一口气，提高了音量：“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姐姐这才松开我，轻轻擦去我的眼泪：“好了，哥哥跟你道歉了，我们明月不哭了，好不好？”
我抽噎着，用力点点头。
虽然心里还是委屈，但姐姐的维护像一束温暖的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世界。
这时，另一个略显清冷的女声响起：“哥哥就是嘴快，没什么坏心眼。
这位妹妹，初来乍到，莫要见怪才好。”
我循声望去，只能看到一个穿着浅色衣衫的模糊身影，站在沈聿衡旁边。
这是沈相的嫡女，沈如韵。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沈聿衡要温和些，但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温和里，藏着一丝疏离。
晚上，姐姐要去给相爷和老夫人请安，还要应酬府里的各房女眷。
临走前，她特意嘱咐沈如韵：“如韵，明月初来，劳你多照看她片刻。”
沈如韵微微颔首：“母亲放心。”
姐姐走后，沈如韵便让嬷嬷取来一些小巧的玩意儿给我。
有光滑的玉石，有能发出清脆响声的银铃铛，还有一些带着不同香气的香囊。
她耐心地告诉我每样东西的名字和来历，声音轻柔。
“这个是和田暖玉，握在手里很舒服。”
“这个小银铃，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