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号服,周围的医生和护士都紧张地看着我,但我只是轻轻抱住了小男孩。
他颤抖得愈发厉害,思维已然不那么清醒,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落,嘴里不停呢喃喊着妈妈,显然已经难受到了极点。
我用力将他抱紧,尽量模仿着他妈妈的语气说着:“小宝乖…妈妈在呢…妈妈在呢…”小男孩靠在我怀里,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他的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太好了…妈妈…妈妈你…回来了…我以后会乖乖的…妈妈不要丢下我…”我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妈妈不会丢下你的…”小男孩靠在我怀里,脸上露出安详的笑容:“妈妈…小宝会乖乖的…妈妈…”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完全消失了。
监测仪上的线条变成了一条直线,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病房里。
我紧紧抱着小男孩,眼泪无声地滑落。
周围的医生和护士都默默低下了头,病房里一片寂静。
护士小张轻声说,“顾医生,你…你还好吧?”
我摇摇头,轻轻放下小男孩的身体,替他盖好被子,他最后…是笑着离开的,想来定是他妈妈过来接他了。
我回去简单做了一下消毒处理,随后转身走向下一个病房。
在这里每一个医生都异常忙碌,医院的排班表上,医生们的休息时间甚至还不到五个小时。
虽然灾难面前死亡在所难免,可这不是我们放弃的理由,每一个生命也都值得被尊重。
夜色渐深,医院里依然灯火通明。
我知道,这场战斗还将继续。
16. 自我牺牲清晨,我站在隔离病房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脸。
头晕和浑身乏力的感觉已经持续了好几天,起初我以为只是疲劳所致,但今早的体温计显示:38.9℃。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核酸检测试剂盒。
十五分钟后,两条刺眼的红线出现在试纸上。
“果然如此。”
我轻声自语,心里却没有太多意外。
我本身被确诊感染其实也在我的预料之中,这场疫情远比我预想的要难缠得多。
光是超高的传染数和多种多样的传播方式就已经让我们头疼不已,我们几乎找不到有效遏制它传染的方法。
更别提他的潜伏性和变异特性,那些无症状感染者混在人群里就是一个个不定时的炸弹,让我们有心