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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温棠谢云州番外笔趣阁

糖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胆!见到本小姐竟然这般敷衍了事,不知道给本小姐下跪吗?”陈娇娇颐指气使惯了,对待身份不如她的人,都是当做下人一样使唤。更何况温棠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子。温棠背脊依然挺直,“陈小姐,您是府中贵客,我尊敬您。但是按照辈分,我俩是同辈,望您谅解。”“嘁,您算什么东西,也配这般站着和本小姐说话?”“姨娘,我倒是不知,你们镇远侯府上竟然还有这般有骨气的穷亲戚?”“哦,对了,她是你的亲戚,姨娘你就是这么教导的,简直就是在丢镇远侯府的脸!”祝兰英连忙赔不是,“娇娇你别生气啊,我这就来给你出气。”说罢,她冷着脸,对上温棠的。“温棠,不是姨母说你,你给娇娇下跪怎么了?”“她可是安国公的女儿,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多少倍,你就是给她下跪,你也不会吃亏。”...

主角:温棠谢云州   更新:2025-04-22 2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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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棠谢云州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温棠谢云州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糖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胆!见到本小姐竟然这般敷衍了事,不知道给本小姐下跪吗?”陈娇娇颐指气使惯了,对待身份不如她的人,都是当做下人一样使唤。更何况温棠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子。温棠背脊依然挺直,“陈小姐,您是府中贵客,我尊敬您。但是按照辈分,我俩是同辈,望您谅解。”“嘁,您算什么东西,也配这般站着和本小姐说话?”“姨娘,我倒是不知,你们镇远侯府上竟然还有这般有骨气的穷亲戚?”“哦,对了,她是你的亲戚,姨娘你就是这么教导的,简直就是在丢镇远侯府的脸!”祝兰英连忙赔不是,“娇娇你别生气啊,我这就来给你出气。”说罢,她冷着脸,对上温棠的。“温棠,不是姨母说你,你给娇娇下跪怎么了?”“她可是安国公的女儿,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多少倍,你就是给她下跪,你也不会吃亏。”...

《新婚夜,他前来抢夺我的心:温棠谢云州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大胆!见到本小姐竟然这般敷衍了事,不知道给本小姐下跪吗?”

陈娇娇颐指气使惯了,对待身份不如她的人,都是当做下人一样使唤。

更何况温棠这种身份卑微的女子。

温棠背脊依然挺直,“陈小姐,您是府中贵客,我尊敬您。但是按照辈分,我俩是同辈,望您谅解。”

“嘁,您算什么东西,也配这般站着和本小姐说话?”

“姨娘,我倒是不知,你们镇远侯府上竟然还有这般有骨气的穷亲戚?”

“哦,对了,她是你的亲戚,姨娘你就是这么教导的,简直就是在丢镇远侯府的脸!”

祝兰英连忙赔不是,“娇娇你别生气啊,我这就来给你出气。”

说罢,她冷着脸,对上温棠的。

“温棠,不是姨母说你,你给娇娇下跪怎么了?”

“她可是安国公的女儿,身份不知道要比你高贵多少倍,你就是给她下跪,你也不会吃亏。”

温棠捏着掌心,她知道自己不算是好人,但是下跪这事,她不是什么人都跪的。

“姨娘,恕温棠难以从命。陈小姐是府中贵客,我尊敬她。但是我不能跪,也不该跪,我虽然是您的远亲,但是到底是住在镇远侯府里中,不能做有损镇远侯府的事情。”

听她把镇远侯府搬出来,祝兰英和陈娇娇两人的面色皆是一变。

陈娇娇率先发难,“贱人,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在这给本小姐叫嚣!”

“不跪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

说罢,朝着一旁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两个嬷嬷当即走到温棠旁边,便制住了她。

陈娇娇面带微笑,“姨娘,你不会介意,我替你整治一下这没有规矩的亲戚吧?”

祝兰英连忙赔笑,“怎么会呢?我正打算好好治她一番呢,娇娇你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陈娇娇一声冷笑,朝着嬷嬷看了一眼。

两人立刻会意,当即踢了温棠膝盖一下,温棠被按住跪在了地上。

温棠咬牙,“陈小姐,我并未得罪你,你为何要这般为难于我?”

“还有姨母,您真的要任由她这般对我吗?”

“姨母!”

温棠大呼出声。

一旁的翠柳也跟着求情,被祝姨娘让人拉开按在一边。

陈娇娇一声冷嗤,“别叫了,没用的,没人会帮你。”

“你还不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吗?”

她居高临下的一手勾住温棠的下颌,指甲用力,“就凭你这狐媚子相,凭你这下贱的身份,也来勾引三哥哥!”

“啪”的一声,陈娇娇倏然掌掴了温棠一巴掌。

她娇俏的脸上顿时露出五个手掌印。

陈娇娇跃跃欲试,还要继续再扇温棠。

温棠的眼眸一转,一手制住了陈娇娇。

“贱人,你还敢反抗!看本小姐今日不打死你!”

温棠眼眸身形柔弱,眼神中却是坚毅之光。

“陈小姐,这里毕竟是镇远侯的地盘,你就算再对我不满,也不能在此撒野。”

“你以为你打就是我这个远亲的脸,错了,你打的分明就是镇远侯府的脸。”

她说着,看向祝兰英,眼中带泪,“姨母,你真的打算袖手旁观吗?”

“我若真的死了,在姨母的院子里,怕也是说不过去。”

祝兰英眸光一转,眼眸转了转。

陈娇娇还欲大骂,却听祝兰英忽然起身阻止道:“娇娇,看在我的面子上,今日便饶了她吧。”

她冷冷看向温棠,“她在我眼皮子底下,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来的。”

“至于淮安,我都已经把人约好了,你明日就能与他见面了。”


而地上,正躺着沈侍郎的尸体。

谢云州眼神一眯。

这时,秦风也跟着赶到。

秦风还没弄清楚里头是什么情况,谢云州的命令已经道出口,“出去,把门带上!”

“不得让任何人进来!”

秦风一愣,“是,世子爷。”

待只有谢云州与温棠了,温棠的唇瓣颤了颤,在谢云州还盯着她看之时,她已经满脸泪痕,朝后退去。

“不要,不要过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都是他,他想要亲薄于我。”

“不,不要过来……啊……”

温棠双手捂住脑袋,身子一点一点滑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凌乱而崩溃。

然而,只是刹那间,谢云州的人已经到了跟前。

温棠蹲在床前,不顾半裸的香肩,全身颤抖着。

谢云州蹲下身子,因为身体高大,所以就像是将温棠拥在怀中一般。

他也确实想要这么做。

他伸手抬起温棠的下颌,后者眼眸通红,满脸都是泪痕。

“是他,都是他,他想要强迫我,我是逼不得已。”

“我该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呜呜……”她小声啜泣着,可眼泪到底是止不住。

就像是只受伤的兔子,弱小而可怜。

若是说方才在正厅那里,他还因为谢锦之为温棠说话,而不悦。

但是此刻,他的怒气早已烟消云散。

只剩下怜惜与保护欲。

他的动作比思想更快,在温棠的瞪大的眸中,谢云州伸手揽住温棠的胳膊。

只暗哑叹道:“别怕,有本世子在。”

下一秒,温棠泪水流的更甚了,她身子颤了颤。

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到最后,温棠已经落入了谢云州的怀抱。

她如惊弓之鸟,匍匐在谢云州胸前。

身子依旧是止不住的颤抖,“世子爷,求你,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谢云州的手轻轻拍着温棠的肩膀,粗粝的指腹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丝丝战栗。

“乖,只要你以后听本世子的,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甚至于,”谢云州的手指抚向温棠的唇瓣,在上头轻轻捻了捻。

“只要你成了本世子的人,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对你不敬。”

温棠的身子是真的一僵。

这个结果并不是她想要的。

但是此情此景,若是想度过此关,只能先利用眼前之人。

温棠抬眸,用眼睛小心的看着谢云州。

好似有些难以置信一般,她的手指轻轻抚住谢云州的胸膛。

声音中带着无与伦比的娇弱与妩媚,“世子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温棠真的会没事?”

谢云州嘴角一勾,心中愉悦。

“自然,本世子说话向来说一不二。只不过……”他看向温棠,眸光深深。

“只不过本世子需要表姑娘你一点诚意。”

他眸光深深,分明意有所指。

温棠在心中将谢云州大骂了一百零八遍,但是眼下只能耐住性子,声音极力克制着,“世子爷……”

温棠含糊一声,下一秒,已经双手环上了谢云州的脖颈。

她声音娇媚,流连在谢云州耳畔,“求您轻宠……”

谢云州低眸看向温棠,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温棠的下颌。

她身子软的出奇,一股莫名的幽香落入他鼻尖。

令他心猿意马。

谢云州搂住温棠的腰,只让她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

看着那一张红唇,他薄唇微启,便欲要低头吻下。

温棠心中厌恶一闪而过。

她头一偏,就避开了谢云州的吻。

谢云州不悦。

他按住温棠下颌的手紧了紧。

“怎么,你不愿?”

温棠眸光一闪,面上却更加恭敬与楚楚可怜。


至于世子妃的位置,谁来做都行。

“既如此,好啊,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四人大喜,没想到谢云州答应的那般爽快。

庄淑娴喜不自胜,满脸羞红。

“哎呀,我不理你们了!”

庄敏慧喜笑颜开,“看看,我们淑娴都害羞了。”

“姑姑你们就会取笑我。”

她偷偷瞄了瞄谢云州。

至始至终,男人的神情都淡淡的。

没关系,她的表兄啊,只会属于她的。

谢云州今日是给了庄氏的面子,才去了太师府。

回到镇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一路上尽是听到庄氏的念叨。

谢云州不耐烦,只留下一句,“母亲自己张罗便好,娶谁儿子都一样的。”

庄氏佯怒道:“你这孩子,那可是你舅舅的女儿,她是京中第一美人,也就她最与你般配。”

“你舅舅又是当朝太师,以后对你总有助益。”

谢云州停下脚步,似笑非笑,“母亲,我之所以同意,只是因为镇远侯府缺个世子妃,而她的身份刚好而已。”

“至于婚事,母亲你自行安排便好。”

庄氏一愣,随即转笑道:“你这孩子,为娘也是为你好,淑娴她……”

“母亲,儿子累了,先回去了。”

庄氏愣在原地,思忖了片刻。

她这个儿子,自小清冷惯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好了,这下他要娶亲了。

等有了女人,他便知道这其中的好处了。

谢云州回到清风苑的时候,不知为何莫名有些烦躁。

他提笔写了几行字,发现还是静不下心来。

默了一下,他叫秦风,“温棠在何处,让她来见我。”

秦风很快回来,看起来神色匆匆。

“世子,不好了,表姑娘被四小姐打了!”

谢云州握住笔的手一顿。

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不悦了,他冷笑一声,“走,去看看。”

谢兰兰没想到她嫡兄能过来,她摩拳擦掌,恨不得将温棠那张脸给撕碎了,以报上次她母亲被辱之仇。

刚好,她要当着嫡兄的面,揭开温棠的真面目。

谢兰兰那巴掌甩过来的时候,温棠内心是愤怒至极的。

她握着拳头,刚要还给她,眼睛一瞥就看到了谢云州赶过来。

温棠立刻变了变脸色,转而捂着脸颊潸然泪下。

她往后退了退,面色凄苦,“四妹妹,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谢兰兰最烦温棠这个样子,“哼,在我这别装作这个样子,告诉你,我可不是被你勾引的那些人,本小姐不吃你那套!”

“今日你是被我抓了正着,原来你不仅贱,还是个小偷,被我当场抓到,你还有什么解释?”

温棠更加委屈,“四妹妹,你为何,为何要这样说我?我什么都没有做,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没有偷拿任何人的。”

“哼,骗谁呢,我可是在嫡兄那里见到过这些东西,你还说你没偷?”

“要我说,你只怕不仅会偷东西,指不定连人都偷!”

温棠面色哀戚,往后退去,就在谢兰兰的手再次要落下来的时候,谢云州自身后托住了她的细腰。

温棠身子一僵,转头看向谢云州。

眼里的泪便落了下来,“世子爷,救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温棠的手下意识抓住了谢云州的袖口。

“世子,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求您救我。”

谢兰兰看到温棠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嫡兄,你别被她骗了,她被我当场抓获,不信你看!”

说罢,谢兰兰指着地上几件物品,得意笑道:“这都是从她和她婢女身上搜出来的,人赃俱获,还说不是偷的?”


“好,今日之事本世子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但是,”他说着蹲下身子,他本就生的高大,此时站在温棠跟前,就像是将温棠揽入怀中一样。

温棠抬眸对上谢云州的。

男子神情清冷,面容冷峻。

“世子,什么?”

谢云州眼眸流转,低头靠向温棠的。

“莫要再与谢淮安有亲近之举,本世子不喜。”

温棠一怔。

她咬了咬唇,“他是我表兄,他待我……”

“同样的话,本世子不想再说第二遍!”

“你是本世子的人,本世子不喜欢你多看别的男子一眼。”

“谢淮安不行。”

末了,他盯着温棠又补了一句,“谢锦之更不行。”

温棠一怔,却反应很快应声称是。

天色渐晚,温棠看了眼天色,只起身道:“世子爷,若是无旁的事,温棠这便回去了。”

说罢,她便要起身。

然而,谢云州的手忽然伸了过来。

她的腰被男人揽住。

清冽的气息扑面而来,“本世子有说过,让你走了吗?”

温棠一惊,“世子爷,我的衣衫湿了,恐怕多有不便。而且我得了风寒还没有好,我也怕将病过给您。”

谢云州低哼一声,“娇气!”

“世子爷,温棠真的不是故意的,奈何这身子不争气。”

谢云州嗤笑,“罢了,你且将身子养好了,本世子不喜欢不堪一握的。”

温棠红着脸,“是,温棠知错了。”

好在谢云州有公务在身,并未做过多纠缠。

温棠松了口气的同时,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一声讥笑。

“哼,狗男人!”

回到青兰院的祝兰英,好说歹说,求着让陈娇娇回了安国公府。

她自己憋了一口恶气,一掌垂在茶盏上,将杯盏摔了个稀巴烂。

“阿娘,你不要这般生气!”

“哼,贱人!真是小看她了,竟然敢借世子的手来惩罚我!”

她说着,嘱咐谢淮安。

“温棠那个死丫头,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要我看,她铁定是想要抱世子的大腿,指不定二人已经睡上了。”

“淮安,你莫要再傻,受她愚弄!”

谢淮安摇头,面露失望,“阿娘,事已至此,你为什么还不反省自己?”

“今日若不是阿棠,你根本不能全身而退。儿子搞不懂,明明你是她在府中最亲的人,您为什么要三番五次伤害于她?”

祝兰英撇过脸,不想解释,“阿娘自有筹划,你不懂。你需要做的就是要与温棠保持距离,将你的精力都用在陈娇娇身上。”

“你虽生在镇远侯府,但是是从为娘的肚子里钻出来的,只有有一个强有力的贤内助,才能保证你他日平步青云。”

谢淮安摇头,“阿娘,你为什么老是逼迫儿子,儿子想靠自己不行吗?我相信只要我够努力,一定能有自己一番天地,我不想娶什么陈小姐,李小姐。”

“相反,我心仪之人,只有阿棠一人。”

“逆子!”祝兰英气的要吐血,她受了凉气,一口怨气堵在胸口。

谢淮安脸色也不好,“阿娘,若是无旁的事,儿子便先走了!”

说罢,不给祝兰英一个眼神便离开了青兰院。

祝兰英一口血梗在胸腔,被谢云州那个嫡世子欺辱就算了,温棠那个贱人也敢骑在她头上。

她愤恨的再次怒摔了茶盏,“温棠那个小贱人,敢打我儿主意,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夜风燥热。

谢云州晚间在宫内应酬,多喝了两杯,待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黑了。

匆匆沐浴,便睡下了。

然而,夜梦旖旎。

入了夜,一双妩媚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谢云州。

那双小手柔弱无骨,在他胸前随意攀附着。


谢云州扔一条亵裤而已,这事却悄悄传到了大夫人耳中。

大夫人一听那可是乐坏了。

她儿可是堂堂侯府世子爷,想要什么没有。

这首当其冲的就是房中人。

谢云州向来洁身自好,从不近女色。

以至于,他虽已成年,但是房中尚无一人暖被窝。

连半个通房都没有。

这让大夫人庄氏急坏了。

如今,她得知谢云州院中的消息,便已经开始张罗起给他找通房的事。

庄氏动作很快,没过几日,就已经从府内物色了几名女子。

都是养在府中的大丫鬟,吃穿用度,比普通丫鬟要强很多。

还有自己独立的院子,这些丫鬟平日养着也是为了伺候家中主子。

只不过一些人已经配给了庶子做通房,侍妾。

还有一些前些年年纪小的,这两年也长开了,随意拿出来,都比一般的官宦小姐的姿色还要美些。

当个通房绰绰有余了。

谢云州今日上朝回来,便被庄慧敏叫到了屋中。

庄氏面上带笑,十分热情的张罗谢云州用茶。

“州儿,赶巧你今日回来的早,母亲有事要与你说。”

谢云州声音淡淡,放下茶盏,“母亲有话可以直说。”

庄氏面带喜色,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嬷嬷便走了出去。

庄氏继续道:“是这样的,州儿你也到了快要娶亲的年纪了,你是我们镇远侯府的嫡世子,你的婚事,自然是要好生思量挑选下的。”

“只不过眼下……”

她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谢云州,说道:“你已成年了,这些年也一直是一个人。眼下你仕途平坦,再上一层楼更是指日可待。只不过,”

“你身边还没有个枕边人,可以伺候你。为娘是想,给你找个通房,让你长夜漫漫,也好纾解纾解。”

谢云州握住茶盏的手一顿,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势必是要拒绝的。

只不过在听完庄氏的话之后,谢云州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温棠。

那日他曼妙的身子徜徉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身子都有些发热。

见谢云州未作声,庄氏就知道有戏。

她笑着捂唇,“州儿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包在为娘身上。咱们府中人众多,想要挑个让你满意的通房,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最重要的是,让州儿你满意。”

谢云州眸色变了变,只淡声问道:“在府里挑吗?”

庄氏并未多想,“是啊,还是说州儿你不满意府里的?”

“那也行,你看上外头的也没关系。只不过……”

庄氏顿了顿,忍不住提醒道:“你是镇远侯世子,不过个通房而已,可要在新媳妇进门之前,注意分寸。”

“分寸?”谢云州挑了挑眉。

“母亲这是何意?”

庄氏欲要继续解释,谢云州却已经不耐了。

他倏然起身,声音淡漠,表情高冷。

“我房中之事就不劳烦母亲操心了,没什么事,孩儿先走了。”

说罢,只留给庄氏一抹背影。

“哎,州儿你……”

谢云州一走,庄氏十分懊恼。

嬷嬷很有眼力劲的走进来。

“夫人,这世子爷好像没有想要添个通房的意思,这可如何是好?”

在下人面前,庄氏早已恢复了威严。

“哼,按照原先计划,先送到房中去。”

“等他用了,知道其中的妙处,指不定还要感激我这个为娘的。”

“是,夫人。”

一连几日,无事发生。

温棠这几日十分乖顺,期间谢淮安来找过她几次。

但是温棠上次被祝兰英罚了之后,不想去碰钉子。

更何况,她醉翁之意不在谢淮安。

这日,她带着翠柳在府中园子里等着。

她们已经悄悄打听好,那位侯府二公子会从外头回来,这是他回到自己住处的必经之路。

果不其然,在午后接近未时的时候,谢锦之到底是来了。

温棠拎着裙摆,走到谢锦之面前。

“二公子。”

谢锦之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眼前之人是哪位。

“原来是表姑娘,不知你今日有何事?”

温棠低着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她转头从翠柳手中接过那件披风。

“二公子,我是来给你还披风的。那日我受罚被姨母罚跪,还是二公子你给我送了披风,温棠十分感激。”

“若不是二公子,我怕是要缠绵病榻多日了。”

谢锦之这才想起来,他面色如玉,只微笑道:“举手之劳而已,表姑娘不用放在心上的。”

温棠坚持道:“虽然在公子看来,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是很难。”

“所以,我由衷感谢二公子那日的赠衣。”

说罢,她将披风再次递给了谢锦之。

谢锦之无奈的笑了笑,示意身后的仆从接过去。

见他接过,温棠面上更加灿然。

“对了,二公子,这是我做的一点糕点,特意想请您尝一尝。”

说罢,翠柳便将食盒递到了谢锦之的仆从跟前。

后者拿眼询问谢锦之。

谢锦之却婉拒道:“表姑娘有心了,你不必如此的,我赠衣给你真的只是举手之劳,何苦劳烦姑娘再做糕点过来呢?”

“不,”温棠目光涌动,眼眸熠熠生辉。

“公子你不要这么说,我是真的感激二公子你的。更何况,我还听说,那日我落入池塘中,还是二公子替我说话,我才得以得救。”

温棠一边说着,一边眼眸中闪烁着盈光。

她忽而低头,面上又染上了一抹哀色。

“我知道我身份卑微,不该与您这般说话,但是这都是我的真心话!”

她说着,忽然抬眸,晶亮的眸光一把撞入了谢锦之的眼眸中。

男人一怔。

眼前的女子容颜妩媚,面容柔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只叫人看的心头一颤。

一颗泪倏然从温棠眼眸中跃了出来。

谢锦之心头一颤,不觉看的有些痴了。

温棠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面上却更加凄婉,“二公子。”

鬼使神差的,谢锦之的手抬起,想要擦掉那滴泪。

温棠抬眸唇瓣微启,眼神直直撞入谢锦之的眼中。

直到谢锦之的手就要触碰到温棠的时候,身后传来男子一声冷漠的呵斥。

“你们在干什么?!”


红唇微启,是莫名的馨香,直扑入鼻端。

谢云州喉结发紧,他伸出手拉住她的。

只轻轻一带,女子便入了怀中。

“世子爷……”呵气如兰,声音娇媚,腰肢柔软的不像话。

谢云州扣住她的手,将她抵在床榻。

然后深深吻了下去……

一枕绮梦。

谢云州倏然清醒。

大抵是喝了酒,又淌了一身的汗。

亵衣湿透了。

他哑着嗓子,“备水,本世子要沐浴。”

伺候的丫鬟连忙进来伺候。

谢云州哑声道:“更衣。”

丫鬟立刻上前,为他宽衣解带。

然而,当解开衣衫的时候,饶是丫鬟也是清风苑的老人了,还是被惊到了。

她咬着唇,偷偷瞥了一眼谢云州,目光羞涩难当。

她的手指不经意滑过,便见谢云州忽然睁眼。

谢云州一脚将丫鬟给踹了出去,“出去!”

“世子!世子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滚出去!”

说话间已经有秦风过来伺候,“世子爷!”

“让她滚,本世子不想再见到她!”

“是,手下立刻就让她走。”

秦风正欲带着哭哭啼啼的丫鬟离开,只听谢云州满是燥意的声音响起,“发卖了吧。”

“世子爷,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世子爷饶命啊……”

谢云州面容冷冽,抚了抚眉心。

秦风很快处置完丫鬟,推门进来的时候,谢云州已然除去衣物,进了浴池。

秦风本想着不去打扰谢云州了,却听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让温棠来。”

秦风一愣。

“世子,这,这么晚了,怕那位表姑娘已经睡了?”

“怎么?”谢云州睁眼,面露不悦。

“你在教本世子做事?”

秦风不敢说话,将头埋的更低了。

“她便是睡了,也得让她来伺候本世子。”

“是,属下这就去请表小姐。”

温棠匆匆被秦风带到清风苑,整个身子都透着寒凉。

许是生病的缘故,夜色里温棠的嗓子更哑了。

“秦侍卫,敢问世子爷人在何处,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风只低着头,只道:“表小姐快进去吧,别让世子爷等急了。”

不用问也知道,那么晚了,世子爷还想着让她过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温棠掐了掐指尖,将谢云州主仆骂了个一百八十遍,面上却更加虔诚。

她轻轻推开了内室的门,未见到谢云州。

温棠松了口气。

然而,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进来。”

在偏殿。

待进入之后,温棠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

满室的雾气。

狗男人是在沐浴。

温棠低着嗓子,越发沙哑,“世子爷,您在里头吗?我怎么看不到您?”

她说这话,却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世子爷,温棠到外头等您。”

不等谢云州开口,温棠已经借机转身往外走,没曾想身形被人一把拉住。

下一秒,他跌入了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

“啊……”

男人低笑声传来,“既然来了,就来帮本世子搓背。”

温棠颤着身子,只轻轻推拒道:“世子爷,温棠还生着病,等下要将您过上可不好了。”

“要不您先洗,我到外头等您。”

谢云州的手握住她的下颌,一双灼热的眼睛看向温棠。

“本世子说了,你来帮我搓背,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温棠咬着牙,“是。”

谢云州倒是没再为难他,只一人径直去了浴池里。

温棠眸光流转,这么晚了,谢云州叫她过来,指不定怎么折磨她。

保不齐,她今日清白要不保。

她大脑迅速转动,心里转了一百八十个弯。

便是拿起毛巾给谢云州搓背的时候,都是心不在焉。

她力道又不大,触在谢云州背后就跟痒痒挠一样,勾的谢云州心口痒痒的。


“世子爷,不是的,是沈侍郎他……”

说着,温棠朝地上瞥了一眼。

可不是,那沈侍郎已经死透了。

此时,做亲密之事,倒也的确不是时候。

谢云州随即松开温棠的下颌。

“好,也对,本世子就先饶了你。”

温棠试探性开口,“世子爷,那他怎么办?”

谢云州看着沈侍郎肥硕的身体,冷声道:“这件事就交给本世子。你要做的,”他说着,再次意有所指的看向温棠。

“你知道你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温棠面露不解。

见她懵懂,谢云州心痒难耐,他的手指再次触向温棠的下颌,触及她殷红的唇瓣。

“你就好生准备,当本世子的通房吧。”

他说得轻巧。

饶是温棠装的再像,也难免身子僵住。

一时之间,温棠反应不及时。

她面色白了白,“世子爷,我……”

“怎么,你不愿意?”

温棠咬唇。

谢云州以为她是怕府内人说闲话。

只补充道:“你放心,只要你成了我的人,祝姨娘那里,自然有我保你。”

他声音轻佻,冰凉的手指在温棠的唇瓣反复流连。

“只要本世子没有厌弃你,你在府中的日子自会比如今好过很多。”

“当然,”他说着顿了一下。

“兴许哪一日,本世子对你没兴趣了,你也大可放心,当了本世子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你。”

温棠在心中恨意滔天,面上却恭敬的不得了。

“世子爷,您说的是真的吗?”

“您真的不会厌弃温棠?”

谢云州信誓旦旦,“本世子说话向来算话,还不至于骗你一个小小通房。”

温棠面上做出放心状,神色也小心翼翼道:“有世子爷这话温棠就放心了。”

谢云州嘴角扬了扬,“好,今日你先休息,等过两日本世子便会让秦风去接你过来。”

温棠心中再次咯噔一下,“世子爷,要这么快吗?”

谢云州有些不悦,“怎么?表姑娘不愿意?”

“还是说,”他盯着温棠的眼睛,目中完全是审视。

“还是说,表姑娘还有旁的选择?”

温棠目光一闪,双手抵在谢云州胸前,态度虔诚。

“不是的,是我今日身体尤其不舒服,我只是怕不能好好伺候世子爷。”

“求世子爷垂怜,容我好好调理调理。”

她说着,一边拿眼看谢云州。

一双妩媚眼眸勾人动魄,让谢云州身子再次激了一下。

他敛下眼眸,“好,本世子答应你。”

“但是,本世子耐心有心,表姑娘可别让本世子等的久了。”

“嗯,世子爷您放心,我一定将身子调理得当,能够更好的伺候世子爷您。”

两人这便是说好了。

温棠回到住处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一路上,她明明心情波澜壮阔,却硬是一言不发。

直到回到住处,她紧绷的身子才终于放松下来。

温棠嘱咐翠柳,“将门关上!”

“是,姑娘!”

待翠柳关上门,转头刹那,见温棠整个人已经瘫在地上。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可能舒服?

差点被沈侍郎羞辱,又与谢云州虚与委蛇,好不容易从男人手中脱身。

今日算是险过了,过几日又要怎么办?

温棠没将这些告诉翠柳,只说道:“去备水,我要沐浴。”

一个时辰后,温棠从浴桶内钻出来,全身都是水。

因为浸过水,此时她的容颜清透,一张出尘的面颊似雪。

任谁看了都要为之惊叹。

可温棠的眼眸冷的厉害,眼底一点温度都没有。

温棠闭上眼眸,脑海中忆起的都是昔日她阿棠当妾室的种种。

受尽大夫人蹉跎,被她父亲随意折辱。


“州儿你呢?”

在一旁看好戏的谢云州眼眸轻轻落在温棠身上,只淡声道:“表姑娘,你觉得呢?”

不用看,温棠都能感受到那抹炽热的视线。

温棠咬着牙,只面露委屈,再抬头,眼眶里就蓄满了泪水。

“温棠不敢,温棠只想守着姨母。如果,如果姨母也不想要我了,那温棠只有离开侯府。但是,但是表兄这里,温棠真的不敢存了别的心思。”

“阿棠,你别怕!”在众人震惊的眸光中,谢淮安忽然起身,径直走向了温棠。

他倏然握住温棠的手,“阿棠,我的心意你知道的,你别怕,今日有父亲、大夫人还有我嫡兄为你我做主,只要你点头,我明日便迎娶你进门!”

温棠面露苦涩,面容也更加苍白。

她用力摇头,想要挣脱谢淮安握住她的手。

“表兄,你不要这样,温棠不值得,我不配你这般对我!”

她越这么说,谢淮安就越难受。

他心中一万只蚂蚁在爬。

眼前之人柔弱不堪,他看在眼底,只生出万般心疼。

下一秒,他伸出手用力环住温棠。

“阿棠,你别怕,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说罢,双手再次用力环住温棠的肩膀。

温棠瞪大眼睛,无比惊恐。

她用力挣扎,身形摇摇欲坠。

“表兄,不要!”

“淮安!”祝兰英厉声呵斥。

“啪”的一声,茶盏碎裂的声音倏然响起。

温棠被谢淮安环住,二人转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谢云州已经越过谢淮安,将温棠从他怀中夺了过去。

“谢淮安,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倏然间,温棠的身子便倒在了谢云州的怀中。

二人彼此接触的刹那,身子都如触电一般震了一下。

温棠身子虚弱柔软,几乎是半靠在谢云州胸前。

她抬眸轻颤,“世子爷……”

谢云州原本满身的戾气,在听到温棠这声轻声的呼唤,顿时怒气抽走了大半。

谢淮安面色惨白,有些呆愣的看向谢云州。

“嫡兄,你……”

身后的镇远侯三人也是怔愣在当场。

庄氏试探性开口,“州儿,你……”

谢云州早已恢复了平静,扫了眼谢淮安,然后看向众人道:“依本世子所见,这位表姑娘分明是不愿意,淮安你不必再强人所难。”

“可是,阿棠她……”谢淮安着急开口。

“不必多说,来人,将表姑娘送回去。”

谢淮安更加着急了,只近了两步,“阿棠,你告诉嫡兄,你是愿意的,你愿意嫁给我是不是?”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温棠。

温棠此时还在谢云州的怀中。

谢云州握住温棠腰的手紧了紧,面上却更加云淡风轻,甚至是带着一副审视的目光看向温棠。

“哦?那表姑娘倒是说清楚,你对本世子这位三弟是作何感想?”

“或许,”他顿了一下,意有所指,“若是表姑娘愿意,即便祝姨娘不同意,本世子今日也能为你做主,将你许给我三弟作妾室。”

“本姑娘以为如何?”

这话一出,当场的人都各怀心思。

谢淮安面容急切,眼神关切的看向温棠。

“阿棠,嫡兄都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你就说,只要你点头,我就能娶你了。”

一旁的祝兰英听到这块,恨得牙痒痒。

这世子分明就是故意与她过不去!

镇远侯倒是没什么。

庄氏嘛,也乐见其成。

倒是谢云州,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温棠。

“是啊,表姑娘,你倒是说说,你愿不愿意嫁给淮安?”

说着,他还强调了一下,“没关系,只要你点头,本世子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过了两日,便到了镇远侯夫人庄慧敏的生辰。

因镇远侯是朝中肱骨之臣,加上镇远侯世子如今是圣上近臣,所以朝中但凡有点眼力劲的大臣们都来祝寿。

生日宴被放在镇远侯主厅内举行。

清风苑,谢云州正在书桌上处理公务。

他神情专注,镇远侯府的大多数事务,现如今都是他在掌管。

秦风过来提醒,“世子,夫人的寿辰来了很多客人,很多大臣都是奔着您来的。”

“您当真一个都不见吗?”

谢云州专注于写字,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都是些攀附之辈,有什么好见的。”

秦风点头,但是他犹豫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云州只淡声问道,“还有何事?”

秦风只能老实作答,“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属下觉得还是要与您说一下比较好。”

“有话便说。”

秦风琢磨了一下,才回道:“是这样,您让属下派人盯着那位表姑娘……”

听到温棠的消息,谢云州的笔锋一顿。

但是又继续写字,一边只问道:“她有何事?”

秦风回道:“是这样,姨奶奶那边将表姑娘也安排在了夫人的寿宴上,说是……”

谢云州终于抬起头,看过来问道:“是什么?”

秦风答:“说是那位沈侍郎也来了,要与表姑娘先见一见,合适的话,就尽快将婚约给定了。”

谢云州低嗤一声,脑海中莫名闪起温棠那张梨花带雨的眼。

大抵,又要委屈的哭了。

罢了。

谢云州起身,“走,去凑凑热闹。”

温棠来到寿辰宴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大臣。

好多人第一次见到温棠,不禁拿眼打量起她来。

她今日身着淡粉色襦裙,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整个人看起来出尘淡雅,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

温棠面容淡淡,直到她与谢锦之在门前相遇,这才展怀。

谢锦之看到温棠的容色,眼中的惊艳也是一闪而过。

他含笑打量起温棠,“阿棠今日打扮的极美。”

温棠有些不适的将鬓角的头发理到耳后,耳朵有点发烫。

“二公子,您莫要取笑温棠了。若是可以,温棠宁愿不参与这样的场合。”

谢锦之面露疑惑,“阿棠你是……”

“是姨母,她让我来见见那位沈侍郎,说迟早是要嫁过去的,让我先与对方联络感情。二公子,我……”

她说着,泪水就夺眶而出,看起来委屈至极。

谢锦之的手陡然握紧了,他伸手握住温棠的肩膀。

“阿棠,你放心,今日我一定会助你解除与沈侍郎的婚约,你不想嫁,谁都不能勉强你。”

温棠的眼中闪过希冀与感激,“二公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谢锦之面色越发温柔,“阿棠,正如我与你说的,你大可以唤我锦之,你是淮安的表妹,便是我的表妹,我一定助你摆脱眼前的困境。”

温棠大大咧咧的用手随意擦了一把眼泪,再次对谢锦之行礼,“多谢……锦之!”

谢锦之眼眸似水,“嗯,快进去吧,别再伤心了。”

“好。”

看着温棠开心的走入正殿,谢锦之良久才收回目光。

身后来福有些不安,“二公子您真的打算替表姑娘出头?”

谢锦之点头,他叹息一声,“是啊,不知为何,对着她,我总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二公子……”

殊不知谢锦之主仆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都落在了谢云州的耳中。

他看着谢锦之较之以往苍白苍白的脸色,今日的谢锦之面容清俊,容光焕发。

谢云州眼眸讥诮,周身冰冷。

寿宴开始,庄氏掌管侯府中馈多年,一直打理有方。

庄氏今日与镇远侯坐主位,下首便坐着谢云州。

再后面,便是朝中一些大臣,都是按照官职高低去排的。

虽是侯夫人寿辰,但是大多数的目光都集中在谢云州身上。

温棠作为府中远亲,只被安排在远处一角。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能感受到来自不远处一处灼灼的视线。

正是祝兰英找来的那位沈侍郎。

沈侍郎官居五品,留着两撇胡子,心宽体胖,面目流油。

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缝,自方才以来,就直直的看着温棠。

祝兰英在一旁看在眼底,不禁冷笑。

这个贱丫头,害的自己在世子爷面前失了仪态,她的宝贝女儿至今还被禁足。

一个贱人的女儿,未出嫁时就抢尽了自己的风头,当年还是她用计让那贱人被温家那男人给糟蹋了。

而自己,则凭借着一身手段,嫁给了镇远侯。

如今儿女傍身,早已将那贱人踩在了脚底下。

没曾想那贱人死了,女儿竟然落在了她手中。

她可不是要好好折磨折磨。

她要让那贱人死不瞑目!

台下歌舞升平,那些大臣冲着谢云州来的,时不时与谢云州搭讪。

不过今日世子爷脸色不大好,时常自顾饮酒,想答一句,便答一句。

不想答,便谁也不多看一眼。

但是,他的目光还是似有似无的落在了温棠与谢锦之身上。

两人隔着老远,眼神在空中交汇。

不是眉目传情是什么!

话头不觉转到了谢云州身上。

有好事的官员向庄氏打探着世子夫人的人选。

庄氏眉开眼笑,直到还没定下来。

众人又看谢云州,脸上冷漠的跟个冰块一样,便也不敢多问了。

话锋一转,又讨论起府上其他几位公子小姐的婚事。

其中不乏谢锦之、谢淮安与谢兰兰等人。

倒是沉默已久的祝兰英忽然灿然一笑,向着镇远侯与庄氏道:“妾身这里倒是有一出喜事,便是我这远房的侄女,近日也是好戏将近。”

她说着看了眼沈侍郎,捂嘴轻笑道:“沈侍郎,你说是不是啊?”

早已对着温棠流口水的沈侍郎挺着个大肚子,乐呵呵笑起来。

“那是,府中的表姑娘简直是人间绝色啊!”说着,还不禁咽了咽口水。

等了一晚上,早已听不下去的的谢锦之当着众人的面忽然站起身来,沉声道:“父亲,母亲,儿子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温棠她不适合这位沈侍郎,还请父亲、母亲做主,不要让她嫁给沈侍郎做妾!”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谢锦之,以及温棠还有沈侍郎。

庄氏面色难看,“锦之,你……”

忽然,一旁传来一声嗤笑,谢云州冷冽如冰的声音想起,“二弟这是做什么?”

他的眸光落在温棠震惊的瞳孔下。

谢云州声音清寒,让人不寒而栗,“难不成,这表姑娘此等身份不嫁沈侍郎,难道嫁给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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