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不过,我们什么也不带,怎么办?”薛秀凤无奈。
钟离盈闻言四下张望了一番,然后在附近折了一些柔软的枝条,带着叶子编了一个草帽般大小的小花篮。
薛秀凤不禁惊讶:“想不到你还会这个?”
“之前下乡做知青时跟村里人学的,那时候看着有趣,想不到还有用到的一天。”
钟离盈只是淡笑,其实这是跟她爷爷学的,她爷爷的手非常巧,每次编的东西可以当艺术品,还拍了不少视频。
可惜,她只学了一点皮毛,勉强编个一次性的小篮子,负重只是一般,不过野生菌都很轻,不碍事。
两人摘了一会,摘了半篮子,把这一片草地与树丛中菌子全摘了。
钟离盈半蹲着摘完菌子,待起身的时候,身形晃了晃,一只有力的大掌扶住了她的手臂。
“易哥?”
她以为是钟易,回头一看,有点面熟,却是不熟悉的,连忙道歉:“对不起,刚才认错人了!”
赵斌神情内疚地看着她半晌:“你怎么嫁给了徐团,是心甘情愿的吗?”
这话有点超纲了,钟离盈用力挣了挣,挣脱了他的手掌。
她退了几步,淡笑说道:“同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一个头婚的小姑娘,嫁给他一个二婚的男人,还大你这么多?你还真的愿意?”
“不是,同志,你谁呀?我跟你很熟吗?轮到你质问我?”
钟离盈不耐烦起来,赵斌闻言不禁大受打击,满脸痛苦地质问:“你连我也记不起了?我是赵斌呀!”
钟离盈顿时反应过来,这是原主的前未婚夫?
也别怪她没记起,她接收原主的记忆时,枪战已经结束,她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期间赵斌只看过她一回,当时钟离盈受伤太重,视线是模糊的,记忆也是模糊的,而且看望她的人太多,她哪记得过来?
后来,赵斌没出面,由赵母送上了两百块当补偿,与她解除了婚约。
至于原主脑子中的回忆,她看到最多的是那个向她大献殷勤的男人,最后却发现是敌特分子,接近她只是为了想抢夺钟家藏宝,根本没有几回未婚夫的记忆。
赵斌当了兵后,与以前的模样也有所变化,她没想起也正常的。
更何况,两人都退了婚,他摆出这一脸痛苦的神情干啥?
钟离盈恍然大悟:“哦,原来你是赵同志?对不起,去年受伤太重,你到医院探望我的时候,我没记起你的模样。”
“不过,你的母亲赵婶子特意上门感激我救了你,还送了我两百块营养费,我还没对令堂表示感谢呢!”
提起了赵母退婚一事,赵斌身形一震,脸色苍白地后退了几步,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转身大步走了。
她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一声:“哼,婚是你自己要退的,装什么深情男?无语。”
她揉了揉脑袋,刚才蹲的时候太久了,不仅小腿发麻,脑子也有点晕乎乎的。
正在这时,身后有男人又扶住了她的手臂。
钟离盈随手便是一巴掌向后挥去,一边怒吼道:“有完没完?当初嫌我不能生,现在装什么深情?”
“呵呵,谋杀亲夫呀?”
一只手攥住了她的手腕,钟离盈这才发现,抓住她的却是丈夫徐易。
钟离盈闻言不禁脸色赧然:“我不知道是你,对不起啦!”
“没事!开玩笑的。”
徐易放下她的手,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啦?脑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