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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逆袭:带天才双宝找爸去随军姜宁宁霍东临

二鹿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满满才不信老天爷,如果真有老天爷,怎么不把奶奶一家给劈死。“你现在就用纸写下来,立军令状。”在火车上这几天,满满跟薛老补习不少军中的知识。一旦爸爸不能完成任务,就会以军法处置。霍东临没想到儿子连军令状都知道,对他的机警与应变能力感到自豪,与此同时心中酸涩。要不是为了保护生病的妈妈跟妹妹,满满才四岁的孩子,心智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成熟?“好。”霍东临跟医务人员借了纸笔,也不糊弄儿子,认认真真的立下军令状,并且按照儿子要求一式两份。满满小心翼翼地叠起来,一张放进妈妈口袋里,另外一张放入自己荷包。等薛爷爷过来做客,就让他帮忙保管。那位孙爷爷虽然官职也大,但他与爸爸亲近,兴许会包庇爸爸,他才不傻。就在这时,姜宁宁终于“醒”过来。其实她早就苏醒,...

主角:姜宁宁霍东临   更新:2025-04-09 13: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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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宁霍东临的其他类型小说《军婚逆袭:带天才双宝找爸去随军姜宁宁霍东临》,由网络作家“二鹿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满满才不信老天爷,如果真有老天爷,怎么不把奶奶一家给劈死。“你现在就用纸写下来,立军令状。”在火车上这几天,满满跟薛老补习不少军中的知识。一旦爸爸不能完成任务,就会以军法处置。霍东临没想到儿子连军令状都知道,对他的机警与应变能力感到自豪,与此同时心中酸涩。要不是为了保护生病的妈妈跟妹妹,满满才四岁的孩子,心智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成熟?“好。”霍东临跟医务人员借了纸笔,也不糊弄儿子,认认真真的立下军令状,并且按照儿子要求一式两份。满满小心翼翼地叠起来,一张放进妈妈口袋里,另外一张放入自己荷包。等薛爷爷过来做客,就让他帮忙保管。那位孙爷爷虽然官职也大,但他与爸爸亲近,兴许会包庇爸爸,他才不傻。就在这时,姜宁宁终于“醒”过来。其实她早就苏醒,...

《军婚逆袭:带天才双宝找爸去随军姜宁宁霍东临》精彩片段


满满才不信老天爷,如果真有老天爷,怎么不把奶奶一家给劈死。

“你现在就用纸写下来,立军令状。”

在火车上这几天,满满跟薛老补习不少军中的知识。

一旦爸爸不能完成任务,就会以军法处置。

霍东临没想到儿子连军令状都知道,对他的机警与应变能力感到自豪,与此同时心中酸涩。

要不是为了保护生病的妈妈跟妹妹,满满才四岁的孩子,心智又怎么会变得如此成熟?

“好。”霍东临跟医务人员借了纸笔,也不糊弄儿子,认认真真的立下军令状,并且按照儿子要求一式两份。

满满小心翼翼地叠起来,一张放进妈妈口袋里,另外一张放入自己荷包。

等薛爷爷过来做客,就让他帮忙保管。

那位孙爷爷虽然官职也大,但他与爸爸亲近,兴许会包庇爸爸,他才不傻。

就在这时,姜宁宁终于“醒”过来。

其实她早就苏醒,正好听到父子俩探讨钢琴的事。

心里正琢磨着借口,没想到儿子率先把霍东临糊弄过去了。

等日后男人再提起来,自己一口咬定玩垃圾时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难不成他还能猜到妻子换了人不成?

“妈妈,你要不要喝水?”

“妈妈,你还难受不?夏夏帮你吹吹,痛痛飞走。”

两个崽子立马扭头将屁股对准霍东临,围在姜宁宁身边,端茶倒水忙前忙后,嗓音如同撒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霍东临摸了摸鼻子,心里有些吃味。

但一想到母子三人相依为命,这点醋意很快烟消云散。

他起身对姜宁宁说道:“你是急性肠胃炎,医生已经输完液,开好药,现在可以回家了。”

姜宁宁虚弱地朝他笑了笑,茶气十足:“我们不问自来,会不会打扰你?要是基地不方便,我带孩子在江城租房子住。”

她的体贴,让霍东临冷冽的面容缓和几分,“基地配置有房子,刚才已经派警卫员去帮忙打扫了。只是我以前一直住在四人宿舍,东西不多。”

姜宁宁眸光微闪。

住四人间,说明身边的确没有其他女人,这条离婚的原因算是作废了。

不过,男人对他们母子三人心怀愧疚,以后的津贴都上交。

钱,捏在自己手里。

还能借身体孱弱拒绝夫妻生活,盘算下来似乎不亏。

姜宁宁神情愈发温柔体贴了,“没关系,怪我们事先没通知你。现在就出院吧,趁时间还早简单收收拾拾。对了,这里有供销社吗?可能需要买几床被子。”

“有,你不用担心,等会儿我去买。”

闻言,姜宁宁从包袱里翻出一沓钱和票来,塞进男人手里,俏皮地眨了下眼睛:“我皮肤嫩,东西只能挑好的,否则浑身会起疹子。这钱是我卖工作得来的,你先拿去用。”

霍东临垂眸看她苍白的脸,眸色幽深。

姜宁宁故意这么说,是在照顾他男人的面子。

他身上津贴一分不留,每个月都寄回去,不过上次边境任务,马上就有一大笔奖金发下来,再还给她。

纺织厂的房子和工作等于是姜宁宁的嫁妆,他是男人,没必要让妻子拿嫁妆补贴家用。

“队长,不好了!”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警卫员跑的满头都是汗,“张军嫂看中您选的房子,带着五个孩子往门口一躺,说什么也要换。”

姜宁宁:!

居然有人想不开要跟她抢房子?


这里是指望不上了,好在文秀英还能动用妇联的宣传力量,在基地为姜宁宁正名。

她拉起姜宁宁的手,入手冰冰凉凉的,现在外面温度起码二十七八度,摸着一阵透心凉,也预示着姜宁宁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声线不由控制在温和的语调上:“妹子,有时候坚强善良是好事,但你的委屈也该让霍同志知道。”

感情是需要双方付出的,姜宁宁为霍东临生儿育女,跋山涉水千里随军。

霍东临自然要背负起照顾妻儿的责任。

她相当不爽地瞪了无能的男人一眼。

霍东临:“……”

黑眸快速闪过一抹诧异,文秀英脾气火爆,妇联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同志都被她骂哭过,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很难与眼前这个语气温柔的知心大姐看作同一个人。

可能真就是投眼缘吧,文秀英越看姜宁宁越感到亲近。

了解姜宁宁的苦难越多,也更加心疼她的不容易。

姜宁宁虽然茶里茶气,面对真诚相待的人,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垂着头,“谢谢文姐,我没有亲人,你就跟我亲姐姐一样。”

无形中露出一截雪白脖颈,纤细又脆弱。

颈侧细小绒毛在海风中轻颤。

她不是故意的。

完全是这副身体太娇柔了。

落在文秀英眼中,姜宁宁就是亟须解救的受难妇女,是她那正在受欺负的妹子。

“谁说你娘家没人,我以后就是你的娘家大姐,妇联就是你的娘家。”

姜宁宁脑子有点发懵,她错过什么事了,怎么周围都在用同情且于心不忍的目光看她啊喂!

就连旁边的男人同样掷地有声的表态,“文同志你放心,我会处理好家事,不再让……宁宁受委屈。”

姜宁宁很快放弃思考,因为小团子已经心疼妈妈,心疼得抿起小嘴无声落眼泪,亲亲抱抱才破涕为笑。

母女红红的眼睛对着,像两只软乎乎的兔子。

霍东临心里哪儿哪儿都软,垂在裤缝的双手猛地紧攥成拳,拜托文秀英帮忙把妻女送回去,朝着老首长方向追去。

风纪办集体被查,才是刚刚开始而已。

接下来基地要不太平了。

孙老走得慢,显然有意等着他。

“首长。”霍东临行了个军礼,才上前扶住他胳膊。

这位年纪上了八十的老人,执意不肯退休离开基地,是为了在这动乱的时代,尽量护住更多无辜的人。

两人漫步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警卫员们落后一米距离远远缀着。

“小姜同志眉目清正,看起来是个好同志。”孙老记忆力很好,当初霍东临打结婚申请时接受政治审查,查到岳父岳母都是为厂子抗洪救灾牺牲的烈士。

姜宁宁是烈士之后,风纪办马主任的罪名只重不轻。

霍东临声音冷酷:“我会尽快处理好家事,关于我娘电话污蔑我妻子的事情,打算……”

孙老越听眼睛睁的越大。

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婆媳关系自古就很难解决。

可没想到霍东临居然如此果决,冷面无情。

“你真决定了?”

霍东临唇瓣抿得紧紧的,低沉的嗓音坚定又重:“嗯,为了我弟弟建军,她会同意的。”

他垂下眼眸,遮挡眸底暗藏的痛苦与失望。

从小到大,父母对建军的偏爱远胜过他。从名字就看得出来,弟弟叫建军,妹妹叫春芳。

只有他,叫黑蛋!


东临,还是当年老首长给取的。说是基地有个叫黑蛋的营长传出去不好听,其实是为了照顾他面子。

为黑蛋这个名字,他曾在基地受到无数嘲讽。迄今为止,边疆也还流传着“Black Egg God”(黑蛋兵王)的称号。

年轻的时候霍东临曾无数次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们亲生的?

老家打电话写信都是要钱,为他晋升而高兴,为寄回去的津贴越来越多处处夸他孝顺,却从未考虑过这些都是自己拿命换回来的。

但在边疆执行任务几番生死后,渐渐变看淡了。

而这回,触及到他的底线。

霍东临顺便将火车上姜宁宁母子三人气哭关文雪,以及关家正派人寻仇的事情说了出来。

“等等,你说关文雪也曾告诉你,她被三个乡巴佬侮辱,才会落入人贩子手中?”

孙老猛地停下脚步,“可我看到江城公安局呈上来的报告上,写的是关文雪在卧铺车厢发现人贩子踪迹,以身诱敌,立下大功。”

两人默契对视一眼。

关家篡改报告!

霍东临则思考更多,关家人之所以急着寻找姜宁宁母子三人。

根本不是单纯地为女儿出气,而是要让他们彻底闭嘴。

“首长,我妻子身体虚弱,不适合牵扯进来。”霍东临黑眸中划过一丝急色。

孙老:“可你儿子已经牵扯进来了!”

他侧身命令警卫员去办公室取嘉奖令来,不一会儿,这张崭新出炉的奖状便交到霍东临手上。

霍东临不明所以,低头一瞧。

“……霍满满小同志智斗人贩子,帮助基地抓捕人贩子,解救人质……”

原来火车上他心心念念要招的兵,就是自己那皮的不行的大儿子!

也真够讽刺的。

明明是满满救了关文雪,关家却打算恩将仇报。

“这奖状是薛老特意求来的。”孙老也没料到会这么巧,当时薛老就在火车上,并且目睹这一切。

就是不知道,他了解事情多少。

孙老眺望着不远处的宣传栏,上面张贴新的公告,不少人正周围看,隐约还有“军区女神”、“巾帼不让须眉”的赞美声传来。

他唇角扬起一个讥诮的笑容,“风纪办这两天大力宣传,将关文雪捧为典型,且由他们继续蹦跶。”

捧得越高,摔下来才更疼。

霍东临面色淡定地把奖状收回兜里,准备多留两天,再给儿子看。

他都能想象得到,儿子得到基地嘉奖,会有多嘚瑟。

告别老首长回到专区办公室。

第一时间拿起笔记本,翻到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后,他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老韩,你妻弟是不是精神方面的医生,有件事想要麻烦你一下,是关于我母亲……”

当天。

田翠芬和往常一样下班,急匆匆骑着自行车上供销社,因为探监的时候小儿子建军心心念念要吃红烧肉。

今天来的不巧,刚到供销社最后一块肉刚好卖出去。

不忍心让小儿子吃苦,田翠芬又风风火火地骑车赶往国营饭店。

巧了,今天也不卖红烧肉。

路上车胎还被玻璃碴子扎坏了,田翠芬倒霉透顶,不得不用肩膀扛起来就走。

千辛万苦进了家属院,就发现邻居们冲她指指点点。

“田翠芬脑子看来真有问题,好好的自行车不骑,居然扛回来。”

“难怪她经常变脸,前一刻还冲你笑,你转身,那脸拉得老长。”


“出门在外,孩子警惕心强是好事。如果基层宣讲到位,每年也不会有那么多孩子被诱拐了。”

老者,即薛老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忍不住唉声叹气。

满满煞有其事的点头附和,“妈妈说,像我这样粉雕玉琢的孩子会被人贩子卖掉,但不是所有孩子都这么好运。

有些孩子则沦为他们赚钱的工具,可能会被打断腿去乞讨,或者被摘掉身体器官,或者是送入马戏团,塞进小小的花瓶里表演。”

满车厢的人无不听得心惊胆战,呼吸声都放轻了。

满满小小年纪,共情能力却非常强。

其他小朋友不像他这么好运,及时被妈妈救回来。

一想到他们可能遭受的悲惨命运,澄澈分明的瞳孔里立即攒满了眼泪。

童言童语掷地有声:“所以我长大后要做一名警察,把人贩子统统抓起来。”

“有志气!”

不知道谁带头鼓掌,车厢里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姜宁宁:!

她儿子居然是个显眼包。

“小朋友,你妈妈把你教导的很好。”薛老满脸欣慰。

少年强则中国强!

“没错,所以我妈妈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妈妈。”

一听到有人夸赞妈妈,满满瞬间来劲了,现在他是个妈妈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妈妈有多好。

“妈妈说人贩子的骗术与时俱进,对小朋友用糖果诱骗,对年轻女孩子鼓吹有高薪好工作。

人贩子通常都是团体作案,尤其要警惕主动套近乎,无缘无故给好处的,长的越和善老实越容易叫人放松警惕。

还有!他们可能会趁火车抵达站台,车门快要关闭时,忽然偷走孩子……”

满满每说一句,车厢角落里有名妇人越是心惊胆颤,听到最后落荒而逃,摸向另外一个车厢去报信。

现场没人在意少了人。

满满直说的口干舌燥,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姜宁宁舀两大勺蜂蜜,兑上热水冲成糖水。小孩子嗓子嫩,得随时做好养护。

兄妹俩排排坐在卧铺床上,捧着甜甜的糖水,萝卜小短腿愉悦地一前一后地晃来晃去。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母子三人周身笼上柔光,岁月一派静好。

薛老笑呵呵地询问:“这位同志,请问你为什么会了解这么多?”

姜宁宁露出嘴角浅浅的梨涡,茶言茶语的回答:“我身体差不常出门,平日看看报纸打发时间。有道是法治宣讲进基层,声声用心更入心,都是党领导的好。”

薛老默念最后这句话,一双鹰目越来越亮:“同志,考虑加入文化宣传部吗?”

“不行!”

“妈妈不要!”

两道软糯童音先后响起,就连比较容易害羞的夏夏,跟哥哥一起坚定又警惕地挡在姜宁宁跟前。

“……”

薛老后知后觉。

长相和善、主动套近乎、无缘无故介绍好工作……好家伙!骗子三要素他全占齐了。

哐当……哐当……

靠站时间满了,绿皮火车鸣笛声响起,在铁轨上晃荡着朝下一站驶去,窗外风景一幕幕往后掠。

姜宁宁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这个时候,霍家人应该在派出所了吧。

衢县公安局。

接到公安的传召,霍家几乎感觉天塌了。

霍建军不是去找姜宁宁算账,怎么就被当成人贩子抓了起来?

“公安同志你们弄错了,建军不是人贩子,他是满满的二伯。”

全家就属田翠芬脑子转的快,两道眉毛往下耷拉,看起来就是个朴实无华的妇女同志。

“我那儿媳妇又懒又馋,花光男人寄来的津贴不说,还指使两个小的出去捡破烂。

建军打小就偏疼满满,刚刚是打算带孩子去国营饭店吃饭,没成想引来了误会。”

“放屁!”

声音刚落下,就被一口唾沫喷了满脸。

朱婶双手叉腰:“六几年闹灾荒的时候,就有熟人作案的案例,什么恶婆婆卖孙女,什么二叔卖侄儿,那时候街道办天天在宣传。”

田翠芬被恶心的不行,抬眼一瞧,瞧见仇人分外眼红,狠狠拍桌而起:“你怎么在这?好啊,又是你个姓朱的瘪犊子在背后使坏。”

“你这些年干的缺德事,街坊邻居全都看在眼里。宁宁多好的孩子,被你欺负的卧病在床,两个亲孙子捡破烂为生。你这样的社会败类,应该去吃枪子。”

朱婶嗓门洪亮,大厅里的人都张望过来,对着霍家人指指点点。

“公安同志,这是霍家的家事,怎么有外人在?”霍家的当家人霍卫国长相斯斯文文,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他在基层公社当了十年书记,后来升迁至县服装厂主任的位置,这么多年一直被人捧着。

国字脸公安一点面子都不给,声音严厉:“朱同志是我们找过来帮忙做笔录的,霍建军当街掳走小孩是事实。不管你们有没有亲戚关系,没有经过亲妈同意,就是违法行为。”

田翠芬急眼了,“公安同志,里面肯定存在误会,不信你让姜宁宁出来当面对质。”

她盘算的很好,大儿媳妇性子软和,恐吓她建军坐牢会影响到东临政审,她肯定会撤诉的。

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提到姜宁宁,现场气氛寂了寂。

四周汇聚过来的目光喷着火。

田翠芬心里毛毛的,粗声粗气地说:“看什么看?”

有人气不过,嘴巴比较快:“姜宁宁早被你个恶婆婆逼走,中午就带着孩子离开了家属院。”

“什么?”

霍家人脸色难看至极,跟吃了苍蝇似的。

姜宁宁肯定是故意找地方躲起来了,目的是要建军坐牢。

她的心可真狠呐!

不就是要她让出工作和房子,至于毁掉建军的前途吗?那些都是死物,霍家供她吃供她穿,不用她伺候公婆,哪里对不起她了?

“姜宁宁肩不扛提手不能提,一个女人能带两个孩子去哪?该不会是跟人私奔了吧!”霍春花眼珠子转了转,坏心眼的说道。

她巴不得姜宁宁永远别回来了。

这样一来,大哥的津贴全部寄回家里,商场橱窗里那条她看中许久的布拉吉就有钱买下来。


可此刻,却有人温柔又怜惜的望着自己,对她说“这些年辛苦你了”,心头霎时间酸的不行。

“张大嫂,你男人就是暂时关几天,接受完调查就放出来。津贴,照样发。生活,照样得继续过。”

“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来说,可我实在为你感到委屈啊!

里里外外你是一把手,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还长得这么有福气又这么能干。

可赵家、包括你男人,看到你的付出了吗?”

姜宁宁举起她布满老茧冻疮的手,“这双手能扶犁耙能操持家务,凭什么不能攥自己的命?”

风卷着枯叶在人群脚下打旋。

现场不少军嫂本来是来凑热闹的,此刻脚底下如同生了根似的。听着姜宁宁的这番话,为什么就勾起满腹委屈呢?

张芸怔怔地摇头,“可咱们女人不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其他军嫂同样点点头。

从小她们就看着母亲跟永不停歇的机器,操持家里家外。

长辈们告诉她们,女人要勤劳会做家务,才能嫁个好男人。

婆家告诉她们,媳妇的职责是传宗接代,是照顾好丈夫。

于是她们就真的认为,女人就是该这样任劳任怨,不辞辛苦,是注定要为家庭、为男人、为孩子牺牲的。

就连男人打女人都是天经地义,是因为她们做的不够好。如果做得好,就不会挨打了。

然而下一刻,更加掷地有声的话响彻在耳边:“那是压榨咱们女性的旧社会,连主席同志说女人顶半边天。要是我们走出去赚钱养家,指不定赚的比男人还多。

比吃苦,咱们女人不比男人差吧,就说看孩子喂奶换尿布,凌晨起夜好几回,白天还要继续操持家务。

比勤劳,谁在老家下地干活不是一把好手?

我们缺的是什么?”

军嫂们猛地屏住呼吸,像是火星溅进干草堆,感觉心底有一种声音即将喷薄而出。

“是机会!”

姜宁宁踩上板凳,天光把她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老长。

她侃侃而谈,描述着未来全新的祖国:“有朝一日所有女娃都能跟男孩一样接受义务教育,女性可以考大学,可以在高档的摩天大楼上班,也能在最艰苦的西边建设祖国,或者坐上航天飞船登上月球。

届时,婚姻将不再成为绝对的牢笼,将没有什么能阻止我们女人奔赴更灿烂的未来。”

话锋一转,她声音突然放轻,像早春化冻的溪水渗进石缝,“我知道你怕什么,怕爷们掀桌子,怕外人说闲话,怕走出门被人戳脊梁骨。可要是咱们自己都信了女子本弱的鬼话……”

她仰头将杯中奶粉一饮而尽,然后猛地砸向墙角。

砰!

惊起檐角昏睡的乌鸦,也沉沉砸进张芸心田。

“总一天会你会像这个破杯子一样,被活活打死。这样的鬼日子,你还要忍几辈子?”

张芸踉跄两下,脸上的血色好像被瞬间抽走一般。

面对姜宁宁炽热且明亮的目光,她竟然觉得无地自容,拉拽耀祖转身就走。

现场的军嫂们在这场精神洗礼中,同样没有缓过神来,离去时面色依旧怔怔。

小院重新恢复安静。

姜宁宁坐回凳子上,看着墙角那砸坏的水杯,一阵心疼。

都怪当时太激动,戏瘾上头。

赵家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时不时过来挑衅。张芸那脑子估计得反应好一阵子,好消息是,能暂时清静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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