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了柴房审问,但具体结果如何,相爷并未对外公布。
沈如韵称病,闭门不出,连每日的请安都免了。
沈聿衡来过一次青云小筑,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留下两盒上好的伤药——大约是以为我在之前的推搡中受了伤。
姐姐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她大概也没想到,平日里温婉和顺的沈如韵,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人心复杂,对于心思单纯的姐姐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打击。
我一面安慰姐姐,一面更加刻苦地学习盲文。
我意识到,只有自己拥有了足够的能力和智慧,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姐姐。
秦老翰林似乎也察觉到了府中的异样,但他并未多问,只是更加尽心地教导我。
除了盲文,他还开始教我一些算学和珠算。
他说,心算和珠算,靠的是脑子和手感,不一定非要用眼睛。
林薇薇得知消息后,气得在青云小筑里跳脚大骂,将沈如韵和翠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平日里装得跟个菩萨似的,心肠比蛇蝎还毒!”
林薇薇气呼呼地说,“明月你放心,以后我天天来陪你!
看谁还敢欺负你!”
她的仗义执言,让我心中温暖。
大约过了十来天,相爷终于处理了此事。
翠儿被杖责二十,发卖出府。
对外宣称是刁奴私自行事,攀诬主子。
沈如韵则被罚禁足一月,抄写女诫百遍。
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却也让人意难平。
姐姐得知后,只是默默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沈如韵禁足期满后,来青云小筑看过我和姐姐一次。
她形容憔悴了些,态度却比以往更加谦卑和小心。
“母亲,妹妹,前些时日,是女儿识人不明,管教不严,累得母亲和妹妹受惊了。”
她深深地福了一礼,“女儿知错了。”
姐姐扶起她:“事情过去了,便算了。
你也是受了刁奴蒙蔽。”
沈如韵眼圈微红,似乎很是感激。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知道,这件事在我们之间划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那份虚假的温情之下,是冰冷的算计和提防。
日子继续往前走。
姐姐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也日渐不便。
我除了学习,便时常陪在她身边,给她读些盲文书卷,或是说说笑话解闷。
我的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