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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无删减+无广告

般诺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江瑶月沈砚之是古代言情《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在暧昧又紧绷的氛围中,她被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包围着。她努力偏过头,气息凌乱地问道:“你就不在乎我和他吗?”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凑到她的侧颈,用力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悄然升高。然而,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追问:“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可还是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我。”他被这话语刺痛,猛地又咬了她一口。她吃痛,话语一顿,但仍坚持含糊说道:“你看到了,不是吗?你嫉妒了吧。”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他恨透了她此刻还在往他心口上插刀,胸腔剧烈起...

主角:江瑶月沈砚之   更新:2025-05-17 04: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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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瑶月沈砚之是古代言情《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在暧昧又紧绷的氛围中,她被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包围着。她努力偏过头,气息凌乱地问道:“你就不在乎我和他吗?”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凑到她的侧颈,用力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悄然升高。然而,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追问:“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可还是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我。”他被这话语刺痛,猛地又咬了她一口。她吃痛,话语一顿,但仍坚持含糊说道:“你看到了,不是吗?你嫉妒了吧。”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耳边。他恨透了她此刻还在往他心口上插刀,胸腔剧烈起...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江瑶月沈砚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江瑶月叫他的名字:“孟怀聿,回床上去。”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一些,稍稍退开身子看她。

她揪了颗车厘子,顺势塞进他嘴里:“好吃吗?”

他盯着她的唇瓣,声音嘶哑:“要尝尝吗?”

江瑶月看出他的意图,板着一张小脸,又往他嘴里塞了几颗,越过他上楼。

大概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孟怀聿开始身上发冷,脸色潮红。

江瑶月一直坐在旁边沙发上,拿着手机回孟婉柠一连串的问题,冷不丁抬头,就看到孟怀聿面色不好看。

她走过去,探手去摸他额头,心一下被揪紧,退烧药吃了没起效,她从药箱里找出温度计测他体温,他烧到快40度。

她有些慌,身子半跪在床边,俯身过去,低声问他:“是不是很难受?”

孟怀聿紧闭着眼,眉头紧皱,额上全是细汗。

江瑶月有些不知所措:“去医院好不好?”

孟怀聿睁眼看她,眼神有些迷离:“不去。”

江瑶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肯去,但他现在模样太过于可怜,她心脏就这么被一揪一揪,难受的要命。

她看了下时间,沈砚之刚刚给她发了微信,问她在做什么。

她本来打算一会儿回去宿舍给他回个电话,但孟怀聿现在的模样让她不能狠下心。

孟怀聿手发烫,迷迷糊糊中紧紧握住她的手。

江瑶月垂着眼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沈砚之回了信息:“在写开题报告。”

她撒了谎。

他握着她不放手,平日里的疏离高冷全都不见,只剩下占有和依赖。

江瑶月怕他脑子被烧坏,只好哄着他:“你松手,我给你擦擦身体,好不好?”

察觉到他力道放松,她松了口气,立刻去了浴室。

黑色睡袍解开,她给他用温水擦身体。

刚刚开始她还一本正经,但黑色丝绸睡袍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饶是她再怎么屏气凝神,也有些脸上发烫,呼吸急促。

孟怀聿身材本就高大挺拔,他平日里在人前绅士禁欲,领口扣子永远系到最上面,板板正正,一丝不苟。

现在他就这样躺在她面前,脆弱的毫不设防。

江瑶月动作有些停滞,她握着毛巾的手有些收紧,偏过头看他。

他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退烧药终于发挥了作用。

江瑶月重新将睡袍给他拽好,又刻意将他的腰带系好。

她坐回沙发上,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刚刚因为给他擦身体而加快跳动的心脏已经有些麻木。

后半夜的时候,江瑶月从迷迷糊糊中被热醒,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孟怀聿抱上了床,这会儿,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皱着眉,下意识伸手去探他额头,然后立马清醒过来。

又折腾了小半夜,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他反复的高烧才退了下来。

江瑶月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趴在床边直接睡了过去。

孟怀聿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看见她半张小脸压在床单上,沉沉的睡的正香。

他安静看了会儿,喉结滚动,忍不住凑上前在她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亲。

靠的近了,便发现她耳朵也粉粉的,耳珠圆润可爱。

他不自觉地将视线从她睡着的小脸上移到她的耳朵上,沉默片刻,然后吻了上去。

江瑶月醒来时,便觉得耳朵有些发肿,她揉了揉,没太在意。

孟怀聿已经不在床上,她下楼,没找见人,然后听到了地下发出声响。


会议内容是企业并购,开会的时候有些争执,迟迟不散。
江瑶月在休息室看了会儿手机,端着杯子出去打算接水喝。
路过秘书室的时候,视线随意一扫,便看到有人被挡在孟怀聿办公室门口。
她没在意,但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跋扈的声音:“她是谁?”
江瑶月回头,那被挡在门外的女人,手指正遥遥的指向自己。
秘书室里,七八个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清楚江瑶月的身份,关于江瑶月的事,都是张嘉豪亲自在跟。
季悠凌厉的视线已经将江瑶月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语气带着质问:“你们不是说孟怀聿不在,她怎么能进他的休息室。”
江瑶月捧着杯子站在原地,秘书室里,能给她解围的张嘉豪不在。
这个女人能进到瑞丰鼎业顶层,还能让这些天子近臣般的秘书们束手无策,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
她很快就决定,不能硬碰硬,视线收回,她转身就走。
季悠却被她的无视彻底激怒,三两步上前,直接挡住了她的路,语气极不客气:“我没见过你。”
江瑶月避不开,只好抬头看她:“这很正常。”
她语气认真。
季悠却被她的不冷不淡气住,这人气人和孟怀聿一样,不声不响。
江瑶月其实有些好奇,拧着眉忍不住问她:“请问你是?”
季悠见她真不认识自己,不由得眯了眯眼:“我是孟怀聿未婚妻。”
她说的理直气壮。
江瑶月顿时呆住,一张小脸上满是迷茫。
季悠见她小脸刷白,脸上不由得带出几分冷笑,眼神里带着审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江瑶月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孟怀聿带着冷意的声音忽然响起:“季悠,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他在人前一贯沉稳,性格也是温和有礼,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刚刚开完会,他身后还跟着瑞丰鼎业的一群高管。
高管们脸上表情丰富,都知道季悠苦追孟总多年,这倒是第一次,孟总发了脾气。
孟怀聿大步走到江瑶月身边,将她护在自己身后,转过头看对面的女人,压低了声音:“回去告诉你哥,想当我未婚妻,你不配。”
他声音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季悠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随后,她的视线恶狠狠的落在了他身后的江瑶月身上。
没再多做纠缠,她沉住气转身就走。
孟怀聿面色不变,抬眼一扫,刚刚大气不敢出的秘书们,还有身后的高管们立刻回过神来,迅速散开。"


沈砚之从未想过,自己和孟怀聿会有这样一天。
下午时分,北门附近学生很多。身材颀长,样貌出众的两位男士,极其引人注目,甚至还有女生脸红着悄悄拍下照片。
9月底,天气已经有些变凉。沈砚之脱下身上风衣外套,披在江瑶月身上,皱眉问她:“怎么不多穿点?”
江瑶月还没发现身后的孟怀聿,只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眼睛发红,神色疲倦,身上有淡淡烟味,不难闻,但莫名让她心头发软。沈砚之抽烟的时候很少,也从不会让自己这么狼狈。
风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她感受着温暖,却是问他:“你想和我说什么?”
孟怀聿就站在不远处,神色冷淡。
沈砚之咽下苦涩,垂眸看她,当着她的面,将手机拿了出来,微信打开,找到温以蓁,直接拉黑删除,然后是手机号。
他始终沉默,在她面前,一个一个地将温以蓁的联系方式删除,就像是将另外一个人的印记从他生活里一点一点抹除一样。
江瑶月看着他操作,在手机屏幕暗掉前,忽而低声问他:“你是在挽回我吗?”
用这种他曾经最为不屑的方式。
沈砚之嗯了一声,他有些不自在,声音都有些发涩,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做,只知道用这种最原始的方式向她证明。
江瑶月视线落在他的脸上,忍不住想,原来就算是天之骄子,也会为爱低头。她不确定沈砚之对她是不是爱,她这些年感受到的爱意太少,有些分辨不出,但应该是吧?
她按住他的手,拧着眉看他:“你不用这样。”
沈砚之与她对视,声音发紧:“那婚约还作数吗?”
“江瑶月。”孟怀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说完了吗?”
他从身后走过来,面无表情地将披在江瑶月身上的风衣取下,直接扔到沈砚之怀里,然后将自己身上西装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
他低头看她,眸色发沉:“走吗?”
江瑶月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没走,反而还跟了过来,这种场面,让她有些为难。
她没出声,下意识看向沈砚之。
沈砚之原本温和的目光瞬间转变为利刃般的寒意,就连拳头都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见她看向自己,他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将人拽到自己身后。
“孟怀聿,她是我未婚妻。”他的脸上布满阴霾,声音压抑:“你是要明抢?”
孟怀聿视线从他身上移到江瑶月身上,她被沈砚之护在身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眶泛红,像是受惊的小鹿,怯生生地在颤抖。
他有些被气笑,眸子里透露出冷意,忽而笑了笑:“已经不是了。”
江瑶月在沈砚之身后抬头看他,微微有些怔住。
孟怀聿看沈砚之,笑意不达眼底:“你要不要问问她,她还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沈砚之偏过头看江瑶月,却没有开口,额上青筋跳了跳,拽住她就要走。
孟怀聿手指微动,说出口的话漫不经心:“你从青云抱温以蓁出来那天,她就站在门口。”
沈砚之身子一僵,眉头狠狠皱起,回头看他。
孟怀聿眉眼冷淡:“忘了?那天在下暴雨。”"



孟怀聿忽然明白过来,胸口闷疼了一下,疼的他脸色都难看起来。

他盯着她,带着几分恍然,忽而嗤笑一声:“所以,江瑶月,你利用我报复他?”

她让他别对她那么好,她说她没心的,原来不是骗他。

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脏被狠狠揪紧。这一个多月的记忆,带着冷意汹涌得朝着他砸过来。

孟怀聿痛苦的表情太过明显,他脸上毫无血色。

江瑶月觉得心脏抽疼了一下,她怕自己说出更伤害他的话,只拽了拽沈砚之的胳膊,低声道:“带我走。”

沈砚之握紧了她的手,将孟怀聿的外套扯下来,毫不留情地扔回到他怀里,然后拽着她上了车。

江瑶月坐在副驾,后视镜里,孟怀聿狼狈站在原地,许久都一动不动。

沈砚之带着她,没有回公司,车子直接开到距离南京路不远的御府观邸。

他神色一直平静,直到领着她到一处房子前,站在门口的时候,才偏过头看她:“房子会过户到你名下。”

江瑶月眼睛瞬时睁大。

沈砚之望着她的的目光专注,语气认真:“密码是你的生日,去开门。”

江瑶月有些不知所措,她没动,迟疑着问他:“为什么?”

她现在的模样乖巧可爱,沈砚之心脏如同被轻轻的挠了一样,他喉咙发紧,盯着她的目光发深,回她:“利诱?”

江瑶月拧眉,不吱声。

沈砚之握住她的手去输入密码,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郑重地让人心肝发颤:“我想让你有处可去。”

就算是想要赌气离开,起码不会无枝可依。

他话音落,密码锁应声而开。

江瑶月身体有些紧绷,打开门的瞬间,她听到沈砚之在她耳边低声说:“欢迎回家,江瑶月。”

大平层开阔敞亮,客厅有整面落地玻璃墙,她被沈砚之牵着手进去的时候,阳光正毫无保留地倾洒而入,窗外是葱郁的园林,与光线交织成画。

她有些不真切感,走进去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云端。

沈砚之陪着她在这里整整待了一天,天色将晚,他才带她出去吃晚饭。

他没再送她回学校,直接开车回了南京路的家。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霓虹灯将一条条街道点亮,这座城绚烂繁华。

一进屋,灯还没开,他将她直接按到门后,发狠地猛烈地亲了上去。

江瑶月感觉到了疼痛,被啃噬的痛,被困住而无法挣扎的无助,以及疼痛带来的极致清醒。

她用这一个多月,让沈砚之扔掉了他的骄傲,对她一再低头。温以蓁从来不是问题,她要的是他即便知道她和孟怀聿住在了一起,也要不顾一切的将她抢回来的决心。

江瑶月在他让人窒息的亲吻中,努力偏过头,气息不稳地问他:“不在乎吗?我和孟怀聿。”

从温泉酒店回来那天,他来找她时亲眼看到的,孟怀聿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听到孟怀聿的名字,沈砚之身体明显有些僵硬,但很快,他凑上前,在她侧颈上用力咬了一口,声音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

她是他的,眼里心里都只能有他。

黑暗中,他和她的呼吸交缠,气温在升高。

江瑶月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不怕死地继续和他要答案,声音断断续续:“我受伤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很小心地抱着我,但依旧控制不住力道,把我弄得很疼。”
"



江瑶月从刚刚就乖乖站在林芝兰身边,这会儿听她轻描淡写的表达了对这个品牌代言人的厌恶,不由得抬头迷茫的看了下秀场旁边悬挂着的代言人巨型宣传海报。

品牌方动作很迅速,他们和创始人打过招呼,要同去参加晚宴的时候,代言人的宣传照已经看不到。

搁在往常,林芝兰看完秀就直接走了,但今天领着江瑶月,她儿子也难得在,她兴致很高,答应了品牌方的邀请。

晚宴上来的都是时尚界知名人士,还有品牌方的贵客。

林芝兰将江瑶月带在身边,给她介绍熟识的朋友,但没说几句,有个头发花白的外国男人就走了过来,亲切的喊人:“Cecilia!”

林芝兰也很是惊喜,大概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两个人一时间相谈甚欢。

沈砚之刚刚去阳台上打电话,再回来的时候,就瞧见他的小姑娘满脸迷茫的站在灯光摇曳的宴会厅中,就像是一不小心误闯进了这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灯红酒绿中。

他站在原地,没有第一时间上前,直到她无意间偏过头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她的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他的心脏忽然又不受控制的,狠狠地跳动了起来。

戒不了她,想靠近她,重新拥有她,狠狠占有她,让她哭,让她求饶,让她再也不敢轻易离开他。

有熟识的人过来找他打招呼,他已经听不到了。

他呼吸加重,忽而大步朝着不远处的江瑶月走去。

江瑶月看着他朝着自己走过来,心底似乎清晰地响起了一个声音,就快了,她会拥有一个完完全全的沈砚之。

四周的交谈声和酒杯碰撞声全部成了背景声。

沈砚之走到江瑶月面前,低头看她,他的眼神充满压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江瑶月睫毛轻颤,不回答。

他微微俯身,盯着她的眼睛:“是为了报复我,对不对?”

江瑶月手心有些濡湿,在他的逼问下,她有些狼狈的偏过头,否认得有气无力:“不是。”

沈砚之却不放过她,势必要问出答案的模样:“那天我抱走温以蓁,你恨我,所以和他上了床。”

江瑶月小脸苍白,被他问的心头发慌,忍不住再次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砚之凑上前,额头抵住她的,带了丝绝望,体温很高,声音很轻:“江瑶月,我只是想说,我想你。”

他的眼眶泛红,脆弱得要死。

江瑶月心头酸软,又夹杂着痛意,一时间没动,由着他靠近自己,直到发现旁边人不断神色暧昧的看过来,她才伸手将他推开。

沈砚之垂眸看她,眸色发暗。

江瑶月避开他的视线:“我不是想报复你。”

沈砚之将她脸扭正,目光深深地撞进她眼里:“他强迫你?”

江瑶月没答,因为林芝兰和朋友叙旧完,回头就喊她,要带着她再认识些人。

沈砚之将人放开,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喉咙一时发紧,觉得犯了烟瘾。

品牌晚宴全是名流,江瑶月笑的有些僵硬,和林芝兰说了声抱歉,去了卫生间。

她刚刚推脱不过,喝了几杯鸡尾酒,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就有些晕晕乎乎,走廊光线昏暗,她走出没几步,在拐角处便听到有个女声在压抑的哭。

从这里过去必定撞见,场面定会尴尬。

江瑶月停住脚步,背靠住墙,思考要不要过去。


车子一停,佣人就迎了上来,欲言又止:“少爷,老爷子动了家法。”

老爷子精明能干了一辈子,大儿子和小儿子也出类拔萃,唯独这个二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件件事犯下来,把他气够呛。

孟怀聿进屋,一眼瞧见他二叔跪在客厅,后背被抽出来几道血痕。

“爷爷。”他目不斜视走过去,到老爷子跟前,微微蹙眉:“季家什么意思?”

老爷子还没回答。

孟建国已经气不过的出了声:“怀聿,不是二叔说你,要不是因为你,他们也不至于干这种事。”

孟怀聿凉凉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他顿时被噎了回去。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神色已经冷静下来:“季廷要把妹妹嫁给你。”

季廷的妹妹季悠,从小就喜欢跟着他,只要他出现,她立刻就能闻着味过去,直到前两年出国才消停。

“她回来了?”孟怀聿脸色难看。

孟建国跪在地上说风凉话:“说不定这就是她的手笔,为了逼你。”

孟怀聿沉默,偏过头看老爷子:“这事我去解决。”

老爷子目光沉沉看他:“季悠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她用错了手段。”

孟家人不受威胁。

“你是该考虑自己的事了。”

孟怀聿想到江瑶月,心头微动,但带她回家里,现在还不是最恰当的时机,他垂头:“是,爷爷。”

毕业汇演结束,紧接着就是国庆节。

江瑶月心情有些焦躁,沈砚之没了动静,他已经连续消失好几天。

放假第三天的时候,江瑶月没等到沈砚之,却等来了温以蓁。

温以蓁神色疲惫,约她在咖啡馆见面。

江瑶月对她有所防备,本想拒绝,但温以蓁这次很是诚恳:“我不会做别的事情。”

咖啡馆选在了南京路附近。

温以蓁提前等在那里,江瑶月进去坐在她对面。

她听到动静抬头:“给你点了厚糯拿铁,可以吗?”

江瑶月与她对视,带着厌厌的审视:“我都可以,但我并不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

温以蓁脸上的笑淡下来:“你让砚之拉黑我,我觉得和你见一面很有必要。”

江瑶月睫毛轻颤,手指微动,她这样说,又约在南京路见面,有很大可能并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沈砚之没有告诉她,他们已经分开的事实。

温以蓁维持不住温柔的神色:“你不用这么防着我,不觉得手段很低级吗?”

江瑶月打断她:“你错了,不是我让他做的,是他为了让我安心,当着我的面自己主动做的。”

温以蓁握着咖啡杯的手顿时收紧。

江瑶月注视着她,然后视线落在她手里的咖啡上,已经不冒热气了,被泼到应该也不会被烫伤。

她偏过头看向门口,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进出的人。

刚刚她出发的时候,给沈砚之发了信息,他应该快到了。

厚糯拿铁端了上来。

温以蓁脸色难看:“我不信。”

江瑶月捧着杯子,眼神一抬,看到了咖啡馆的门再次被打开。

她收回视线,身子微微前倾,脸上带着懵懵的无辜的笑,却用只有她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温以蓁,你死缠烂打的样子真难看,你知道砚之哥哥有多厌恶你吗,他说你让他恶心。”

温以蓁眼睛倏地睁大,身子气的发抖,未经思考,手中咖啡一扬,直接泼到了她脸上。

沈砚之正在找人,咖啡馆不大,但装修设计的很有巧思,卡座间隐蔽性很好。他找到她们的时候,正好看到温以蓁泼了江瑶月一身咖啡。


江瑶月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着时,忽然听到敲门声。

门打开,孟怀聿站在她面前。

江瑶月看不懂他的神色,反正和往常不同,带着几分不属于他的戾气,还有压迫感。

她下意识就要关门,他却伸手挡住了她。

进屋,反锁,动作一气呵成。

孟怀聿盯着面前明显受惊了的女人,身上气势越来越盛。

江瑶月被他逼着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退到了墙角,她才身体僵硬地叫他:“孟怀聿,你干什么?”

孟怀聿注视着她,神色晦暗:“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他要听她亲口说。

他靠得太近,江瑶月感觉空气稀薄,让她有些呼吸困难,很快,她不敢与他再对视,难堪地偏过了头,语气急促:“解释什么?”

孟怀聿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脸扭正,声音里充满危险:“解释一下,你是不是在玩我。”

他的手将她一张小脸固定住,听不到她的回答,压低了声音逼问:“说啊,江瑶月,你是不是在玩我?”

江瑶月挣脱不开他的控制,忽然生出些怒意:“是,在玩你。”

她承认的时候,带着几分狠意。

话说完,她等着他的怒气。

孟怀聿双眼通红,身体微微颤抖,强烈的情绪几乎要将他吞没。

他视线描摹着她的脸,最后落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干涩喑哑:“那你继续玩下去。”

江瑶月身体一僵,眼睛瞬间睁大,语气微滞:“你说什么?”

“让你继续玩下去。”孟怀聿将她拽进怀里,脸埋在她的肩颈处,深深嗅着她的气息:“继续玩我。”

江瑶月心脏猛烈跳动,以至于说不出话。

他抱的她太紧,她甚至怀疑自己出现荒谬的幻听。

但很快,她察觉到侧颈处的湿意,带着绝望的气息。

紧接着,她听到孟怀聿破碎沙哑的声音:“现在要玩吗?”

明明是他强势地闯了进来,现在却像是她让他受尽了委屈。

江瑶月不知所措,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伸手,将他轻轻推开。

灯光昏黄。

她看到他眼尾泛红,忽然觉得浑身无力,试图纠正:“你不该这样。”

孟怀聿拇指在她唇上轻轻摩挲,忽而用力一按,哑声问她:“那我该是什么样?”

江瑶月答不出,她声音有些发涩:“我会和沈砚之结婚。”她看着他,“你知道的,你和我之间,不会有结果。”

放在床上的手机忽然振动。

她推开他,要去接电话。

孟怀聿将人拽住,盯着她:“我不在乎。”

他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她被他困在墙角,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乌木沉香。

听到他的话,她大脑有瞬间的空白,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好一会儿,才语速极慢地挤出了几个字:“你说什么?”

孟怀聿微微俯身,与她对视,声音低缓:“我说我不在乎,也不会破坏你和他的关系。”

他的眼神太过于专注。

江瑶月的呼吸急促起来,两人的距离很近,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

静谧的空间里,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敲在她的心尖,让她开始心慌意乱。

孟怀聿伸手抚上她的脸,指腹滑过她的皮肤,他眼眶泛红,身体微微颤抖,凑上前,在她的耳边,声音低沉又蛊惑:“我会小心,不让他发现。”


她想转身就走,但到底有些不忍,长长呼了口气,她站在床边低头看他:“下午什么时候吃的退烧药?”

他撑着双臂坐起,靠在床头拧眉:“不记得了。”

这次高烧来的凶猛,饶是他平常再好的身体素质都有些撑不过去。

他说完抬头看向她。

江瑶月小脸有些严肃:“把嘉豪哥手机号给我。”

她不敢胡乱让他吃药,怕吃多了有问题。

孟怀聿眉眼闪过一丝冷意,拒绝:“不给。”

她把他删除的毫不犹豫,现在还要和他要别的男人的联系方式,即使是为了他,他也不许。

江瑶月被噎了一下,索性也不再问,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小蛋糕上时,脸上有些犹豫:“蛋糕你吃吗?”

草莓慕斯小蛋糕,看着很好吃。

但他现在发烧,不一定有胃口。

孟怀聿眸中神色发暗:“我不吃,你要拿回去给沈砚之?”

他语气带了些冷意。

江瑶月被气到,睫毛轻颤:“我看孟总身体很好,还有力气气人。”

她说完扭头就要走。

孟怀聿身体一下发僵,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盯着她的背影:“你的愧疚只有这么点?”

江瑶月身子一顿,回头看他。

不是因为担心,不是因为心疼,那就只能是愧疚,因为利用了他,所以产生了愧疚。

孟怀聿眼神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只是来看看我,就能减少你的愧疚感,还是这样能让你好受一些?”

江瑶月呼吸放缓,有些被看穿的窘迫感。

她脸上表情有些迷茫,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孟怀聿,对不起。”

孟怀聿情绪有些焦躁,高烧让他理智全无,他重重喘了口气,忽然掀开被子下床,大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她:“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还没有满意,你怎么能走。”

江瑶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仰着小脸看他。

孟怀聿呼吸灼热,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的表情:“既然是来赔罪,就该有赔罪的样子。”

江瑶月手心有些湿意,唇瓣微张,好一会儿才问他:“怎么赔罪?”

孟怀聿盯着她微张的唇瓣,喉结动了动,声音低哑:“我生病了,照顾我。”

江瑶月彻底放下了现在就要走的念头,想了想开口:“我给你煮粥。”

她照顾人的经验很少,有些试探的继续说道:“喝完粥,再吃颗退烧药。”

孟怀聿有些站不住,勉强同意:“行。”

江瑶月心跳莫名突突,转身下楼去厨房。

她的背影像是逃走。

做饭的阿姨最近可能没来,冰箱里空空,她盯着空了的冰箱发呆,然后回过神就去找米。

在孟怀聿的家里,见到米面,多少有些带着烟火气的不真实感。

他在镜湖区的别墅吃饭的次数很少,平常没有应酬的时候,大多都是去萃华堂吃。

只有她住在这里的那段时间,他的厨房才动了火。

米洗干净,小火慢熬。

孟怀聿在楼上一直没有动静,江瑶月将粥端上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二楼光线昏暗。

她走的很慢,进去卧房的时候,孟怀聿在床上正在忍耐,他头痛欲裂。

察觉到动静,他长臂一伸,啪的一声将壁灯打开。

昏黄的光线驱散了满室的黑暗。

江瑶月端着粥过去,便发现他眉头紧皱,双眼紧闭,一时有些忧心他是不是被烧坏,忍不住开口:“你起来喝粥,我去拿药箱。”

她对这里,不算陌生。

药箱里的常备药也很全,会有人定期更换。


他依旧一身裁剪精致的高定黑色衬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几分懒散,但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

江瑶月视线从他眼睛上,缓缓下移到他的唇上,看起来很好亲,她用行动回答了他。

她的视线并不算露骨,甚至带着几丝单纯的打量。

孟怀聿被她盯得喉结滚动,那天晚上混乱而又让人迷醉的记忆,忽而就侵袭了他的身体。

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但江瑶月却忽然身子前倾,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仰头亲了上去。

她动作生猛,身子却有些发颤。

与沈砚之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也是沈砚之主动,她并不擅长。

亲上去,已经让她耳朵根都发了红。

孟怀聿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她碰触自己的地方。

他一直没动,直到察觉到她因得不到他的回应,而要往回退。

他才狠狠吻了下去,重重亲上去的瞬间,江瑶月被他用力摁在怀里。

江瑶月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身子情不自禁地发抖。

手被强势握住放在他皮带上,孟怀聿在她耳边声音低哑:“解开!”

江瑶月手抖着去解他皮带。

她的动作生涩又大胆。

孟怀聿眼眸发红,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反客为主,伸手将她狠狠地推倒。

天色将暗未暗,有乌云在随风聚散,很快外面电闪雷鸣,疾风骤雨。

沙发上,孟怀聿扣住江瑶月的腰,额头抵着她,声音带喘:“我们什么关系?”

她之前明确要和他划清界限,现在却跟他回家,还主动亲他。

江瑶月身子发软,小脸红扑扑,眸底极快泛起一层水雾,他在这种时候问她,明明身体已经成这样,却还是冷静又克制。

听不到她的回答,孟怀聿在她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身子也重重压向她:“江瑶月,我们什么关系?”

他的这个架势,就好像只要她回答不对,或者让他不满意,他就不会继续下去。

江瑶月与他对视,神色迷离:“你想是什么关系?”

孟怀聿控制不住力道,哑声道:“离开他,到我身边。”

江瑶月无力的圈着他的脖子,应了他:“好。”

于是他不再克制,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但握着她腰的力道却减少不了分毫。

温柔又克制,强势又轻柔。

江瑶月感觉到了疼痛,她昏昏沉沉,在他肩上留下牙印,由着自己放纵。

风雨渐歇,他抱着她,沉默着给她清理。

天光将亮的时候,沈砚之满身疲惫地找了过来。

他的目光有些冷,望着孟怀聿的眼神发狠。

江瑶月听到动静,从二楼下来,看到沈砚之的时候,脚步停下。

沈砚之发狠的眼神在看到江瑶月的时候,立时变得隐忍,他抬头看她,声音沙哑:“过来。”

孟怀聿挡在他们中间,沈砚之越过他,朝着楼梯上的江瑶月伸手:“来我身边。”

江瑶月没动,偏过头看他,声音里带着疑惑:“你不去陪蓁蓁姐吗?”

沈砚之心头猛地疼了一下,他甚至等不及她主动到自己身边来,大步走了上去,按住了她的肩膀:“是我不好。”

话音戛然而止,离得近了,他看到她脖颈处被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是吻痕。

他感觉周身的空气都似被骤然抽离。

江瑶月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她微微低下了头,声音里有做错事被发现的愧疚,轻轻地语气:“被你发现了啊。”

沈砚之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盯着她,眼眶发红,握着她肩膀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咬牙般喊她的名字:“江瑶月!”

江瑶月眉头轻轻蹙起,她怕疼,更恼他的不知轻重,听他这样喊自己,只好再次抬头看他,语气无辜:“是你先做了选择。”

光线晦暗,她靠近他,认真地看了看他发红的眼眶,声音含糊地问他:“是你选择了她,你在生气什么?”

沈砚之声音发涩:“我没有。”

江瑶月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往后退了一个台阶,低头看他:“你抱走的人是她,不是吗?”

所以,在生气什么,又在委屈什么?

江瑶月语气并不激烈,她垂眸看着这个陪在自己身边大半年的未婚夫,他的出现,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光,但现在,这束光选择了去照耀别人。

孟怀聿始终站在楼梯下,他抬头看着楼梯上的江瑶月,她身子单薄得很,明明一直是很乖巧的模样,现在却冷静疏离的像变了一个人。

别墅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三个人的呼吸。

沈砚之牙根紧咬,盯着她开口:“我抱走了她,所以你就报复我?”

他说着,便朝着她逼近,甚而不允许她再后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再次狠声重复道:“回答我,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沈砚之,放开她。”孟怀聿声音冷清,“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江瑶月越过沈砚之,朝着他看过去,却很快收回视线,她不敢与他对视,那些凌乱的记忆,粗重地喘息,只要一想起就让她心跳加速。

沈砚之松了松领口,放开面前的女人,面色冷硬,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他们出了屋子,没有选择在她面前动粗。

江瑶月没动,也没跟出去,她身子有些疲乏,索性直接坐在台阶上,歪歪地靠在扶手上。沈砚之对于她来说,不仅是未婚夫,更是她光明璀璨的未来。

她活在泥泞,就连长大都那么用力,即便现在快要撑过大学,马上就能进社会找工作,挣钱养自己,但谁说就一定比从前的日子更好,日子一样还是很苦。

她受够了被人冷眼相待,更受够了寄人篱下不敢多吃饿肚子的日子。活在黑暗中的人,见到光的时候,本能便是追逐。

但现在,这一切都出现了变故,她需要些手段,让一切恢复成她想要的模样。

天光大亮,他们两个一先一后地走了进来,俱都挂了彩,脸上瘀青,嘴角带血,

孟怀聿直接上楼到她身前,俯身看她,声音温和:“怎么不进卧室?”

江瑶月仰着小脸看他,声音里带着含糊的困意:“等你。”

孟怀聿心头陡然一软,伸手摸了摸她头,哄着她:“我回来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昨天高烧,还受了伤,本来就体力不济,还被他狠狠折腾半夜。

江瑶月揉了揉眼,她确实累得很,但事情还没有解决。

沈砚之听到了他俩的对话,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冷笑,看一眼孟怀聿,又看向江瑶月,声音发哑:“我没有选择别人,以后也不会有别人,和我回去。”

打了一架,除了发泄情绪,什么也没解决。

江瑶月睫毛轻颤,胳膊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曾被忽视的事实,她拒绝了沈砚之,冲着孟怀聿含糊道:“要,要再睡一会儿。”

她选择留下。

沈砚之身子发僵,声音里都是不可置信的冷意:“你要留在这里?”

江瑶月被孟怀聿扶着起身,她脚有些发麻,缓了好一会儿,才偏过头看楼下的男人,声音平静:“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保持距离,对她冷淡。

这是她想要的,他做的很好。今天晚上,他做的这些已经超出了界限。

江瑶月垂下头,听着窗外的暴雨声。

沈砚之还没有打来电话,说明他还没有回去,并没有发现她不在家。

她觉得胸口有些难受,但很快,她朝着孟怀聿点了点头:“好。”

他送她回家。

半夜两点多,江瑶月才听到门响。沈砚之动作很轻,摸黑换了衣服,然后上了床。

江瑶月背对着他,呼吸很浅。

沈砚之凑上前,从身后抱住她。

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缓了缓,她装作刚刚被他弄醒,声音含糊的问他:“去哪了?”

沈砚之将她往怀里又抱紧了些,在她耳后亲了亲,好一会儿,才回她:“谢昭南那忽然有点事,需要我去解决。”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接到温以蓁电话的时候,天色刚暗,他正在回家的路上,她喝的醉醺醺,让他去接她。

本来想直接挂断,但在挂断的时候,他听到了电话那边,有男人不怀好意的调笑。

最后到底是调转了车头,去了那家私人会所,但事情出乎意料的麻烦。温以蓁被那几个公子哥儿扣下,他费了点劲才把人带走。将醉酒的她送回家后,没想到她又哭着不让他走。

他冷着脸将人推开就打算离开,但她喝的太多,神志不清,直接瘫倒在地上,后来又难受的吐了几次,一直折腾到现在。

江瑶月没出声,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的姿势,抬头看向他的眼睛,又凑上前在他身上嗅了嗅:“喝酒了?”

他没喝,身上的酒气全是温以蓁身上的。

但不能告诉她,他怕她会误会,只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哄她:“喝了一点,吵醒你了?”

江瑶月在黑暗中重新打量他,他没有坦白,选择了隐瞒她。

沈砚之没听到她的回应,心脏忽而紧缩了一下,有些不安,他皱眉,想要告诉她。

她却先开了口,声音有些发闷:“我等了很久,下次要提前告诉我。”

窗外暴雨渐歇。

沈砚之抱紧了她,在她耳边保证:“下次不会了。”

隔了几天,谢昭南他们又组了一场局,江瑶月跟着沈砚之一起去,然后又碰见了温以蓁。

他们组了一圈人,去看摄影展。

主题为“捕捉时光”的个人影像艺术大展。

到了现场,江瑶月才知道,举办这次个人展的是孟怀聿的堂妹孟婉柠。

摄影展在北唐摄影艺术中心,展馆门前有摄影师简介和展览总括,一共展出四个主题,包括她的成名作《光尘》在内共326幅作品。简介上说,孟婉柠年少成名,在很多国际赛事上都拿过奖,她从不拘泥于单一风格,始终在摸索各种不同的摄影技术、拍摄过程和印制工艺,以及创作主题和媒介。

江瑶月被沈砚之牵着手,走进了孟婉柠的光影世界。

这是孟婉柠回国后第一次办展,谢昭南他们完全是来捧场,但没想到,现场慕名来观展的人很多,不乏有媒体和业内人士,还有很多艺术系大学生。

没看几幅,沈砚之碰到了熟识的人,他被拦下叙旧,江瑶月简单和对方打了个招呼,自己开始看。

她看的很仔细,从成名作《光尘》到转变风格的《蝶影》,再到斩获国际大奖的《救赎》。

326幅作品,是孟婉柠光鲜亮丽的前二十多年人生。

江瑶月在《救赎》前驻足太久,她在体会这种落差。每靠近他们这些人一次,她就能感觉到强烈的不可逾越的阶层。

沈砚之父亲用一纸婚约递给她实现阶层跨越的机会,她用这大半年让沈砚之慢慢对自己动心。

但还不够,她要让沈砚之更爱她,让这份感情坚不可摧。

一旦见识过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性,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她确信自己会心有不甘。

温以蓁从谢昭南他们那边走了过来,到江瑶月身边,和她一起抬头看这幅《救赎》。

“婉柠很优秀,《光尘》拿奖的时候,她才16岁。”

江瑶月偏过头看她,认真夸道:“蓁蓁姐也很优秀。”

温以蓁高中毕业后就去了国外的皇家音乐学院,主修大提琴,虽然还没有开过个人演奏会,但已经和国际很多知名的大提琴演奏家同台演出过。

她夸的太过真诚。

温以蓁不确定她对自己了解多少,但听到她夸自己,身子一顿,偏过头与她对视:“听说你是学汉语言文学?”

四周观展的人络绎不绝,间或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低声讨论。

江瑶月手指不自觉动了动,冲着她点了点头:“对,马上大四。”

对话没有再继续,沈砚之结束了刚刚和熟人的对话,看到她俩站在一起,面无表情的大步走了过来。

与此同时,孟怀聿也出现在展馆,孟婉柠通过长辈给他施压,让他务必来捧妹妹的场。

他一来,自然很快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孟婉柠应付过媒体,也很快来和她哥打招呼。

他站在那里,谢昭南、钱景辰他们围在身边,如众星捧月。

沈砚之握住江瑶月的手,朝着他们走过去。

孟婉柠正在冷哼:“我还以为哥你不来了。”

她长的十分明艳,灼灼其华,灿若桃李。

江瑶月视线落在她身上,她的样子与自己想象中完全不同。

孟怀聿神色不变,随口回道:“有事耽搁了。”

然后,他的视线很自然的落到了刚刚走过来的两个人身上。

随着孟怀聿和沈砚之点头打招呼,孟婉柠很快就注意到江瑶月,当下,眼睛就是一亮。

江瑶月实在是太特别了,她有一张又纯又欲的脸,皮肤白皙,眉眼如画,一双杏眼清澈透亮,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却又甜得让人心颤,她穿着一袭白色的连衣裙,整个人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纯净无瑕,又勾的人忍不住想要将花摘下私藏。

她的长相与孟婉柠审美点完全契合,简而言之,孟婉柠觉得她漂亮极了,甚至让她产生了一丝破坏欲。

沈砚之笑着看孟婉柠:“要回国发展?”

江瑶月站在沈砚之身侧,也跟着乖乖和她微笑打招呼。

孟婉柠敷衍地和沈砚之说了句是,就转过头看江瑶月,然后又看向他们身后的温以蓁,眼里带着几丝兴味:“你们,挺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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