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现代都市 >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完结文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完结文

般诺诺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由网络作家“般诺诺”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江瑶月沈砚之,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暧昧又紧绷的氛围中,她被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包围着。她努力偏过头,气息凌乱地问道:“你就不在乎我和他吗?”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凑到她的侧颈,用力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悄然升高。然而,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追问:“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可还是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我。”他被这话语刺痛,猛地又咬了她一口。她吃痛,话语一顿,但仍坚持含糊说道:“你看到了,不是吗?你嫉妒了吧。”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

主角:江瑶月沈砚之   更新:2025-05-06 15: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瑶月沈砚之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般诺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由网络作家“般诺诺”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江瑶月沈砚之,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暧昧又紧绷的氛围中,她被他那令人窒息的吻包围着。她努力偏过头,气息凌乱地问道:“你就不在乎我和他吗?”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瞬间一僵,但很快,他凑到她的侧颈,用力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慌:“不许再提他,也不许再想。”黑暗中,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温度悄然升高。然而,她并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不顾他的警告,继续追问:“那天,他怕碰到我的伤口,一直小心翼翼地抱着我,可还是没控制住力道,弄疼了我。”他被这话语刺痛,猛地又咬了她一口。她吃痛,话语一顿,但仍坚持含糊说道:“你看到了,不是吗?你嫉妒了吧。”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

《我和她中间有个竹马完结文》精彩片段


她声音又娇又嫩,整个人香香软软。

孟怀聿身体紧绷,被她亲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把将她按住,盯着她的眼神都要冒出火来,警告她:“到了沈家,和他保持距离。”

他这是同意的意思。

江瑶月眉眼弯弯,瞬间露出些喜意,小脑袋又忍不住在他胸前蹭来蹭去,撒娇保证:“一定保持距离。”

孟怀聿彻底没了脾气,将她重重抱在怀里。

沈砚之当然不是故意半夜给她打电话,实在是家里的通知来的太过突然,他爸妈本来国庆节打算去趟港城,结果临时行程有变,半夜从飞机场折回,冷不丁想起江瑶月也该放假了,也不管天晚不晚,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直接下了命令,让他明天天一亮就要带着江瑶月回家。

他给江瑶月打过去电话的时候,手心都不由得握紧,直到听到孟怀聿的声音,几乎快控制不住。

那一瞬间,脑子里紧绷的弦彻底挣断,四分五裂,嗡嗡巨响。

强烈的嫉妒和怒意,让他有些口不择言,他说她是爬上他兄弟床的女人,话说出口的瞬间,带着自虐般的快意充斥在他胸膛。

直到电话被挂断,他强撑着的那股气才散了。再也睡不着,他起身到露台,沉默又克制的点烟,狠狠地吸了一根又一根。

天色将明,江瑶月被沈砚之电话吵醒,他言简意赅:“出来。”

窗外蒙蒙亮。

孟怀聿已经醒来,将她按住,语气不善:“让他等。”

江瑶月迷迷瞪瞪在他怀里又等了十多分钟,才渐渐清醒过来,躺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

孟怀聿这次没拦,等她走后,他才重重地闭上眼,眸底的暗色被彻底掩盖。

沈砚之身上一股烟草味,江瑶月都不用靠太近就能闻到。

她皱眉,又去看他眼睛,他一双眼都是红血丝,明显昨天晚上没睡好,或者是压根就没睡。

沈砚之没理她的欲言又止,将手里烟摁灭,朝着她主动走过去,声音低哑:“走吗?”

江瑶月点头,见他转身就要上车,她忍不住伸手拽住他:“你怎么了?”

他样子实在狼狈。

沈砚之神色淡淡:“戒断期而已。”

江瑶月听不懂,拧着眉上了他的车。

沈砚之一路上没有再和她说话,只在快到的时候,他才开口:“就住三天,假期结束就送你回去。”

国庆节才七天,现在已经过去了一半。

江瑶月认真听他的话,然后乖乖点头。

沈家父母俩早就在等着他们回来,尤其是沈父,他半强迫似的命令自己儿子将人带回来,其实还怕他不情愿,看到两个人准时回来,暗暗松了口气。

他当初实在心疼瑶月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又吃过太多苦,头脑一热,就硬让自己儿子和她订了婚。

过后才缓过劲来,他儿子喜欢温以蓁这事不是秘密,但后悔也来不及,木已成舟,米已成炊。

江瑶月跟在沈砚之身后进了沈家,女佣先迎了上来:“江小姐,我给您换鞋。”

她手中拿着江瑶月一贯爱穿的粉色软拖,上面还有个蝴蝶结。

江瑶月往后避了一下,接过软拖:“我自己来就好。”

沈砚之站在她身侧,偏过头看她,在她要弯腰换鞋的时候,沉默着将她手中拖鞋拿了过来,直接蹲了下去,握住了她脚踝。

她脚腕被握住,险些站不稳,低呼一声,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肩膀。



沈砚之没再回医院,糟糕透顶的心情让他理智全无,愤怒妒火充斥着他的胸膛。

甚至有一刻,他冷笑着逼自己冷硬了心肠,不过是父亲强塞给自己的女人。他白天照常去处理工作,晚上照常去应酬。

但一到深夜,回家躺在床上,他在梦中就会莫名流泪,甚至心跳加快,忽然惊醒。他忍着胸口闷痛,觉得自己这是中了江瑶月的毒,她的毒不浓烈,但日积月累,成了他的瘾,现在出现了戒断反应。

温以蓁在他从医院消失的第四天打来了电话,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砚之,你最近很忙吗?”

沈砚之偏过头望着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没出声,神色冷漠。

温以蓁听不到回应,呼吸放轻,声音里带了恳求:“我好害怕。”

公司里的人陆续下班,耳边听着温以蓁压抑的哭声,沈砚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打断了她的话:“我现在过去。”

他该去和她说清楚。

温以蓁病房内很安静,沈砚之到的时候,她正靠坐在床上发呆,最近几天,她都没有等到沈砚之,心里越来越慌,以至于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受的伤比她预想的严重。

钱景辰和谢昭南他们倒是天天都来,但都不是她想要的人。听到推门的动静,她心里一紧,偏过头去看,看到沈砚之的瞬间,忍不住地鼻子一酸。

她眼眶红得太明显。

沈砚之要说出口的话到底忍住,他坐在床前沙发上,抬头看她。

温以蓁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有些不安地望着他,主动开口:“我不是故意要麻烦你,我知道,你现在不方便。”

她听不到他的回应,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断断续续地解释:“那天,我是太疼了,说的话都是胡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砚之最近休息不好,脸色有些疲惫,沉默片刻,才认真看着她问道:“说的哪句话?”

温以蓁咬唇,将那天借着受伤时说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后悔了,想要和你重新开始。”

她那天疼得迷糊,但还记得紧紧地抱着他,想让他心疼自己。

她垂着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沈砚之视线落在她脸上,带着几分审视:“是胡说吗?”

温以蓁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感觉被逼到绝境。

沈砚之身子往后靠了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我最后问你一次,是胡说吗?”

温以蓁犹豫,她发现自己开始不懂沈砚之,但直觉告诉她,这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抓着被子的手捏紧又松开,看向他的时候,带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不是,是真心话,我想要和你在一起。”

从国外回来,不顾父母的反对,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语气开始急切:“我和你才应该在一起,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你一直在等我,对吗?”

沈砚之看着面前的女人,想找到曾经心疼的感觉,但却没有,他带着几分认清现实的自厌,闭了闭眼,对这段关系下了结论:“温以蓁,你回来得太晚了。”

沈砚之以为自己能熬过这难熬的戒断期,少了江瑶月,他的日子可以照常过。

但根本不行,他甚至忍不住想江瑶月和孟怀聿是不是真的在一起,是不是和以前的他们一样,日夜耳鬓厮磨。只要稍微一想,他就坐立难安。

大概在江瑶月开学半个月时,他终于忍不住给她发了信息,语气故作冷淡,和她说,父母让他领她回家吃饭。

江瑶月微信没有拉黑他,但也迟迟没有回复。他开会的时候心不在焉,手机一有动静就忍不住去看,直到后来,情绪越来越烦躁。

中午午休,他到底忍不住打电话给她,在等待中,他竟然察觉到自己在紧张。

电话接通,江瑶月带着几分困意的声音响起:“喂?”

沈砚之喉咙发紧:“晚上回家吃饭,我去接你。”

语气平静得像是无事发生。

江瑶月沉默几秒,清醒了过来,拒绝:“我晚上有活动。”

沈砚之压下心中躁意,起身走向落地窗前:“什么活动。”

江瑶月倒是没有骗他,到了大四,课程不多,但类似于聚会的活动多了起来,她琢磨了一下,回他:“社团活动。”

她提醒他:“就这样吧,沈砚之。”

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电话被挂断。

以前加入的文学社要搞个毕业汇演,大一到大四的社员都要出节目。江瑶月大一的时候演过话剧,和文学社的老人们熟,这次被拉过去出节目,最近都在排练。

晚上九点半,江瑶月结束聚餐,和几个要好的同学一起回宿舍。走到宿舍楼下,她看到了沈砚之。

路灯昏黄,他站在那里,颀长的身影略显落寞,听到动静,他抬头朝着她看了过去。

旁边的同学都很识趣,起哄几声都回了宿舍。

江瑶月没动,看着他平静开口:“找我?”

十多步的距离,沈砚之主动走到她面前,低头凝视着她,声音低沉:“等你,带你回家。”

江瑶月与他对视,再次提醒:“我们分手了。”

听她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两个字,沈砚之脸色发白,就连身体都有些僵硬:“我们没有分手。”

他语气艰涩,胸口传来的闷痛让他忍不住再次强调:“我们没有分手。”

江瑶月垂下眼眸,月色与灯光交错,他和她的影子就在脚下。

她斟酌用词,语气有了软化:“那温以蓁呢?”

一根刺,被他扎在了心里,即便他是无意。

沈砚之又有些心慌,但没有犹豫:“我和她没什么,那天是我的错,以后不会再这样。”

宿舍楼十点的门禁,宿管阿姨已经朝着这边张望了许多次。

江瑶月在沈砚之准备牵她手的时候避开,留下一句:“沈砚之,我和你的事,你想清楚再来找我。”

她头也不回地进了宿舍楼。

躺上床的时候,她打开手机,从微信里找到和温以蓁的聊天框,温以蓁半个月前给她发了张照片,是沈砚之在医院的照片。

微信是在去酒店的时候加上的,没有过对话,只有这一张照片。

所以,没来找她的这段时间,都是在陪温以蓁,不是吗?



大约十来个,都是青春朝气的高中生,有男有女。

孟书禹单手揽着江瑶月肩膀,将人往前推:“过来叫姐姐。”

朝气蓬勃的少年人们立刻围了上来叫人,又乖又甜。

男生们都高大帅气,女生们乖巧可爱。

江瑶月被拽着过去打台球,她不会,有些手忙脚乱。

孟书禹靠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主动上前教她。

都是春心萌动的年纪,尤其这么晚,孟书禹还大动干戈的将他们叫出来,就一个目的,哄姐姐开心,十分有猫腻。

男生们见他走到江瑶月身边,立刻吹起了口哨,起哄。

江瑶月这会儿实在没法将他们都当高中生看,全都是大高个,看着就有压迫感,尤其是他们这一起哄,她立刻意识到不妥。

她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孟书禹。

孟书禹立刻收到信号,警告的视线朝着那些起哄的男生身上一扫,起哄声立马安静下来。

会所里人不多,只开了几桌,旁边还有棋牌室。

孟书禹的同学们玩了一会儿台球,就都跑去了棋牌室要去打牌。

江瑶月对打牌没兴趣,还在那研究怎么打球,瞄准的时候需要全神贯注,会让她的精神高度集中,很适合现在的她。

但她实在有些不开窍,学不太会,不是打偏,就是找不准角度。

孟书禹实在无奈,睨她一眼,往台球桌旁一站,修长的手指随意往球杆上一搭,微微俯身,目光专注,出杆的动作利落干脆,清脆的落袋声接连响起。

江瑶月在旁边扶着球杆看他每击必中,不自觉的咬住了嘴唇。

她有些气馁。

孟书禹停下来,抬头看她:“姐姐还要不要学?”

江瑶月不吱声,将球杆往他怀里一扔。

孟书禹摸了摸鼻子,他本来刚刚看她哭的眼眶泛红,就想着哄她高兴,没想到她打球的天赋这么差,教也教不会。

索性他也不打了,球杆往旁边一扔,拽着她去旁边的棋牌室。

他们在玩狼人杀。

孟书禹把江瑶月往前一推,又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她身后。

这架势,是要保驾护航。

出乎意料,江瑶月玩这个很有天分,很快弄清楚了规则。

孟书禹在她身侧,看的饶有兴致,她说谎说的面不改色,每局的输赢都出乎意料。

场面热闹。

玩到深夜,江瑶月看时间,才发现已经很晚,急急的就让他们回家。

等人都走完,孟书禹盯着她看,冷不丁问:“姐姐还难过吗?”

江瑶月认真思考后摇头,一起往外走到时候,又忍不住偏过头看他:“谢谢你。”

说的有些生疏。

孟书禹没接这茬,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机,嘴角一勾往外走。

他穿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领口,身上有少年人的放纵和恣意。

江瑶月落后他半步,跟了上去。

学校有门禁,她今晚不能回去住,又不肯跟孟书禹回家,就直接在学校旁边的小旅馆开了间房。

高三的大男生责任感爆棚,不肯让她自己住在这种看着就不安全的地方,偏偏又带不走人,只好在她隔壁也开了一间房,不放心的叮嘱她:“有事就喊我。”

天色蒙蒙亮,他出去买了早餐,给她放在了门口,然后敲了敲门:“我去学校了,姐姐起来记得吃早饭。”

江瑶月今天没课,被他喊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然后慢半拍的想起来,昨晚孟家小少爷纡尊降贵的陪她在这小旅馆里住了一晚。



来观看演出的学生很多,也有校外的人,小礼堂座位满满,旁边走廊上甚至还有人站着在看。

这场毕业汇演,有一支很出名的校园乐队,两男一女,也是大四,还没有毕业就出了自己的专辑。

江瑶月的节目被排在第六个,尽管紧张,但排练时间长,在台上表演几乎都形成了肌肉记忆,最终效果十分完美。

节目演完,现场掌声响起,和同台的大家一起谢幕时,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回到后台,她因为刚刚演出,脸上红晕还没散,正要卸妆,张嘉豪就捧着一束花走了过来,她懵懵的接过,疑惑看他。

张嘉豪笑:“孟总说,祝江小姐演出成功。”

花送到,话也带到,他立刻退场。

立刻有相熟的同学围了过来,江瑶月脸上越发的烫,她低头看花,叫不出名字,但是很好看。

和同学聚餐完,司机来接她回镜湖区。

她喝了些酒,有些微醺,迷迷糊糊在车上发了条朋友圈,演出的舞台照,还有孟怀聿送的花。

孟怀聿看完她演出就去了个慈善晚宴,没赶上接她回家,司机发来消息说已经将江小姐安全送到,他忽然就有些归心似箭。

回去的路上,他点开微信,看到了她发的朋友圈,好一会儿,点了个赞。

江瑶月进了屋,简单洗漱过就直接上了床,昨天夜里就被好一顿折腾,今天又是高强度的排练演出,早就困得不行。

但刚刚睡着,孟婉柠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按下接通,那边孟婉柠声音就传了过来:“乖宝儿!你有我哥微信!”

她惊讶至极,但最惊讶的还不是这个。

“他给你点赞!天呐!”

江瑶月瞬间清醒:“什么?”

孟婉柠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盯着屏幕里江瑶月的脸:“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发朋友圈,也没见过他给谁点赞。”

江瑶月明白过来,觉得头皮发麻。

孟婉柠正在参加一期综艺节目的录制,她这会儿脸上还带着全妆,避着摄像头才给江瑶月发了视频。

江瑶月在琢磨怎么解释。

孟婉柠已经鬼鬼祟祟开口:“导演来找我了,我一会儿和你说!”

视频挂断。

但她又从微信里发来了一堆感叹号。

然后隔了一会儿,她又发来一句:“你知道我有多惊讶吗!”

江瑶月彻底睡不着了,她想了想,打字回复她:“看出来了。”

孟婉柠压根不在乎她的回复,继续给她发微信:“我哥!孟怀聿,不食人间烟火!现在为了你破例!”

江瑶月发了一串省略号给她。

孟婉柠:“要不是你是沈砚之的未婚妻,我都想把你抢过来送给我哥。”

她越说越离谱,江瑶月不想理她。

孟怀聿回到家的时候,客厅亮了一盏落地灯。

他脚步放轻,先回了卧室。

江瑶月还没有睡着,听到动静,坐起身来看他。

她脸上还有刚刚压出来的红印,有一股纯真的可爱。

孟怀聿走上前,指腹轻抚她脸:“在等我?”

江瑶月握住他手指,脸上有些纠结:“你今天请我同学喝奶茶。”

他神色不变,点头:“是。”

她继续开口:“还请我们吃午饭,晚上还送我花。”

孟怀聿继续点头:“没错。”

他神色冷静又坦荡,倒显得她现在有些小题大做,但她还是没忍住,闷闷开了口:“你不用这样做。”

孟怀聿打断她:“我想这么做。”

卧室光线昏黄,气氛暧昧不清。

江瑶月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响起,孟婉柠的视频电话。


江瑶月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杯热乎乎的奶茶,有些发怔。

张嘉豪见这姑娘不接话,有心给自己老板说几句公道话:“上次去你们学校演讲完,孟总还给你们学校捐了款,设立专项奖学金。”

爱屋及乌,也不过如此。

江瑶月诧异抬头看他,孟怀聿去他们学校演讲的时候,他们统共才见了一面。

张嘉豪抿唇,觉得自己话多,冲着她点了点头,退出了休息室。

会议内容是企业并购,开会的时候有些争执,迟迟不散。

江瑶月在休息室看了会儿手机,端着杯子出去打算接水喝。

路过秘书室的时候,视线随意一扫,便看到有人被挡在孟怀聿办公室门口。

她没在意,但没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跋扈的声音:“她是谁?”

江瑶月回头,那被挡在门外的女人,手指正遥遥的指向自己。

秘书室里,七八个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不清楚江瑶月的身份,关于江瑶月的事,都是张嘉豪亲自在跟。

季悠凌厉的视线已经将江瑶月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语气带着质问:“你们不是说孟怀聿不在,她怎么能进他的休息室。”

江瑶月捧着杯子站在原地,秘书室里,能给她解围的张嘉豪不在。

这个女人能进到瑞丰鼎业顶层,还能让这些天子近臣般的秘书们束手无策,身份地位肯定不一般。

她很快就决定,不能硬碰硬,视线收回,她转身就走。

季悠却被她的无视彻底激怒,三两步上前,直接挡住了她的路,语气极不客气:“我没见过你。”

江瑶月避不开,只好抬头看她:“这很正常。”

她语气认真。

季悠却被她的不冷不淡气住,这人气人和孟怀聿一样,不声不响。

江瑶月其实有些好奇,拧着眉忍不住问她:“请问你是?”

季悠见她真不认识自己,不由得眯了眯眼:“我是孟怀聿未婚妻。”

她说的理直气壮。

江瑶月顿时呆住,一张小脸上满是迷茫。

季悠见她小脸刷白,脸上不由得带出几分冷笑,眼神里带着审视:“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江瑶月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孟怀聿带着冷意的声音忽然响起:“季悠,你再多说一句试试。”

他在人前一贯沉稳,性格也是温和有礼,少有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

刚刚开完会,他身后还跟着瑞丰鼎业的一群高管。

高管们脸上表情丰富,都知道季悠苦追孟总多年,这倒是第一次,孟总发了脾气。

孟怀聿大步走到江瑶月身边,将她护在自己身后,转过头看对面的女人,压低了声音:“回去告诉你哥,想当我未婚妻,你不配。”

他声音里的厌恶,毫不掩饰。

季悠脸色惨白,不可置信的盯着他。随后,她的视线恶狠狠的落在了他身后的江瑶月身上。

没再多做纠缠,她沉住气转身就走。

孟怀聿面色不变,抬眼一扫,刚刚大气不敢出的秘书们,还有身后的高管们立刻回过神来,迅速散开。

江瑶月被他刚刚那句充满厌恶的话吓到。

孟怀聿握住她手腕,看一眼她手中水杯:“渴了?”

她乖乖点头。

他接过水杯,一手牵着她,神色自然的带着她去咖啡间。

这动作太过明显,无异于在宣示主权。

在这么多人面前,江瑶月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

孟怀聿察觉到她的僵硬,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然后不动声色看她,解释:“不用在意她的话。”


江瑶月被他的话刺激的,眼底迅速泛起一层水雾,她咬唇,睫毛轻颤的望着他。

她现在模样可怜又诱人,委屈的像是被欺负狠了。

沈砚之心脏被狠狠地一揪,又疼又痒,心软的一塌糊涂,以至于舍不得再欺负她。

他力道放轻,凑上前去亲她的眼睛,然后辗转往下,可怜的鼻子,微张的唇瓣。

江瑶月眼眶发酸。

沈砚之稍稍退开,与她对视,伸手轻抚她的脸,声音发哑:“还要我怎么做?”

江瑶月闭了闭眼,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还得再等等,还不够。

他为了她,还不够疯,还不够义无反顾。

沈砚之呼吸急促,就这么盯着她,忽然起身,一扯旁边的白色浴袍,大步出了她的房间。

孟怀聿用最快速度到了机场,张嘉豪接到电话的时候,睡的正沉,但在众多秘书中最受重用,自然比其他人更能最快速摸清领导意图。

他安排好行程,将登机和接机信息发过去,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半夜两点。

北城飞港城三个半小时,孟怀聿到的时候,天光微亮。

司机将车子直接停到了御品皇廷,品牌方给安排的五星级酒店。

江瑶月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了孟怀聿的微信,他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入住酒店休息,就那样在车上等她。

她偏过头看窗外天色,太阳升起,光线爬进了屋。

外边没动静,沈砚之不在。

她起床洗漱,换上品牌方送来的白色旗袍,立领精致,盘扣错落,细腻丝线绣就的墨兰,从裙摆蜿蜒而上。

正要离开房间,沈砚之从酒店健身房回来,他身上还有汗,看到她穿着白色旗袍,眸色发暗,将门一关,不动声色朝着她逼近:“要去哪?”

江瑶月在他审视的目光下,竟有些被当场抓住的心虚。

沈砚之盯着她,笑意不达眼底:“他来了?”

江瑶月嗯了一声,捏着小坤包的手有些收紧。

沈砚之身子前倾,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的神色,语气不善:“那我要怎么和Cecilia解释,说她的准儿媳被别的男人带走了?”

江瑶月有些被噎住,拧着眉看他。

沈砚之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旗袍裁剪精致,紧紧贴在她身上。他喉咙微动,重新看回她精致的小脸,一字一顿:“你穿这么好看去见他,我会吃醋。”

她为了配合这身旗袍,用发簪挽了个发髻,格外好看。

江瑶月手机铃声响起,是孟怀聿。

她按下接通。

孟怀聿略带疲惫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没有醒?”

江瑶月怕沈砚之出声,越过他就要走,压低声音回他:“就要走。”

沈砚之转过身盯着她的背影,神色紧绷,出声叫她:“江瑶月,你和他走,我不会再找你。”

他声音有些冰冷。

江瑶月听出了他声音里的认真。

她脚步停顿,回过身和他对视。

孟怀聿自然也听到了沈砚之的话,短暂的沉默,然后沉声开口:“下楼。”

简单的指令,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江瑶月小脸发白,握着手机的手收紧。

孟怀聿声音隔着手机再次传来:“是你招惹的我,五分钟之内,下楼。”

通话中断。

沈砚之站在原地未动,带着克制紧紧盯着她,他确实没有再主动。

现在,在等着她的抉择。

江瑶月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他说他不会再找她,说的又狠又绝。

沈砚之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看着她停下脚步,他眼眸发亮。


孟怀聿和他们不一样,即便是在他们这个非富即贵的“小圈子”里,身份地位那也是顶级的存在。他们能认识他,且能喊上一声聿哥,还是因为沈砚之,沈家与孟家势力地位旗鼓相当,两家继承人的性子却截然相反,但两个人却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

沈砚之爱憎分明,极重义气,兄弟众多。孟怀聿沉稳淡定,性子温和,永远都从容不迫。认识这么多年,他们甚至从来都没见过他发脾气。

圈子里人攒的局,大多时候都请不到他,只有沈砚之在,他才偶尔露个面。今晚上这个局,其实挺正式,好兄弟介绍未婚妻给圈里人,他自然得来。

沈砚之额上青筋跳了跳,没回谢昭南的话,只垂眸望向江瑶月,低声问她:“回吗?”

若有若无的视线都扫了过来,观察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

那些视线有重量一般地落在江瑶月身上,她仰着一张小脸,朝着他笑了笑,做出决定:“等等吧。”

依旧是乖乖的样,沈砚之控制不住地心软了一下,拿起的衣服又往旁边一扔,坐了回去。

谢昭南立即活跃气氛,踢了踢钱景辰,抬了抬下巴,暗示他:“你那小情儿眼巴巴等着你,你杵这儿干吗?唱歌去!”

他身边女人隔一段时间换一个,谢昭南记不住名字,统一叫小情儿,他们这些人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玩玩,也没人在意是女朋友还是小情儿,反正那些女人自己也不在意。

钱景辰睨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起身,搂着自己新欢去点歌。

钱景辰小情儿察言观色,知道现场气氛不对,没敢点太劲爆的,整了首小情歌。

这种旋律,适合回忆,适合叙旧。灯光变暗,蓝色的光影笼罩下来,带出朦胧的不真实感。

有人忍不住问:“蓁蓁,这次回国,以后还走吗?”

温以蓁神色早已平静下来,这会儿听到问话,只若有所思地望向沈砚之,语速极缓地开口:“不走了。”

包厢的门就是在这时打开的,孟怀聿手臂搭着外套走了进来,他身高有187,走进来的时候,颇具压迫感。看到他的瞬间,包厢里的人除了沈砚之和江瑶月,都站了起来,纷纷朝着他打招呼。

温以蓁朝着他笑了笑:“怀聿,好久不见。”

孟怀聿一贯的沉稳,朝着她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沈砚之:“有个局,走不开。”

算是解释,话说完,很自然地走过去,坐到了沙发拐角处。

他身上穿着高定黑衬,领口处扣子解开了两颗,袖口挽起,身子往后一仰,神色微有倦怠。他一坐,包厢里十来个人才重新落了座。

分明是一贯温和有礼的人,但从没人敢在他面前逾矩。可他露面的次数太少,有人已经忍不住开了口:“聿哥,前段时间都没见你,还以为你今儿也来不了。”

孟怀聿接过旁边人递来的清茶,抬眸笑了笑,声音低沉:“去了趟秘鲁。”

钱景辰已经从新欢身边回来,一听他回答,眼睛都瞪大,有些惊讶地出声:“去参加那个峰会?”

都是以后要接手家里产业的人,这样顶级的峰会,只要上点心的人都会关注。但总有人不清楚,忍不住问:“什么峰会?”

钱景辰喉咙动了动,一字一顿地念出来:“工商领导人峰会。”

包厢内众人心中惊涛骇浪,孟怀聿波澜不惊,冲着钱景辰点了点头:“跟着家中长辈,去见了见世面。”

他说得低调,但包厢内氛围瞬时都变了,刚刚沈砚之和江瑶月之间的暗流涌动都被拦腰截断。

眼看小情歌要唱到尾声,兄弟们都朝着孟怀聿围了过去,沈砚之打断了他们,声音不轻不重地开了口:“怀聿挺累的,都没点眼力劲儿?”

他说完,偏过头朝着江瑶月开口介绍:“我好兄弟,孟怀聿。”

刚刚孟怀聿进来的时候,江瑶月其实下意识地要跟着大家站起来的,毕竟就连温以蓁都起身了,但沈砚之拦住了她。

这会儿,听到沈砚之在耳边的介绍,她终于朝着他看了过去,冲着他笑了笑,偏过头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江瑶月。”

“我知道。”孟怀聿语气一如往常,隔着几个人,朝着她看过去,微微停顿,又开口道:“砚之的未婚妻。”

他话音一落,眼神就收了回来,不动声色地偏过头,语气淡淡:“怎么不唱了?”

包厢里的气氛一下又活跃起来,唱歌的唱歌,玩骰子的玩骰子,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江瑶月一直安安静静地坐着,和这一屋子的热闹格格不入。沈砚之端了个果盘过来,一边和旁边人说话,一边慢条斯理地对她投喂。

温以蓁沉默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出现在这里有些多余,但又不想走,只低着头,握着酒杯,有一下没一下地喝酒。喝得有些微醺,她才控制不住地朝着孟怀聿看过去。

往常这种情况,孟怀聿早该提前走了,但这会儿,他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要提前退场的意思,依旧温和有礼地应付着不断上前找他搭话的朋友们。

温以蓁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她记起前段时间在国外的偶遇,当时她刚结束一段不太成功的恋情,正是情绪低落的时候,忽然在一场朋友间的聚会上见到孟怀聿,她忍不住向他打探朋友们的近况,尤其是问起了沈砚之。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砚之订婚了。”

“你应该去问他。”

“温以蓁,不能下定决心,就不要再去招惹他。”

当时,她听着这话,只觉得胸口处的心脏忽而就剧烈地收缩了一下。她很确定,孟怀聿这话摆明了就是告诉她,沈砚之一直在等她,她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就活了过来。也就是那时,她下定决心要回国。

江瑶月从刚刚和孟怀聿打过招呼后,就没怎么再和旁边人说过话,只乖乖地接受着沈砚之的投喂,间或低头看一眼手机,好一会儿,她凑近沈砚之,颇有些抱歉地小声道:“我要回趟学校。”

她今年大三,课程不是很紧,和沈砚之订婚这半年来,她大多时候住在他那里,很少再回宿舍。但今天有点特殊,刚刚舍友岳薇薇给她发信息,说另外一个舍友齐然失恋了,不是普通的失恋,是被男朋友劈腿,她现在有些劝不住,因为齐然喝醉了酒,现在就要去找她男朋友和那个女生算账。

岳薇薇请求江瑶月的支援。

沈砚之喝了酒,不能开车,一手拽住她,一手就要给司机打电话,但司机没接。

江瑶月推开他的手,站起身,低头看他:“我打车走。”

沈砚之眼神落在她脸上,没同意,偏过头看向包厢里众人,然后看向孟怀聿:“开车了吗?送一下我们。”

在场的,只有他没喝酒。

除了沈砚之,也没人敢这么指使孟怀聿。

孟怀聿起身拿衣服,隔着暗淡的光线望向他俩,声音依旧温和:“走吧。”

沈砚之要是跟着走,今晚上这局就算是散了,江瑶月稍有迟疑,看向他:“你不用和我一起,我到学校给你发信息。”


他依旧一身裁剪精致的高定黑色衬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几分懒散,但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

江瑶月视线从他眼睛上,缓缓下移到他的唇上,看起来很好亲,她用行动回答了他。

她的视线并不算露骨,甚至带着几丝单纯的打量。

孟怀聿被她盯得喉结滚动,那天晚上混乱而又让人迷醉的记忆,忽而就侵袭了他的身体。

他有些狼狈地移开视线。

但江瑶月却忽然身子前倾,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仰头亲了上去。

她动作生猛,身子却有些发颤。

与沈砚之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时候,也是沈砚之主动,她并不擅长。

亲上去,已经让她耳朵根都发了红。

孟怀聿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全身的感觉都集中在她碰触自己的地方。

他一直没动,直到察觉到她因得不到他的回应,而要往回退。

他才狠狠吻了下去,重重亲上去的瞬间,江瑶月被他用力摁在怀里。

江瑶月感受到他的呼吸急促,身子情不自禁地发抖。

手被强势握住放在他皮带上,孟怀聿在她耳边声音低哑:“解开!”

江瑶月手抖着去解他皮带。

她的动作生涩又大胆。

孟怀聿眼眸发红,他几乎控制不住地反客为主,伸手将她狠狠地推倒。

天色将暗未暗,有乌云在随风聚散,很快外面电闪雷鸣,疾风骤雨。

沙发上,孟怀聿扣住江瑶月的腰,额头抵着她,声音带喘:“我们什么关系?”

她之前明确要和他划清界限,现在却跟他回家,还主动亲他。

江瑶月身子发软,小脸红扑扑,眸底极快泛起一层水雾,他在这种时候问她,明明身体已经成这样,却还是冷静又克制。

听不到她的回答,孟怀聿在她耳朵上重重咬了一口,身子也重重压向她:“江瑶月,我们什么关系?”

他的这个架势,就好像只要她回答不对,或者让他不满意,他就不会继续下去。

江瑶月与他对视,神色迷离:“你想是什么关系?”

孟怀聿控制不住力道,哑声道:“离开他,到我身边。”

江瑶月无力的圈着他的脖子,应了他:“好。”

于是他不再克制,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但握着她腰的力道却减少不了分毫。

温柔又克制,强势又轻柔。

江瑶月感觉到了疼痛,她昏昏沉沉,在他肩上留下牙印,由着自己放纵。

风雨渐歇,他抱着她,沉默着给她清理。

天光将亮的时候,沈砚之满身疲惫地找了过来。

他的目光有些冷,望着孟怀聿的眼神发狠。

江瑶月听到动静,从二楼下来,看到沈砚之的时候,脚步停下。

沈砚之发狠的眼神在看到江瑶月的时候,立时变得隐忍,他抬头看她,声音沙哑:“过来。”

孟怀聿挡在他们中间,沈砚之越过他,朝着楼梯上的江瑶月伸手:“来我身边。”

江瑶月没动,偏过头看他,声音里带着疑惑:“你不去陪蓁蓁姐吗?”

沈砚之心头猛地疼了一下,他甚至等不及她主动到自己身边来,大步走了上去,按住了她的肩膀:“是我不好。”

话音戛然而止,离得近了,他看到她脖颈处被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是吻痕。

他感觉周身的空气都似被骤然抽离。

江瑶月自然发现了他的异常,她微微低下了头,声音里有做错事被发现的愧疚,轻轻地语气:“被你发现了啊。”

沈砚之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盯着她,眼眶发红,握着她肩膀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咬牙般喊她的名字:“江瑶月!”

江瑶月眉头轻轻蹙起,她怕疼,更恼他的不知轻重,听他这样喊自己,只好再次抬头看他,语气无辜:“是你先做了选择。”

光线晦暗,她靠近他,认真地看了看他发红的眼眶,声音含糊地问他:“是你选择了她,你在生气什么?”

沈砚之声音发涩:“我没有。”

江瑶月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往后退了一个台阶,低头看他:“你抱走的人是她,不是吗?”

所以,在生气什么,又在委屈什么?

江瑶月语气并不激烈,她垂眸看着这个陪在自己身边大半年的未婚夫,他的出现,是她生命里为数不多的光,但现在,这束光选择了去照耀别人。

孟怀聿始终站在楼梯下,他抬头看着楼梯上的江瑶月,她身子单薄得很,明明一直是很乖巧的模样,现在却冷静疏离的像变了一个人。

别墅里很安静,只能听到三个人的呼吸。

沈砚之牙根紧咬,盯着她开口:“我抱走了她,所以你就报复我?”

他说着,便朝着她逼近,甚而不允许她再后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迫着她与自己对视,再次狠声重复道:“回答我,是不是为了报复我?”

“沈砚之,放开她。”孟怀聿声音冷清,“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江瑶月越过沈砚之,朝着他看过去,却很快收回视线,她不敢与他对视,那些凌乱的记忆,粗重地喘息,只要一想起就让她心跳加速。

沈砚之松了松领口,放开面前的女人,面色冷硬,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他们出了屋子,没有选择在她面前动粗。

江瑶月没动,也没跟出去,她身子有些疲乏,索性直接坐在台阶上,歪歪地靠在扶手上。沈砚之对于她来说,不仅是未婚夫,更是她光明璀璨的未来。

她活在泥泞,就连长大都那么用力,即便现在快要撑过大学,马上就能进社会找工作,挣钱养自己,但谁说就一定比从前的日子更好,日子一样还是很苦。

她受够了被人冷眼相待,更受够了寄人篱下不敢多吃饿肚子的日子。活在黑暗中的人,见到光的时候,本能便是追逐。

但现在,这一切都出现了变故,她需要些手段,让一切恢复成她想要的模样。

天光大亮,他们两个一先一后地走了进来,俱都挂了彩,脸上瘀青,嘴角带血,

孟怀聿直接上楼到她身前,俯身看她,声音温和:“怎么不进卧室?”

江瑶月仰着小脸看他,声音里带着含糊的困意:“等你。”

孟怀聿心头陡然一软,伸手摸了摸她头,哄着她:“我回来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她昨天高烧,还受了伤,本来就体力不济,还被他狠狠折腾半夜。

江瑶月揉了揉眼,她确实累得很,但事情还没有解决。

沈砚之听到了他俩的对话,舌头顶了顶后槽牙,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他冷笑,看一眼孟怀聿,又看向江瑶月,声音发哑:“我没有选择别人,以后也不会有别人,和我回去。”

打了一架,除了发泄情绪,什么也没解决。

江瑶月睫毛轻颤,胳膊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曾被忽视的事实,她拒绝了沈砚之,冲着孟怀聿含糊道:“要,要再睡一会儿。”

她选择留下。

沈砚之身子发僵,声音里都是不可置信的冷意:“你要留在这里?”

江瑶月被孟怀聿扶着起身,她脚有些发麻,缓了好一会儿,才偏过头看楼下的男人,声音平静:“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