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失踪的第三个月,我在机场看见了他。
他正搂着年轻女孩儿的肩膀,亲昵地调笑,“多亏那群损友出的主意,不然我哪有时间天天陪你?”
“等你怀孕了我再回去,让那个黄脸婆继续找吧。”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上前理论。
回到家后,我主动勾上了男人的脖颈。
红着眼眶道:“你哥死了,咱们给家里留个后吧。”
1这句话说出口,报复的快感在我的内心嘶吼咆哮。
顾逸尘的耳根腾一下红了个透彻,浑身僵硬。
他的喉结上下翻滚了数次,瞳孔紧缩。
“言欢,我哥他……”顾逸尘剩余的话都被我胡乱的堵回了嘴里,只剩下酒气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缠绕。
我懒得听他说什么,我只知道,这一刻的沉沦能压抑住我几欲破碎的心。
一夜癫狂,让我睡得很沉。
直到第二天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顾斯年带着他的新欢站在门外,怒气冲冲,却怎么都进不来。
我慌乱地撇了眼身旁,空荡的床铺已经冰凉,顾逸尘不知在何时已经离开了。
看吧,男人都这个样子,提起裤子就跑。
我披了件高领的长袍遮住了脖子往下象征着欢愉的斑斑点点,下楼,开门。
“许言欢,谁让你把锁换了的?”
顾斯年失踪的三个月,我担惊受怕,晚上一个人不敢睡觉。
是他的弟弟顾逸尘亲自帮我换掉了门锁,让我安心。
三个月未见的顾斯年,嫌恶地撞开了我的肩膀,拉起身后女孩儿的手进了屋内。
“为什么我的银行卡都用不了?
银行存款也冻结了?”
这是他从见面起质问我的第二句话。
除了质问与发怒,他对我没有正眼瞧过一次,而她身旁的女伴,则是满眼嘲讽。
七年了,装都不装了是吗?
我站在俩人的面前,双臂环胸,仰着头盯着他,“失踪三个月,你突然出现,都没有个解释吗?”
“你身边这个女人,又是谁?”
“为什么会带着她回我们的家?”
我毫不留情地指责着他,却仍旧无法忽视女孩儿手腕上十分刺眼的翠绿油亮的玉镯。
那是顾斯年母亲去世时留下的传家宝,是戴在未来顾家女主人手上的镯子。
顾斯年曾对我说,“言欢,只有我顾斯年的妻子,才配得上那个镯子。”
现在看来,这镯子,也珍贵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